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淺被池慕寒的一雙大手狠狠的鉗制著,她心中清楚,靠蠻力和反抗,自己是不可能掙脫的。
可讓她主動去取悅一個自己如今只想遠離的男人,她也做不到。
索性,她雙手撐在池慕寒的兩側,平靜的道:「池總,我今天出了一天的虛汗,請讓我先洗個澡吧。」
池慕寒的眸光,探究的打量著她那一臉認真的表情,片刻後,鬆開了摟著她細腰的手,冷嗤道:「給你五分鐘。」
夜淺淡淡的頷了頷首,五分鐘,足夠了。
她快步走進浴室,打開了蓬頭,邊聽著嘩啦啦的水流聲,邊撥通了一個號碼……
很快,她從浴室出來,將手機叩放在了床腳柜上,看著床上正猶如凝著獵物般,炙熱的審視著她的男人,恭敬的道:「池總,我可以了……」 🄼
她頭髮披散著落在後背上,身上只裹著一條包不住好身材的浴巾,看起來,是真的做好了準備,而她的脖頸間,尚未擦乾的水珠,此時正順著如玉般潔白的鎖骨線條下滑,給她平添了一絲嫵媚。
池慕寒眼眸一暗。
他長手一撈,直接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上,拽掉了那一抹布,「怎麼,還不動?等著我教你,如何取悅我?」
夜淺心裡其實已經慌到不行,可面上卻淡定的微微彎身,就在她的吻,幾乎要落在他唇上的那一剎,池慕寒的手機,倏地響了起來。
她心裡那根緊張的弦放鬆下來,及時停住了動作,打算起身。
可池慕寒卻似乎並沒打算要停,直接抬手按住了她的後腦勺,攫住了她的雙唇。
夜淺心中一亂,他怎麼不接電話啊?
很快,手機鈴聲結束。
池慕寒也已經翻身,將夜淺壓制在了身下,手捏著她下巴,露出一抹不屑的笑:「親個人都這麼磨磨蹭蹭的,就你這點兒三腳貓的功夫,還想跟男人玩情趣?真是不自量力。」
他說罷,已經低頭,再次吻上她的唇,手也不安分的遊了起來。
這時,他的手機再次響起。
他依然無動於衷,繼續著正在做的事情。
夜淺心裡的不安感持續放大,糾結要不要提醒他接電話。
可想到他一向多心,若此刻自己多話,反倒會引起他的懷疑。
她終究還是忍住了,故作淡定的配合著他。
可鈴聲一波接一波的響個不停,倒真是讓池慕寒煩悶極了。
他側過身,長手一撈,抓起了床頭柜上的手機,掃了一眼來電顯示後,不悅的接起:「什麼事!」
電話裡頭傳來一陣哭腔:「池總您好,我是悠悠的經紀人,她剛剛心臟病又發作了,被送進了搶救室,您能來一趟嗎?」
池慕寒低頭盯著身下的女人看了片刻後,語氣淡淡的道:「知道了。」
他掛斷電話起身,邊穿衣服,邊看向已經將被子拉到身上的夜淺,心中谷欠求不滿的燥悶倏然而生。
最終,他還是摔門離開。
夜淺長長的舒了口氣,忙爬起身快速將床尾柜上的手機拿起,退出了還顯示著馮悠悠號碼的電話簿頁面。
好在,她足夠了解馮悠悠的心思。
如若不然,今晚這一遭所謂的取悅,只怕是避不過去了。
她抬手揉捏了一下眉心,兩個月太久了,面對如今有些反常的池慕寒,她必須得儘快脫身才行。
一樓,老爺子的臥房裡,徐管家敲門進來,恭敬的道:「老爺子,少爺剛剛離開老宅了。」
「走了?」老爺子一臉怒意:「淺淺這麼好看的姑娘,他也能丟在房間裡不管?小徐,你說……那小子,不會是有什麼隱疾吧?」
徐管家凝了凝眉道:「不能吧?我看小少爺挺正常的呀。」
「正常男人,能幹出這事?你去給我查查,他幹嘛去了。」
徐管家立刻出門,過了不到二十分鐘,他重新回來,無奈的道:「老爺子,我問過少爺的司機了,馮悠悠心臟病又犯了,少爺現在在醫院呢。」
老爺子嘭的將手中的拐杖扔到了地上,氣惱道:「她怎麼不死呢?」
「老爺子別生氣,您要是氣出個三長兩短,更沒人給少夫人撐腰了。」
「對對對,我不能讓那麼個小妖精就給氣死,只是她這麼一直作妖,慕寒和淺淺根本沒法安安心心的過二人世界。」
老爺子邊說著,邊眉眼轉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