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慕寒說著,湊近她耳畔,清冷的嗓音里,夾著淡淡的菸草香,有警告,也有威脅:「再有下次,我就把你弄死在床上,嗯?」
夜淺凍僵的手,緊緊攥成了拳頭。
果然,狗眼裡只能看到屎。
她清冷的道:「是,池總,這兩個月,我一定穿的規規矩矩,兢兢業業的站好最後一班崗。」
池慕寒原本已經恢復了愜意的臉色一冷,陰鷙的掃在了她冷清的眸子上。
兩個月?
這女人,是故意想玩火!
那他就成全她。
他抬手,將夜淺一把摟到自己身邊,語帶威脅的道:「一會兒看到老爺子,知道該怎麼說嗎?」
狗東西,真他媽狗。
可她也不想給爺爺添堵,便咬了咬牙,平靜的道:「是。」
池慕寒冷哼一聲,剩下的帳,一會兒回去再跟她算。
他摟著夜淺肩膀,看似親昵的進了老宅。
老爺子還沒睡,正在客廳里用新得的茶壺喝著茶聽相聲。
見兩人回來,老爺子沒搭理池慕寒,倒是對夜淺一臉和藹的問道:「孫媳婦兒,怎麼樣,今天玩的開心嗎?」
夜淺上前對爺爺頷了頷首,乖巧的道:「爺爺,我挺開心的。」
「開心就好,那爺爺給你挑的衣服,有沒有讓你艷壓群芳呀?」
夜淺尷尬了一下,還不等說話,就聽池慕寒冷淡的道:「嗯,你挑的這衣服,倒是的確讓她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等著睡她的男人,估計能排到明年去了。」
老爺子轉頭剜了池慕寒一眼,這渾小子,會不會說話啊?
他哼了一聲,又添了一把火:「那證明,人家那些男人有眼光,不像你,兩隻眼瞎了一雙,盯著個臭戲子使勁兒看。」
池慕寒無語的看了自己親爺爺一眼,也不知道他怎麼就會對夜淺這麼滿意。
老爺子說著,已經走到了夜淺身邊,拍了拍夜淺的手:「乖孩子,你不用……」
可他還沒說完,就感覺到了夜淺的手臂很涼,不覺蹙眉道:「淺淺呀,你手怎麼這麼涼?凍著了?」
夜淺心頭委屈,真想跟爺爺告個狀。
可她已經能感覺到旁邊投遞來的警告的視線了。
算了,都忍了五年了,還差這幾天嗎?
她抿了抿唇,安靜的道:「是啊爺爺,今天外面是有些冷呢。」
老爺子直接不爽的轉頭剜了池慕寒一眼,抬手用力的拽了一把他敞著的菸灰色厚風衣,惱道:「你說你這混小子的心,得有多硬,你沒看到我把你媳婦的外套拿回來了?這麼冷的天,你就不知道把這衣服脫下來給她穿?」
池慕寒平白挨了頓數落,卻並沒有跟爺爺對著幹,只轉頭,睨了夜淺一記。
這女人穿成這風騷模樣出去招搖,活該被罰。
不過她也的確好手段,平常不好好討好他這個金主,倒聰明的知道拿捏他的軟肋,天天討巧賣乖的把爺爺哄得團團轉……他心中鄙夷,摟著夜淺肩膀的手故意緊了幾分,哄著老爺子道:「行了,爺爺,我這就帶她去房間裡暖和一下,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兒休息吧。」
老爺子哼了一聲,擺了擺手:「我告訴你啊,下不為例,去吧。」
池慕寒摟著夜淺回到了房間。
夜淺正想進浴室泡個熱水澡,可誰知池慕寒卻已經拉著她的手臂,將她一把圈進了懷裡,低頭就吻了上來——
這吻,帶著與往日裡不同的谷欠氣,仿佛他早就已經忘了,夜淺身上有傷這事。
夜淺感覺到了他的攻勢,在朝著自己無法控制的方向發展,她側過臉正要說什麼,池慕寒卻捏著她的下巴,讓她避無可避,唇貼在她耳畔,冷嗤道:「躲什麼?你以為有了爺爺的撐腰,就能無所顧忌了?敢穿那種衣服去勾引男人,就得承擔後果,懂?」
這會兒,夜淺倒是沒了繼續跟他作對的勇氣。
畢竟在男女之事上,吃虧的可是自己,好女不吃眼前虧。
「池總,那衣服是……」
池慕寒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壓根不打算聽她解釋什麼。
六位數的衣服,被他隨手扯破,低頭向下吻去。
夜淺咬牙,心底咒罵,畜生。
池慕寒再抬眸時,見夜淺眼底,微微湧出了幾分淺顯的恐懼。
這張如同木偶一般的臉上,終於有了點情緒。
還知道害怕,很好。
他眉心挑了挑,心情竟然不錯。
他正打算繼續的時候,手機卻適時地響了起來。
池慕寒起身,隨手將手機拿起,看到顯示的號碼,他直接下床,離開了房間。
夜淺躺在床上,心口微微起伏。
剛剛她無意間瞥見了池慕寒手機頁面上顯示的名字。
所以心裡由衷的感謝那位馮大影后,又幫自己躲過了一劫。
真希望接下來的兩個月,馮悠悠能再接再厲,不遺餘力地將池慕寒牢牢的鎖她在身邊。
那兩人若能形影不離,焦不離孟,自己這個替身就真的解脫了……
池慕寒又是一夜未歸。
夜淺樂得自在,只是她醒來後,感覺很冷,頭暈暈乎乎的,又脹又悶。
她下床洗漱了一番,來到樓下。
客廳里,瓷器碎落了一地,正有阿姨在清理。
老爺子則坐在沙發上,一臉的氣悶,徐管家給他遞茶,他也不喝。
聽到樓梯口有動靜,老爺子立刻回身看向夜淺,臉色悶悶的道:「淺淺起來了?」
「嗯,爺爺,早上好。」
老爺子嘆息一聲:「哎,爺爺真是沒臉見你了。」
夜淺不明所以,看了看他,又抬眸看向徐管家:「爺爺這是怎麼了?誰惹他生氣了?」
徐管家有些為難的道:「少夫人,您還沒有看新聞吧。」
夜淺蹙眉,是……還沒看,不過看爺爺和徐管家的表現,肯定是發生什麼事了。
老爺子惱道:「還不是池慕寒那個混小子!他昨晚背著你跑出去跟那臭戲子幽會,被人跟拍了,這可真是……好孩子,你別難受,爺爺饒不了池慕寒那混帳東西。」
夜淺當是什麼事呢,她笑了笑安撫道:「爺爺,別生氣了,氣壞了身子不值當的。」
看夜淺如此平靜,老爺子打量著她,只覺得這孩子不哭不鬧的樣子,更讓他心疼了。
他心裡踟躕了一下後問道,「淺淺,你……你跟爺爺說句實話,你跟慕寒之間五年前到底發生過什麼?你們之間難道真的只是合約,沒有愛情?還有,你們是不是還有事瞞著我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