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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變成班味十足的公差

2024-08-30 07:15:49 作者: 我的沫果
  她的怨氣化為陣陣陰風,捲起寶石珠簾,刮落龍鳳燭,室內一切布置。

  「拿命來。」

  「啊啊啊,乘哥哥,有鬼呀。」蘇挽月立即縮在陸亦乘的懷裡,瑟瑟發抖,眼睛一點都不敢直視房間。

  陸亦乘對突如其來的妖風也是嚇了一跳,但他心理素質強,緊緊護著懷裡的蘇挽月,提著膽子吼道,「姜羌活,別裝神弄鬼,我不怕你。」

  魂體的姜羌活當然不會現身,但她會飄在兩人的面前,藉助系統給的內力,扇飛兩人。

  啊啊啊!

  兩聲慘叫響起,期間夾雜著肉體撞擊體面的沉悶聲。

  「鬼呀,乘哥哥,有鬼。」蘇挽月摔得五臟六腑都要碎了,但她顧不得疼,尋找地上吐了一口血的陸亦乘。

  陸亦乘雖怕,但他兀自鎮定,忽然換了聲音,「羌活,是你嗎?你沒有離開我是不是?求你出來好不好。」

  「嘔。」

  系統沒忍住乾嘔,「我從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連你都噁心吐了,可見他是多讓人噁心的存在。」姜羌活心裡的憤怒撒不出去,她繼續找個宣洩口,「小枝枝,趕緊讓抄家的來,順便收走所有東西。」

  「宿主,做好適應新身份的準備了嗎?」小枝枝摩拳擦掌。

  「準備好了。」姜羌活期待抄家的那一刻。

  只見系統揮動胖乎乎的小手,一道虛光閃過,她的靈魂就被一股巨大吸力拉了進去。

  陸府外的官道上,一行九十號人,分成三列,而姜羌活的魂魄剛好穿進了一個女扮男裝的隨從身上。

  事先聲明。

  她不是強行擠占她人軀殼,剝奪她人生命自由。

  而是這個女扮男裝的女子因為束胸勒得太緊,給活活憋死了。

  當進入這具身體後,姜羌活意識剛甦醒,就覺得胸口仿佛被巨石壓住,喘不過氣來。

  她在吊車尾,原以為可以偷懶,卻不想嘚嘚的馬蹄聲後,棗紅色的駿馬打著響鼻,威嚴的聲音兜頭而下,「上值偷懶,是想領棍子?」

  姜羌活伸向胸口的手一頓,緩慢又震驚地抬頭看去,竟然是他。

  錦衣衛統領傅九淮。

  外人傳他是活羅剎,殺人如家常便飯,且不近女色,打了二十年光棍的單身漢。

  但她知道這人冷酷的外表都是裝的。

  他內里可黃了。

  「小枝枝,你要坑死我嘛?」姜羌活氣得咬牙,只能用腦電波跟系統聯繫。

  系統沒搭理,反而是傅九淮驅使馬兒再次逼近,冰冷如刀的聲音再次傳來,「姜阿九,本督主的話都不聽了?」

  姜羌活一個激靈,連忙擺出恭敬地笑臉,「督主息怒,屬下剛才身體不適,這才分了神,還請督主原諒屬下一次。」

  傅九淮一身飛魚服,再配上那張精心打磨,雕琢的俊臉,簡直美得讓人心動。

  姜羌活活了兩世,沒有正經談過一次戀愛。

  有人可能會說,她跟陸亦乘不是戀愛嘛?

  屁呀。

  那是她單方面的一腔愛戀,人家鳥都不鳥一下。

  現在想起來,真夠憋屈的。

  早知道攻略的是個這種玩意,她就是打死也不會付出十二年的感情。

  十二年呀。

  誰能知道她這十二年是怎麼過來的嘛?

  傅九淮隱約察覺到「姜阿九」似沒說謊,又礙於有任務,冷聲道,「下不為例。」

  「屬下多謝督主。」姜羌活嬉皮笑臉著。

  「還不快跟上。」傅九淮看到「姜阿九」這幅嬉皮笑臉的模樣,心臟卻忽然抽痛了一下,他臉色驟然難看起來。

  姜羌活被他川劇變臉給弄糊塗了。

  只能乖乖跟在隊伍後面。

  又趁著他沒注意,拆掉了裹著胸脯的纏帶,突地,就感覺氣順人活過來了。

  怕露餡低頭一瞧,娘嘞。

  這也太有料了吧。

  目測在c,好是好看,但容易露餡。


  「小枝枝,護身盾用上。」

  這是她完成每次攻略系統給的獎勵。

  「來了。」小枝枝又出現了,聽她聲音,還挺開心的。

  姜羌活將疑問壓心裡,小跑著跟上去。

  剛歸隊,就聽得傅九淮的聲音從隊伍前方飄來,「分三隊,一隊由段橋帶領,前去包抄晉王府,二隊由殘雪帶隊,前去驃騎將軍府,三隊跟隨本督主前去狀元府。」

  「是。」

  兩道聲音很輕,卻很有力量。

  就是出意外,姜羌活也能找到理由加入傅九淮去查抄狀元府的隊伍中。

  半盞茶的功夫後,姜羌活再次站在狀元府外。

  看著紅底金色字體,她忍不住露出嘲諷。

  這可是她親手造的宅屋,最後竟變成了她的葬身之地。

  可笑呀。

  「抄。」

  傅九淮抬手,食指和中指併攏,輕輕一揮,只見三十號人訓練有素地依次前進,赤色大門被粗暴推開,門房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摁在地上。

  接著,他們魚貫而入。

  又自覺分為三隊,一隊前去大廳占據主導,一隊包抄後院,一隊則是查抄庫房。

  「姜阿九,你隨本督主去後院。」傅九淮跟幽靈似的,又不知道從哪冒出來。

  嚇得剛要偷換去後院的姜羌活縮脖子,因做賊心虛,她的聲音格外大,「是。」

  傅九淮深深看了一眼。

  邁著大長腿就往後院去。

  因是新婚夜,狀元府到處張燈結彩,府中還沒來得及掛上白綾,當然也是因為陸亦乘忙著暗自療傷的同時,還不忘偷偷慶祝死了媳婦。

  姜羌活懷著報復的心理,腳步匆匆,而傅九淮自從進入狀元府,看府中處處張燈結彩,心情越發憋悶。

  他恨不得衝上去將紅綢,紅燈籠,紅對聯,紅花樹都撕個稀巴爛。

  但凡面前走過一條吐著舌頭,叼著骨頭的狗,他都能踹兩腳。

  因為他心裡藏著一個人。

  心上人出嫁,新郎卻不是自己。

  想必世上沒有比這個更讓人難受的事了。

  越靠近新房,傅九淮如喪考妣,心裡越發憋悶,「給本督主拆了這些刺眼的東西。」

  他手下的人不問緣由。

  就像闖入莊家地里地狗熊,哦不,是蝗蟲。

  所到之處,紅綢落地,花草被踩得稀巴爛。

  姜羌活是又心疼,又解氣。

  她放棄疼惜的想法徹底加入。

  又撕又扯。

  那模樣仿佛新郎背叛了她一般。

  而此時,跟她平時交好的孫懷湊過來,「阿九,你發什麼瘋呢?」

  「恨嫁唄。」姜羌活依舊我行我素,這瘋癲模樣惹得傅九淮側目。

  反倒是孫懷感同身受,「誰說不是呢,自從咱們入了錦衣衛,變得男不男女不女的,就連找個伴都難,我有時想著,咱們連宮裡的太監都不如,人家還能找個宮女結對食,可咱們呢?」

  聽他唉聲嘆氣,輪不著姜羌活開口,傅九淮腳步一頓,戲謔的聲音傳來,「要不本督主現在閹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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