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應當處死

2024-09-23 19:34:41 作者: 西西小喬
  阿奴咽了咽口水,還好剛才吃了點東西,好歹可以做個飽死鬼。

  「抬起頭。」王爺皺起眉,看著她後背滲出了血,怎麼他一會不在,又把自己弄成了這副可憐樣兒。

  阿奴抬起頭,臉上已經掛著討好的笑容,喚了聲:「主人。」

  棄佑看著王爺一臉嚴肅,不會阿奴又要遭殃了吧。剛才王爺一回府,看到寢殿裡沒人,臉色陰沉的可怕。叫來人問了情況,就立馬來到後院。

  「你真是好本事。」又把自己弄傷。

  阿奴以為他在怪自己弄壞了他的衣服,正準備認錯。小晴卻跑了過來,跪在炎嵐的面前:「給王爺請安。」

  她的心跳不止,眼前的人在陽光下俊美如神,她必須抓住機會。

  「王爺,阿奴懶惰成性,不服管教。幹活不認真,還把王爺的衣服弄壞了,依奴婢看她應該是肆意報復。」

  阿奴震驚的瞪大眼睛,這謊話真的張口就來。雖然她確實挺想報復的,但是弄壞衣服這種事情也太幼稚了吧。

  炎嵐微眯著眼,是發怒的前奏,看得阿奴心驚膽寒。

  「你是誰?」

  「奴婢小晴。」小晴的心裡激動不已,王爺好像這是第一次和自己說話。

  「小晴,你剛剛說她是肆意報復,那你說本王該怎麼罰她?」

  炎嵐的聲音像是帶著蠱惑,似乎在一步步引誘她。

  小晴興奮地渾身顫抖,抬眸看見炎嵐似在詢問的溫柔眼神,一下子她就沉溺進去了,說:「阿奴本就是個奴隸,奴隸犯錯不可饒恕。應當…應當處死。」

  這下阿奴是真的震驚不已,她從來沒有想過小晴會對自己有這麼大惡意,她甚至不理解這惡意從哪裡來。

  再看炎嵐,他卻冷笑一聲,並不理睬她。

  阿奴妄想解釋,卻被炎嵐打斷:「你說處死就處死,這個王爺我讓你當好不好?」

  冷到骨子裡的話,驚得在場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

  「棄佑,把她扔進奴隸島,就說這奴隸是本王送給他們好好訓練的。」

  沉沉的聲音帶著王者的威嚴,震得小晴連求饒的話都堵在喉嚨,只瞪大著不可思議的雙眼,滿眼猩紅。

  半晌要被人拖走時才慘叫出聲:「王爺饒命啊!」

  炎嵐身披銀灰長袍,束髮戴冠,氣勢冷冽。轉身準備離開,卻想起什麼步伐一滯。

  「還不滾過來。」

  ……

  這句話是對阿奴說的。

  棄佑富有同情心的看了阿奴一眼,小姑娘委屈巴巴地跟在王爺後面,可能是因為腿上的傷沒好全,一瘸一拐的。可王爺大步流星,根本沒有減速的意思。棄佑搖搖頭,微嘆口氣,怎麼他家王爺一遇到和阿奴有關的事情就這麼大情緒。

  走得太急,阿奴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棄佑眼疾手快,趕緊上前攙扶。「沒事吧。」棄佑有些急切的關心道。他扶著阿奴的胳膊,想著讓她把身子的力量卸到自己身上,這樣她走路能輕鬆點。

  「謝謝棄佑大人。」棄佑是為數不多的不會瞧不起她的人,阿奴頷首滿眼感激。

  「沒事兒,我扶你。」棄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不過舉手之勞。他覺得阿奴這姑娘真的很好,既能幹又聰明,懂禮貌知分寸,就是身份不好才讓王爺這麼厭棄。

  沒走兩步,棄佑突然身子一顫,整個人像是被冬日的寒冰刺穿,不由怔住。尋著寒冰的來源,原來是炎嵐早已轉身面無表情的立在前方就這麼直直地看著他們。尤其是盯著棄佑扶著阿奴的手,仿佛在想是砍斷呢還是砍斷呢。

  棄佑渾身不自在,阿奴也局促不安,卻都不知道王爺是要幹嘛。

  「本王把你腿砍了吧,反正你也不會走路。」冷眸看著阿奴逐漸驚恐的表情,她是一時不招惹別人就難受嗎?

  阿奴卻覺得莫名其妙,怎麼…怎麼又要把她腿砍了?一件衣服,不至於吧。

  炎嵐睨了一眼棄佑,聲音懶散卻有怒氣:「你很閒?」僅三個字,嚇得棄佑把手放了下來,額間冷汗直流,恭敬地站得筆直。

  「本王剛才讓你去做什麼事,要不你就去奴隸島別回來了。」

  …….

  「奴才這就去辦!」棄佑拔腿就跑,甚至來不及留給阿奴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只剩炎嵐和阿奴兩個人了,氣氛有些尷尬。他不說話就這麼看著阿奴的腿,仿佛真的在思考要怎麼砍。阿奴被打量得渾身不自在,怯懦諾地偷偷看他。

  「要本王抱你嗎?」炎嵐揚眉示意道,聲音不似之前冷淡,倒是有幾分認真。燦爛的陽光灑在他身上,氣宇軒昂,像個不染塵埃的天人。

  「不…不用。」阿奴想到昨晚,耳根通紅。

  炎嵐轉身繼續往前走,步伐卻不經意慢了下來。

  「趴上去。」阿奴乖巧地扶著軟榻慢慢趴了上去,心裡卻亂七八糟。他要給自己擦藥,意識到這件事時阿奴突然感受到胸口湧出一股暖流。

  「傷口裂開了。」炎嵐輕輕在傷口上抹著藥膏,像是在小心呵護珍貴的東西。

  「王爺,奴沒事,奴自己來就行。」阿奴哪哪都不自在,身體僵得像塊木頭,額間冷汗直流,她覺得再這樣下去,她就要脫水而死了。

  手下突然用了力,阿奴輕呼一聲,「痛!」

  始作俑者倒是沒有一點愧色,冷冷道:「放鬆。」她努力讓自己放鬆,可是後面的人壓迫感太強了。她小心翼翼的回頭,亮晶晶的眼睛滿是漣漪,很沒骨氣地說:「奴放鬆不下來。」

  看她既委屈又害怕的小表情,炎嵐是真的覺得有點好笑了。

  她像只小兔子戰戰兢兢地面對著獵人,自己在她心裡得有多可怕啊。也是,記憶中他就沒給過她什麼好臉色,擦藥也是第一回。

  炎嵐不知道為什麼當時看到她背後滲出鮮血,心裡便抖了抖,恨不得當場給人抱回去。

  炎嵐為阿奴擦好藥後洗淨手上殘留的藥膏,餘光注意到桌上未喝完的藥,問道:「為什麼不喝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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