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巧珠坐下,江河蹲下看著巧珠的繡鞋,一時又有些手足無措,想去給巧珠脫鞋,又怕巧珠一下接受不了,再給嚇著了,不去給她脫掉鞋襪又沒辦法看腳。
巧珠坐在椅子上半天沒見動靜,稍一抬頭,看到江河的窘迫,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江河聽到笑聲,尷尬地說道:「那個,沒啥經驗。」
至此,巧珠知道少爺並沒有歪念,不由地放鬆了下來,柔聲說道:「少爺,我來吧。」
門外的蔣正趴在門縫裡往裡看,卻也看不到什麼,只能微微聽到巧珠說我來吧,他心中不禁驚嘆,巧珠這丫頭平時看著乖巧的很,沒想到這方面也熟道。
屋內的巧珠並不知道蔣正的齷齪心思,此時她脫掉鞋襪,小心翼翼地把腳伸了出去,雖然少爺已經保證過了,但是少爺若是有一點非分之舉,她決定拔腿就跑。
她的腳丫嬌小可愛,白皙的腳趾如同五顆珍珠一樣整齊排列,腳背由於緊張,一顫一顫的。
江河看著眼前的腳丫,忍不住感慨,怪不得那麼多人足控呢,就巧珠這個腳拿到後世在網上做腳模,不知道要迷死多少人,還好這個世界沒有裹小腳的惡俗。
沒有異味,腳丫白淨白皙,正適合。
想到這,江河忍不住大喊道:「好,太好了。」
江河的聲音嚇了巧珠一跳,忙將腳丫收了回來,撿起地上的鞋襪穿了上去。
門外的蔣正,光能聽到聲音,看不到屋內的情況,只能腦補中,口中還喃喃著太快了吧。
江河猛地打開門,見蔣正趴在邊上,就知道這小子心裡指不定想的什麼齷齪呢。
沒好氣地說道:「讓你準備的東西呢。」
蔣正厚著臉皮盯著江河左看右看,又伸頭看看屋內的巧珠,一臉壞笑道:「你小子快了點吧。」
聽了蔣正的話,江河怒從心起,沒完沒了啦,調侃了下自己就算了,巧珠臉皮薄,再給嚇跑了去哪找人。
抬起腳對著蔣正的屁股踹了下去,「收起你齷齪的心思,再這樣做生意沒你的份,回家喝涼水去吧你。」
蔣正大驚失色,趕忙爬起來,摟著江河哭訴道:「別啊,哥,你是我哥,我錯了,你讓我準備的東西都在後廚,栓子看著呢。」
江河冷哼一聲,叫上巧珠往後廚走去,蔣正見狀忙跟了上去,嘴上也不敢亂說了。
到了後廚,丁栓子已經磨了整整一麻袋的麥子和麩皮。
叫停了丁栓子,江河將磨好的麥子和麩皮按照比例倒入銅盆,用水混合好,又叫巧珠去洗下腳丫,雖然巧珠的腳丫乾淨沒異味,洗一下總歸是有好處的。
待巧珠洗了腳丫,扶著巧珠小心翼翼地站到裝滿麥子和麩皮的銅盆中,江河讓巧珠踩了起來,自己則是蹲下來觀察銅盆中的情況。
銅盆中麥子和麩皮的混合物隨著巧珠的不斷踩踏水分逐漸減少,江河讓巧珠慢慢踩成磚塊狀,等盆中磚塊慢慢成型,水分也乾的差不多了。
將盆中的酒麴取出放到陰涼處等它慢慢陰乾,接著又重複之前的動作。
等幾人忙活完,天已抹黑。
巧珠累得癱坐在椅子上,只感覺雙腿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江河心疼的說道:「巧珠,先去沖個涼,歇息下吃晚飯。」
將巧珠趕去沖涼,看著面前的幾十塊酒麴,剩下的就是等這些酒麴慢慢陰乾發酵。
蔣正湊到酒麴面前聞了下,只聞到麥香味,不解的問道:「用這個東西釀酒?沒看出來有什麼特別之處啊。」
江河揮手將他趕開,「還早著呢,明日你再來帶點高粱過來。」
說罷,覺得這些酒麴放在廚房人來人往的也不方便,便讓丁栓子帶著幾名僕人找個乾淨的房間存放好。
等丁栓子幾人搬完,江河這才帶著蔣正來到了前廳。
張景川正逗著江魚兒玩耍,巧珠已經沖洗完,站在他們身後,濕漉的頭髮搭配著她還有些紅潤的臉龐,甚是可愛,只是面容有些倦色。
江河忙招呼眾人坐下吃飯,見巧珠還老實的站在後面,一臉不悅的拉著她坐到江魚兒身邊。
張景川雖然對江河讓一個丫鬟上桌不解,但是這是江河的家,人家想怎麼樣,自己也管不到。
只有蔣正一臉瞭然神色,一副就我知道的樣子,讓人看了牙痒痒。
「吃飯。」
主家說話了,都是熟人,也都不客氣吃了起來。
江河見巧珠也不夾菜,手拿著白面饃低著頭小口的咬著,不禁說道:「巧珠,以後你就和我們一起吃飯就是了,府中以後沒那麼多規矩。」
巧珠只是輕點頭,也不接話。
江河給她夾了兩筷子菜說道:「多吃點,這酒麴做好了,那是比冰塊更賺錢的生意,你可是府中的大功臣。」
聞言,張景川飯都不吃了,放下筷子盯著江河,他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生意能比這個賺錢還快。
巧珠知道江河做的冰塊,聽到少爺說自己用腳踩的東西能比冰塊更值錢,也是驚的張大了小嘴。
又笑眯眯的給巧珠夾了點菜,給她一個肯定的眼神,至於張景川,江河直接無視。
一頓飯吃罷,幾人都是心思各異,巧珠還是不去夾菜,江河則是見她碗中沒菜就夾給她吃,張景川和蔣正一個是沒心思吃了,一個是狂吃海喝。
用完餐食,讓巧珠帶著江魚兒去散散步消消食早點休息,江河見張景川欲言又止的樣子,老神在在的喝起了茶。
「今日冰塊生意怎麼樣?」江河呷口茶問道。
見江河問起了冰塊聲音,張景川老實地回答道:「今天生意比昨天還好,林管家他們做得很好。」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只要冰塊能給各個商家創造出比冰塊更好的價值,那麼就他們就會源源不斷的購買,要不是考慮到冰塊現在不能長途運輸,估計臨近的城鎮都有人要來買了。
至於去別的地方開分店,江河則是沒想過,先不說能不能保證製冰的法子會不會泄露,單單人手現在也不是很夠,再一個就是京都這麼大的城池今年已經夠消化的了。
等白酒釀造成功了,能用的人更是匱乏。
白酒這個巨大市場可不是冰塊這種時效性的買賣,酒文化從古至今一直貫穿到現代,這個市場也不是自己一家能吃下的。
現在有了蔣正加上張景川兩人,估計也夠嗆能吃得下來,江河都不敢想像,高度白酒到底會對這個社會造成什麼樣的衝擊,更何況定價權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