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絕對理性世界
相較於讓世界眾生認可自己，或是信仰自己，姜哲選擇了最極端的一條路，他把世界眾生都變成自己。
此舉無異於一位靈魂道究極境強者奴役了整個源世界的生命。
幸好為姜哲提供預演的場地只是一座幻境世界，姜哲又有混沌境的強悍意志，以及獨特心境修行的支持，使得他完成了這一壯舉。
整個「流風世界」中，大到十大神君，小到蒙昧的野獸，只要有些許智慧靈光，全部都變成了姜哲的分身，以此影響到世界規則，成為世界之主。
姜哲頗感好奇的體悟著成為世界之主的感覺。
世界，盡在掌控！
以前需要費盡心機才能影響到世界底層邏輯，改變世界規則，現在只需心念一動，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隨便舉個例子——
現在他可以讓被榨乾的望月蜃們腹中立刻被填滿，然後讓「慧光之月」掉頭，重回圓月湖上空，再來一次「龍蜃月珠」大豐收。
隨心所欲的感覺沒有體會多久，姜哲就發現自己的意識不受控制的開始拔升，散布在世界眾生身上的意識聚集完整，像靈魂出竅般升仙而去，來到一處白茫茫的空間。
前方，迎接姜哲的是一道令他愕然的熟悉身影。
「怎麼可能？！」
那銀白色的夢幻蛇軀，那首尾相接的奇葩形態，那宛若紅寶石般精緻的一對猩紅蛇眸，那體表騰繞的薄紗般的銀霧……
永恆之蛇？！
姜哲驚呆了，第二元神的形象可是從外掛里搞出來的，按理來講在源世界是獨一無二的，這裡怎麼會出現第二條永恆之蛇？
銀白大蛇投下目光，像是察覺到姜哲的神色變化：「你認識我這副形態？」
姜哲不動聲色的反問：「你不認識？」
「我當然不認識，我醒來就變成這副模樣了。我之前的形象雖說也是蛇，但是三十三首黑蛇，比這副姿態可正常多了。」
三十三首？還正常？
姜哲無力吐槽。
突然，姜哲意識到，它醒來就變成了這副模樣，會不會是因為自己成了世界之主？
「你是「流風世界」的世界意識？」
銀鱗大蛇否定道：「不是，我是秘術之靈，你完成了考核後的獎勵，需要傳承的秘術，就是我了。」
這是秘術之靈？姜哲不禁蹙眉。
保守估計也是神王造物，因我改變了形象？這不可能！
它到底是怎麼變成永恆之蛇的形象的？
姜哲暫時按下心中疑惑，問出另一件較為好奇的事：「你是通過『傳承者』考核的獎勵，那完成『征服者』任務的獎勵也有你嗎？」
「當然沒有我。
你完成『征服者』任務，就只是獲得了『世界種子』的所有權，通俗講就是成了世界之主；
而我和『世界種子』是既共生又獨立的，想要得到我，就必須先修行納引秘術，唯有修行成功才能得到我。
而修行納引秘術的過程，其實就是『世界傳承者』的考核過程。」
姜哲回過味來，敢情真就如黑鴉神君所說——隱藏起來並不一定就是好的。
「走『征服者』路線，只能拿到一份獎勵；而走『傳承者』路線，其實是一次進行雙重考核，拿兩份獎勵。」
銀鱗大蛇應聲：「對，你已經修煉成了納引秘術，準備接受我吧。」
銀鱗大蛇又突然想起了什麼，提醒道：「對了，我的形象發生變化，可能是因為我體內多出了一道傳承，我也不知道它是從哪裡來的，就在我沉睡期間憑空塞進我體內了……你記住，你要傳承的秘術叫《築元術》，別學錯了……至於另一道傳承，你自己看著辦吧。」
姜哲：「……」
布希，哥們，這麼草率嗎？
把那該死的世界種子還給我，我要回家！
誰愛接受傳承誰就來，萬一那一道未知傳承里藏雷怎麼辦？別坑我。
姜哲心裡瘋狂抱怨著，突然面上神色一怔——
等等！你說你是什麼秘術？
築元術？！！！
「元？是我知道的那個元嗎？遠古文明中記載的偉大存在？」
「什麼遠古文明？算了，你是在哪知曉我主名諱的？」
姜哲微微聳肩，道：「我見過《列元術》，而且其一份拓本就在我手裡，只不過我沒有修行……你們倆同出一源？」
銀鱗大蛇微驚：「你倒是好運道，我主留下的傳承居然被你遇到了兩份，以你的資質，修行《列元術》應該是手到擒來，不過……嘿嘿，我要先給你打上印記了。」
「終於不用沉睡了，我要回歸秘術本身了。」
嘩～～～
那一顆曾封存在世界神殿中央水晶柱內的「種子」突然出現。
頓時，整個銀鱗大蛇瞬間分解，化作點點星光湧入種子中。
接著，夢幻般的種子徑直撞入姜哲意識里，並在意識深處紮根、發芽……一時間，海量訊息不斷湧入。
……
流重山，祭壇空間。
隨著姜哲接受《築元術》傳承，山靈「流」所謂的考核就徹底結束了。
姜哲的意識從「流風世界」回歸，鵬魔、惡魔、燭照分身都能隨時醒來，眼下不過是正在參悟剛剛得到的《築元術》傳承。
不知何時，盤坐著的金翅金羽的鵬魔分身，已經被挪到了祭壇的第三層，在那兩尊巍峨雕像的下方。
老者雕像手裡的捲軸已經消失不見，在那頭銀鱗大蛇消散時，捲軸就化作無數星辰文字，一個個瘋狂湧入金翅金羽的鳥人神軀中，融入進去。
白袍青年「流」在一旁看著，很是震驚。
「就這麼成了？」
「我本想送他去幻境世界裡歷練一番，長長見識，出來後給他傳承秘術拓本，哪成想他直接在幻境世界裡找上了最難的那一條路，繼承了《築元術》原本秘術？天啊，這就像做夢一樣！」
「妖孽！起源大陸上估計都找不出第二個這麼變態的傢伙！」
「不行，我得指導一下他，他已經掌握兩大法則之源，擁有永恆真神的法則感悟境界，出去後必然會從真神直跳永恆真神，不能讓他隨意亂來，壞了根基。」
「流」就緊緊守著姜哲，生怕他一個不注意姜哲就在真實世界搞出點花活。
……
姜哲？正沉浸在《築元術》帶來的震撼中。
築元術？
不，錯了，錯字了，是築「源」術。
哪個yuan？源世界的源！
沒錯！
《築元術》並不是一道功能型秘術，不具備直接的攻擊或防禦的效果。
具體怎麼形容呢？
它大概算是一道研究型秘術，就是提供一範本，供人研究，然後在相對應的領域做出重大突破的秘術。
至於內容，《築元術》是真想教會你如何構築一個源世界！
秘術里呈現的種種構想，姜哲最熟悉的一個，就是此方源世界的架構——起源大陸居於正中央，外圍是無邊宇宙海，開闢出三千維度，有三千座個個對標神王究極境的原始宇宙……
姜哲記得，在一眾渾源領主中，元也是最特殊的那一位，是唯一能締造源世界的領主。
可想而知《築元術》的重要程度，應該匯聚了元大部分心血。
當然，《築元術》的效果不僅僅是教你怎麼締造源世界，那太大而空了。
誰家好人一上來就研究怎麼創造源世界啊？換其他渾源領主看了也要發懵。
《築元術》最強大的一點，在於它對「世界」的詮釋。
往小了說，姜哲在《築元術》中獲得感悟，以後締造的幻境世界會無比真實、強悍；
往大了說，剛剛在《築元術》中得知有一條大道名為「世界本源大道」，《築元術》就是輔助修行這條本源大道的最強秘法，沒有之一！
總之，《築元術》有的開發了。
反正不會像《列元術》那般，一經學會，秒天秒地秒世界。
為了妥善利用好《築元術》，姜哲真是腦洞大開……別說，還真被他琢磨出了一點門道。
「我的『莽咕之音』，攻擊理念就是以目標的意志為養料開闢世界，以此榨乾意志，實現意志滅殺……如果開闢的世界是經《築元術》指導後的世界，那壓榨意志的效果會不會更強？」
「「莽咕之音」+《築元術》？這可太有搞頭了！」
「上一位得到「莽咕之音」，創造出了《摩訶宇宙神》這道意志攻擊秘術，我也要試試自創意志攻擊秘術！」
確定了《築元術》的開發方向，姜哲的目光投向另一道未知傳承，心中百感交集。
「得知《築元術》的名頭，我就該想到的，誰能篡改元留下的傳承？除了他自己，不會再有別的渾源領主了。」
「這代表元早已投來了目光，對我十分了解，並為我量身打造了這份傳承，不，說是傳承並不貼切，應該說是一份修煉指引。」
就像教你解一道應用題，他給你畫出了思維導圖，教你從哪裡入手去解體，但不會給你明確的步驟，需要你自己去完善。
那份修煉指引中，給姜哲……不，是給第二元神·永恆之蛇構想了一條不存在的本源大道，然後給出合適的建議，如何令這條本源大道從構想降臨現實。
所構想出的這條本源大道，靈感來源於天賦秘法【重啟】。
姜哲覺得自己是沾了第二元神的光，若非是第二元神，元的目光肯定都不會在自己身上停留，更遑論指導了。
這份傳承、不，修煉指引，它的名字很奇葩，很像是地球時代的論文。
——《以天賦秘法【重啟】，論『絕對理性世界』是否存在》
「【重啟】，一道很神奇、罕見的天賦秘法，其原理看似簡單，但可以向深處挖掘出更多的奧妙。
其原理並非是逆轉時空，時間長河滾滾向前，只能前進，無法回到過去。
重啟，卻是定格過去的某一狀態，然後令過去的狀態覆蓋現在的狀態，實現一種另類的時間逆流，達成『後悔』的效果。
存在即為合理！
大膽假設，源世界中的萬事萬物，不論偉大還是渺小，是否都在另一個維度中永恆存在？
它們自誕生開始，有一點『先天不滅靈光』，投射到所謂的另一個維度，自此它們的發展歷程都會存儲在這一點靈光中，並以『數據』的形式在另一個維度保存。
重啟，就是翻閱這部分『數據』，截取事物發展歷程中自己想要的那一段做『存檔點』，再撥弄『先天不滅靈光』回到這一『存檔點』，從而影響真實世界的那一事物，回溯到過去。
……
世界本源大道，浩瀚無窮。
因為完整世界的構成就是複雜的，真實世界、虛界、陰影世界、世界間隙等一切才構成了一個完整世界。
剛剛提及的另一個維度，也許也是完整世界的一部分，姑且稱之為【絕對理性世界】。
作為構成完整世界的一部分，虛界能衍生出虛界道，陰影世界能衍生出陰影道……設想的『絕對理性世界』，自然也能被作為出發點，開闢出一條獨特的本源大道。
新的道途，能帶來新的變數。
……
開闢新的本源大道，需要做的很多，從根基開始，無疑會讓這條註定坎坷的路平坦許多。
以晉升永恆真神為起點，此階段需要掌握規則之源，能悟出【重啟】天賦秘法對應的法則之源，是最好的。
如果不行，退而選世界之源、虛幻世界之源；
還不行，就選時空之源；
最差，也要是空間之源。
待晉升到混沌境，選擇要修行的本源大道時，首選世界本源大道。
『絕對理性世界』一定是完整世界的一部分，世界本源大道是開闢新本源大道的重要根基，少了它，一切都是空談。
除此以外，還需兼修多條本源大道，截取需要的大道分支進行融合，才能勾勒出新本源大道的輪廓。
以下列舉按重要程度排序。
因果本源大道、時空本源大道、生命本源大道、毀滅本源大道……
……」
許久許久，姜哲才從這份「修煉指引」中回過神來。
「重啟？絕對理性世界？開闢一條本源大道？」
「吾道成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