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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以命為刃

2024-08-22 00:04:53 作者: 粟海岩雨
  王泉睡得很沉,在學校經常熬夜到凌晨的他在家裡睡得格外的舒服,這個房間是獨屬於他的,是安靜的。

  『凌晨一點了嗎?』被外面的吵鬧聲驚醒的他第一時間看了看手機。

  在這漆黑的夜裡明亮的燈光有些刺眼,王泉不得不將眼睛眯小最後將亮度調暗。

  嘩嘩嘩——

  門外傳來拖拽的聲音與整理物品的雜鬧聲。

  王泉睡意全無,準備起身上個廁所。

  至於雜鬧聲的真實性?這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他那家人要幹什麼?需要幹什麼?他沒有權利去管。

  咔——厚重的鐵門被輕鬆打開不乏發出重大的聲音。

  外面燈光明亮,物品堆的雜亂,疑似要搬家的樣子,連同大門也一同打開。

  王泉微微往窗戶外望了一下,外面停著一輛小車,至於是麵包車還是小轎車就不得而知了,因為它的燈光屬實晃眼,根本看不仔細,只有恍恍惚惚的一個人影在車旁一頓晃悠。

  他沒有去管,沒有伸張,只是靜靜的往著廁所的方向走去。

  夜裡很冷,王泉睡覺之時也沒來得及脫衣服,所以身上依舊穿戴完整,唯一的缺點就是有些衣冠不整罷了。

  路過廚房之時王泉發現地上一頓狼藉,碗筷散落在地零零碎碎,連同那幾把菜刀也一起摔在了地上。

  繼續往裡走,進入廁所方便之後便準備回到房間。

  路過大門的王泉頓時好奇心被勾了起來,外面大雨傾盆,那個人影卻在車旁一陣忙活,王泉頓時想要湊近看個仔細。

  在以往的經驗來看,他這一湊近估計又要挨罵,說他找不到事兒干,說他這麼晚了還不睡。

  索性停住了腳步,他不想被淋濕。

  正巧去弟弟的房間拿個蘋果,裡面依舊燈光通明。

  在踏入之前便在門外聞到了一股怪味,比以前的怪味更加刺鼻,他的弟弟很不講衛生,有怪味道非常正常。

  可這次的味道為何如此刺鼻?

  『那小雞崽子在裡面玩屎嗎?』

  王泉不得不往這方面想。

  在推開門的一瞬間,奇怪的味道夾雜著血腥味湧入王泉的鼻子裡面。

  房間的場景依舊雜亂不堪,床鋪散落在地,衣物滿天飛。

  地上夾雜的是鮮血,床上躺著的是經常和他作對的弟弟的屍體。

  王泉不由得一陣腿軟,連同大腦的思緒也一併空了,雖然以前經常訴說著以後怎麼去死,又怎麼讓這個厭煩的弟弟去死。

  但說到底還是有些血緣關係,就連做夢夢見弟弟被欺負也會感到一陣同情。

  王泉不知道此刻的心情如何,只是感到腿部有些發軟,連同手指也不經意間開始抖動。

  如果此刻有面鏡子,它便會驚奇的發現自己的瞳孔也有些放大。

  雨聲夾雜著樹葉被風颳落的聲音。

  中間有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王泉頓時有些慌張,連忙拔腿想要往廁所的方向跑,有動作的一瞬間便跪在了地上。

  感受著腿部的感覺,那就如同腿麻了的樣子,一股難受的感覺夾雜著無法控制。

  王泉沒有在意地面的髒亂,只是快速的向著廁所的方向爬去。

  『不能被發現,不能被發現。』他的腦海裡面只有一句重複的話語。

  在求生欲的干擾下他爬的很快,當他再次蹲起身之時,膝蓋處傳來一陣劇痛,那是長時間劇烈與地面接觸的副作用。

  但他並不在乎,他的心情並不平靜。

  這種場景以前也不是沒有想像過,想像著他大殺四方,想像著來犯之人被輕鬆扼殺。

  真正到了這個場景時,只有害怕與腿軟,連同冷靜也一同拋棄。

  手機依舊放在房間當中,沒有帶來,連報警都做不到。

  外面的劫匪並沒有發現王泉隱蔽的房間門已經半開著了,依舊悠閒的搬著物品。

  聲音很響,也給了王泉一定的便利,至少知道大概只有一個人,而且此刻的他已經搬著沉重的物品出門了。

  王泉頓時鼓起勇氣站直身體,跌跌撞撞走到廚房拿起一把菜刀,隨後朝著奶奶的房間趕去,路過自己的房間之時順便將手機一同帶上,連同那道厚重的鐵門也被他輕輕的合上。


  一步接著一步向著樓道上踏去,中途用有些微顫的手指不停的點擊著手機,密碼一次接著一次失誤,最後還是解開了。

  急忙撥打110報警,哪怕緊張而顫抖的手指按錯了按鍵,重新刪掉再繼續按輸,小小的三個字卻如同經歷了久久的時間。

  都——都——

  『快接呀!』

  「您好,這裡是某市110報警服務台,本次通話將會被錄音,請講……」

  「我...我家...進賊了...了,連同弟弟都已經被殺了,你們快來。」

  「地址是什麼?請您不要慌張,詳細的說出來。」

  「某某鎮,某某村,4組,108號」

  「好的,請您以自身安全為主,我們將會立馬出警。」

  都——都——電話已掛斷,王泉的心頓時冷靜了一半。

  他現在要去確認一件事兒,確認家長的安否。

  在趕到奶奶的房間之時裡面亮堂的燈光已經給予了他沉重的打擊,開門之後也果真如此。

  依舊是刺鼻的血腥味,床上躺著的是不堪的屍體,鮮血流了滿地,紅而發黑。

  王泉並沒有感到不適,只是手指有些發軟,連同手中的菜刀都有些拿不穩了。

  踏踏——

  外面傳來一陣腳步,沉重而穩,還有微微雨水夾雜著地面的聲音,明顯來人是從外面淋過雨。

  王泉頓時感到心跳加速,急忙躲到門後,連同呼吸也一起急促起來,他不得不將口鼻捂住,整個人只有一種淡淡的窒息感。

  來人似乎並沒有發現躲藏在門後的王泉,他只是朝著櫃檯走去,不斷翻找著裡面的物品。

  奶奶的房間王泉並不常進,一個月也進不來幾次,主要是不必,也不能。

  但那個櫃檯他知道是放著什麼的,那是放著一些小雜物的櫃檯,值點小錢,但不多。

  那些閒雜的錢則被他的奶奶放在了床鋪底下,用那厚實的墊被蓋著,看那劫匪煩躁翻找的樣子,似乎是並沒有發現躺在床鋪底下的錢財。

  看著床上血腥的屍體,那死不瞑目的雙眼,王泉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居然靜悄悄的朝著劫匪走去,在其沒有反應過來之時迅速朝著脖頸處砍去。

  這一刀砍的很重,刀口被脖頸吞了一半,劫匪瞬間倒地不起。

  王泉就靜靜的站著,感受著雙手的失力,感受著這不由來的憂傷。

  以前每次被責罰他都會暗暗的咒罵其奶奶,老不死的,等等一系列。

  甚至覺得他不如趁早死了算了,估計連葬禮上我也不會流一滴淚吧。

  但真正到了這個時候他卻不由來的憂傷,這是為何?

  樓下的車裡依舊有著雜聲,那便是團伙了吧。

  翻找了一下面前早已死掉劫匪的身體,腰間夾著一柄兩尺長刀,王泉便把它抽了出來。

  在手上試了試,重量正合適,把手也異常的適配,用來砍些花花草草簡直就是神器。

  深呼吸吸了幾口,王泉拿著那把砍刀便朝著樓下的車輛走去。

  『為什麼?』他在心中反覆詢問著自己,為何如此?為什麼要這麼做?安安靜靜的等著警察前來制服劫匪不好嗎?尋找一個角落安靜的待著不好嗎?

  為什麼偏偏要去作死呢?

  他想通了,與其等幾年精神疾病復發而自殺,不如就此一搏。

  他現在只感到渾身興奮,壓抑已久的情緒瞬間升了起來。

  雨一直在下。

  「老徐咋子得搞哦?」

  車內的燈光並非正對大門,劫匪的同夥也只看到一個人影從大門中走出,以為是同夥,便詢問著。

  「老徐?老徐?啞巴了啊?」

  聽口音是個川渝人,但這並不重要,今天要麼他死,要麼自亡。

  「你是哪個?」劫匪的同夥明顯認出來人並不是他的同夥,借著微弱的燈光也能看見他從腰間拔出了一把砍刀。

  風夾雜著雨在竹林中為他們演奏戰鬥的歌謠,在這昏暗的大雨當中有著兩把刀在交響。

  從中甚至傳出了一位少年病態的笑聲與陌生成人暗罵瘋子的聲音。

  結局異常悲慘,至少值得。

  劫匪的同夥被砍的血肉模糊,就仿佛一坨肉泥一般攤在車位之前,身前的他估計也試圖上車逃跑過。

  王泉則靠坐在一顆竹子旁邊,整個人的意識早已模糊,身上也是道道深入骨的傷口。

  暴雨夾雜著鮮血在他身上流淌,在這有些昏暗的場景他早已分不清,這是血還是雨?

  『似乎也沒那麼痛了,早知道沒那麼痛,還活的那麼辛苦幹嘛?』

  王泉這個時候並沒有死亡的恐懼,反而在不停的吐槽著日前畏懼死亡的自己。

  『我這算是報恩嗎?還是報仇?』

  『願你們在天之靈....算了,不重要了,我估計也得下去陪他們了。』

  警車堪堪到來,當那紅藍夾雜的微光照映在王泉的臉上之時他早已離去。

  至少他是笑著離開的,至少他完成了一個英雄之舉。

  遲來的警官只能為他其厚葬,連同所做之事也一同報上了新聞,他成為了新一代的英雄少年,他在這一段時間爆火。

  他的墓前多了一面錦旗,但這些他一無所知。

  持以屠刀,斬無不斷,是家庭中的復仇英雄,是面對邪惡不彎的鋼刀。

  以生命為刃,以血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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