花無缺叫住小魚兒,問出心中疑惑:「你和周姑娘是不是已經想到了脫身的辦法?」
小魚兒眉毛一挑:「看來你已經猜到了。」
花無缺不置可否,倒是一旁的鐵心蘭說了話:「三天前的那個晚上事情鬧得那樣大,你最愛看熱鬧,可那晚你卻沒有出現。」
小魚兒笑了笑:「為何就不能是我突然不想看熱鬧只想睡覺?」
花無缺道:「你不會。」
「好吧。」小魚兒道,「我們是有辦法。」小魚兒將周芷若的計劃同花無缺說了說,「只是此事需得小心,否則打草驚蛇就不妙了。」
鐵心蘭聽著花無缺和小魚兒的話,心裡湧起一股酸澀,卻又為小魚兒高興。雖然他的身邊已經沒了她,可有了能幫他護他的師父,再不是一個人漂泊江湖了,這樣就很好。
得知周芷若的計劃後,花無缺瞭然:「如此一來,還需有人聲東擊西。」
小魚兒聳聳肩,到:「這事兒估計我那師父已有想法,聽她的就是。」
第一次從小魚兒口中聽他叫師父,花無缺原本心中的疑惑又涌了出來,不止他,站在一旁的鐵心蘭也是。
花無缺看了眼鐵心蘭,見她神色怔忡,低嘆一聲道:「有一事我一直疑惑,只是不知當問不當問。」
「有什麼想問的問就是,這麼忸怩作甚?」
「你可知周姑娘是何來歷?」
「她不是說了嗎?她是桃花島主。」
「可除了這個,我們什麼都不知道,甚至就連桃花島是個什麼地方我們也無從得知。」桃花島主,這名頭在江湖上聞所未聞,這等來歷,知與不知有何區別?
小魚兒愣了愣。
這麼一說,周芷若的來歷他還真不知道。這桃花島主的身份,也只有峨眉派幫助證實了,可除了神錫,江湖上的人好像對這桃花島一無所知啊。
「怎麼?」小魚兒反問,「你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
花無缺默然,倒不是說發現了什麼不對勁,只是這位周姑娘身上有太多謎團了。
「我聽荷露說起過,這位周姑娘曾對她說你們之間有過婚約。」
「什麼?」小魚兒驚的往後跳了一步,「她竟這樣說過?!」
看他反應,花無缺恍然:「你對此事果然一無所知。」花無缺之前就有猜測,當初他們在城南墳場決鬥,小魚兒的反應已經告訴了他,他們並不熟悉。「幾個月前,我們和周姑娘第一次遇見,那時她知道了我們在找你,所以才和我們同行,因為她也在找你。」
「幾個月前?」
「幾個月前?怎麼可能?」小魚兒更是驚奇,他們明明才認識不久,怎麼可能幾個月前她就在找自己?忽然他想到自己第一次見到周芷若時她問自己認不認得她,難道他們之前真的認識,只是自己忘了?
「小魚兒,你真的不知道嗎?」鐵心蘭倒不是懷疑小魚兒說謊,只是覺得奇怪。這位周姑娘一直戴著面紗,本就神秘的很,又隱藏絕世武功,來歷一定不簡單,可她這樣不簡單的人,為什麼會和小魚兒有牽扯?一會兒說是未婚夫妻,一會兒又成了師徒,可看小魚兒他似乎也不是很清楚周姑娘的來歷,這就更奇怪了,既然兩人淵源頗深,又怎會什麼都不知?
小魚兒不搖頭也不點頭。
周芷若確實奇怪。
還有,她那麼高的武功,定有許多人想學她的武功,為什麼非要找他?
小魚兒的反應落入花無缺鐵心蘭眼中,兩人心裡對這位周姑娘越發忌憚了起來,倒不是說她是壞人,只是這樣一位來歷不明武功高強的人,實在讓人忍不住猜疑。
鐵心蘭道:「第一次見到周姑娘時,她以為花公子要殺你還想要先殺了花公子,那時我們都以為你們交情頗深,應是朋友。」
小魚兒眼睛轉了轉,他以前可從未交過她那樣的朋友。
花無缺道:「或許你可以找個機會好好問問她。」
「行了。」小魚兒忽然擺擺手,不在意道,「現在哪裡還顧得上這些,怎麼擺脫現在的困境才是首要任務。」他知道花無缺鐵心蘭這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太相信周芷若,多個防備之心,他說這話時,心裡也確實像有什麼東西壓著一樣,可他不想懷疑猜忌她。
從花無缺房間裡出來,小魚兒一邊走在回去的路上,一邊把自己第一次見到周芷若的場景回憶了一遍。
那天,她反覆問自己認不認得他,在幾次都得到否定的答案後,她好像拿了一把劍出來讓他拔。
難道那把劍有什麼玄機?否則為何叫他拔劍?或許那把劍可以給他答案。
不知不覺,小魚兒已到了自己的住處,他一邊想著一邊推開房門,猝不及防被裡面坐著的人給嚇了一跳。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眼神有心哀怨:「師父,這大半夜的,你想嚇死我啊?」說罷,他走到周芷若對面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
周芷若面無表情,只道:「剛才神錫來告訴我,說明晚有人來送藥。」
小魚兒正色起來。
周芷若道:「神錫與他們是故交,由他接應會方便些,只是如此一來,就得想個法子引開那些看守。」如果是周芷若或者小魚兒去接應,那便不用那麼麻煩,可對方他們不認識,未免弄巧成拙,還是保險一點的好。
「你想怎麼做?」
周芷若淺淺一笑:「不是我想怎麼做,而是你要如何做。」
「什麼意思?」小魚兒不太明白。
周芷若道:「你那位好朋友可是一直在和段府外想辦法營救你呢。」
小魚兒訕訕一笑,黑蜘蛛這幾日一直在找機會救他出去,只是守衛森嚴沒能如願。
「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聯繫的,不過這件事還需要請他幫個忙。」
小魚兒點點頭,應了下來。
忽然,他視線一轉,看到了擺放在木架上的兩把劍。
這兩把劍外形大體相同,區別在於劍柄的和劍鞘上的雕文,以及劍柄末端一個系了紅玉劍穗,一個系了藍玉劍穗,兩塊玉石玲瓏剔透,透著水光,一看便知道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小魚兒募地起身走過去站在木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