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趕緊解釋道:「王主任,這其實是個誤會,沒那麼嚴重。東旭這孩子我從小看著他長大,為人老實巴交,從不存心陷害他人。可能是他看見何雨柱新買了輛自行車回來,又聽了旁人的一些閒言碎語,一時熱血上頭,就跑到街道辦去反映了情況。他的初衷也是為了咱們大院好,怕我們大院裡出現倒賣自行車票的不良行為,影響了大院的名聲。」
易中海竭力為徒弟賈東旭辯護。
何雨柱被冠以「惡意打擊報復」的帽子,讓賈東旭緊張得差點尿褲子,還好關鍵時刻有師父易中海挺身而出,為其主持公道,賈東旭感激涕零,幾乎要給易中海下跪。
王主任並未輕易採信何雨柱和易中海的說法,他銳利的目光直射向賈東旭,質問道:「賈東旭,你是否出於惡意報復舉報何雨柱?實話實說。」
面對王主任那猶如利劍般的眼神,賈東旭雙腿顫抖不已。
「沒……沒有的事兒,絕對沒有。王主任,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只是懷疑何雨柱的自行車票來源不明,擔心他會敗壞我們大院的名譽,所以才趕忙去街道辦找您反映情況。天地良心,我真的沒有想過故意報復何雨柱。」
賈東旭說得聲淚俱下,但王主任卻敏銳地察覺到了他心中的忐忑。
「你為何如此害怕?腿肚子直哆嗦?還說不是惡意針對何雨柱?」
不過,王主任也不想把事情鬧大,於是正色道:「既然是一場誤會,現在誤會澄清了,賈東旭,你應該立即向何雨柱道歉,並保證以後不再犯這種低級錯誤。」
賈東旭心中萬分憋屈,讓他當著全院鄰居的面向傻柱道歉,對他來說比受刑還難受。
易中海偷偷朝賈東旭使了個眼色,無奈之下,賈東旭只好硬著頭皮向何雨柱賠禮道歉。
何雨柱坦然接受了賈東旭的道歉,隨後說道:「賈東旭,我知道你是關心大院,但也不能隨便誣衊我啊。剛才你師父易中海非逼著我把新買的自行車借給全院鄰居騎,你說你們師徒倆這事做得,也太不講理了吧?這是我的自行車,我想借給誰就借給誰,不想借就是不借,就算易中海是大院的一把手,也不能強迫我把車借給每一個鄰居騎吧?道理是不是這樣?」
賈東旭聽後完全懵了。
他沒想到自己跑去街道辦舉報傻柱的事情,竟然被傻柱當眾抖了出來。
易中海則慌了神。
他恨死傻柱這個愣頭青了,怎麼什麼話都敢往外撂?
大院裡的事,就不能在大院裡解決嗎?
非要當著王主任的面拆台,到底安的什麼心?
王主任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還有這樣的事?易中海,你這個大院負責人是怎麼當的?街道辦讓你負責調解鄰里糾紛,可不是讓你濫用職權欺負人的。」
王主任黑著臉厲聲訓斥易中海,絲毫不給他留情面。
易中海頓時如喪考妣,低頭耷拉腦袋,比孫子還要乖順。
他趕緊向王主任道歉,態度十分誠懇。
易中海最擔心的是王主任會因此解除他負責人的職務,那可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即便易中海認錯態度良好,但王主任並不打算就此放過他,畢竟這是負責人仗勢欺人的第一例,若不嚴加控制,恐怕其他大院的負責人也會有樣學樣,那他們街道辦的工作豈不是要亂套?
「易中海,你的思想覺悟讓我深感失望,看來你不適合擔任這個大院負責人的角色……」
就在王主任準備免除易中海的職務時,後院通往中院的走廊上傳來一聲咳嗽。
「王主任,請稍等一下。」
聾老太太出現了。
…………
壹大媽攙扶著聾老太太,從後院緩步走出。
「王主任,看在易中海初犯的份上,饒過他這一回吧。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王主任,不如讓他戴罪立功。如果再犯類似錯誤,不必勞煩您出面,我老太太親自用拐杖教訓他。」
聾老太太是大院的五保戶,傳說曾為紅軍做過草鞋,真假雖無法證實,但街道辦總歸對她有所照顧。
「老太太,您怎麼出來了?」
王主任原本嚴肅的國字臉上露出笑容,對聾老太太親切地說:「好吧,易中海,既然老太太都替你求情,這次我就暫且保留你的負責人身份。但是犯了錯誤必須接受懲罰,限你在三天內寫一份三千字的檢討書,送到街道辦,我會親自審閱。」
「易中海,現在……你要向何雨柱道歉,人家何雨柱小小年紀,母親早逝,父親不在身邊,獨自帶著妹妹生活,已經夠不容易的了,你還欺負人家?馬上道歉!」
易中海嚇得冷汗淋漓,在聽到王主任的話後,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他咬牙向何雨柱道歉。
何雨柱目光堅定地看著易中海,直言道:「易中海,今天看在王主任的情面上,我不與你計較,但如果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我會直接去找王主任申訴。」
「不會……絕對不會,何雨柱,你這就說得嚴重了,純屬誤會,以後我們大院絕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易中海雖心有不甘,但只能滿臉堆笑,虛心接受,內心深處卻恨不得將何雨柱生吞活剝。只因何雨柱讓他在眾人面前顏面掃地,甚至差點連負責人的位置都丟了。
易中海雖然心裡恨透了何雨柱,但表面上還是保持微笑,儘量讓自己顯得和藹可親。
王主任安撫了何雨柱幾句,同時告誡劉海中和閻埠貴兩人,不得效仿易中海的做法,否則一律嚴懲不貸。
這讓劉海中和閻埠貴兩位負責人連連點頭哈腰,向王主任保證一定盡職履責,做好負責人的本分。
處理完易中海的問題後,王主任便離開了大院。
鄰居們紛紛散去。
易中海臉色鐵青地回到家中,關上門,房內傳來哐當一聲巨響。
劉海中和閻埠貴相互看了一眼,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通過今日之事,他們心中都有一個共識:何雨柱這小子就像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