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0003

  反反覆覆的情感跌宕，不知道昨天的飯菜是什麼味了，有時候想起那個女孩，也就是平平淡淡的女孩，我怎麼也想不到，她會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方式發泄。那天，不為別的，我安慰了她很久，直到夕陽下了山，我說，給你點了個外賣，你慢慢吃，我走了，回去了。她說，阿祥真的是一個混蛋（阿祥是我朋友，也是女孩的男朋友）。我琢磨了很久，說阿祥真的不是你所想的那樣，阿祥有人格魅力，但不是誰都愛的，比如你，也是萬里挑一，才確定愛下來。女孩吵吵鬧鬧，女孩叫虹，閒下來，我對她哭著說，愛是一道光，是喜悅，可你看我現在被你吵哭了，我又覺得我該笑著說，那樣更溫柔。但是虹說，如果不是他，她就不會愛上任何人，也就不會有現在的糾結，痛苦。虹說，她現在很痛很痛，連吃了幾顆止痛藥都沒用，心很痛很痛，仿佛四肢百骸也在消散，仿佛自己不屬於自己，也不屬於這個空間。我聽著憂傷，憂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阿祥，阿祥說，霖啊，你不知道的，還有所謂的真假難辨的事兒。我看著阿祥，阿祥穿著一件皮衣，駝色的，嶄新嶄新的。幾天後，祥發了和虹在酒店入住的動態。虹在廣州小蠻腰樓邊身穿束腰的裙子，虹露出的身體小蠻腰像極了廣州的小蠻腰樓。我恍如隔夢。原來鄉下不屬於虹的空間，廣州可以安下她。這幾天難免起起伏伏。暑假，她失去了少女的貞觀，變得大大咧咧，失去了本該持有撫慰弱我的心理。從此，我與虹見面很少，她此刻在忙啥，我不敢知道，也不便知道。知道能怎樣，我也不知道。我還是在一個房子裡，吃著外賣，與一群不見面的人聯繫。什麼時候，我們該見一面了。我們約定後，在過春節的時候見面，但是春節的時候，我們計劃沒趕上變化，只是匆匆而過，匆匆忙忙坐在海邊，吃了一頓飯。為什麼是匆匆忙忙？因為阿茅買了車票，要去丈母娘家，留給我們的只有兩個小時。我們心裡知道，以後再不會有這樣齊人的相聚時候了。時過很久，我有時候想起阿祥和阿虹這一對人兒，這是我們身邊能看到的唯一一對從一而終的人兒了。總是吵吵鬧鬧的生活，在某天突然就靜了。我還是獨來獨往。寫信，或者說是寫字，一直堅持，堅持二十幾年，但是我沒有辦法能做點其它的事，因為我經常有痛的感覺，一痛數天，有時候簡直不省人事，但是也這樣過來了，只不過我在家裡有很多便利的設計，還有爸媽陪我一起。說到這裡，當初叛逆的人兒，在此時變成乖乖仔了，在此時我變得很快樂，很安寧。我不再想要去聯繫很多的朋友了。慢慢的，我也忘記了很多事，有時候想起一件事，我在6歲的時候，抽過一根煙。不知道為什麼，我對此事記得猶為清楚，也許就是因為這事是禁果。其實不說，我對小時候的很多事情，也記得很深刻，但是後來發生的事，讓我記不起很多事，也改變了我的命運，從此，我墮入了下層。我在閣樓上，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抽幾根煙，然後沉睡。我養的珍珠鱉，在這個時候出來覓食，撞到了魚缸的管子，聲音非常輕微，我卻醒了，我看著它，它呆呆的，對我張開口。哎，又餓了。我弄了幾條麵包蟲給它。它好像非常高興，也好像沒有什麼反應。缸底有一條清道夫，我也給了點食物。它倒是直接湊上來。高興嗎？我想問它，但是我不會，因為這是腦子秀豆的人做的，它永遠聽不懂我的話吧，但願如此。我其實需要很多人聽我講話，但是我沒有那個能力，持續講話的能力或者擁有那樣一幫人的能力，我甚至身上只有一塊錢，那是唯一一張現金，我現在終於沒有用現金，但是某天，商家說我多付了一塊錢，於是找零了一張一塊錢的現金給我。這一張一塊錢的現金會伴隨我一輩子嗎？這是一個疑問，我的疑問從來沒有答案，只是有時候，很糟糕。我不能面對曾經那樣的自己所帶來給到自己的生活，我做了十幾年噩夢，一直無法擺脫。我本是人間一瀟灑過客，卻淒悽慘慘戚戚，這是我所不能接受的，但我也真實的渡過了那段時間，這段時間在我心裡留下不可抹滅的的痕跡，我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精神病，每天在掙扎，特別特別灰暗的時光，最後還是一個絕望的結局。我是認真的做過一些事情的，我也對自己負責，可是什麼時候，我靠自己，生活都過不下去了。我不能接受，也不能明白。只是我必須接受，不管明不明白，難受的時候，我只能在這個樹洞傾倒一下心裡的事，有人說，我的文只能放在垃圾堆，說我不適合寫文，不適合寫歌什麼，我想有一天會不會說也不適合做人...其實，我是無聊的。無聊的時候，我就寫著，不過當然也在乎過一些人的評價，但是對於我的性格，我還是每天在寫，有的隨風而去了，有的粘貼到網上，我覺得我這樣做，我心裡很好受，好受一點就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愛好，在閒著的時候，我每天都在寫，有時候也沒有留存，但是寫是快樂的，寫著就已經很好了。我現在塑造心理了，我希望我寫的文，能全部發到網上，全部留存在網際網路里，這是留存最久的方法，因為我出不了紙質書，我也不知道紙質書怎麼出，是否紙質書能留存更久呢？我買過很多書，但是都不能填補我的遺憾，比如因為叛逆失去讀書的機會，也因為叛逆結交了不好的人，甚至結交了不好的女友...我的一生都是孔洞，我這種人能出版書嗎？我有怕到時候帶壞了小孩，小孩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如果有一天，我的「書」大賣，是否，我可以在小孩面前炫耀一次，我不是廢人。我不是廢人，對我來說是一句救贖的話，我的遺憾很深，心裡也不好，不知道有生之年，哪裡有人愛我，會給我生可愛的小孩...給我一個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