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後……
池慕寒眸色饜足的整理著衣衫,看著夜淺手撐在座椅上,憋紅著一張臉,緩緩從他身前抬起頭,連呼吸聲都有些不順暢了。
他的氣已經消了大半,抬手,輕挑著夜淺的下巴,唇角勾著弧度打量了她片刻後,眸中透著幾分慵懶的道:「叫司機回來,去吃飯。」
夜淺沒有再看池慕寒的眼睛,因為她怕自己會控制不住,不管不顧的揍他。
她側過身,掏出手機,撥打了立在不遠處的司機的號碼。
很快,司機回來,將兩人送去了餐廳。
池慕寒這會兒心情似乎極好,點了不少菜。
可飯菜上齊後,他卻並不動筷子,只端著個酒杯,食指在杯壁上,輕輕叩擊著,眸光睨著夜淺。
夜淺靜默的坐在對面,一言不發,畢竟,多說多錯的道理,她懂。
就這樣過了足有五分鐘,池慕寒原本愜意的臉上,爬上了一絲冷意,叩擊杯子的食指,也倏然停住,「怎麼,你的手是廢了?」
夜淺頷了頷首:「池總,我已經吃飽了,您請慢用。」
池慕寒凝著她,耐性一點點的消磨殆盡,面色沉冷的道:「怎麼,我花了四億買回來的女人,只能給別的男人夾菜?又是我池某人不配了?」
夜淺恍然,原來,是他看到了自己給江野夾菜,所以在故意為難自己。
狗就是狗,沒法兒用人的邏輯去揣測。
她規矩的拿起筷子,淡定的幫他夾菜。
夾好後,又恭敬道:「池總,您請用餐。」
池慕寒想到她給江野夾菜時自然不做作的樣子,再看著她此刻規規矩矩的冷漠模樣,心中莫名煩悶的想再死死的蹂躪她。
可她偏偏不方便。
他直接將手中酒杯咚的一聲按在了桌上,語氣冷冽的道:「你可以滾了!」
滾就滾,求之不得。
夜淺起身,頷了頷首,「祝池總用餐愉快。」
她說完,轉身離開。
用餐愉快?
池慕寒唇角露出寡漠的冷笑,敢對他這個金主區別對待是吧,好的很!
下午,池慕寒在辦公室內趕走了不請自來的江野,想到剛才對方的話,他眸中厲色未消,直接掏出手機,撥打了夜淺的電話。
手機一接通,池慕寒就冷厲的開口:「怎麼,曠工有癮?」
電話那頭,夜淺恭敬的道:「我現在跟爺爺在一起,已經跟高秘書請過假了。」
「夜淺,你真以為,找爺爺做靠山,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他話音才落,手機那頭又傳來老爺子的詢問聲:「池慕寒打來的?」
「是的,爺爺。」
老爺子直接從夜淺手中接過手機,不悅的道:「你又要幹什麼?我叫你媳婦兒來陪我一起去拍個古董,你有意見?合著她就只能圍著你一個轉?」
池慕寒聽著老爺子的質問,蹙了蹙眉,壓著心裡的火氣道:「爺爺,你發那麼大的脾氣幹什麼?我就是告訴她一聲,今天晚上,讓她陪我去參加一個慈善晚宴。」
老爺子哼了一聲:「沒別的事了?」
「沒有。」
老爺子不慣他毛病,直接將電話掛斷。
他看向夜淺的時候,心裡不覺有些歡喜,他家混小子這是開竅了?竟然捨得帶自己媳婦兒出門了。
那……他可得好好打扮打扮自家孫媳婦兒,讓她去艷壓一下全場了。
他將手機還給夜淺道:「慕寒沒別的事,就是喊著你晚上陪他一起去參加個晚宴。」
夜淺怔了一下,想到上次他把自己推給林總時不好的回憶,心裡莫名有些牴觸。
正此時,她手機簡訊響了一聲,她點開看了一眼,是江野發來的。
「學姐,我剛剛去跟池慕寒要你,他把我趕出來了,不過我不會死心的,你也千萬別改變主意啊,我一定會把你要過來的。」
夜淺心頭凝重,難怪池慕寒要帶自己去參加晚宴,看來……是因為江野去找他,又觸怒了他,他又想變著法的折磨自己呢。
她現在解除不了合約,也拿不出違約金,人在屋檐下,只能低下頭去參加晚宴。
只希望……那狗男人這次不要像上一次一樣,又出什麼么蛾子了。
畢竟自殘這種蠢辦法,她不想再用第二次了。
下午六點,池慕寒的車停在酒店門口等夜淺。
老爺子的車駛過來的時候,池慕寒下車,沉著張臉迎了過去。
車子停穩,夜淺穿著一件黑色的毛呢大衣從裡面出來,她長髮披肩,化了淡妝,像個精緻的瓷娃娃,回身對老爺子道:「爺爺,謝謝您送我過來,您快先回去休息吧。」
老爺子笑意連連的道:「行,那你好好玩。」
他話音才落,就看到池慕寒走了過來,白了孫子一眼後,老爺子對夜淺道:「來,淺淺,外套脫下來給爺爺。」
夜淺蹙了蹙眉,見爺爺對自己伸出了手,她也不好拒絕,只能彆扭的將大衣脫掉,遞給了爺爺。
此時,她裡面穿著一件艷麗的紅色抹胸長款禮服裙,如紅梅伴雪般,讓她本就玉白的膚色,看起來更加剔透潔白。
禮服修身的設計,將她玲瓏有致的好身材,襯的一覽無餘,簡直像是為她量身打造的一般,奪人眼眶。
池慕寒打量著眼前的人兒,下意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