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蘇棠汗顏。
瞧瞧這原主幹得是人事嘛,把一個好好的少年郎,逼迫到了如此地步。
嘖嘖嘖,這哭得撕心裂肺的樣子。
還好她以前實習的時候幹過人事,不然要她如何坦然的面對這個被自己深深傷害的少年啊。
就憑她的不要臉嗎?
蘇棠如此想著,思緒卻突然被一道氣勢洶洶地小奶音給打斷。
「壞女人,又欺負二哥,我撞洗你!」
話音伴隨著半人高的身影,埋著腦袋跟頭鬥牛似的就從大門口奔著她橫衝直撞而來。
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作為家裡最小的那個,和怯生生怕她的陳三妮兒和陳建明不一樣,陳建剛一點也不怕平日裡就一直欺負他的蘇棠。
只因為,他是真的剛。
嘭地一聲,蘇棠並未躲開,硬生生地讓陳建剛的腦袋撞到了她的肚子上。
只是她沒想到一個看起來就營養不良瘦精瘦精的半大小屁孩兒,力氣居然如此的大。
腦袋跟鐵打的似的,疼得她險些當場去世,眼淚水直在眼眶中打轉。
「艹!」
蘇棠彎腰捂著肚子爆了一句粗口,以緩解肉體的疼痛。
餓了一天,肚子本來就癟,如今又被小屁孩給直擊要害,不僅肚子疼,連帶著胃都感覺疼了。
身體一疼痛,脾氣跟著就漲了上來。
一把將陳建剛的衣領子給揪住,畢竟是小孩子,還是個營養不良的,蘇棠很容易就把人給拎到了自己跟前。
居高臨下的板著一張臉,連名帶姓的,「陳建剛!」開口準備和小屁孩說道說道。
「大姐,老五他......不是故意的,你別打他,要打你就.....打我...吧。」
剛喊了名字,跟在後頭的陳三妮兒就跑上前來,將人拉了過去,擋在了陳建剛的身前。
雖然將人擋護著,可無論是說話的聲音還是身子都止不住的顫抖,無一處不體現出她的害怕。
額(#-.-)
蘇棠好一個大寫的尷尬。
她長得像不分青紅皂白,蠻不講理,會動手打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娃娃菜那種人?
那個...好像記憶里原主確實不止一次的打過......
「三姐,我才不怕她!有本事她就打洗我!」
陳建剛顯然不服輸,不斷的在陳三妮兒懷裡掙扎,咬牙切齒的和蘇棠叫囂著。
別說,小屁孩個頭不高,骨氣卻傲得很,這讓蘇棠一時起了逗玩之心。
只是她還沒開始行動,那邊蘇子耀就紅著眼眶朝她吼了過來,「蘇棠,你敢打老五試試!」
一副只要她敢動手,就算是拼了命也要弄死她的架勢,再看一眼門口處站著的陳建明亦是一臉虎視眈眈的看著她。
蘇棠眼睛都瞪圓了,「誰說我要打他了?」
一個個的,這是在挑戰她的權威?居然還連名帶姓的威脅起她來了。
她蘇棠臉上寫著沒脾氣任人拿捏這幾個字?
惹到她?
啊哈哈~他們算是踢到棉花啦。
於是,蘇棠也不同蘇子耀計較,將臉面向陳三妮兒,笑得一臉燦爛,語氣柔和,「三妮兒,你們晚上吃的啥,還有剩飯嗎?」
面對蘇棠燦爛的笑,陳三妮兒更是害怕得不敢開口,只搖了搖頭。
從她記事起,蘇棠就從未給過她好臉色。
「一點都沒剩了?」蘇棠眉頭緊鎖,不死心。
陳三妮兒又搖了搖頭。
眼見著再問下去也問不出個所以然,蘇棠唯有嘆氣。
也不為難人,留下一句,「算了,都洗洗睡吧。」,隨後便獨自一人回了原主的房間。
留下幾人愣愣地看著蘇棠的背影,滿臉的不可思議。
大姐今天這是怎麼了?
居然就這樣就罷休了?一點也沒鬧騰?
要知道在以前,大姐可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今天又沒拿到錢也沒要到吃的,就這麼就...走了?
回房後,蘇棠借著月光,對屋裡的床鋪、柜子又是一頓東翻西找,最後終於在上了兩把鎖的柜子里找到了半塊餅乾。
看著手裡的那半塊餅乾,蘇棠整個人都快要碎掉了。
就這TM的半塊玩意兒,也要兩把大鎖鎖著?
艹!
那兩把鎖不得比這值錢?
將那半塊餅乾投進了嘴裡,蘇棠生無可戀的在床上躺平。
NND,就說說現在怎麼辦吧!
該死的窮到身無分文的開局,這讓她咋出牌?
本來原主怎麼說也從後爹陳冬生那裡搞了不少私房錢,結果大前天全讓皮耀強那狗逼玩意兒以要打點領導分房的由頭給騙了去。
原主這不長腦子的頂級舔狗,一聽渣男居然為了儘快和自己結婚,費盡心思的忙前忙後,感動到不行。
立馬一股腦兒的把手裡的錢全給了皮耀強,楞是一個子兒都沒給自己留。
甚至回來後還在蘇子耀面前得意洋洋的炫耀她馬上就要搬進城裡住了。
哎,原主這是沒給自己留餘地嗎?
這特麼是對穿來後的她下死手啊!!!
不行,她得儘快問皮耀強那狗逼玩意兒把錢給要回來。
而且這事一點都不能耽誤,明天一早她就得進城去找皮耀強,剛才那狗逼可說了他明天就去找廠領導送錢了,等他把錢送給領導去了,她還怎麼能拿到錢。
她可不想和皮耀強耗下去,等著他發工資啥的。
可問題又來了。
她要怎麼進城?
村里到縣城到是有客車,一天兩趟,車票二毛五。
但目前的狀況就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這兩毛五她身上也沒有啊。
草泥馬的!
想到此,蘇棠又是一頓抓狂!!!
要不是原主頭髮多,頭頂都快要被她給薅沒了。
這邊蘇棠正在為明天如何去城裡發愁。
那邊幾人在回屋後也對蘇棠今天的怪異行為進行了討論,在討論一番後由蘇子耀做出了總結——————指不定又在憋著要錢的壞,叮囑幾個小的都離她遠些。
幾個小的聞言後齊齊點頭。
因現在正值小麥當收的季節,又因為家裡失去了陳冬生這個主要勞動力,全家人更是靠著地里的麥子過活。
所以現如今只能靠蘇子耀帶著幾個弟弟妹妹一起搶收,但畢竟幾個都是半大的孩子,而且當初陳冬生種得又多,幾個娃為了不耽誤麥子的收成,也只能和陳冬生往常一樣沒日沒夜的在地里干。
幾人本就幹了一天的農活,做完總結後自然呼呼睡了去。
而這邊的蘇棠想著想著,想得窗外都不知不覺地逐漸透出了光亮,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但這夜,終究是被她給熬穿了.....
困意也隨之湧上頭來,但特麼不幸的是,她得起床了.....
她得搭上村裡的早班車去城裡,而在這之前,她還得想辦法去搞到那二毛五的車費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