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唯和穆瑾。
倆近期才「富裕」起來的雌蟲,湊一塊兒,給白顯換了八千星幣的籌子——上桌的最低要求。
「……」,白顯一手兜著顛了兩下,再次看向宋唯。
宋唯仰頭看天花板。
搞笑,雄主賺星幣很辛苦,零花錢要攢著給雄主開工作室,怎麼可能全拿出來。
穆瑾低頭摳指甲。
搞笑,前幾次見面吼了你兩句,現在被你拎著脖子教訓,給你四千已經不錯了,都夠請你吃半個月飯了。
白顯拎著價值八千的籌子上了賭桌。
半個星時後,拎著十二萬的籌子甩到穆瑾面前,「先去結帳。」
「嗯?」,穆瑾疑惑,順著他的視線一看,「你喝酒沒結帳?」
「說了沒有星幣。」,白顯抽了張紙擦風衣下擺沾的灰,沖宋唯,「準備。」
「嗯」,宋唯鬆了松膀子,把略有些緊的背心下擺撕開。
按照規矩用雙倍籌子結完酒錢回來的穆瑾就聽見這麼兩句,心裡納悶,又不好意思問。
「生面孔一次性賺超過本金的三倍,沒往上孝敬,就會被賭場教規矩。」,宋唯看了眼已經逐步逼近的偽裝成服務員的打手,側身擋住穆瑾,「你……」
「你坐下,護著籌子。」,白顯把手裡的酒杯猛砸在桌角,砸豁了口遞到穆瑾手裡,「別礙事。」
比兩位S級雌蟲矮了小半個頭,又低了一個等級的穆瑾,默默微笑,攥緊白上校好心給他的防身武器,扭頭沖吧檯里的亞雌招呼,「你好,杯子多少星幣,現結。」
打起來的瞬間。
宋唯被安撫至鼎盛狀態的精神力,在須臾間充斥滿整個賭場。
強大的威壓震的桌面兒上酒水晃蕩,低等級雌蟲在短短几個呼吸間痛苦到抱頭哀嚎,喧嚷的賭蟲們驚恐的向外逃竄,蟲流將試圖逼近的打手們圍困,擠掉了他們藏在衣服里的棍棒刀具。
這倉皇狼狽的模樣,更襯出吧檯前一坐兩站的雌蟲是何等淡定。
「顯擺什麼。」,白顯揪著他的風衣躲開滿地亂爬的雌蟲,嫌棄似的難得放大了音量,「知道你雄主安撫本領強,能收著點兒嗎?刺的很痛。」
宋唯仰頭裝沒聽見。
他收著勁兒的,都沒刺穆瑾,專門刺的白顯。
個死皮白賴的,都說了不聯姻,還老纏著穆哲閣下的哥哥做什麼?
賊心不死,該。
白顯察覺壓在身上的精神力不僅沒有減弱,還更強勢了,扭頭就要去揪宋唯的領子。
第一批展開骨翅,自亂流上方飛來的打手恰好在此時揮出了棍棒!
宋唯側身躲過一擊,也不再針對白顯,利落的側身翻過隔檔,騰空的間隙單手擒住一打手的腦袋,卯足了力氣狠砸向牆壁!
只聽咚一聲巨響!
那打手不知是頸骨裂了還是怎麼,連精神力都還沒發散,嗚咽癱軟著滑落在地。
白顯卸了兩條胳膊,一拳一個砸暈了,掐著脖子拎在手裡,眼神示意接著上。
雌蟲的等級近乎決定了實力。
每上升一個等級,精神力會成倍增長。
這些打手常年在血水裡討生活,不清楚敵人的實力,總清楚自己的斤兩。他們此時再傻,也能意識到,面前的兩位雌蟲,壓根就沒用勁兒,等真動起手來,光是精神力威壓就足夠將他們全部碾死。
「這就不打了?」,穆瑾繞開宋唯,又繞開白顯腳邊的兩灘血。
「早知道你們這麼好說話,我們就不花那八千星幣了。哎這籌子能給我們兌換嗎?我沒帳戶,轉他那兒去吧。」
白顯回頭,正對上穆瑾的指尖。
打手頭頭原本已經犯怵,不打算上了。
被穆瑾三言兩語激起了鬥志,嘶吼著沖了上去。
被宋唯飛起一腳踹的騰空,又被白顯補的一肘擊落回地面,雙膝砸在地上騰起細密的灰塵。鼻血滴答一聲,落在了白顯的鞋面兒上。
「行了!」,賭場最上層,昏暗中木門咯吱作響的打開,一身著巨大斗篷,周身都被包裹的蟲站了出來,即便入了光,也是一團濃霧,「還嫌臉丟的不夠?」
「請三位貴賓上來吧。」
宋唯習慣性把穆瑾往身後護。
被白顯一胳膊肘頂開了。
「收收你的精神力。」,白顯拿過穆瑾手裡的籌子甩在桌面兒上,又拎起碎了骨頭爬不起來的打手頭頭,將光腦杵他眼前,「十二萬,先兌。」
這不符合流程。
可那打手頭頭哪兒還敢提什麼流程。
掏出光腦把自己的星幣轉了十二萬給白顯,哆嗦的幾乎要夾不住尿。
白顯捏著打手的脖子,用他的臉把皮質鞋面兒上的血蹭乾淨,才丟到一邊,示意帶路。
又扭頭沖穆瑾。
「算是還了當年的飯,以後不折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