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轉換的空間
在離開宴席之後，引路的學姐一邊引路一邊給布蘭德說明情況：
「我是安娜·馬爾斯，莫里安老師的正式學徒之一，這次過來是因為學院有幾個導師想和你認識一下，於是邀請我的老師莫里安教授來當這個引薦人。」
聽到安娜的說明後，布蘭德瞭然地點了點頭，然後又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所以是哪些導師想和我認識？」
布蘭德對這個問題的答案比較感興趣
老實說，除了給他授課的學院導師之外，布蘭德和學院其他的導師並沒有什麼交集。
儘管偶爾會有同學討論學院某某導師完成了什麼什麼項目、攻克了什麼什麼難題、取得了什麼什麼成就。
但那些都離布蘭德非常遙遠。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
布蘭德的問題讓安娜頓了頓，稍作思考後她有些不確定道：
「前幾天，莫里安老師好像提到過有符文法陣學的導師看上了學弟你在繪製符文上的天賦，所以我想符文法陣學的導師應該會更多一些！」
聽到安娜的話語後，布蘭德內心的疑問更多了。
符文法陣學的導師對他感興趣他可以理解。
但安娜話最後的那個「應該會更多一些」是什麼意思？
難道除了符文法陣學的導師外還有其他導師？
看安娜一臉不確定的樣子，布蘭德熄了繼續詢問的念頭，轉而將話題轉到了其它地方。
對於符文法陣學，布蘭德很清楚自己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天賦？
雖說整個年級僅有他一人通過了符文法陣學的期末考試。
但布蘭德從不缺少自知之明。
能夠在這麼短時間裡學會繪製符文，不過是因為他比較努力而已。
換個普通人只要同樣努力也能做到。
要知道，符文法陣學可不是會畫符文就結束了。
符文繪製只是這一門學科的基礎課程，就如前世數學裡的加減乘除四則運算。
在這基礎之上，還有運用符文進行魔法捲軸製作、魔法陣地製作等進階課程。
作為一個有自知之明的學渣，布蘭德並沒有在別人的吹噓里失去自我。
不管別人再怎麼吹噓，布蘭德都很清楚：
自己其實一直都是那個不學無術之人，現在能有這些成就都只不過是走了大運而已。
與其以後被人發現自己是多麼多麼「愚鈍」，倒不如從一開始就與符文法陣學的導師保持距離。
所以對於那些導師們的厚愛，布蘭德只能提前說一句抱歉了。
……
大宴會廳的導師區域，莫里安教授正紅光滿面的給一眾導師講述有關布蘭德的「故事」。
從上課時如何認真聽課，下課後如何努力學習，遇到疑惑時如何謙虛提問，遭遇問題時如何妥善解決……
老實說，若是以現代人的視角來看，莫里安教授講述的無疑是一個十分枯燥而乏味的故事。
這要是放在現代社會的講台上，講台下的聽眾肯定都是為了有一個良好的睡眠質量。
但放在信息流通較為困難，各種娛樂十分匱乏的法恩斯大陸，莫里安講述的卻意外的是一個「引人入勝」的「勵志故事」。
在安娜帶著布蘭德來到這邊的時候，不少的學院導師都紅著眼眸，聚精會神地看著莫里安教授。
正當布蘭德疑惑於這般場景的時候，他聽到莫里安教授繪聲繪色地講述著一個老土而乏味的「勵志故事」。
由此，布蘭德猜測導師們應該是被這「舊世紀的榜樣」故事給感動了。
還在自家領地的時候，布蘭德就時常出入於各大知名劇院。
因此，對於法恩斯大陸人類落後的藝術欣賞水平，他早已有了深刻的認知。
莫里安教授講述的乏味故事能讓這麼多人感動，布蘭德並不覺得意外。
出於禮節，布蘭德拉住了安娜，對她搖了搖頭，沒讓她上前打斷莫里安教授的興致。
不過在聽到故事發生的地點是在卡雅帝國法師學院，而且故事的主人公叫做布蘭德後。
內心升起的如窒息一般的感覺讓他第一時間上前打斷莫里安教授的「精彩」演講。
「莫里安教授！聽安娜學姐說你找我有事！？」
布蘭德特別在「有事」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這代表著他對被人背後議論的不滿，儘管這種議論是正面的。
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他十分意外。
在他出聲之後，人們的神色沒有任何變化。
莫里安教授依舊繪聲繪色地講述有關布蘭德的勵志故事，周圍眾人也依舊側耳傾聽。
仿佛從未有人在這個場合發聲一般。
「莫里安教授？」
「安娜學姐？」
察覺到情況不對的布蘭德提高聲音又喊了兩句。
但周圍的眾人仍然沒有給予任何反應。
當他試探著觸碰安娜手腕但直接穿過時，布蘭德這才隱隱感覺到，他其實已經不在那個位置了。
——周圍的空間被轉換了。
在察覺到這樣的事實後，僅在一個眨眼之間，空曠幽靜的景色如幕布般落下，將喧鬧奢華的大宴會廳迅速覆蓋。
待周圍的景色恆定下來，布蘭德發現他似乎來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
「這裡是？月亮湖畔？」
卡雅帝國法師學院內有一池湖水被稱作月亮湖。
布蘭德此時看到的景色和往常夜晚在月亮湖邊散步時看到的一般無二。
但因為在宴會廳的神奇經歷，布蘭德並不確定這一切是否是真實的。
或許現在看到的，是某個精通空間能力的學院導師為了和布蘭德進行單獨交談，而精心構築的空間迷境。
因為大魔導師實力的的學院院長就在學院的大宴會廳，布蘭德不認為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底下對他的學生做出任何不利行為。
基於這樣的前提，現在的情況就很好判斷了。
要麼是學院長將布蘭德帶到了這裡，要麼是得到學院長同意的某個學院導師將布蘭德帶到了這裡。
具體是誰布蘭德也沒有去猜，面對著空無一人的月亮湖畔，他直接問了出來：
「請問是哪位導師將學生帶到了這裡？」
出乎意料的是，沒有人回應他的問題。
在他發聲之後，湖邊的空地上突兀地出現了一張桌子和一張椅子。
那椅子微微拉開的樣子，仿佛是在邀請布蘭德過去坐下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