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儘管許家動用了很多人脈,可他們依舊沒找到許書音。
早上時分,在許家諸人心神驚恐絕望之際,許家護衛帶來了最新消息。
「家主,書音小姐和一年輕男子回來了,他們手牽著手。」
諸人微微一怔,眼中滿是流露興奮激動。
「這不要臉的賤人,竟還敢帶那野種來,老二馬上安排人手,到時直接打斷那野種的狗腿,和許書音一起送給張世豪出氣。」
許家老太眼神陰沉,極為不善。
「好啊許書音,就因為你的自私,差點讓許家家破人亡,媽都親自去給張世豪卑躬屈膝、賠禮道歉,你知不知道?」
當許書音和白楓出現時,許書山第一個奪門而出,原本他還忌憚白楓,可看到二叔帶著不少人圍了上來,他有了莫大底氣。
看著怒氣沖沖的弟弟,許書音神色變了變,想要開口說話,可終究沒有張開口。
「你這賠錢賤貨,這些年我們花錢給你看病,培養你、教育你。
現在讓你和張世豪訂婚,你卻跟著這野雜種跑了,是不是我們太給你臉了?」蕭楠又沖了上來,揚起巴掌就向許書音打去。
許書音神情更加難看,眼中閃爍著淚花,卻絲毫沒躲避的意思。
啪!
在巴掌要落在許書音臉頰之際,白楓一把擋住。
「以後誰也別想動她一根指頭,明白了嗎?」白楓神情嚴肅,語氣非常冰冷。
「你誰啊,你算什麼玩意?我打這不要臉的賠錢貨,跟你沒一毛錢的關係,趕緊給老娘滾開。」
蕭楠輕輕甩了甩髮疼的手掌,整個人極其霸道,如同潑婦一樣。
「我叫白楓,是書音的未婚夫,這是我們的婚約,上面有許老爺子的簽字,當時我師傅還拿出一玉佩當訂婚信物。」
白楓不急不緩地道,並從懷中掏出婚書展示了一下。
聽到前來的男子是女兒許書音的未婚夫,蕭楠有些不知所措。
老爺子曾在家族會議上說過此事,說對方能讓許家一飛沖天,更能讓許家躋身鳳城一流豪門之列,老爺子雖離世一年左右,可餘威依存。
「這婚約你們認吧?」白楓直直看向許家老太。
許家老太眼神微變,她沒想到來人竟是孫女許書音的未婚夫,心中不住做著決策。
現在若予以否認,那自她掌權後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威信,肯定會受到動搖。
可如今許書音要和張世豪訂婚,這關係著許家能不能躋身鳳城上層的豪門家族。
「當我們是傻子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許書音是要嫁給張世豪的。
你這不知從哪來的野種,拿一張破紙就敢胡言亂語,是不是忘了這是什麼地方了?」
看到奶奶眼神陰晴不定,許書山跨步上前,指著白楓的鼻子大聲羞辱。
啪!
沒有任何猶豫,白楓直接狠狠一巴掌扇出。
撲通!
猝不及防之下,許書山直接被抽飛,重重砸在地上昏了過去。
「放肆,在許家竟敢惡意傷人,打斷他的狗腿。」
許書音的二叔許玉賢臉色一冷,讓一眾護衛直接動手。
看著這一幕,許家老太眼底深處閃過一絲笑意,選擇靜靜看戲。
對一個將要殘廢之人,沒必要自降身份主動開口。
「楓哥哥……」
看著氣勢洶洶的一眾護衛,許書音下意識地擋在白楓身前,眼中滿是擔憂。
「沒事,不用怕。」白楓說話之際,人已滑步而出。
前後不到兩分鐘的時間,一眾護衛躺在了地上,各個神情扭曲,不住呻吟著。
一時之間,許家老太在內的諸人齊齊傻眼,足足十多個身手強悍的護衛,竟在短短時間就被廢了。
「老爺子曾囑咐我照顧好書音,現在老爺子人走了,意思他訂下的婚約許家不想認?
既然如此,那我就帶書音離開,老爺子怪罪的話也是怪罪你們。」
白楓牽住許書音的手,目光再次掃向許家老太諸人,轉身就打算離去。
「不是不認,是你闖了能讓許家家破人亡的大禍,許家只是三流家族,根本無法和頂級豪門的張家抗衡。
如今我是一家之主,自然不能拿家族命運當兒戲。」
神情不住變化的許家老太,語氣低沉嚴肅。
此時許家諸人的神情也紛紛發生了變化,看向許書音和白楓的眼神,多了不滿和怨恨。
「當然你想當我許家女婿也不是不可以,下午仙韻集團會在閱海鳳宴閣宣布所選擇的商務合作夥伴,你必須出面讓許氏集團和仙韻集團達成合作。」
「關於這點,你沒選擇的餘地,但凡做不到,你和書音的婚約就不作數。
否則就先讓老太太我去和老頭子見面,這樣我下去了也好有交代。」
「另外老頭子身前最疼書音這孩子,想必她不是白眼狼,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許家落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許家老太神情認真,態度極其堅決。
這張感情牌對許書音威力有多大,她一清二楚!
「楓哥哥……」
一旁淚眼汪汪的許書音貝齒輕咬,神情委屈又矛盾。
她知道楓哥哥身手和能力不簡單,但奶奶提出的這點,完全是強人所難。
可爺爺去世前,她曾親口答應不會對許家棄之不顧。
現在許家雖然沒人真正關心自己,可爺爺對許家付諸的心血還在。
她懂知恩圖報,若沒爺爺的鼓勵、支持和關心,身患重病的她根本活不到今天。
而楓哥哥又是除了爺爺外,第一個讓她的生活充滿了光明和樂趣的心儀之人,因此她相信楓哥哥肯定有辦法。
「乖,聽話,我說了解決剩下的事情,就一定能解決。」白楓摸著許書音的腦袋,語氣中滿是自信。
「只要你們不再為難書音,此事我答應。」白楓想都沒想就應了下來。
唰!
許家老太劉鳳英以為自己聽錯了,眼中閃過一絲驚愕。
看著這一幕,白楓並未多說什麼。
在許家諸人眼中,許家老太所提的這點根本不可能完成。
但對他來說,只是一句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