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跟一陣風似的衝到屋子角落那破衣櫃跟前,嘴裡念叨著:「寶貝指定在這兒。」
他那眉頭皺得跟麻花似的,兩隻手緊緊抓著衣櫃,腳使勁兒蹬著地,好不容易把衣櫃挪開,累得呼哧帶喘,「哎喲媽呀,可把我累屁了!」
一看到後面那塊鬆動的牆磚,他眼睛瞪得溜圓,心裡樂開了花:「哈哈,就在這兒沒錯!」臉上滿是藏不住的興奮,跟護著寶貝似的,小心地取出牆磚。
寧河在旁邊急得抓耳撓腮,大聲嚷著:「劉爺,您能不能快點啊!這玉佩到底長啥樣兒?」
劉瞎子斜愣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急啥急,這能不小心翼翼的嘛!」
邊說著邊從裡面掏出了用布包著的玉佩,頓時臉上樂開了花,「瞅瞅,可算找到了!這玉佩呀,綠得賊透亮,看起來像是唐宋時期的工藝。正面刻著一隻麒麟,瞧瞧那威風勁兒。背面那些個紋路彎彎曲曲的,神秘得很,我也瞅不明白,反正一看就不普通,不是啥一般的物件!說不定是哪個達官貴人用過的寶貝呢!」
寧河湊過來,好奇地問:「劉爺,這玉佩能值不少錢吧?」
劉瞎子拍了一下他腦袋,笑罵道:「你這小子,就知道錢!這玉佩的價值可不能光用錢來衡量。」
說著,劉瞎子把玉佩遞給了寧河。寧河剛接到手,就覺得一股熱乎勁兒傳來,好像跟自己的血能融到一塊兒似的。
「哎呀媽呀!」寧河心裡嘀咕著,「這感覺咋這麼怪呢,咋好像這玉佩天生就是我的一樣。」臉上也露出了驚奇的神色。
劉瞎子瞅著寧河那模樣,笑著說:「小子,瞧把你給驚的,難不成這玉佩還認主啦?」
寧河白了他一眼,回道:「劉爺,您可別打趣我,我是真覺得這玉佩跟我親得很呢!」
劉瞎子神色狐疑中間又帶著點好奇的回應他說道:「咋的?你媽生你的時候還多生了一塊玉佩嗎?」
「哎,這也不能夠啊,難到老寧頭當初把和你一起出生的玉佩送我這來保管了。」說著劉瞎子還做出一臉認真思考的表情。
寧河氣得直跺腳,嚷道:「劉爺,您這說的啥話呀!我就是感覺親切,說不定這是老天爺給我的緣分!」
劉瞎子嘿嘿一笑:「行啦行啦,逗你呢,既然跟你有緣,你可得好好保管著,別給弄丟咯!」
接著寧河問道:「劉爺,關於這玉佩,它有什麼奇異的地方可以幫助我解決眼下的煩惱嗎?」
劉瞎子皺起眉頭,摸著腦袋想了會兒說:「這我還真說不準。不過我感覺這玉佩既然讓你有那種血脈相融的感覺,說不定關鍵時刻能保你平安。你眼下的煩惱要是跟危險沾邊,指不定它能發揮大作用。但要是其他方面的煩惱,比如缺錢、缺女人,那它可能就沒啥用嘍!」
寧河一臉無奈:「劉爺,您這說的啥話,我是正經問您呢!」
劉瞎子撇撇嘴:「我這不是跟你開玩笑嘛。說真的,這玉佩來歷神秘,咱一時半會兒也摸不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看它後面會不會顯露出啥特別的能耐。」
寧河聽了劉瞎子的話,陷入了沉思。
夜色深了,兩人隨便拾掇拾掇就打算睡了。
躺在床上,劉瞎子翻個身,對著寧河說:「寧河啊,你明兒個回村對付那李二爺,要不我跟你一塊兒去,給你搭把手?」
寧河悶了一會兒,挺堅決地說:「劉爺,謝您啦,這是我自個兒的事兒,我覺著還是得靠我自己去整。」
劉瞎子嘆口氣:「得,那你自個兒可得加小心。不過你回去要碰那些邪門事兒,我給你講講咋對付鬼。一般來講,鬼怕陽氣重的東西,像大中午的太陽,還有公雞打鳴啥的……」
聽著劉瞎子的話寧河止不住的昏昏欲睡。
第二天中午,寧河收拾好包袱準備出發。
這包袱里裝著一大早劉瞎子從村里搜羅來的驅鬼用的黑狗血、桃木枝,還有幾張黃符紙。
他到劉瞎子跟前,實誠地說:「劉爺,這回多謝您嘞,我走啦。」
劉瞎子拍拍他肩膀,眼睛裡都是擔心:「小子,路上當心點,要是碰到實在搞不定的,麻溜回來找我。」
寧河咧嘴一笑:「劉爺,您就放一百個心吧。我能照顧好自己。」
劉瞎子又嘮叨:「記住我跟你說的那些招兒,別犯糊塗啊。」
寧河點點頭:「嗯吶,我都記心裡頭了,您也好好的。」
說完,寧河扭頭就大步走了。劉瞎子瞅著他背影,扯著嗓子喊:「寧河,一定得平平安安回來!」
寧河揮揮手,越走越遠。
後來,劉瞎子瞧著寧河走遠了,轉身回屋,這一瞅,嘿,自己那破房子不知啥時候被寧河給修好了。
之前地上那些雜亂的東西都被整理得井井有條,舊書被整齊地碼放在架子上,破碗也換成了新的,食物殘渣被清理得乾乾淨淨。
那破舊的桌椅被重新修補,桌子安上了新腿穩穩噹噹,椅子的胳膊也裝好了,坐板上的釘子被拔掉,打磨得光滑平整。
屋頂的破洞被補上了,不再有陽光透進來,也不會有灰塵在光柱里亂蹦躂。牆上的命理圖被重新掛正,龜殼和銅錢被擦拭乾淨,八卦鏡也被擦得鋥亮,能清晰地照出人影。
劉瞎子心裡頭暖呼呼的,暗自嘀咕:「這小子,真夠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