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夢中侵襲，夢中生子
嗡……
正在此時，楊奇感到體內神力流動，他巨大的龍翼之上不斷噴灑出星之塵埃。
是那顆暗淡的，可以讓星辰凝聚成星座的珠子，不斷在神力之源中衝撞。
巨龍張口，把那顆暗淡的星辰之珠吐出。
「這顆珠子竟然現在開始震顫。」楊奇感受著其中的神息，「與勒托有關！」
「這說明，假如我能解決勒托吃不飽的問題，就會凝聚成一個星座？」
奧林匹斯的星座，是由一個個值得紀念的故事凝聚而成。
之前，楊奇斬殺九頭蛇，就凝結成長蛇座，在自己的神力之源中閃耀，其中蘊含澎湃的星辰之力。
「這個問題，看來是必須解決了……不僅可以與勒託交好，與未來的阿波羅和阿爾忒彌斯交好，還能獲得巨量的神力。」
「但是應該怎麼辦呢？」
楊奇在心中思考著：「勒托吃不飽，是她權柄的一種表現形式。畢竟是哺育女神。」
「說起來也真夠慘的。代表所有女性的守護者，赫拉是身後永恆外顯的三顆金色珠子。代表律法的威嚴，忒彌斯是身後永恆外顯的天秤與律法之書。」
「而對勒托而言，是永恆的飢餓狀態……」
「所以，讓她吃飽是不可能的？」
楊奇思考著，他巨大的龍翼上凝結出一滴滴智慧之泉，伴隨著星辰塵埃一同落下。
不知多久之後，仿若無數道閃電在腦海中閃過，而後凝結成一張網，明亮無比。
楊奇從思考中驚醒，心中隱隱約約有了答案。
他振翅，飛向盛宴，取走一隻草莓。
隨後飛向那座樸實無華，黑紗飄散的宮殿。
落在地上，巨龍凝視黑紗宮殿，用神息傳出：「尊敬的勒托女神，受阿芙洛狄忒所託，冥界之子來訪。」
宮殿的門被推開，一位女神從裡面走出，正是勒托。
她抬頭看向巨龍。
「……」
楊奇差點認不出來她。
勒托之前微胖，白白淨淨的，圓圓的眼睛，紅唇瓊鼻。
而現在，卻非常瘦，好像一陣風就能把她吹倒。
但她的眼睛依然是圓圓的，閃閃發亮。
身後漂浮著四顆星辰。
她微微低身行禮，「尊敬的冥界之子，雄偉的巨龍，請進。」
楊奇化為人形。
勒托的宮殿極其寒酸，小的可憐，龍形根本進不去。
踏入宮殿，只見從穹頂垂落下黑紗，把一切都遮的嚴嚴實實。
撥開黑紗，還有另一層黑紗。
「……」楊奇心中一動。
他一直感受著勒托的神力，她是哺育女神，為哺育之力。
但是，這哺育之力中，還有一層「隱蔽」，「隱藏」的氣息，頗為精妙。
「可能是因為，母親在哺育孩子時，總是需要隱蔽起自己。因為那時的她們是脆弱的，也是羞澀的。」
「這垂下的層層黑紗，都是由神力構成，這就是證明。」
穿過一層層黑紗，楊奇與勒托到達宮殿的正中。
四周被輕柔的黑紗遮蔽著，只有兩個搖籃，兩個搖椅。
還有一些黑紗的碎片，灑落在地上。
楊奇一眼就看出來，勒托剛才在吃這些黑紗，飢不擇食到這種地步了麼。
「請坐。我的宮殿，除了妹妹，許久沒有生靈來過了，有些寒酸，請不要介意。」
勒托坐在地上，她隨手撕下一截黑紗，遞過來，「冥府之子，您要吃麼？」
楊奇接過，品嘗一下，如同在啃咬布匹，有微微的隱藏之力。
楊奇問道：「勒托女神，您怎麼忽然變得這麼瘦？」
「我不知道啊。」勒托像是昆蟲在吃樹葉一樣，慢慢啃咬黑紗，「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變得特別餓，餓就會瘦。」
「我修煉出神力，遮蔽妹妹的眼睛，然後逃出去吃東西，就會變胖。」
「你背後的四顆星辰是？」
「妹妹在監視我。說我要是再胡亂偷吃，就要把我關起來。」
「我才不聽她的。」勒托繼續說道，「等我再修煉出神力，還要逃出去吃東西。」
楊奇說道：「愛與美之神，阿芙洛狄忒托我，為您送來這個。」
神光浮動，一枚美之碎片出現在眼前。
勒托抓過美之碎片，凝視一會，「眾神晚宴就快開始了吧。奧林匹斯山上所有神靈都會參加，諸多女神又要開始爭奇鬥豔了。」
她把碎片收下。「我不跟她們比。我要把碎片給我的孩子們吃。」
「勒托女神，我想我有辦法，幫助您緩解飢餓之苦。」楊奇說到。
「真的嗎？」勒托兩眼一亮，嘴裡塞著滿滿的黑紗，口齒都有些不清了。
神力浮動，一枚草莓出現在眼前。
勒托本來就想吃草莓，結果先在盛宴中被楊奇拿走，又被妹妹奪走，心中饞的不行。
她抿住嘴唇，渾身微微顫抖，恨不得立刻抓過來吃掉，但她忍住了。
隨後，潺潺的水流聲出現，楊奇的指尖流淌出清泉。
「這是……豐饒之泉啊。」
勒托注視著楊奇，輕輕說道，眼中的光芒更甚。「許久之前，農業女神曾經給過我一些。真的好香。」
「是的。直接服用這些豐饒之泉，大概可以讓你數年不餓，但是治標不治本。」楊奇說到。
「豐饒之泉，最初的功效，就是讓大地上的作物生長。」
楊奇把數滴豐饒之泉，注入一枚草莓之中。
砰。草莓微微震顫一下。
「直接服用豐饒之泉，不是明智的選擇。」
「但把它注入這枚草莓之中，草莓就會成為永恒生長，永遠也吃不完的神果。」
「雖然神力喪失了，但是充飢沒有問題。」
「請。」楊奇把草莓遞到勒托手中。
勒托抓著草莓莖，把果實吃下。
噗。神光浮動，果實重新生長出來。
勒托楞一下，又吃下一枚，果實再次生長出來。
「好神奇。」勒托眨眨眼，「原來這才是豐饒之泉的用法。」
「你可以把它們放在神力之源中，這樣也不會被你妹妹發現。」
勒托臉上露出甜甜的笑容，「不知道怎麼感謝你才好。」
「不用感謝我，等你的孩子，阿波羅和阿爾忒彌斯出生了，介紹給我結識就可以。」楊奇心中想著。
又與勒托聊了一會，楊奇離開她的神殿。
楊奇化身為龍。
當他張開翅膀的瞬間，天邊就有萬顆流星隕落，星辰之力在體內升起，凝聚成一方新的星座。
「我的星辰之力變強了。之前不過是瞳孔和翅膀上飄散星之塵埃。現在一舉一動，都可以召喚流星雨了麼。」楊奇望著天邊。
星座的凝聚還需要一段時間，楊奇不知道最後會形成什麼星座。
看向名單，還有最後兩位女神，記憶女神摩涅莫緒涅和神後赫拉。
「神後赫拉……最後再去見她吧。」
「那就剩下記憶女神。」
「我的夢之神力，實際來自於她。會被她發現麼？」楊奇心中思考一會，振翅起飛。
飛行數十個神界時，楊奇停下翅膀，凝視腳下。
這裡已經接近奧林匹斯山的邊緣，旁邊，就是高聳無比的懸崖。
在懸崖邊上，有一座孤零零的神殿。
神殿周身潔白，宛若一枚史前巨蛋，呈現出優美的弧線。四周，有無窮神光蒸騰而起，氣象萬千。
楊奇看到，五光十色的粉塵，從奧林匹斯的各地飄來，凝聚在這座神殿的頂端，緩緩匯入神殿之中。
「這些粉塵，是記憶的粉塵……」楊奇感受著其中的神力，思索著記載中的故事。
在奧林匹斯，所有的生靈死後，仍然會保存記憶，前往冥界。
真正進入冥界，通過冥界之門前，需要渡過五條冥河。
其中有一條河，即是遺忘之河。
通過遺忘之河的生靈，生前所有的記憶就會遺忘，那些遺忘的記憶，會從冥界緩緩的飛向奧林匹斯，匯入這座神殿之中。
記憶女神摩涅莫緒涅，實際上，她掌控了奧林匹斯從誕生至今，所有生靈的記憶。
楊奇看到，有一位面容和煦，頗為英俊的男神，正矗立在神殿之前。他的背後，懸浮著一柄火炬，熊熊燃燒。
好像正在等自己。
「這是……」楊奇注視著他，「這是先知先覺之神，普羅米修斯。」
普羅米修斯是奧林匹斯極其重要的神靈，有許多關於他的故事。
普羅米修斯曾經是克洛諾斯神庭的一員，戰爭之中，他站在宙斯一邊。
戰爭結束後，他加入了宙斯的神庭，是宙斯神庭中非常重要的神靈，位高權重。
「尊敬的冥界之子，龐大無比的巨龍啊，請您降下來吧。」普羅米修斯好像早就知道楊奇要來，他伸出手，撫摸著那潔白的神殿牆壁，「普羅米修斯在此，等待您許久了。」
「他來這裡做什麼？」楊奇心中想著，落在地上。
「尊敬的冥界之子，」普羅米修斯輕聲說道，「您是來給記憶女神送美之碎片的吧。」
「我奉神王之命，前來通知記憶女神，讓她參加不久之後的眾神晚宴。」
「恐怕，我們的任務都無法完成。」
普羅米修斯仰望著高大的神殿，「這座神殿並沒有大門，神息也無法傳入其中。」
「記憶女神許久沒有從神殿中出來了，她誰也不想見。」
楊奇調動眼之神力，環繞神殿一周。
果然，宛若史前巨蛋般的神殿，沒有一絲縫隙。
無法敲門，也無法將神息傳入其中。
「記憶女神為什麼不願意離開神殿，把自己封閉起來？」楊奇問到。
「你知道吧，記憶女神，為神王宙斯誕下了九位女兒。」普羅米修斯說道。
楊奇點點頭，那是九位繆斯女神，代表著世間所有的藝術。
「記憶女神並不喜歡神王宙斯。」普羅米修斯忽然不再說話，而是用神息，悄悄傳入楊奇的腦海之中，「是宙斯，強迫她成為自己的妻子。」
「因為記憶女神掌管所有過去的記憶，那相當於她掌管了過去。宙斯需要那偉大的力量。」
「連宙斯也無法進入神殿，能進入神殿的，只有記憶的灰燼。」
「有一日，神王宙斯心中的憤怒、躁動與欲望爆發。他的眼中流淌出萬道漆黑的神力，那是實體化的欲望，如煙花般在奧林匹斯之巔綻放，灑向大地。」
「宙斯的欲望化為無數噩夢，侵襲了世間眾多生靈。那些生靈被噩夢活活嚇死，死狀悽慘無比。」
「被嚇死的生靈，它們的記憶會回到這座神殿。沒錯……宙斯，實際上就隱藏在那些恐怖和欲望交織的記憶中，悄悄進入這座神殿。」
「不久之後，奧林匹斯的眾多生靈，開始做各種關於藝術的美夢。或者載歌載舞的喜劇，或是沉痛憂鬱的悲劇，或者慷慨激昂的英雄詩，或者是寧靜安息的輓詩。」
「種種藝術之夢，在一夜忽然沖天而起，凝聚成九位繆斯女神，來到奧林匹斯。」
「那時眾神才知道，原來記憶女神為宙斯誕下了孩子。」
楊奇在心中不禁搖搖頭：「在夢中侵襲自己的妻子，宙斯可真是。」
「記憶女神在眾生的夢中誕下孩子……果然，宙斯的妻子，沒有一位是平庸之輩。」
普羅米修斯輕輕說道：「尊敬的巨龍，你知道了吧。即使宙斯，想要進入其中也不容易。」
而後他說到：「我該如何通知記憶女神，讓她來參加眾神晚宴呢？」
「而你又該如何，把手中的碎片送給記憶女神呢？」
「所以我在這裡等你。」
普羅米修斯鄭重的說：「恐怕，只有你能讓記憶女神出現。」
「我能讓記憶女神出來？」楊奇想著剛才普羅米修斯的話，點點頭，「我可以通過記憶，向她傳遞消息。」
「沒錯。你掌控夢之神力，讓夢進入那些生靈的記憶中。而記憶，最終會來到記憶女神的神殿。」
普羅米修斯繼續說到：「我知道，想要驅使獅子，需要潔白羊群。想要驅使雄鷹，需要新鮮的血肉。」
「請吧，尊敬的巨龍。」
「工作完成之後，作為回報，我會告訴你兩個隱秘的消息。」
楊奇看著優雅溫和的普羅米修斯，難以想像，他最後會惹怒宙斯，被雷霆鎖鏈栓在高山之上，每天被雄鷹琢食肝臟。
「好。」楊奇點點頭，美之碎片，必須給每位女神都要送到。
不然其他女神都得到了，但記憶女神沒得到，不知她會不會憤怒，繼而來找麻煩。
轟隆。
天空之上，出現一枚巨大的眼之月亮，溫柔和煦的月光，竟然壓倒了陽光，把奧林匹斯映照在幽朦的氛圍之中。
而後，眼之月亮張開，遙望奧林匹斯。
楊奇這是在搜索方圓千萬里內，看有哪些生靈即將死亡。
「奧林匹斯神界，果然物產豐富，生靈興旺。」楊奇心中想著，很快就找到數千名即將死亡的生靈，有的是因疾病，有的是因為命運絲線即將折斷。
而後，楊奇召喚出大量夢境。
美之碎片，也出現在楊奇面前。
美之碎片粉碎，融入萬千夢境之中，飛向奧林匹斯的大地，猶如一盞爆開的煙花，飛向那些即將死亡的生靈。
很快，那些記憶會回到記憶女神的宮殿，伴隨著美之碎片，和讓她參加眾神晚宴的消息。
……
看著飛向遠方的夢境，楊奇吐出一口氣，「任務完成，還真有些麻煩。」
「不知道，這位不肯離開自己神殿的記憶女神，究竟是什麼樣子？」楊奇心中升起好奇。
「在不久之後的眾神晚宴上，就可以見到她了。」
「就差最後一位，神後赫拉。」
「感謝您的付出，冥界之子。」普羅米修斯憑空浮起，向楊奇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請隨我來，按照約定，我要告訴您兩個隱秘的消息。」
嗡……神光浮動，一扇巨大的神力之門出現在眼前。
門外，是一個由青銅和黃金鑄造的聖壇，聖壇之上，有火焰沖天而起，熾烈燃燒，蔚為壯觀。
「這裡是？」楊奇問到。
「奧林匹斯之巔，極北盡頭。聖壇之上，聖火不熄。」普羅米修斯回答，「奧林匹斯聖火。」
「奧林匹斯聖火！」楊奇心中一動，普羅米修斯作為先知先覺之神，卻有另外一個著名的稱號：「盜火者。」
他盜取的，就是奧林匹斯聖火。
「請。」普羅米修斯作出一個手勢。
楊奇踏過大門，在踏過的一瞬間，他的味覺、嗅覺、視覺、五感全部消失。
踏過之後，才全部恢復。
「知覺之門。」普羅米修斯也踏過大門，「有時你的五感會消失，有時你的五感會放大。但不論如何，踏過知覺之門，才能來到聖火之前。」
楊奇注視著眼前沖天而起的聖火。
從溫度而言，它並不如冥界之火或深淵之火，但這火光之中充滿王者的威嚴與氣勢，和不可違逆的權柄之意，深沉厚重，仿若來自天地處開指時。
楊奇看到，聖火之上，竟然也有命運絲線。
命運絲線是只有生靈才有的，奧林匹斯聖火竟然也有，好像它是活著的，是一尊偉大的生命。
而且，準確來說，那並不是細細的命運絲線，而是金色的命運之柱。
命運之柱直衝上天，躍入蒼穹，跨過虛空，匯入命運之河。
楊奇心中有些震顫，他第一次見到如此粗壯的命運絲線，仿若整個奧林匹斯的命運就在其上。
「只要奧林匹斯還存在一天，這聖火便不會熄滅。只要聖火熄滅，那就意味著神庭崩碎，連宙斯也無法彌補。」普羅米修斯說著，走上去，他抓取一團火焰，捏在手中，隨後輕輕鬆開，火焰依然在燃燒。
「所以說，奧林匹斯聖火，與奧林匹斯的命運是相互綁定的。」楊奇心中想著，感受著其中的神力。
當然無法吸收，因為吸收這種神力，等於是竊取奧林匹斯的命運，也相當於承擔起奧林匹斯的命運。
「尊敬的先知先覺之神，你想要跟我說什麼？」在熊熊聖火之前，楊奇問到。
「冥界之子，你不覺得，奧林匹斯太過空曠了麼。」
普羅米修斯越過聖壇，站在懸崖之上，遙望腳下的大地。
「空曠？」楊奇心中一動，他猜到了普羅米修斯想說什麼。
「沒錯，空曠。」普羅米修斯輕輕說道，「從人魚、寧芙、精靈到半人馬，它們稀稀疏疏的散落在森林和草原中。」
「在奧林匹斯漫遊，你所見的大多數地方，只有泥土、樹木、草叢和鮮花，沒有太多生命。」
「尤其是，有智慧的生命。」
「我想創造一種新的生靈。」普羅米修斯的語氣驟然加重。
「果然……」楊奇心中點點頭，繼續問到：「什麼生靈？」
「以神的形象，創造出的生靈。它們的名字，叫人。」
「擁有雙耳、可以聽到低沉和高亢的聲音。擁有雙眼，可以看到遠方的森林和腳下的泥土。擁有靈活的雙手，可以捕獲獵物，耕種糧食與蔬菜，編織出衣物，建造出房屋。擁有大腦，可以創造龐大的帝國，研究星辰運轉的規律，形成政治、歷史、戰爭、文明。人。」
楊奇點點頭，「先知先覺之神，您的計劃確實宏大。不過，您為何要對我說？」
普羅米修斯說到：「我之前向神王宙斯提出這個計劃，他沒有同意，也沒有反對。」
「只是說，要在眾神晚宴上表決。」
「奧林匹斯的三巨頭，會對這項計劃進行表決。」普羅米修斯繼續說到，「所以，我希望你能跟你的父親，冥王哈迪斯說明，請他支持這項表決。」
「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第一個消息。」
楊奇點點頭，「我知道了。不過哈迪斯，他是否會支持這項計劃呢？」
「他會支持。」普羅米修斯笑笑，「只要偉大的冥王能夠看清其中的利害關係。」
「人並非永生不死的生靈。他們是會死的。」
「而每一位死去的生靈，都會給哈迪斯增加力量，壯大他的冥府之國。」
楊奇說到：「好的。我會向哈迪斯傳達。」
「好，那麼第二個消息。」普羅米修斯輕輕說道，「在這次眾神晚宴上，還會有一項重要的議題。」
「什麼議題？」
「奧林匹斯、十二主神！」普羅米修斯一字一句說到。
前兩天沒更十分抱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