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是不是很多男人婚前婚後兩個樣?
嚴譫逗音號關注了一個女人,是個豐腴美艷的女人,胸部豪壯,翹臀高仰,加上各種性誘惑的姿勢令人看一眼就欲血噴張。
曾經他對這種女人是不屑的。
我壓下心底的酸澀,笑出了聲,嘖,原來你喜歡這一類型的啊。
「這麼喜歡偷窺嗎?」
冰冷的斥責聲在我耳邊響起。
我抬頭看向站在我身側的男人,英挺高大,長相帶有強烈的攻擊性,眉眼裡有一種天然的鋒棱,自帶寡淡無情的氣場。
一套休閒舒適的棉綢睡衣被他穿得一絲不苟,偏偏又襯得禁慾矜貴。
他面無表情地抽走手機,繞到床另一側躺下,跟我保持著陌生距離。
我強忍著酸楚,聲音艱澀道:「原來你玩逗音,這個女生她是誰啊?」
「你少管。」
三個字冷漠無情。
作為一個被圈養在家的女人,沒有工作,沒有經濟,也沒有後盾娘家,確實沒有底氣管他。
我苦澀一笑,躺下去的時候手臂無意間觸碰到他,他連忙移動身子與我拉開更遠的距離,好像我這個妻子是什麼骯髒的垃圾。
說來也好笑,至今我跟他都沒有任何性行為。
結婚前他尊重我,沒有碰我,結婚當天,他讓我獨守空房,結婚後,我嘗試過穿白絲,黑絲,蕾絲,JK服,女郎服,舞娘服……他還是不為所動,甚至羞辱:「你就這麼饑渴嗎?」
婚前,他偏執狂熱地寵愛我,婚後卻冷漠寡淡地排斥我,這種落差感,讓我承受不了。
所以,在他毫無防備下我跨坐在他腰上,俯身貼近,纖長的手指撫上他的脖頸,慢慢地摩挲著往下,想試圖探進去……
身下的男人心跳急促,呼吸粗重,血脈賁張,某物撐起而堅硬。
這足以說明他並沒有性障礙。
與我預想的一樣,他壓抑欲望,一把抓住我不安分的手,果斷且粗魯地將我推下去,陰沉憤怒的聲音在房間炸響:「景姝你在發什麼瘋?你就這麼喜歡和男人上床嗎?」
怒吼聲讓我驀地一呆,臉上的血色盡失。
曾經的他溫柔體貼,從不曾對我疾言厲色,連皺一下眉頭都不會,更別說大吼大叫。
我窘迫難堪地坐在床上,強忍心中的酸苦,輕聲說:「可是,我們是夫妻,夫妻過性生活不是應該的嗎?我們都結婚一整年了。」
他嗤之以鼻。
我想起他關注的那個女人,自嘲一笑:「男人對於性幻想對象的要求都是要大,因為我不夠大?提不起你的性趣?」
我的身材很好,體態優美,腰身纖細,但胸部和臀部卻不如那個女人豪放。
男人眸色暗沉,喉嚨吞咽出性感的弧度,他看著我的目光帶著灼熱的情慾。
忽然,他欺身將我壓倒,狠狠摁進軟被裡,雙手鉗住我的手腕固定在頭頂,眼睛微狹,凝望著我:「就這麼想跟我做嗎?」
我討好地笑:「想。」
他問:「有多想?」
我仰視著他的雙眸,嗓音甜膩:「想生一個我們的寶寶。」
他扯唇一笑,聲線低糜撩人:「好,那今晚老公滿足你。」
說完,低頭用嘴咬開我腰上系成蝴蝶結的左側腰帶,柔軟的真絲帶子垂在一側。
我的身子滾燙,忍不住顫慄。
他哼笑:「這就受不了了?」
他身上發酵的荷爾蒙把我腦袋沖昏,整個人軟成一灘水,還有些缺氧,畢竟這種親密是我們從未有過的。
我屏息住,明明很渴望成為他的女人,此時卻不敢正視他,因為我怕看見凌辱和狎玩。
正當他繼續用嘴咬我睡袍右側腰帶的時候,他的電話突然響起,臉上的情慾頓時消失殆盡,人毫不猶豫地坐起來,去了衣帽間接聽電話。
再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換好了衣服,穿得非常正式,世家寶植鑽毛料西裝,黑色豎條紋,大寬戧駁領,大尖領襯衣,帝國領針,腳上是義大利的Silvano Lattanzi的鞋子。
他會穿戴,又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加上極好的樣貌,無論站在哪裡,都會卓然出眾,光芒萬丈。
曾經追求他的名媛千金多不勝數,他卻對我一往而深,溫柔寵溺,偏愛忠誠,以至於讓我心醉神迷,心甘情願淪陷。
婚後,卻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我知道他要走,不禁攥緊了手指,開口:「還有五分鐘,就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我迫不及待地又補充一句,語氣透著卑微:「你曾說過,每個節日都會陪我過的。」
他並沒有打算留下來的意思,繼續打開門,語氣很淡漠:「早點睡,我出去有事。」
「嚴譫,你確定要走嗎?」
我加大音量,水潤的鹿眼又黑又亮,帶著怒氣。
他走出門外,頭也不回,施捨般地丟下一句話:「明天我會給你準備禮物。」
房門被關上。
眼睛好像被無數微小的針尖刺入,酸澀難耐,我強忍著淚水,衝著緊關的大門質問:「你是出去見那個女人嗎?你們的關係不一般吧?」
門外的腳步聲也只是有短暫的停頓罷了。
我不堪負重地倒在床上,鋪天蓋地的痛苦將我徹底壓崩潰,再也忍不住的嘶聲大哭。
十八歲那年,我去大學報導,路上遇見出車禍的他,便把他從即將爆炸的轎車裡救出來,從此,他對我開始展開熱烈的追究。
我拒絕過他,他還是堅持執著,後面救了我一次感動了我。
明明先追我,先愛上我的是他,最後疏離冷漠的卻也是他。
可笑的是,我竟然連什麼原因都不知道?他也沒有白月光,難道因為他逗音上關注的女網紅?
直到深夜的時候,他的電話突然打回來。
電話那邊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語氣很沖,帶著挑釁:「你能不能不要再惹嚴譫生氣了,靠老公養在家裡就該有點自知之明,做好你的家務,少管少問,別像個怨婦一樣,小心嚴太太的位置坐不久。」
我瞬間如墜冰窟,冷意襲滿了全身,身子打著寒戰不停發顫,連嗓音都在抖:「你是誰?怎麼拿著他的電話?」
那邊尖尖的嘲諷聲異常刺耳:「我能是誰?你老公都關注我一年了,你不會不知道吧?果然在家裡做全職主婦的女人就是沒腦子,懶得再跟你廢話,他洗澡出來了,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