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下邳城出來,一路上自官路而行,曹嵩也是頗為感慨啊。
「老夫本以為,阿瞞的性格若無法在官場立足,那老夫攢下的錢財就留給他做一世富家翁也不錯。
想不到,昔日的阿瞞已經成為了牧守一方的諸侯,這還真是……」
就在曹嵩感慨之際,忽然間,變異突起。
張闓所摔部下突然攻向曹家的車隊,曹家的家丁防備不及,短短數個呼吸間就死傷近百人!
張闓更是領兵向著曹嵩圍殺了過去,手中大斧不斷揮舞,收割著曹家人的性命。
曹嵩雖老,但畢竟是曾經官至三公的存在,鎮定自若:「張闓將軍,可是老夫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將軍?」
張闓:「哈哈哈,你是沒有,但是誰讓你這一車車的財物太讓人動心啦!就憑這些,今天你們曹家的人一個也別想活著離開!給我殺!」
曹嵩:「收攏所有護衛,儘量向兗州方向突圍!能跑出去一個是一個!」
但家丁畢竟只是家丁,難以與軍隊抗衡。曹嵩的幾百人家丁,最後只剩下了不到七十,死死的守護著曹家十幾口人。
曹嵩心有不甘,他還沒親眼見到自己的兒子打下的基業。
曹嵩不是糊塗蛋,很快他就大概猜到了事情的前因後果:「看來是有人不希望徐州落入我兒手中,以此來逼迫我兒與陶州牧結仇!」
張闓不過區區一介守將,就算再貪財,如何敢大張旗鼓的圍殺他曹家?
為了這區區百車財物,就和當今最大的幾個諸侯之一的曹操結下死仇?
這得是什麼精神病才能做出來的啊?
想通之後,曹嵩立刻將陶謙交給自己的信封,放入自己的小兒子曹德的手裡,並叮囑道:「這信務必交至你兄手中,不可遺失。
記住勸告你兄,勿要中奸人之計,以至於釀成大錯啊!」
曹德二十五六的年紀,長須飄飄,目中含淚:「父親!如今您身陷險境,孩兒又豈能拋下您獨自逃走呢?」
曹嵩:「莫做小女兒態!你兄之大業不可廢!我一把年紀,死不足惜!
你若還當我是你的父親,就聽話!一會我會帶領家丁拼死為你打開一條缺口,你快走啊!」
張闓看出了曹嵩的想法,立刻調回了正在搶奪車上財物的士兵,將曹嵩一家重重圍困。
就在曹嵩準備殊死一搏之際,一道飛矢自遠處直奔張闓,正中張闓手臂!
只見一身高八尺,腰圍一闊的壯漢,手持鑌鐵大刀領千餘鐵騎飛奔而來!
華雄:「腌臢賊子!焉敢傷害曹老太公!」
張闓手下僅有三百多人,且軍容鬆散,欺負欺負普通人還行,但一碰到華雄統領的鐵騎,瞬間嚇的腿肚子開始轉筋,紛紛潰逃。
千餘騎兵奔騰呼嘯而來,呼啦啦若山崩地裂。張闓正要調馬逃走,忽聞一聲怒喝!
「放肆!哪裡跑!」
只見華雄大刀掄轉飛出,彎腰一刀將張闓坐下的馬匹後腿斬斷!
馬匹倒地,將張闓也摔成了滾地葫蘆,七葷八素,眼冒金星。
還不等張闓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一群人給捆了起來。
華雄蒲扇般的大手直接就是一個大嘴巴:「老子讓你站住,你咋還跑呢!知不知道什麼叫禮貌!」
張闓被這一巴掌大的一個踉蹌,右臉迅速腫了起來。
「似闊仨,不可鹵!」
華雄一臉爆雞,然後一個腿報將張闓放倒,迎來的是殺豬般的慘叫。
華雄從地上撿起大刀擦了擦道:「吵死人了。來兩個人,把他嘴給我堵上!給主公帶回去請賞!」
華雄處理完張闓後,對著曹嵩行禮:「老太公,我乃是主公麾下將領華雄,奉我家主公之命前來迎接。
末將來遲,讓老太公受驚了。」
曹嵩等人死裡逃生,又聽到華雄是自己兒子的手下,頓時喜笑顏開:「無妨。若非今日將軍來此,我等一家十幾口的性命休矣!」
華雄:「老太公莫怕,這裡已經是徐州邊界,再走三十里就是兗州了,更何況我等千餘騎兵定護太公周全。」
曹嵩那充滿褶皺好似橘子皮一樣的老臉上洋溢著笑容:「如此,有勞華將軍了。」
華雄:「此乃某應為之事。」
……
東郡訓練場內,許平手持弓箭,努力的在瞄準前方的靶心。
嗖!
許平看著僅僅射在靶子外圈的箭,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奶奶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見許平腳底下,堆放著四五張被許平硬生生拉斷的弓。
一石以下的弓,只要許平稍微用力,就會被拉斷。
而兩石以上的弓,才不會被許平誇張的力量拉斷。
但弓箭和槍不一樣,箭矢的運動軌跡不是直線,而是像魚一樣游出去的,所以單純的眼手、弓三點一線沒用。
許平一下午的時間已經從一個拿著普通弓箭,一用力就會拉斷,然後箭矢都不知道飛哪裡去的結果,變成了已經可以控制力量,兩石以內的弓不拉斷,做到一百步以內次次上靶就很不錯了。
而許平之所以練箭,還是因為蔡文姬告訴他,作為一個合格的文臣謀士,君子六藝是必須會的。
雖然前世許平有過學習弓箭,但再練習練習,沒有壞處嘛!
許平一聽,老子這曹老闆麾下「第一謀士」,不會君子六藝像話嗎?
於是,許平開始修習劍法、箭術以及駕馭戰車!
可是要修習劍法需要有把趁手的寶劍啊。
劍軍營倒是有不少,但是適合許平的卻一把沒有。
許平兩米的身高,起碼要配一把五尺左右的長劍,一般的三尺長劍拿在許平手裡和小孩玩具似的。
「君侯,主公命我來尋你往政務廳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