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賊人,」趙凡大喊一聲,卻並不驚慌,踏空步輕輕一縱,已經躲開了刀光,隨即,追風劍法施展開來,絢麗的劍光讓青衣漢子應接不暇。
不到片刻,青衣漢子手中彎刀被擊飛,青衣漢子轉身要逃,卻忽然發現面前多了一柄精光閃閃的長劍,正抵在自己喉前,青衣漢子不禁咽了一口口水,不敢再動。
趙凡運劍如風,「嗤嗤」兩聲,青衣漢子腿部中劍,倒在了地上。此時,眾捕快圍向前來,那王俠對著趙凡施禮道:「在下青川縣捕快王俠,多謝少俠相助之恩。」
趙凡道:「王大哥,你不認識我了?我是趙凡啊。」
「啊,你是趙凡?」王俠一愣,仔細的看了幾眼,才認出了趙凡,不禁拍了趙凡肩膀一掌,笑道:「好小子,兩年不見,竟然不敢相認了?」又說道:「看來,這兩年沒有白費,你的功夫已經如此高強了。」其他幾個捕快也紛紛向前,看著趙凡。
趙凡指著青衣漢子問道:「王大哥,這人是誰?犯了什麼罪?」
王俠憤恨的看了一眼青衣漢子,說道:「這賊人方才與人爭執,竟然將對方用拳腳當場打死,著實可恨。不過,幸好遇見了你,要不然,哥幾個今日恐怕就要栽在此人手中了。」說完,一陣後怕。
此時,那倒地的漢子依然惡狠狠的說道:「識相的,趕緊放大爺走。你們可知道我是誰?不妨告訴你們,我乃是青衣幫的人,可不是你們得罪的起的。」
聽到青衣幫的名字,王俠等人臉上變了色。
趙凡問道:「王大哥,這青衣幫什麼來頭?」這是趙凡一天之內第三次跟青衣幫扯上關係了,不禁有些奇怪。
「趙凡,這兩年你不在,可能不了解,」王俠小聲說道:「這青衣幫是紫陽府近兩年剛興起的幫派,掌控了隕龍河的漕運,手下幫眾甚多,想不到,這人竟然是青衣幫的人,這下,事情有些麻煩了。」
另一個捕快悄聲問道:「王哥,我們怎麼辦?」
想了想,王俠像是下定了決心,說道:「既然此人作奸犯科,被我等遇上,卻不能不管。我等只管押送回去,具體怎麼處理自有林捕頭和縣令大人操心。」
說起林捕頭,王俠又說道:「對了,趙凡,這次的事我會據實跟林捕頭匯報。說起來,前些日子,林捕頭還問起你來呢。」
又聊了一會,王俠等人押著青衣漢子往縣衙走去,趙凡自去買祭祀用品。
很快,祭祀用品採購完成,趙凡向著義父埋葬的地方一瘸一拐的走去。兩年不見,墳頭已經長滿了野草,趙凡心疼不已。
長劍不停揮舞,趙凡將野草清理一空,在墳前坐了下來,點燃了黃紙。
隨著繚繞的青煙。趙凡思緒也回到了那與義父相伴的日子,這一坐,就是一下午……
第二日,趙凡正拿著長劍在院中修煉了起來。忽然,門「砰砰」作響,趙凡打開門一看,卻是昨日捕快中的一個。
來人知道趙凡實力高強,不敢托大,拱手道:「趙少俠,林捕頭有請。」
當時韓楓辭去捕頭以後,林捕頭接替了韓楓的捕頭位置,跟趙凡也相熟。知道林捕頭找自己,趙凡不敢怠慢,連忙道:「這位大哥稍等,我換上衣服就去。」
趙凡跟捕快兩人一前一後,很快來到了衙門,卻沒見到林捕頭。趙凡一打聽,原來林捕頭去正廳找縣令大人去了。
不久,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從正廳走了回來,似乎有煩心事,正在低頭思索,也沒看見趙凡已經在等候。
方才的捕快提醒道:「林頭,趙凡來了。」
林捕頭回過神來,看見了趙凡,說道:「小凡來了啊。」
「是的,林叔叔,」趙凡躬身行禮。
林捕頭一把拉住趙凡,笑道:「不必多禮。聽說昨天你回來就立了功,不錯,好樣的。」
趙凡垂首正立,不敢居功。
林捕頭嘆道:「可惜,那賊人昨天晚上卻被人救走了。」
趙凡一愣,看向林捕頭:「知道是什麼人幹的嗎?」。
林捕頭點了點頭,說道:「大概率是青衣幫所為,幸好,對方有所顧忌,沒有傷害弟兄們。不過,這也算是一件好事。畢竟,對方是青衣幫的人。青衣幫實力強大,卻不是小小的縣衙能招惹的。方才我跟縣令大人匯報了此事,縣令大人也默許了此事。」
趙凡心中五味雜陳,原來實力強大到一定程度,真的可以無視律法,草菅人命。
「那被害之人的家屬怎麼辦?」趙凡有些憤恨不平。
「這個縣衙會給一些補償的,不過,那行兇之人怕是再難捉到了,」林捕頭也有些無奈。
旋即,林捕頭抬頭對趙凡說道:「小凡,你現在武功也很不錯了,不知有沒有興趣來縣衙做一個捕頭?」這才是林捕頭讓趙凡來的原因。畢竟,縣衙捕快人手不足,在聽說趙凡歸來以後,林捕頭就想到了這一點。當然,這一切還得看趙凡的意思。
趙凡一愣,沒想到林捕頭叫自己來是為了這件事。趙凡仔細思索了一下,自己眼下也沒別的地方可以去。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需要養活自己,那麼,在家附近當一個捕快也不失為一個好的去處。
當然,趙凡內心深處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漁船上老翁的一席話讓趙凡久久不能釋懷。那就是江湖豪傑無法無天,一旦以武犯禁,對普通百姓卻是滅頂之災,例如青衣幫,例如馬盜。當然,現在的趙凡也無力改變這些,但起碼趙凡知道了自己想要做什麼。
看趙凡久久不語,林捕頭以為趙凡不願意,於是再次說道:「當捕快,月俸有二兩銀子,足夠你自己一個人生活了。當然,幹這一行也是有一定的危險性。你可以自主決定。」
趙凡不再堅持,鄭重的說道:「林叔叔,我願意。」
「好,」林捕頭大為高興,說道:「不過,以後就不要叫我叔叔了,跟他們一樣,叫我林頭即可。李三,你帶趙凡去領取衣服和兵器,我去跟縣令大人通報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