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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只要鋤頭揮得好

2024-08-05 10:04:30 作者: 請叫我不夜君
  女人天生就是一個合格的演員,尤其是在感情戲上。

  富貴不過是想讓向婉瑩為自己朝九晚五,成為手裡的賺錢工具,二者不過是相互利用的關係。

  可她卻以為富貴是看重的她的才華......這腦補的程度,不得不讓富貴有些佩服。

  既然向婉瑩是這樣一種心態,那就怪不得富貴下狠手了,於是輕笑道:「婉瑩姑娘,你以為這花魁身份還能留在你身上幾年?」

  向婉瑩沉吟片刻之後,這才道:「奴家如今已然是十八,按說早該卸去花魁的頭銜,若不是如今樓中無人能頂替奴家的位置,只怕......」

  「唉!」

  富貴道:「自古秦樓楚館的女子,要不嫁於達官顯貴、豪商巨賈為妾,要不年老色衰淪落街頭,孤苦無依。我知姑娘志存高遠,然也應該早做打算。」

  「俗話說的好,千有萬有不如自己有,以姑娘的才智,離開這琴樓定能自創一份事業。縱然是年老色衰,也不至於淪落下一個孤苦無依,淪落街頭的下場。」

  向婉瑩有些觸動,嘆了口氣,道:「唉!奴家如何不知這其中的道理,只是.....」

  說到這裡,向婉瑩的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咬了咬嘴唇,最終下定決心,這才緩緩道:「只是婉瑩身份不同於常人,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見向婉瑩如此模樣,富貴也大概能猜出她的身世。

  向婉瑩既有突厥的血統,又有中原的血統,這樣的血統和一個人極其相似,那便是西突厥處羅可汗。

  處羅可汗的母親向氏,在處羅可汗繼位之後,便依照突厥人的傳統兄終弟及嫁給了泥利可汗之弟婆實特勤可汗。

  隋朝開皇末年(公元600年),婆實和向氏至隋京朝覲,因突厥內亂,留在京師鴻臚寺居住。

  隋大業元年(公元605年),處羅可汗發兵襲擊鐵勒諸部,搜括他們的財物,又猜疑薛延陀部生變,殺其酋長數百人,鐵勒諸部奮起反抗,多次擊敗處羅可汗。

  黃門侍郎裴矩聞處羅可汗國亂,並思念其母向氏,建議朝廷招撫他,隋煬帝派遣司朝謁者崔君肅至西突厥慰諭,處羅可汗接受隋朝招降,遣使貢汗血馬。

  據富貴多方面打聽,向婉瑩也正好是那個時候來的琴樓,再加上向婉瑩的漢名選擇了向氏,

  那麼這向婉瑩極有可能和處羅可汗有某種血緣上的關係,甚至可能是處羅可汗的私生女。

  如此一來,她雖然心動卻不願離開琴樓便解釋的過去了。

  像琴樓這般頂級的青樓是社會名流聚集之地,同樣也是刺探大隋情報的最佳場所,向婉瑩之所以說身不由己,恐怕就是肩負著這樣的任務。

  富貴試探道:「婉瑩姑娘難不成是西突厥人?」

  向婉瑩並不回答,挽起衣袖,給富貴倒了一杯茶,輕聲道:「公子無需試探,奴家正是西突厥人,且奴家是奉大漢之命留在洛陽,一來暗中監視婆實特勤的一舉一動,二來刺探大隋朝堂對西突厥的態度。」

  向婉瑩坦然承認,讓富貴不禁心裡一陣詫異,向婉瑩能在洛陽城中植根多年,想來還是有些機謀的,怎麼會做出如此交淺言深的事情來。

  莫非這個女子是一個典型的戀愛腦?!

  富貴疑惑道:「姑娘因何告知我這一切?」


  向婉瑩端起茶杯遞到富貴的眼前,眼神中略帶挑釁道:「公子可敢喝了這杯茶?」

  富貴自然知道向婉瑩是在試探自己,細細一想,現在她也沒有必要對自己這個贅婿下手,至於以後,那就不好說了。

  「有何不敢!」

  富貴接過茶杯,一飲而盡,繼續道:「願聞其詳。」

  見富貴毫不猶豫地喝下,向婉瑩眼中閃爍著迷離的光輝,她沒想到富貴竟然會如此的真心,哪怕一點點遲疑都沒有,這也未免也太輕信於人了。

  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富貴笑道:「並非我輕信於人,而是......姑娘並沒有殺我的理由和必要。」

  「我如何沒有殺你的理由和必要?」

  「西突厥雖遠在西域,卻也是隋臣,我雖是贅婿,卻也是楚國公府的人,若是我在琴樓出事,你猜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向婉瑩微微一愣,隨即釋然一笑,道:「公子不僅文采斐然,這機謀也是頗為深沉啊,奴家當真佩服。」

  富貴可不想聽他說些恭維的話,他想得是將向婉瑩拐走,

  「姑娘留在琴樓的目的不過是因為此處便於刺探情報,然姑娘如何得知我開設的酒樓就不能如此呢?」

  向婉瑩認真地看了富貴一眼,道:「願聞公子高見!」

  話到這裡,富貴自然知道向婉瑩的去留只在一眼之間,輕笑道:「婉瑩姑娘,你認為酒樓之經營,重在何處?」

  向婉瑩沉吟片刻,才道:「經營之道,萬變不離其宗,低級酒樓賣菜品,中級酒樓賣服務,頂級酒樓賣品味。」

  「說得好!」

  富貴道:「酒樓之間的競爭若只是單單從菜品和服務上分出勝負,必然難以脫穎而出。菜品和服務都是可以模仿,甚至超越的,唯有自身的品味,就如同一個人的氣質是無法模仿的。」

  「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各種人群的品味和氣質各有不同。就拿皇家御宴來說,參與其中定然是這世間的頂級權貴,它不僅是一種身份的象徵,更是一種眾人追求的最終享受。所以酒樓若是能營造出這樣一種氣質和品味,必然讓洛陽的達官貴人趨之若鶩。」

  「當然僅僅是如此還是不夠的,擁有氣質和品味的同時,菜品和服務也需要同時跟上。而本公子這裡有大隋聞所未聞的菜品技藝,至於服務嘛,完全可以參照宮廷御宴的禮儀。」

  「最後,那便是『飢餓營銷』......」

  向婉瑩打斷道:「何為飢餓營銷?」

  「所謂飢餓營銷那便是限量供應,人是個很奇怪的動物,往往得不到的滿足,才會無限的想往。而飢餓營銷正是將這種想往無限的擴大。」

  「當然這些都只是內在的先決條件,要達成我們的構想,就必須蜚聲洛陽,甚至蜚聲天下。而要做到這一切,自然是離不開文化的推動。」

  「文化推動自然便離不開詩詞,唯有傳世的詩詞才能引動洛陽文人紛至沓來,屆時依託詩詞的影響,讓酒樓蜚聲天下,那就不在話下了。」

  見富貴侃侃而談的模樣,向婉瑩眼中更多了幾分迷離崇敬之色。

  她略顯激動道:「公子之言,字字珠璣,只是公子也曾說了,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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