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問個事兒嗎?」
「問。」
面對正在翻物理教材的亞伯,李霞揮舞著自己手中的棍子問到。
「我為啥要學這玩意啊。」
「因為這裡是華夏國,你在大街上見過有誰拿著大砍刀嗎?」亞伯無語到。「棍子是最適合攜帶的強力武器了。」
「我咋不信呢。」
「簡單。」
說著,亞伯放下手中的物理教材,一根木棍出現在他的手上。
「你拿菜刀,我拿棍子,沒問題吧?」
「真沒問題?」李霞猶豫了片刻。「雖然是精神世界,但你被捅到真沒問題吧?」
「放心,雖然被打到時會有點痛,但馬上就會沒感覺了,你應該知道學會怎麼在精神世界掏東西了吧?來。」
「行吧。」這麼說著,李霞手中的棍子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家常菜刀,他二話不說就沖向亞伯,手中的菜刀高舉過頭,準備狠狠的用力砸下。
然後亞伯一棍子戳中了他的腹部,李霞甚至還沒衝到亞伯的面前就已經跪下了。
「信了?」
「我信了。」扭曲著面孔的李霞痛苦的問到。「你到底會多少武器啊?」
「不清楚,不過除了火箭筒以外其他應該都會點吧。」亞伯說著,手上出現了一柄劍。「雖然我感覺對劍更熟悉一點。」
「你是怎麼做到在現代社會跟個中世紀騎士一樣的?」李霞無語到。
那一天以後過去有兩個禮拜了,不知為何,哪怕自己都出院一段時間了,那個叫「邊境線」的組織再沒來找過自己,像是把自己忘記了一樣,但亞伯卻開始折磨起自己來了。
每次只要自己睡著進入精神世界,亞伯就會拖著自己開始練習棍法和拳法,雖然這不影響現實中肉體的恢復,精神世界鍛鍊也不會對身體有太大的負擔,但原本的美夢變成了枯燥的揮棍多少會讓人感到不爽。事實上李霞現在就是趁著學校午睡的時候在練習。
至於現實里,除了每天被亞伯喊著去跑一公里和有事沒事伏地挺身外,亞伯還在指導他怎麼使用靈力,現在李霞已經會一些很基礎的靈力用法了。
「說實話,我是真希望他們把我當個屁放了。」
「放心,你這想法就像是鷹國逃稅的富豪一樣。」亞伯淡淡吐槽到。
「我是真挺好奇你原本究竟是哪裡人的。鷹國?還是日落國?咋會知道那麼多外國雜七雜八的冷知識的。」李霞無語到。
「我不記得了,哦,差不多時間了。」聽到突然響起的鈴聲,亞伯隨意的說著。「上課去吧。」
……
「我怎麼看你的臉像是吃了屎一樣難受呢?」
面對一臉扭曲的醒來的李霞,神清氣爽的王翔感到不解。
「我要是說我夢見數學考試了你信不信。」
「我不信。」王翔隨意到。「你又不怕那玩意,日落國語考試你才會慫吧。話說你住院的進度補上了?」
「也許吧,下午第一節啥課來著?」
「好像是日落國語課,哦,老師提前來了。」
然後,老師就在全體同學目光的注視下,抱著一沓厚重的試捲走到了講台上。在同學的哀嘆聲中,李霞咬牙切齒的對著王翔說到。
「謝謝你的烏鴉嘴啊。」
「別急眼,反正我們兩一起死。」
……
「考咋樣?」「砸了。」「我靠,你作業已經做完了?」「去小賣部嗎?」「義父啊,請個烤腸唄。」……
初三生結束一天的高壓學習後的喧鬧包住了校門口,但這一切都和郁靜沒有太大的關係,事實上周圍的同學不論男女都很少注意到她。倒不是她長的有多難看,事實上她的長相都已經能夠競爭一下校花了,配合上偏幼的身材,初遇可能會激發很多人的保護欲。但她卻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她幾乎不會主動開口說話。
課堂上,只有老師點名要她回答的問題她才會很小聲,用老師勉強能聽清的聲音回答一下,其它時候則完全不會和其他同學交流,就這麼一直把自己封閉在一個孤獨的世界裡,久而久之自然就不被同學注意到了。對於老師而言,她這種狀態實在令人頭疼,但郁靜卻覺得還好。
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因為她還得為「邊境線」幹活。
比如現在,剛打開手機,一條來自姐姐的消息就映入了她的眼帘。
「不好意思,你作業寫完了嗎」
她仔細想了想,回復到。
「還差化學的一點,很快,我可以去執行任務」
「你不去其實也可以,你畢竟初三,組織也能理解你的學業壓力」
「沒有問題」
消息的另一邊陷入了片刻的沉默,隨後,一個地址便被發了過來。
「那邊有一個新的小異常」
「劉叔好像找到一個新人,想看看他能不能完成這個任務」
「你去那裡當個保險」
「另外可以的話,劉叔說因為年齡相近,希望你可以去指導一下那個新人」
「可以嗎」
郁靜思索片刻後,便打字到
「好的」
「你真的學業壓力還好嗎?」
「如果很大的話,組織應該還是可以試試換人的」
「我沒有問題」
「那真的麻煩你了,回去姐姐給你燒好吃的」
「嗯」
回復完後,郁靜便放下了手機,檢查了一下包里的面具和鞭子,然後便向著姐姐提供的地址出發。
……
聽著地鐵內熟悉的警報聲,王翔和往日一樣無語。
「得,今兒個運氣還挺差的,地鐵上碰上警報,你知道地鐵站的避難所在哪嗎?」
「應該在站台附近吧。」李霞裝作和平日一樣的聲音說著。「出去應該能找到。」
「行。」說著,王翔便隨著人流走出了地鐵。
「你真去啊。」李霞望了望依舊留了一大半乘客的地鐵好奇到。
地鐵的避難演習和地面上不一樣,由於地鐵站避難所的建設還沒能很好的建成,加上地底下人們似乎總有種無需擔憂什麼的安全,所以有許多人都會選擇留在地鐵里,等到演習結束,直接發車走人。
「去啊,我倒還挺好奇你咋不去?突然抽風了?」
「去你丫的,那就明兒見了。」
「行,明兒見。」
說著,李霞便注視著王翔的背影消失不見,一分鐘後,他便飛奔出地鐵,向著出站口一路狂奔,在工作人員詫異的目光中,刷卡,出站,一氣呵成,還未等工作人員阻攔,李霞就已經向著地鐵站門口衝去。
衝出地鐵站後,李霞望著乾淨的不出所料的地面,喘著氣的撥通了一個男人的電話。
「我能問一下你們算不算侵犯人權啊,為什麼你們能知道我現在在什麼位置啊。」
「只是簡單的位置定位而已,沒什麼了不起的。」電話那頭,劉奕淡淡說著。「最關鍵的是另一個消息,不是嗎?」
「是啊。」李霞略帶不爽到。「這種演習是不是就和出事了是一個意思啊。」
「你確實可以這麼理解,所以現在如果你想加入我們的話,現在就過去,把這個事件解決掉。」
「我拒絕呢?」
「我並沒有強求你加入這個組織。」
沉默片刻後,李霞問到。
「有支援嗎?」
「我們人手沒緊缺到這個地步。」
「好啊。」李霞掛斷了電話,確認了劉奕發送的地址以後,怒罵到。
「我現在就去幹了這個狗娘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