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 章 感情升溫

  黃毛站起來的時候滿臉都是血，我雙手抓著單車正準備撤退的時候，屁股上一麻。我意識到我中刀了。拿著單車就掄起來。就轉了兩圈之後，這幫小青年就沒有一個敢靠近的。我撤出來後他們也沒有跟過來，海燕這時候從不遠處跑過來告訴我他已經報警了。她後面不遠就跟著兩個民警，他們過來問我怎麼回事。我簡單說明情況後指著一個方向，就說他們沒走遠，並讓民警騎我的單車過去。

  她扶著我慢慢往派出所走，剛走到派出所門口身後就傳來腳步聲。回頭看去那幫人又回來了，他們後面跟著的是那兩個民警，其中一個推著自行車。正是先前的那兩位，很快便超過我們，這時候民警才問我用不用叫救護車，其實剛才他們也問了，只是一開始我以為只是傷口不深，所以說不用，現在不用他們問我自己都想叫。由於是晚上值班的民警也不多，等了沒多久救護車就到了。我自己上救護車的時候疼的呲牙咧嘴，到衛生院清理傷口和縫合的時候我要求別打麻藥，後來想想真傻。掛上點滴後醫護人員走了，病房裡只剩下我們兩個人。本來我想叫她回去的，但她堅持要留下來照顧我，再說沒人送她回去我也不放心，所以就答應了。睡覺的時候由於傷的是屁股，睡覺只能側躺著睡。

  第二天，醒來後沒看見她，我以為她回去了，正想著今天怎麼辦的時候她拿著早餐回來了。她說通知過阿喜了，他應該會通知我家裡人，等下警察應該也會過來做筆錄。這些我也想到了，我說我家裡人等下要過來，你要是怕我家人見到的話就先回去。她故作輕鬆地說遲早會知道的，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但我能看出來她其實有點緊張。

  沒過一會，我爸媽帶著大妹和阿喜過來了，我媽開口就問「傷哪裡了，嚴重嗎？醫生怎麼說的？」我爸和大妹，阿喜也一臉擔憂地看著我，我說「沒事，小傷，別擔心，就是屁股讓人用小刀劃了一下，只是涉及到刀傷，必須要上醫院。」然後我就向家裡人介紹起來，介紹完後他們互相打招呼，又是感謝她一晚上對我的照顧。等她們不說話了，我就說讓大妹騎車送海燕回去，她表示晚點再過來看我。

  她們出去沒多久，兩個警察就到了，只是做完筆錄讓我簽字後就走了。我把父母支開後跟阿喜說今天的工作安排，並要他先去百貨大樓找梁經理今天先買輛摩托車騎著去辦事。等我出院了我也要去買一輛，我這兩天是不能跑了，剩下的事情就辛苦你了。他又問了我怎麼受的傷，我也沒隱瞞。一五一十的跟他說清楚了。他臨走的時候說會找機會把這個場子找回來的，不會放過那幾個小子。跑這麼多天其實也累了，就想找個機會休息一下，但是我要的不是躺在醫院的機會。

  傍晚我爸媽正商量著誰留下來照顧我的時候，我跟他們說都回去吧，不用了。我剛說完。海燕就走進來了。我爸朝我媽眨眨眼，我媽給海燕塞了個紅包。海燕不肯接受，我媽就說第一次見面禮節肯定不能壞，這紅包肯定要收著，不收就表示拒絕和我的談戀愛，海燕才點點頭收下了紅包。送我爸媽出去的時候他們又聊了好久，但隔得有點遠我沒聽清楚。她回來的時候我問她和我爸媽在外面聊了什麼，她說沒什麼，她不肯說我也沒必要問，等明天我問家裡人也一樣。沒多久阿喜來了，我以為他辦完事就回去了。我問他事情辦得怎麼樣？他說都辦好了，挺順利，隔壁幾個鎮都安排好三輪車遊街宣傳。有摩托車就是方便，要是沒有的話今天還不一定辦得完。和他聊了幾句就把他趕回去了，我知道他在外面跑了一天肯定很累。

  兩個人獨處的時候感情升溫就是快，聊了一會沒到九點鐘我們就聊到小孩的名字，在哪個學校上學的事了。

  我醒來的時候她還沒醒，我是尿憋醒的，不忍心叫醒她，就試著下床去廁所。剛下床她就醒了，問我要幹嘛？我說要去廁所，看你還沒醒我就想自己試試，她就過來扶著我往廁所走。上完廁所後我也不想在床上躺著了，就讓她出去買兩份早餐，我自己慢慢走，走了一會覺得不怎麼疼。她回來看到我在走有點驚訝，我朝她笑了笑說吃完早餐想她陪我出去走走。

  走到外面的時候跟她說我想出院，她開始不同意，我說我也希望你能照顧我一輩子，但我希望不是在醫院，如果你同意的話可以去我家。她說還不到那個時候，我說明天就是年三十了，初二我去你家拜年。她點點頭扶我回病房，然後跑去辦理手續，回來幫我收拾東西。剛收拾完我爸媽和阿喜就過來了，我和他們說醫院同意我出院了，我坐著阿喜的摩托車回到家的時候，家裡已經都收拾得整整齊齊。阿喜扶我下車我讓他今天也去幫我買輛摩托車，送到我家裡來。我知道今天沒什麼事做了，可以在家陪家人過年了。

  終於可以靜下心來好好感受一下1991年的最後兩天，享受這片刻的寧靜。

  吃完年夜飯，一家人圍坐在一起，有說有笑。我看著父母臉上洋溢著的幸福笑容，心中滿是溫暖。大妹在一旁興奮地講述著學校里的趣事，逗得大家笑聲不斷。

  1991 年就這樣在忙碌與幸福中過去了，迎來的 1992 年，我相信會更加美好。我期待著未來的每一天，期待著和海燕一起創造更多美好的回憶，一起走向更加燦爛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