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使用如此大神通，想必道長的境界一定很高吧？」
秦軒看向張道陵，搓了搓手期待的問道。
若是能抱大腿的話，誰又會不抱呢？
若是有一個通天境之上的強者在大秦皇朝，那秦軒一統古荒域的計劃還會遠嗎？
「貧道之前乃是六級通天境。」
六級通天境！
聽到張道陵的話，一旁的韓信震驚無比。
沒想到這個道士，之前竟然是六級通天境的大能！
要知道六級通天境，哪怕在一流宗門中，也是絕對的高層人員。
這個級別的人，絕對是站在古荒域之巔的強者！
一想到這裡，韓信的心中，一時間敬重與惋惜的情緒瀰漫心間。
而秦軒聽到張道陵的話則是微微皺眉。
六級通天境？
這與秦軒想的不一樣啊。
六級通天境怎麼可能做出改變天地規則的事？
等等！
秦軒突然想到，張道陵這句話中還有非常重要的兩個字。
之前！
也就是說，張道陵很有可能現在已經是突破到通天境之上了。
「道長之前就是六級通天境了，那現在呢？」
「現在沒有境界了…」
「原來已經突破到沒有境了啊，道長真是…」
嗯？？
是不是我聽錯了？？
「你再說一遍你什麼境界？」
秦軒凝視著張道陵，再次開口問道。
「貧道…已經沒有境界了…」
呼！
聽到張道陵的話，秦軒吐出一口濁氣。
這次聽清了，自己剛才確實沒有聽錯。
「能不能解釋一下，什麼叫沒有境界了？」
「就是，一身修為盡失的意思。」
聽到張道陵的話，秦軒陷入了沉思。
一身修為盡失，那就是此時面前的張道陵，其實就相當於一個普通人。
怪不得剛才是韓信帶著他飛過來的。
只不過，他也說了，他之前是六級通天境，為何突然就修為盡失了呢？
難道是被仇家打的？
不能吧，道教不是講究清靜無為嗎？
都清靜無為了，還能有仇家？
等等！
突然，秦軒腦海中仿佛有一些東西被連在一起，連成了一個清晰的圖案。
分流洪水、改變天地規則、六級通天境！
呼！
「所以說，你是以修為盡失為代價，才做到改變天地規則的？」
聽到秦軒的話，一旁的韓信一臉詫異。
這是怎麼猜出來的？
皇帝陛下果然機智過人啊！
「是！」
而張道陵卻沒有如韓信一般，只是平靜的答道。
「雖然我也不知道什麼樣的修為才能做到改變天地規則。
但是，我自認為就算我在通天境時以所有修為境界為代價。
也依舊做不到這一點。」
聽到秦軒的話，張道陵笑了笑解釋道。
「天地萬物的演變，都離不開『道』。
正所謂『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道』乃『夫莫之命而常自然』。
因而『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貧道自修道至今，已有八百載春秋，大道之韻，早已深深蘊於心間。
天地規則，也是『道』中衍生。
貧道為天地修道八百載，今朝不過是換一朗朗晴空，又有何不可？」
張道陵話音落下，秦軒若有所思，然後再次問道。
「值嗎？」
「沒有什麼值不值，為天地修道，如今還於天地，自當如是。」
「那之後呢？」
「之後，貧道願為芸芸眾生，再修春秋八百載！」
「好，朕給你這個機會！」
「多謝陛下！」
【滴，系統檢測到大秦皇朝已吞併周圍的百朝疆域，將發布下一個帝國養成任務！】
【任務五：協助道教教祖張道陵傳道大秦皇朝百萬里疆域，令教眾人數突破千萬！】
帝國養成任務五，並不是去吞併疆域，也不是去收納宗門，而是協助張道陵傳教！
「你的境界，之後該怎麼辦？」
「既然從今天起，是為芸芸眾生修道，那自然也是取自芸芸眾生。」
張道陵話音落下，秦軒算是真正明白了，身為道教之祖，張道陵目前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態。
之前，張道陵為天地修道，乃是修天道，是以天地道韻，集於己身，從而突破境界，擁有修為！
而這也是，張道陵能夠以一身境界為代價，去改變天地規則的原因。
因為在道教的思想中，『道』就是天地本源，就是天地間最大的規則。
而張道陵修的不就是『道』，所以，張道陵才能以通天境的修為，改變天地規則。
而現在，張道陵與秦軒所說，要為天地間的芸芸眾生重新修道。
那便不再是修天道，而是修人道。
簡單的來說，張道陵今後走的路，與秦軒的路很相似。
秦軒乃是集皇朝氣運，納帝王龍氣，來修自身，提升境界。
而張道陵今後要走的路，便是傳播道教，收集香火之力，納眾生信仰，壯大自身，提升境界。
天道與人道，其實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道路。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修天道者，絕情絕欲，境界越高，對世俗紅塵越是漠視，心如蒼天，冷漠無情。
而修人道者，則是截然相反，境界越高，越是心系蒼生，想要踏入紅塵俗世，為眾生謀。
之前的張道陵，所修的道法便是天道之法。
而當張道陵為了昆武皇朝的災民決然出手時，其實便已經算是自壞根基了。
畢竟張道陵所修之道，便應該漠視蒼生，為天地謀福報，補自然之缺。
所以就算張道陵不以境界為代價，在出手之後，這一身境界怕也是留不下了。
因為他，違背自己所修之道！
按理說，這樣的情況是不會出現的，特別是想張道陵這種已經修煉到通天境的修者。
只不過，秦軒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系統。
因為若是張道陵修天道之法，便無法與大秦產生交集，那樣的話，還傳什麼教。
所以，這一定是系統安排的，只有這樣，張道陵所修之道，才會符合大秦皇朝的發展。
一想到這裡，秦軒就不禁感嘆道。
真不虧是系統，無論何時都是這麼嚴謹細膩，令人挑不出半點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