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河下午出發,一路緊趕慢趕,天都快黑了,他也快到村子了。
這一路上,寧河心裡就一直念叨:「可別出啥岔子,趕緊進村才安心。」
寧河走著走著,突然聽到旁邊草叢裡傳來一陣怪聲。
「啥呀這是?」寧河心裡「咯噔」一下,停下腳步,眉頭緊緊皺起,「該不會有啥東西吧?」
他想起之前聽人說過這附近不太乾淨,心裡越發沒底。
可又實在好奇,就小心翼翼地湊過去,拿樹枝捅了捅草叢,聽到了類似貓叫的聲音。
他小聲嘟囔:「原來是只小貓。」
沒想到,草叢裡傳來一個尖細的聲音:「對呀,是只小貓鬼,可愛得很喲!」
寧河「媽呀」一聲,被嚇得渾身一抖,緊接著就瞅見草叢被扒拉開,一個風騷鬼冒了出來。
這鬼那臉白得喲,就跟刷了厚厚一層石灰似的,眼眶深得嚇人,感覺能塞下倆雞蛋。
眼珠子裡全是血絲,還閃著賊詭異的紅光。
嘴唇紫得發黑,嘴角掛著些黏糊糊不知道啥玩意的東西。
頭髮亂得沒法看,就像個鳥窩,還有蟲子在裡頭鑽來鑽去。
風騷鬼雙手在胸前握拳,兩手彎彎的,一直在那學貓叫,嘴裡「喵喵喵」個不停。
寧河直接看傻了,呆在原地動都動不了,腿肚子一個勁地打哆嗦。「我的親娘誒,這啥玩意啊!咋啥都能讓我碰上啊。」寧河心裡叫苦不迭。
騷鬼瞧見寧河這副模樣,停下學貓叫,笑嘻嘻地說:「咋啦,被本鬼嚇到啦?」
寧河結結巴巴地說:「大,大哥,您,您這是幹啥呢?」
騷鬼歪著頭說:「我在玩呀,你來陪我一起唄。」
寧河連忙擺手:「別別別,大哥,我可不敢,我還得趕緊回家呢。」
騷鬼臉色一變,兇巴巴地說:「哼,今天你不陪我,就別想走!」
寧河無奈地說:「好好好,您迷人您風騷,那您高抬貴手,放我走吧!」
騷鬼眼珠一轉,笑嘻嘻地說:「那你給我講個笑話,把我逗樂,我就考慮放你走。」
寧河想了想,講了個笑話。
騷鬼聽完,嘎嘎嘎直樂的說:行,你走吧!」
寧河剛抬腳準備走,騷鬼卻突然說道:「等等,我還有個問題問你。要是我給你一把刀和一把糖,你選哪個?」
寧河心裡一緊,開始思考起來:選刀,這鬼肯定覺得我有殺心。
寧河猶豫再三,小心翼翼地說:「大哥,我選糖。」
騷鬼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尖牙說道:「選糖?看來你小子城府很深啊,心裡指不定盤算著啥壞主意呢,今天必須得把你留下了!」
寧河一聽,冷汗直冒,急忙又說道:「選刀選刀,大哥我選刀。」
騷鬼又是嘿嘿一笑,聲音尖銳刺耳:「選刀?看來你小子殺心很重啊,留著你日後也是個禍害,看來今天留你不得!」
寧河頓了頓,慌亂地說:「我都選我都選。」
騷鬼再是嘿嘿一笑,陰陽怪氣地說:「都選?看樣子你小子貪慾滔天,啥都想要,這種人最危險,看樣子今天是留你不得了。」
寧和無奈地說:「都不選。」
騷鬼還嘿嘿一笑,眼睛眯成一條縫:「如果都不選?那看樣子就是你已經開始記仇了,心裡指不定怎麼琢磨報復我呢,那就更留你不得了。」
見這騷鬼橫豎都不肯放過自己,寧河心一橫,把牙一咬說道:「既然如此,那咱就手底下見真章,看看是你這鬼厲害,還是我有本事!」
騷鬼一聽,哈哈大笑起來,滿臉的不屑:「就憑你?小子,別不自量力!」
寧河也不多說,心裡想著:「讓你囂張,看我怎麼收拾你!」
迅速從背包里掏出黑狗血,朝著騷鬼狠狠潑去。
騷鬼沒料到寧河還有這一手,躲閃不及,被潑了個正著,疼得嗷嗷直叫。
「你這小子居然有黑狗血!」騷鬼怒吼道,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猙獰。
寧河趁勢又抽出桃木枝,口中念念有詞,一邊揮舞一邊喊道:「讓你風騷,讓你欺負我,看我不打得你魂飛魄散!」
桃木枝打在騷鬼身上,騷鬼被打得連連後退,身上冒出陣陣黑煙。
寧河得意地笑著說:「怎麼樣,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騷鬼惱羞成怒,想要撲上來反擊,可又忌憚寧河手中的桃木枝。
寧河接著掏出黃符紙,準備給騷鬼致命一擊,大聲說道:「看你還敢不敢張狂!」
就在這時,騷鬼知道自己大勢已去,卻又不甘心地問道:「要是我給你一把刀和一把糖,你選哪個?」
寧河哼了一聲:「你個mm鬼p,到現在你還問這問題,我哪個都不選,送你去該去的地方!」
說完,將黃符紙朝騷鬼扔去,隨著一陣悽厲的叫聲,騷鬼消失不見了。
寧河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自言自語道:「哼,終於解決了,看以後誰還敢擋我的路!」
然後大搖大擺地繼續朝村子走去。
沒一會兒,寧河就到了村子。
他走進自己的房間,剛坐下沒多久,就感覺屋裡的氣氛變得陰森起來。
「不好,難道又有啥么蛾子?」寧河心裡嘀咕著。
這時,一個黑影緩緩從角落裡冒了出來,正是那讓人頭疼的李二爺。
李二爺陰惻惻地說道:「小子,聽說你在路上挺威風啊!」
寧河心裡一驚,但很快鎮定下來,說道:「李二爺,您這大晚上不睡覺,跑我這幹啥?」
李二爺哼了一聲,說道:「三天前讓你幫我跟那墳場萬人坑的啞巴鬼談的媒,咋樣了?」
寧河眼珠一轉,笑嘻嘻地說道:「二爺,我去談了,那啞巴鬼有點說對你意思,不過還得再聊聊。」
李二爺瞪著他說:「真的?那到底啥情況?」
寧河接著胡謅:「二爺,這事兒急不得,她對您有點意思,就是還有點小顧慮。」
李二爺急切地問:「啥顧慮?你快說!」
寧河胡亂編著:「她覺得您誠意還不夠。」
李二爺皺眉道:「那咋辦?」
寧河心裡暗暗叫苦,嘴上卻說:「二爺,您別著急,我再去跟她好好說道說道。」
李二爺不依不饒:「不行,我等不了,你現在就給我說清楚。」
寧河實在沒辦法,一咬牙說道:「二爺,那明晚我帶您一起去見她,當面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