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真的很荒謬。
違背常理的東西一次次出現在她面前。
谷玉津的金鐘、當初將城市都籠罩住的水晶罩子、那個將人化為能量的能量轉換器…這些超出了她認知的東西,到底是怎麼出現的?
是以前的新生研究院傳下來的?
不對。
施容摸了摸自己的戒指。
綠色收集庫也是新生研究院傳下來的,大多都是種子,就算打造綠色的金屬特殊了些,但是也沒有展現出那麼強的實力。
綠色給她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成長性的武器,跟隨者主人的變化而變化。
雖然也有頂級武器的潛力,但是也做不到在未知的情況下就突破了現有認知,朝著更高一級而去。
之前的皇級只是一個概念,他們連這個概念都沒有摸清楚,是怎麼製造出皇級這種結界的呢?
施容一想到這個,頭就開始疼。
新研究院,太難猜了。
「我現在處於正在調整策略的狀態,好聽的話是這麼說的,你想聽聽不好聽的版本嗎?」
白鯨:「說。」
「因為那群死老六太陰了,藏著我都不知道的武器,我怕讓他們知道我還活著,第一時間將我嘎了,我慫。」
白鯨:「倒也不用這麼誠實。」
施容輕咳了一聲,已經開始擺爛,「沒辦法,那群人真的太邪門了,我有很多次想弄死他們的機會,但是就是不敢,我怕我一嘎了他們,他們就用那個隱藏的大炮,將我轟得渣都不剩,不敢輕舉妄動。」
她無奈的躺平,看著天上那個發著光的圓月。
他們世界的月亮還真大。
好像伸手就能摸得到一樣。
哪怕升到了皇級,施容也還是很擔心,新研究院那群人,她真的看不透。
就像是無法解出的公式一樣,算來算去,就發現這是圈。
但是將他們環繞起來的核心的是什麼,沒有人知道,哪怕是跟他們同出一脈的生研究院也不知道。
白鯨簡單的總結了一下,「也就說,他們那邊有著你不知道的後手,很強,你沒有辦法,所以只能跑來廢土占山為王,順便想想他們背後的那個武器到底是什麼?」
施容聳聳肩,「這只是其中之一。」
現階段太重要了。
她覺得,可以趁機觀察一下世界的走向。
新研究院那邊選擇了進化的路,她不知道這條路是錯是對,所以也不會貿然阻止他們。
說不定,他們選擇的這條路真的就是正確的。
只是方法太極端了。
她阻止了一次,但卻無力再阻止第二次。
要是再阻止他們,她可就真的沒命了。
「現在啊,我不太想理會這些事情了,鬥來鬥去的太累了,所以我就看著他們斗吧,我也想知道,新研究院那邊的進化道路能不能成功。」
白鯨頭疼的扶額,「就連你都沒有辦法去阻止他們,接下來,還能怎麼辦呢?」
「不能怎麼辦?」施容聳聳肩,「你沒看見?我的山名字叫做天驕山,我沒有精力去跟他們斗,但是我可以挑選有精力的人去跟他們斗,只要他們能走到我的面前,我就給予他們足以匹配研究院的實力。」
「只要,他們能走上來。」
施容垂著眸,低低的說著,眼中流光萬千,像是在期待來者。
白鯨嗤笑一聲,「到頭來,你也沒打算放過他們啊。」
施容自己不想鬥了,但是其他人總該是可以跟他們斗的。
一個人精力有限,一群人可不會覺得疲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白白在第二天醒來。
見她無事之後,白鯨便將她留在了這裡,之後就下山了
白白看著哥哥離開的背影,不理解,「姐姐,哥哥為什麼下山?」
施容把桌子搭好,「也許是因為,他也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吧,不僅她有,你也有,我這裡可不收廢物,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管家了,幫我處理著山中的大小事務。」
白白應了一聲,「哦。」
「然後抽三個小時出來讀書。」
白白:?!
白白:「不要啊嗚嗚嗚…」
施容捏了捏她的小臉蛋,「這麼久不見來人,看來研究院那邊的計劃正式實施了,等再見之時,就要兵戎相見了。」
她搖了搖頭。
與此同時。
白鯨順利下山。
看見那些食人花之後,他將施容給的藥劑塗在自己身上,順利通過。
末了,他抬起頭看這座高山,「足以匹配研究院的實力嗎?我真是越來越期待了,下一次,我會堂堂正正的闖進去。」
他離開,走了將近半個小時之後。
走在路上,不小心絆到了什麼,他嚇得縮回了腳。
等他再仔細看去,就看見了幾個穿著黑色披風,帶著黑色面具的傢伙,他們穿得黑不溜秋,幾乎跟泥土混合在一起。
所以剛才他居然沒發現,「不好意思啊。」
那群人躺得像條鹹魚,明顯已經累癱了。
其中一個人抬起頭,咬牙切齒,「居然敢踩我,賠錢!這事每個五百萬沒完。」
他剛說完,就被揍了,「你給我閉嘴,要不是因為你貪財,我們至於累癱嗎!」
「這關我什麼事,要怪就怪廢土到處都是鈔票,走一步,就遇到一個礦,這誘惑,誰能抵擋得住…」
「閉嘴吧,你已經跟蝗蟲一樣,瘋狂的將整個廢土都跑遍了,這麼多礦,全被你一個人給端了,直接惹怒那些挖礦的傭兵,追殺我們三千里…」
「導致我們又把廢土逛了一遍。」
誘那個揍人的傢伙直接躺平,「我累了,再也跑不動了,殺了我吧…」
白鯨看著這群古里古怪的人,踮起腳尖,跑了。
廢土最近的人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見人跑了之後,清昭掙扎著起來,哭到,「三思啊,你到底在哪裡啊!我們找你找得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