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挑釁的看向池慕寒道:「就算她是你的女人又怎麼樣?你連將她公注於眾的勇氣都沒有,就不是真的愛她,我要向你下戰書,跟你公平競爭。」
聽到這話,池慕寒冷峻的面容上,染著深深的不屑。。
江野這小子,竟敢挑釁他?
他淡淡的冷嗤一聲,「我倒是沒看出來,你還有撿垃圾的嗜好,江叔還真是把你教出息了。」
江野聽池慕寒把自己珍惜的學姐比喻成垃圾,登時爆炸,上前一步,喝道:「池慕寒,你……」
「小野,別開玩笑。」夜淺直接打斷了江野的話,江野一向義氣,他那樣說,也許是在幫自己出頭。
可自己跟了池慕寒五年,沒人比她更清楚,此刻的池慕寒有多不好惹。
他拉出了江總,就是在壓制江野。
她對池慕寒的冷嘲熱諷早就麻木了,那男人說什麼都傷不到自己。
可江野不同。
如果他再鬧下去,恐怕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夜淺對江野暗暗的搖了搖頭,「你下午不是還有拍攝嘛,快回去吧,路上小心點兒,避著點狗仔。」
她說完,轉身立在池慕寒身前,無比恭敬,甚至聲音里,還帶著幾分隱隱的討好:「池總,我們也回去吧。」
池慕寒深深地睨著她,心頭生出難道的怒意。
為了保護這小子,她竟然學會了低聲下氣。
很好!
他直接抬手,摟著夜淺的腰,將她勾到了自己身側圈住,挑釁的掃向江野:「記住了,我的女人,就算是玩夠了,要扔掉,也不是誰想撿就能撿的。」
說完,他冷嗤一聲,帶著她闊步離開。
江野惱火的還想去追,可夜淺別在身後的手,卻快速的對他擺了擺……
他凝了凝眉,心下有些擔心,學姐這到底是怎麼了?
她為什麼這麼怕池慕寒?這幾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正疑惑著,手機響了起來,見是父親打來的,他立刻接起,正好,他也想問問,父親知不知道池慕寒的事情。
池慕寒和夜淺上車後,車裡的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以下。
夜淺心裡莫名惴惴不安。
很奇怪,自池慕寒變的古怪開始,她好像也有些不對勁了,她以前,明明不怕池慕寒的。
池慕寒掏出一支煙,悠哉的點燃,轉頭,對著她吐出一層薄薄的煙霧後,冷然的開口:「解釋!破壞公司規章制度,上班時間擅自脫崗,違反合約,跟男人摟摟抱抱的理由。」
夜淺心中無語,誰摟摟抱抱了?
她努力的控制了一下心中的不安,平和的道:「池總,您誤會了,我們沒有摟摟抱抱,他只是看我頭髮散了掉進了碗裡,想順手幫我扎一下。」
池慕寒鄙夷的諷笑,冷冷的撣了撣菸灰,「所以,他以前幫你扎頭髮,也次次都是順手?」
想到剛剛江野是說過,以前也幫自己扎過頭髮的事情,她淡淡的道:「就一次,那時候,我左手骨折吊著石膏,看書的時候,頭髮遮視線,剛好他在,就幫我箍了一下。」
車裡再次恢復了安靜,可池慕寒睨著夜淺的視線,卻一直都沒有移開。
夜淺心中有些拿不準,他到底為什麼這麼生氣?
自己不就是上班時間暫離了崗位嗎?
她今天本來也在休病假,這狗男人挑什麼毛病。
她剛想再說什麼的時候,就只聽池慕寒又冷冷的道:「躺在國外那男人,可是一分鐘,都離不開錢的,所以,你是早就已經物色好了下家,知道江家的實力幫得了你,才會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提前解約的,是嗎?」
聽到這話,夜淺搭在膝蓋上的手,不覺緊了緊。
這男人,真的好惡劣。
羞辱人就羞辱人,為什麼要帶上……
她轉眸,忍不住反問道:「池總,恕我有些聽不懂您的意思,您前幾天才剛把我推給了林總睡,如今,公司里簽的新人,恰好是我的學弟,我只是跟他聊兩句,您為什麼要生氣?」
池慕寒看著夜淺幾年來,第一次反駁自己,眉梢不覺挑起幾分。
他隨手掐熄了手中的煙,長手一撈,將夜淺禁錮在了懷裡,低頭,湊近她的面前,唇角勾著冷笑:「那兩個人能一樣?」
夜淺心中覺得諷刺。
是啊,不一樣,把她丟給林總,是為了保護馮悠悠,她這替身,活該被犧牲掉。
而江野這裡……池慕寒不過就是看自己不順眼,不希望自己身邊,有任何朋友出現罷了。
池慕寒他……是真的狗啊。
夜淺有些壓不住火,可想到合約還在池慕寒手裡,她也不能跟對方發生什麼衝突。
兩個月雖不長,可這混蛋,卻有的是辦法,讓自己度日如年。
她側過身,想從池慕寒懷裡鑽出,下車去冷靜一下。
可還沒等完全坐起,就已經被池慕寒借勢,推倒在座椅上。
池慕寒一手束縛著她,一手擰開了她原本一絲不苟的系在脖頸上的襯衣紐扣。
夜淺心裡一慌,他瘋了嗎?
「池總,這是在車上!」
「所以呀,」池慕寒微微彎身,湊近她耳畔,玩味的嗓音里,還夾雜著淡淡的菸草香,「你不是跟林總說,喜歡玩情趣?車裡難道不刺激?」
他話音才落,唇已經落在了她纖細潔白的脖頸上,手也不安分了起來。
夜淺沒想到,池慕寒竟然能卑鄙至此。
她因為憤怒和屈辱,而壓抑不住心頭一陣顫抖,這混蛋……
她抬手,一把推住了池慕寒的雙肩,想也不想的道:「不行。」
池慕寒低頭凝著她,敢對他說不行?這還是第一次……
他的眼眸倏然一冷:「什麼時候,行不行,輪到你來做主了?還是……你以為你找好的那下家,有能力為了你跟我對抗?」
夜淺努力的平息掉心裡的怒意後,微微呼口氣:「池總,我……今天不方便。」
池慕寒冷笑,抬手探索,沒有衛生用品……
他勾著夜淺的下巴,眼神更冷了:「半個月前,你生理期剛過,是以為我不知道?」
「是真的,」她打斷了池慕寒的話,有些不堪的道:「我……今早起來很疼,一直有血,而且也擦了藥,現在真的不方便。」
池慕寒凝著身下的她,想到昨晚兩人,的確是有些激烈……
半晌後,他冷然的從她身上離開。
夜淺不動聲色的舒了口氣,緩緩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本以為,自己算是逃過了一劫,可池慕寒隨後慢條斯理的丟過來的話,卻讓她渾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