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 章 北方之旅

  第二天一早起床，我們下樓吃過早餐後陳偉龍就找了過來，我問他吃早餐沒，他點點頭說吃過了。我和他說了一下今天的打算，我們去倉庫寫背景布和衣服價格，這只能是他寫。弄好後幾個人搬到定好的地方，我們經過商量確定價格定500盧布，剛弄好就開始有人過來問我們價格和看衣服質量。

  由於這邊輕工業不發達，社會又比較動盪，這邊的生活用品都比較緊張。忙了一上午，我也騎陳偉龍的自行車來來回回跑了好幾趟，忙得不亦樂乎。接近中午的樣子時候我和陳偉龍商量買個三輪車，我和陳偉龍出去找，在靠近菜市場附近找到一輛，價格要200盧布，我試一下還可以就爽快地付了錢。等我們蹬車回到賣貨點的時候，看到里三層外三層的都是人在搶購我們的衣服。我一看這個情況就知道一上午用兩輪自行車拉的貨肯定不夠，就讓陳偉龍過去幫忙，翻譯的價格也肯定不能讓他吃虧。用三輪車拉貨就比較快，最主要是裝得多，原來一次能拉30件，用三輪車一次能裝四百多件。哪怕是用三輪車跑，到天黑的時候我也跑了十多趟。收攤的時候用來裝錢的箱子滿滿當當的，還有個麻袋也快裝滿了，可見這貨賣得有多瘋狂。收攤回去的時候讓陳偉龍去附近買點熟食和酒，就在倉庫里三個人邊喝酒邊聊天。大概清點一下，今天大概賣了五千多件貨還有明天要用到的東西。回到旅館，也許是喝得有點多，阿喜倒頭就睡，我也有點頭暈暈的，心想這伏特加下次要少喝點。這錢多了也不好放，還是要弄點什麼東西帶回去，亂世黃金，盛世古董，老毛子這邊重工業發達，飛機坦克便宜，但我總不能帶這些東西回去吧？要不就帶黃金回去，反正現在黃金價格還沒漲起來，想著想著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第二天我們看到街上有些人已經穿著軍大衣了，我心裡想是不是市場會飽和的時候，陳偉龍過來了，我問怎麼樣能把這些錢兌換成美元，他帶我們找到附近一家比較大的銀行。開戶兌換成美元，看著戶頭上三十五萬美元，忙了一天就能賺這麼多錢，我開始有點鬱悶了。忙完這些後就開始一天的瘋狂賣貨，我還是一趟趟地拉貨，今天好像比昨天還瘋狂，我一天下來跑了有二十趟。回到倉庫清點的時候我自己嚇一跳，一天賣了九千來件衣服。四百五十多萬盧布，裝了四箱的錢，我們一天就收這麼多錢，連負責收銀的陳偉龍也很震撼。

  就這樣第三天下午不到三點鐘我們就賣完貨了，除了我們身上的三件。銀行里有一百萬美元三輪車上還有幾箱盧布，我和陳偉龍原來的約定是一天500盧布，當然那只是翻譯的錢，這幾天他幫我們賣貨的錢要另外算。我打算拿五萬盧布給他，他說「太多了，我知道你們賺錢了，但我只拿我該拿的」我說「先去銀行吧，到銀行你想存起來還是想拿現金你自己決定，」到銀行辦理外匯這些都比較順利。從銀行出來後阿喜對我說，我們在國內的時候我們有三十多萬，經過這麼一折騰，現在有一百五十萬，我們賺錢了。和陳偉龍分別後我們就打算回國了，本來想換點黃金回去的，可是這邊的價格比國內還高。

  這時候去辦手續，買票肯定來不及了，只能等明天，我們手裡還有大概三萬盧布，打算明天買點小件的禮物帶回去。

  第二天，去銀行確定錢可以轉回國內後交了手續費，我們就去買禮物，逛了一圈兩人都不知道要買什麼。我提議去買點黃金帶回去，到金店一看，金價比國內還貴，就隨便買點金豆之類的。剩下的錢要留著路費和防身，坐計程車到辦理出入證的地方辦完證就去買車票，買好車票準備登車的時候我們被幾個人用槍逼著退到一個角落，我立刻說「別衝動，規矩我們懂，說著手從兩個口袋裡掏錢遞給對方，剩下的剛好夠轉車買車票的錢，並示意阿喜照做，」對方拿到我們的錢後把槍用衣服蓋好，走向另一批中國人。我們馬上登車，找到位置後用被子蓋著從包里拿出來分別放到口袋裡。一般人搶劫只要把口袋裡的錢都給完就會沒事，畢竟都是出來求財的。兩天後車過關，這就意味著我們回到國內了。又過了半天，我們要下車另外買車票坐另外一趟車。這次我們直接買到廣西的票，有點歸心似箭的感覺，說不想家那是假的，畢竟出去有十來天了。又三天過去了，我們找個大銀行把錢換成人民幣，存進另一個帳戶。然後換乘大巴車，四個小時後我們到縣城了，在縣城買了點年貨就坐車回家，回到家的時候已經下午六點了，這趟出去坐那麼久的車說不累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