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董事長的部分結束了,所以接下來的教習講話也變得簡潔多了。
當然,如果刨去他讚美和感恩董事長的那部分發言的話,接下來的內容就簡潔多了。
「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裡,就會由我們五名教習,分別從公司歷史,貴族禮儀,領導管理學以及藝術欣賞和邏輯思維等方面對大家進行專門輔導。
而在一個月後,會對在座的各位進行考核,屆時考核的成績,將決定各位是否能夠順利的從管培班畢業。
諸位,這一個月的時間裡,會對各位進行封閉管理,以及集體培訓,請大家在這段期間,務必配合我們的指揮,不要擅自行動。
而我們的課程安排,主要內容有以下……」
顯然,這裡簡潔,指的是他們說的話可聽可不聽,而不是指他們說的話少了。
因為沒有什麼領導在場,所以余乾他們這些預備幹部個個表情淡定。
畢竟眼前的這幾個教習,充其量在公司里也就比他們職位高上一級半級的,或者乾脆就是前幾期管培班的前輩,資歷更老些。
等到余乾他們這些人畢業之後,完成升職登記,在級別上興許和其中一些教習是平級。
而這些教習既不是他們的直屬領導,以前可能連面都沒有見過幾次,對他們完全沒有懲罰的權利。
這種情況下,給面子叫他們一聲教習或者前輩老師之類的,不給面子這些教習也拿他們沒轍。
至於說考試的合格,那也不是這些普通教習能決定的,畢竟所有試卷到時候都要送到董事長辦公室那邊。
真正有分量的教習,都是掛個名在這的,哪有閒工夫花一個月的時間去培訓預備幹部。
比如說董事長,就是總教習,但至少培訓第一天和最後一天都會出現,而像是姜瀾這樣的級別的,會掛一個教習主任的名頭,但實際上整個管培九期她都不會出現。
可能每一期,偶爾需要鎮住場面的教習主任出現,但這些教習主任也不會長久待在管培班,最多待幾小時事情辦完就會離開。
就像是今天上午那位,那位負責給余乾他們訓話的教習帥主任,是的,他姓帥。
畢竟管培班的學員們,有不少都是各位教習主任或者教習主任親信下屬之類推薦過來的,教習主任們彼此都是競爭關係,他們不常駐也是為了避嫌。
作為董事長的蕭世明是把管培班當做他的嫡系人才培養基地來開的,自然不會允許那個教習主任常駐某期管培班,然後去針對那些競爭對手推薦進來的下屬。
到了後面,主席台上坐著的預備幹部們,都已經開始和熟人交頭接耳,或者趁機和同期的人互相認識,擴大自己的人脈關係。
就像是小周這種社牛,他已經和坐在旁邊的同期聊起來了。
而拉近兩個男人之間關係的話題,毫無疑問也就是那麼幾個。
「老趙,你跟女生約會,約完就想把女生帶回家,直接說:去我家坐坐吧,這樣目的性太強了,你得換個說法。」
「嗯,去我目的性不強的家裡坐坐吧!周哥,你看這麼說行嗎?」
「哈哈哈!我特麼笑死,周哥,你乾脆教他這麼說好了:去你家吧,去我家的目的性太強了。」
「噗嗤!劉老弟,你這話可太過分了啊!老趙他這人就是老實了點,不然也不至於這麼大年紀了還是單身嘛。」
「姓王的,你也太損了,我都分不清你是在夸老趙還是損他了。」
「你們這群臭男人太壞了,老趙,我有個侄女,今年也是快四十了,挺優秀的女孩子,要不培訓結束後,我介紹你們認識下。」
「過分了啊,張姐,你那侄女我知道,雖然說老趙也年紀不少了,但他這條件,娶個十八歲的小姑娘也不過分啊。」
「什麼意思,我侄女怎麼了,她既年輕又漂亮,哪裡配不上老趙了。」
「呵呵,老趙,要不你還是考慮我乾女兒吧,才三十歲,而且也在咱們公司上班。」
「好傢夥,王哥,人家老趙拿你當兄弟,結果你想給人家當爹啊!」
「……」
一開始,大家不過是左右轉頭,前後交接的聊著,到了後面,完全就不在乎什麼座位了,熟悉的人都湊成了一圈。
像是余乾,也是被小周拉著,進了一個圈子裡,大概有七八個人的樣子。
作為社牛,小周也是按他的性格自由發揮,似乎經過上次複試的事情,導致他獲得了不小的成長,所以也把話題帶的越來越污。
「鞋子嗎?只要是美女的,我都想舔兩口!」
「嘖,你小子不當鴨真是那些富婆的損失。」
「這個嘛,如果是好看的還能接受。」
「如果好看的話,鋼絲球,火烤冰凍辣椒水什麼的都可以接受嗎?」
「嗯……錢給的夠多還是能接受。」
「行啊,以後我叫你哥!」
「給我介紹富婆?」
「富婆沒有,性別可以別卡的那麼死。」
「那只能我在後面!」
「我就怕你要在中間!」
「前後嗎?」
「不,上下!」
聊到後面,基本上下面的這些幹部都自發的組成了幾個小圈子。
圈子裡的人都是上司之間關係不錯的那種,或者上司之間沒有什麼利益衝突。
主席台上的人閒聊的很開心,而演講台上的幾個教習就有點尷尬了。
不過他們也沒有辦法,最後只能是按照流程,把主要課程之類的東西讀一遍。
完成任務後,也是覺得如釋重負。
此時,時間也是來到了下午的將近四點鐘,可以說已經很晚了。
而教習們也是開始組織起來眾人,準備集體乘坐馬車,前往城外的一處度假山莊,在那邊進行為期一個月的管理培訓學習。
對此,預備幹部當然沒有什麼意見,畢竟大家後面坐下了就喝茶吃點心,然後互相吹牛聊天。
雖然沒吃什么正經的飯,但也不會有人覺得很渴或者很餓什麼的。
而在上馬車的時候,眾人也是按照各自的圈子不同,熟人和熟人都坐在一起,形成了涇渭分明的不同派系。
當然也有中立的,在各個派系遊走,想來他們以後就是不同派系間交流傳話的粘合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