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章 柳晴的煩惱

  我問柳晴姐究竟怎麼回事？經了解才知道原來龍華柱以前是縣汽修廠員工，經人介紹認識和柳晴認識。但龍華柱的父母嫌棄柳晴是外地人，還是農村戶口，認為柳晴攀高枝。但架不住自己兒子喜歡，最後也只能咬牙點頭同意這門婚事。但心裡對她是極其不喜歡，對她橫眉豎眼，結婚後第二年柳晴生下來一個女兒後，重男輕女龍家父母就更加變本加厲討厭柳晴。坐月子也是柳晴母親照顧的，龍家父母也只在孩子出生的時候看過一眼，還經常在龍華柱面前說他老婆的壞話。時間一長，龍華柱也看柳晴不順眼了，剛開始還沒什麼。直到他有一次在廠里幹活犯錯被開除了，而他把這一切都歸到柳晴身上。沒了工作後整天和一幫狐朋狗友混在一起，除了喝酒就是賭博。

  我聽完後問她「你女兒幾歲了，現在誰幫你帶？」她說「我女兒四歲了，已經上幼兒園了，都是我自己帶。」我說「龍華柱的意思是要和你離婚，我覺得離婚也不見得是壞事，大不了他改好了再復婚。先帶著孩子好好生活，世界上的好男人多的是。」柳晴點點頭說「嗯，我聽你的。」我點點頭不再說什麼，問她們去哪裡，我送她們去，陳芳芳說「要不先送我們回去吧，我女兒和晴姐的女兒都在我家。我婆婆幫忙看一會，我們也要儘快回去。」按她指的路開到一個老舊的小區，小區里都是三層的樓房，連在一起的。重生前住過這種房子，很不方便，一層有一個公用衛生間。每戶有一個陽台，但一般都是改做廚房。有些家庭還是燒柴做飯，從那燻黑的天花板，不難看出生活在這裡的都不是富裕人家。把車開到其中一棟樓下，跟著她們上到二樓陳芳芳家。剛進門兩個小女孩就跑過來媽媽，媽媽的叫著撲進柳晴和陳芳芳的懷裡。一個女人大概50歲的樣子，問「芳芳，這兩位是誰啊？」芳姐介紹說「媽，這是我們公司的老闆和老闆娘，今天來家裡看看。王總，周總，這是我婆婆李淑英。」我和海燕向李阿姨問過好，又給兩個小孩發了紅包。剛坐下來李阿姨就張羅著給我們做飯，我們盛情難卻就留下來吃了點。聊天過程中得知芳姐的丈夫在部隊，還是個幹部。平時晴姐沒空的時候就是李阿姨幫忙帶孩子，幸好從去年開始加入到我的公司後收入提高了不少。我和海燕從芳姐家出來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這時候的天還下起小雨，氣溫有點低。我們打算在公司的套房住一晚，這一晚的時間很長。

  第二天早上起來已經九點了，吃早飯後繼續去買結婚要用到的東西，直到把車塞滿才回家。今天已經初四了，明天就要回學校了。對於高三學生來說，這個年算是過完了。本來想趁著還有半天時間給老爸買一輛摩托車給爸爸騎，自行車還是不太方便，原來阿喜買的那輛留給趙叔騎。我從車裡拿出錢給我爸，告訴他買一輛好一點的踏板摩托車，這樣我媽也可以學著騎。等學會了再去考個證，有本事學汽車駕駛證的話，我就給他買小轎車。房子裝修好了家具我來買，裝修也要用好的材料。

  我和阿喜到宿舍的時候看到宿舍樓下有個身影和李麗很像，等看清楚還真是她。正在我們奇怪的時候，她走過來眼睛有點紅，顯然剛哭過。我們問她怎麼了，她先是搖頭，阿喜就急了。問了好幾遍她才有點哽咽地說「我爸媽打算在鎮上買地皮建房子，年前就動工了，這些年家裡都沒什麼錢，我媽問我要錢，還說幫我保管，等我出嫁的時候給我當嫁妝，可我大弟過年的幾天把錢偷出去賭博輸完了。這可是這幾年我辛辛苦苦存下來的，就這麼幾天時間就輸完了。我爸知道後氣得暈過去了，現在還在醫院，可家裡已經沒錢了，所以想過來找趙家喜借錢。」阿喜這時候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說「阿喜，你開車回去吧，我會幫你請假的。」

  上晚自習的時候，我找老班替阿喜請假後回到教室。教室里的同學顯然還沒從過年的氣氛中轉變過來，沒什麼心思複習。我拿出複習資料甩了甩頭，試圖把那些不該有的心思通通甩出去。複習資料趙家喜可是買了不少，每次他都買兩份。大部分同學家里都是比較困難的，哪裡捨得買這麼多資料。所以經常有同學過來借，本來大家都想畢業了就可以分配到一個好工作，但我知道國家不會給我們分配工作了。第二天下午趙家喜就回學校了，讓我意外的是李麗也出現在我們宿舍。我問阿喜「事情怎麼樣了，很棘手嗎？」他說「輸出去的錢追不回來了，好在李叔身體沒什麼問題，已經出院了。我給了他一筆錢，算是提前給彩禮了。李麗家的泥瓦房本來就很舊了，我就讓她過來跟我們住一段時間，你沒意見吧？」我還能不明白他的心思，況且這二樓本來就是兩房一廳的。我搖搖頭，表示沒意見。這時李麗說「我在這住負責家裡的衛生，和你們的飲食起居，以後你們就不用在學校吃食堂了。」我當然沒意見，就讓阿喜給她的卡里打點錢，算是生活費，並且建議她有時間就去考個駕照。安排好這些之後我和阿喜就去上晚自習，在學校門口看到鄧佳佳，她似乎在等人，看到我倆就朝我們走過來，她不會是沖我們來的吧？等走近了我本來想打聲招呼就走的，她說「王建國同學，能和你單獨聊聊嗎？我有些問題想請教你。」我想了想就示意阿喜先去複習，她帶我走到離學校門口不遠的一處小樹林邊。我問她「這裡沒人，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等下還要回去複習。」她低著頭想了一會，就在我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她抬頭看著我說「我知道學習比較緊張，我的學習成績比你好，以後有什麼不懂的可以來問我。」我心裡想這些話在教室也可以說啊，為什麼把我帶到這裡說這些。我點點頭說「我知道了，謝謝你，有不會的我以後就多麻煩你了，那就先回教室吧？」她又說「等等，你是不是挺討厭我？」我問「討厭你？這話從何說起？」她說「那原來我坐你旁邊的，你為什麼讓老班調位置？」我表示「老班要調我能拒絕？說得好像我能指揮老班一樣，今天你就是要問我這個？」她說「不是，我其實挺喜歡你的，你喜歡我嗎？」我說「我也挺喜歡你的，你性格熱情開朗，學習成績好，又樂於助人，我有什麼理由不喜歡呢？」她有點著急地說「我說的不是這種喜歡，是……那種。」我假裝不明白「喜歡還能有多少種？」她害羞地說「是男女之間的喜歡，就是你想和我成為男女朋友嗎？」其實這已經算是赤裸裸的表白了，這時候我就算是個傻子也能聽明白了。我說「鄧佳佳，我也喜歡你，但是我現在不能和你談戀愛，等考上大學再說吧。我們兩個都能考上大學我就答應你，如果我們之間有一個考不上，就算我答應你也沒用啊。大學四年，意味著我們要分開四年，你能保證這四年我們都能保留現在這份喜歡嗎？如果不能，上大學後再談才是最好的選擇。現在離高考也就剩三個月，如果我們其中有一個考不上，那我們基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即便勉強在一起最後也會因為各種原因分開。我說那麼多並不是要拒絕你，而是現在不是男歡女愛的時候，你能明白嗎？」她點點頭說「我明白了，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我自己努力的同時也會監督你的。」我點點頭說「我接受你的監督，我那裡有不少的複習資料，你能用得上的就過來拿，都在課桌上，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