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沒事吧?」登枝有點慌亂。
她就是想讓姜羌活看清對方的真面目,沒想讓她不舒服呀。
「沒事,嘔。」姜羌活又沒忍住乾嘔起來。
登枝只好拿出藿香真氣,用來止吐。
僅隔一道屏障,陸亦乘好不容易盡了興。
他將蘇挽月撈在自家懷裡,撫摸著細滑的背,「月月,你給我半年時間,我會讓你正大光明地當我的正妻。」
「姜羌活怎麼辦?她可是從六歲就跟你身邊,陪著你一步步走到今天,你就真捨得讓她獨守空房。」
蘇挽月嬌嬌軟軟地靠在陸亦乘的懷裡,垂眸時,眼裡閃過一絲涼意。
從小陪伴,青梅竹馬又如何。
還不是抵不過她的魅力。
「你以為她對我是真心的?」陸亦乘眼裡的譏笑再也藏不住。
「她只不過是帶著目的,陪我一步步走來,等她完成了任務,便會離我而去。」
「乘哥哥,你這話我怎麼聽不懂呢?。」蘇挽月也覺得詫異,「姜羌活不是跟你從小一起長大的嗎?」
陸亦乘躺直身體後,微微側身,嘴唇貼著蘇挽月的額頭,「在六歲前,我們是青梅竹馬,但自從那次落水,我家遭逢大難,她就不是她了。」
「她不是她?難道她是妖怪附體不成?」蘇挽月頓覺毛骨悚然,趕緊把自己縮在陸亦乘的懷裡,一隻手緊緊摟著她的脖子。
軟香入懷,是個人都忍不住。
更何況蘇挽月又是陸亦乘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對她更是縱容。
「她不是妖怪,而是異世靈魂,她自以為藏的很深,其實她的行為舉止,言談見識早就出賣了她。」
「我不拆穿,就是要藉助她的能力,替我報仇,積累財富,娶你進門。」陸亦乘眼裡藏著瘋狂。
起初,察覺到這一點,他很害怕,想著將這一切告知姜家人。
誰知,就在他鼓足勇氣,要跟姜家人坦白時,陸家被人滅了滿門,而他因常年待在姜家躲過一劫。
為了報仇,他只能把這個秘密藏在心裡,有次外出,便被拍花子擄走,賣入青樓。
就在他被侵犯時,是僅僅只有七歲的姜羌活,用手裡的奇特的弓弩救了她。
那是他第一次見識到姜羌活的厲害。
他為姜羌活手裡的東西心動,隨後,便試著靠近。
就這樣走進了她的心裡,不費吹灰之力,拿捏了她的情感。
就在一月前的晚上,他起夜時,無意間聽到姜羌活跟一個冷冰冰的聲音說話,說任務完成,該走了。
他既緊張,又惶恐。
緊張的是他聽到了姜羌活的秘密。
惶恐的是,姜羌活這個行走的寶藏走了,往後歲月,他拿什麼繼續高升。
好在,姜羌活這個戀愛腦。
為了自己,捨棄豐厚的獎勵。
為了徹底拿捏住她,陸亦乘才策劃了這場有預謀的成親。
「乘哥哥,我真是替你感到心疼,竟然跟個妖物生活在一起整整十二年。」蘇挽月心頭狂跳,壓下激動後,她又露出柔弱的一面。
「有得必有失。」陸亦乘想到過了今日後,他便能隨心所欲後,心情自然好得不得了。
「月月,明日你就假扮成投奔我而來的表妹。」
「姜羌活心腸軟,肯定會把你迎進府,等你進了府後,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都聽乘哥哥的。」蘇挽月小鳥依人般依偎在陸亦乘的懷裡,眼裡的光芒更盛了。
原來姜羌活是個妖怪呀。
到時,她會好好利用這個把柄,讓姜羌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乘哥哥,把秘密都告訴了你,月月,是不是得給我點補償。」陸亦乘自然也留了一手,畢竟底牌也不能全都交出去。
「乘哥哥,你說的補償是什麼,我怎麼聽不懂。」蘇挽月眉眼撩撩,手指在陸亦乘的胸膛畫圈圈。
郎有勾女意,女有拿郎情,乾柴烈火下,自然是水到渠成。
姜羌活已經徹底麻了。
不止心疼麻木了,就連身體的血液也停止流動。
最後還是登枝看不下去,劃開另一個結界,回到了另一個婚房。
「宿主,既然得知了真相,你想不想現在就抽離這個世界?」登枝給姜羌活灌了一杯溫水,看她的眼珠子慢慢轉動。
她才鬆了口氣。
「原來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哈哈,我真是個傻子。」姜羌活似哭似笑。
「小枝枝,我被人家耍了,原來小丑竟是我自己呀。」
登枝也不好說什麼。
本來就是各取所需,不必投入感情,但姜羌活卻動情了。
她也不能批判姜羌活不該動情。
畢竟十二年相處,沒有人做到把對方當個工具人。
但看著姜羌活這副模樣,登枝又心疼得不行,「宿主,趁著事態還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咱們抽身離去吧。」
姜羌活又哭又笑,足足持續了半盞茶的功夫。
她忽然抬手抹掉了臉上的淚水,「小枝枝,我決定棄掉這具身體,換個身份,開啟復仇模式。」
回歸現實那是自然的,但回歸前,她要見證陸亦乘變得一無所有。
登枝忽然咧嘴笑了,「這才是我認識的宿主,好,你的要求我答應,但你之前掙的獎勵得減半。」
「減半就減半。」姜羌活強迫自己笑起來,但露出的笑比哭還難看。
「但我有個要求,新的遊戲副本我要自己選。」
「宿主,不需要你開口,遊戲副本早就安排好了。」登枝也是躍躍欲試,
合作了那麼多宿主,姜羌活不算是最厲害的,但她卻是最讓自己操心的。
新的遊戲副本,也得有她陪著。
「是流放抄家,還是逃荒?」姜羌活已經從心軟變成了心狠。
沒把他直接嘎了,就是她的仁慈了。
「要玩肯定要玩大點的,雙重buff疊加,怎麼樣?」登枝情緒激動,仿佛下一秒就要投入遊戲中。
姜羌活心頭一陣陣抽疼,但她強忍劇痛,對登枝吩咐,「一會在我死亡後,你就收走陸府所有,順道也搜颳走蘇挽月的私財,記住,要挖深點。」
登枝忙不迭點頭,「宿主,放心去死吧。」
「好。」
姜羌活沒動床上的東西,就這樣直挺挺地躺在婚床上,下一秒,意識便陷入了黑暗。
接著靈魂脫體而出。
她漂浮在新房內,便看到登枝一臉驚慌失措。
拉開新房的大門,扯著嗓子喊道,「來人呀,我家……我家小姐,她……她沒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