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相繼到手
姜哲點頭，沒有隱瞞：「知道，我也是站在時間長河中，回望上游，才發現九重混沌禁制的重要性，說起來，它和我們三界可是有著極深的淵源，或者說是同出一源。」
「哦？師弟，詳細說說，我得到它已有漫長時間，可也是只能參悟到第八層，不能寸進，實屬遺憾。」
太清道人來了興趣。
「莫急，只要師兄你在突破世界境前悟透，就可以，成了世界境，才是真的與這份機緣無緣。
而師兄你別看在三界被尊稱為領袖，身處絕巔，若是放在外面混沌中，其實就是一普通祖神、祖仙的實力，待你真正達到祖神/仙巔峰，以師兄你的悟性，大概就能水到渠成的悟透九重混沌禁制了。」
「祖神巔峰啊……」太清道人無奈搖頭苦笑著：「我現在也不過只是真神巔峰，有了你的《內觀自在世界蛇卷》也沒有絲毫突破的頭緒，而三等祖仙按照你的說法，也不過只是真仙一級，距離真正的祖神/仙巔峰，還差著一個大層次。若非三界大劫如鯁在喉，我早就自殺去轉世，重修一等鍊氣法門了。」
「抱歉啦，師兄，因為我的謀劃，讓你們整日提心弔膽，待我釣出來心魔之主，為三界徹底解決隱患，就幫用混沌靈液幫咱們三界所有道祖重塑根基。」
「師弟，你莫要自責，釣心魔，我們是絕對支持的，必須將這個禍患之源清除，若非女媧娘娘不願毀了三界，安能令他如此搗鬼？」
太清道人在釣心魔這件事上硬挺姜哲，同時又道：「給我們這些道祖重塑根基就算了，別浪費混沌靈液，我們還是真靈轉世更簡單一些。」
「沒關係，我派了一具分身出去打拼了十餘年，現在身價怎麼說也有上萬方混沌靈液了，給大家敞開了花可能做不到，但若是只供給大家修煉所需，還是綽綽有餘的。」
姜哲大手一揮，異常豪邁。
自己來到這個世界，除了變強，總得找點有意思的事做，培養三界的窮哥們們，看著他們成就主宰、聖城之主，那多是一件美事？
前世從小聽著華夏神話故事和二次創作的話本小說，三界這些道祖們，幾乎每一位都在他心底有濃墨重彩的一筆。
「上萬……方、方？混沌異族的記憶里，一方好像是一千瓶？」
素來穩重的太清道人都臉色一變，這要是全給他，能煉出多少爐好丹啊？
「千萬瓶混沌靈液，我們豈不是能在重塑根基後，再煉成《陶吳十八神魔》？」
姜哲攤手道：「其實你們想練《千身聖典》也可以，只是我手裡的世界之心也不多，還要留兩顆我自用。」
太清道人大驚，連忙道：「師弟，你出去都做了什麼？你這世界之心的來路正嗎？我們可不能學萬物之主，那是大罪孽。」
輕聲嘆息後，太清道人語重心長的勸道：「師弟，我們可以窮一時，但不能因貪慾自污我們的精神。三界從上古時期到現在都一直飽受混沌異族的垂涎，我們深知那種家園被侵略的無力、憤怒感，我們是斬殺孽龍的仙人，可不能反過來變成孽龍。」
見太清道人誤會了，姜哲笑著擺手解釋道：「師兄，放心，我沒有走上邪路。
我走漩渦空間去三界外探索，第一時間就去了赫赫有名的魔域，無數大罪孽修士在那裡聚集，他們將一座座混沌世界視作牧場，以無盡生靈為晉升資糧，有些混沌世界已經徹底魔化，無法挽回，我就破滅混沌世界，摘走了世界之心。
畢竟，若是將世界之心留在那裡，對邪道修士來說，又將是一座肥潤的牧場，世界開闢初孕生的混沌神魔、先天神魔們都要遭殃，抽筋、拔骨、煉魂……罪孽修士，無所不用其極。」
「唉，弱肉強食，唯力量是真！在混沌中，我們三界的處境恐怕算是極好的了吧？」
太清道人感嘆一聲，隨後將手裡的寶珠遞出。
「好了，九重混沌禁制我已經刻錄在裡面了，同時也因這九重混沌禁制，它已經從材料蛻變為真正的混沌奇寶了。」
「師弟，繼續剛才未完的話題，說說它的來歷吧。」
姜哲接過寶珠後，心力滲入其中瞄了一眼。
暗金色神紋在寶珠表面流動，且不斷變幻著，每一瞬的神紋都和過去不一樣，不斷衍變，永遠沒有盡頭，就像地球上的圓周率。
浩瀚，玄妙，不可測。
三清道人也是位猛人，混沌中枯坐十二萬餘年，就把握住了冥冥中的根本，將神紋不定的九重混沌禁制記下，帶回了三界。
貪念分身的絕大部分意識和永恆之蛇本尊一起參悟九重混沌禁制，另外小縷意識則是在和太清道人交流。
「三界，乃至其前身的盤古混沌世界、無間混沌世界，都是特殊的，有別於正常的混沌世界。何以見得？因為三界孕生的生靈更具慧根，修煉天賦更強，只要資源和傳承跟上，就會湧現出大批世界境，像師兄你們這些領袖、頂尖道祖，個個都是生死道君之姿，極大概率合道成功，化作一尊尊頂尖永恆帝君。」
太清道人一時間懵了。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因為姜哲幫忙梳理修煉體系，他們雖只是真神祖仙，但也清楚了後面的修行之路，生死道君、永恆帝君、頂尖永恆帝君、聖城之主層次、主宰。
如來、燧人氏、菩提……我們都有機會證就永恆？我們怎麼不知道自己有這份潛力？
姜哲看著自我懷疑的太清道人，眯眼笑著：「師兄，相信自己，就算仍存有疑慮，你也要相信締造出盤古、無間兩大混沌世界的存在。」
「兩大混沌世界可是從此方混沌宇宙一位至強者的屍骸上誕生的，那是每一位主宰都渴望登臨的至高境界——至尊！
我們因其死後遺澤而生，自然天生跟腳非凡。
我們的真靈擁有一絲絲至尊的最本源的精華，我們的魂魄真靈泯滅，真靈碎片會立即被混沌宇宙本源帶回，就連同為至尊境的強者都無法復活我們。」
「至尊殘骸？」
太清道人怔了半晌，而後臉上露出狐疑之色，打量著姜哲。
「師弟，你不會是那位至尊回魂吧？」
姜哲臉一黑：「師兄，你想像力太強了，我要是那位至尊回魂，還用來找你要九重混沌禁制，這玩意就是那位至尊晚年創出的法門，說強很強，說有缺陷也很大，適合給祖神修煉，無法離體，上限也只能用到生死道君合道前夕。」
「不怪我，誰讓你那麼特殊的。」太清道人搖頭笑道：「都是同期混沌神魔，可你不止是混沌世界神，還一直處在孕育中不出世，要等到混沌世界破滅，很難說你是不是那一位至尊回魂，等著混沌世界破滅後收回自己的殘軀，也就是那兩顆世界之心，徹底復生。」
姜哲聳肩攤手，無言以對。
其實吧，這麼腦補也可以，以後自己有什麼驚異之舉，就不用解釋了。
「師弟，你要參悟這混沌禁制，不如就在我這兜率宮吧？想來悟透九重對你來說不是難事，我也想見識一番至尊所創法門有何神異之處。」
「可以，師兄，為了不浪費時間，來我這座塔里吧，裡面能進行百倍加速。」
姜哲翻手取出一座七層金塔，擲出。
塔底張開一輪燦金漩渦，爆發吸力，將姜哲和太清道人收進去後，穩穩落在地上。
金塔不是窺天太皓塔，是姜哲自己煉製出來的。
……
以姜哲的道之境界，參悟九重混沌禁制是非常快的。
至於為什麼不早取九重混沌禁制，早些修煉？
「貪·嗔·痴」三屍都是鍊氣流，青花法門用在他們身上有局限性。
三力合一形成的青花霧氣之力，沒有辦法離體進行能量釋放類攻擊，只能在神體/仙體裡流轉，強化力量。【注1】
舉個例子。
痴念分身在練成青花法門後，使用《雷祖煉界大仙術》、《塵世法袍》、《諸神黃昏》……等，都沒有辦法獲得青花霧氣的加持，威力不會有絲毫提升。
反倒是原時間線上的紀寧，本尊是煉體流，持劍劈砍，能獲得青花霧氣的加持，使之神體素質能夠媲美修煉了《千身聖典》的妖孽。
同樣，也是直到原時間線上的紀寧二次合道成功後，才將青花法門徹底完善，三力合一化作「元力」，可重構神/仙體，可近戰，可操縱法寶遠攻，可能量外放形成強大秘術。【注2】
至此，啟至尊所創青花法門，才真正完美無瑕。
眼下的九重混沌禁制，對純鍊氣流修行者，極不友好。
對「貪·嗔·痴」三屍僅有的作用，大概就只剩孕養魂魄真靈，令對宇宙本源的感應更清晰，俗稱送上一個悟道「buff」。
『嘖～羅峰有《九劫秘典》，提升生命基因層次，增強悟性，來自於晉國神王坐山客；
紀寧有《青花法門》，三力合一增幅力量，提升悟道效率，來自於啟至尊；
東伯雪鷹有類似的東西嗎？
不記得了……』
思緒發散中，一點也不影響姜哲參悟九重混沌禁制。
第一重，悟透！
第二重，悟透！
第三重，悟透！
……
第八重，悟透！
一旁，太清道人已經看呆了。
三天悟透八重混沌禁制？你這令我羞的恨不得找地縫鑽進去！
第九重，也只卡了姜哲不到半月時間。
嗡！
姜哲眼裡隱隱顯現出複雜的神紋，那是九重混沌禁制盡皆顯現，神紋不斷衍變，原本是沒有盡頭的，可當姜哲悟透後，無盡神紋衍變有了盡頭，最終形成一朵仿佛花的圖案。
眼裡的異變，一閃而逝。
而那朵圖案，早已顯現在姜哲魂魄上，真靈上。
青色的花。
聖潔，自然。
姜哲眉心上自然而然浮現出這一青花印記，旋即就隱匿了。
雖為「貪念之屍」，但在其靠近眉心處，同樣有一識海。
識海中，有一朵青花搖曳，美麗無比。
每多悟透一層禁制，對一些本源的感悟就更清晰。
受到「三屍之貪」的誕生之因影響，感悟最清晰的是「雷霆」本源，其次則是「地、火、水、風」這四大本源。
緣由在「雷霆」和「埃癸斯」兩大法寶身上。
在五大本源之後，才是被姜哲暫時視作根基的「推演」本源。
「喧賓奪主啦。」
姜哲扶額，無奈道：「之後還是要繼續加強對『推演』本源的參悟，才能以其為跳板，感應到與之聯繫密切的『因果』本源。」
『怪不得紀寧那變態都覺得因果道難修，哪知道在正常情況下完全感應不到混沌宇宙中『因果』本源的存在，需要一些媒介……混沌世界裡的因果大道、因果天道，或是一些修因果的罕見法門。』
嘩——
姜哲正將識海中的心力送入青花里，轉化成青花霧氣。
突然頓住。
「等等，我這具分身除了心力和法力兩種力量，還有『雷霆』和『埃癸斯』衍生的『真罡』，是第三種力量，能不能被青花法門轉化？取代缺失的神力，實現另類的『三力合一』？」
念頭一起，姜哲立刻嘗試。
真罡滲入識海，觸碰那朵青花時，被排斥了，不得寸進。
姜哲臉色一垮，心裡吶喊。
「啟至尊，你這法門缺陷太多了！」
「合著你號稱能將一切力量轉化，是莽荒混沌宇宙里的『一切力量』就只有三種——心力！法力！神力！所以你就只做了對應的三個接口？」
好傢夥，一台手機，你開了安卓口、蘋果口、Type-C接口，覺得自己天下無敵，有容乃大……
哪成想，我反手掏出一個上古時代的圓孔充電線。
「不行，啟至尊，你這法門我之後一定給你改改，不能『挑食』，必須什麼『力』都吃，兼容性拉滿，統統轉化成更強悍的新力量。」
隨後，姜哲開始將自己的心力、法力送入青花空間，最終被轉化成四滴水滴，就達到青花空間的承受極限了。
出了金塔，與太清道人交流一下青花法門的情況，就離開了兜率宮。
……
姜哲再次現身時，已經來到混沌中的一座巨大潭水上空。
潭水平靜，宛若鏡子，映照著毗鄰的巨大星辰。
月下潭！
「找到了，特意為《伍寶劍術》修行者設置的傳承空間。」
強悍的時空道造詣，令僅是天仙的貪念分身強行進入那一隸屬月下潭的獨立空間。
而區區紫光瓊的劍靈，自然也抗衡不過以第五層次心力施展《兵字秘》的貪念分身。
被強行取走《心劍術·七式》和《唯一本尊》。
「北休世界神，我也不欺你，天蒼宮我不想去，但在我合道前，烏蛟三神獸，我幫你殺掉，待到實力足夠，我會復活你，算是對你這兩道法門的報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