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小葫蘆前往舊神話時代
【那好吧……那我把規則取回來了，請您不要亂動噢。】葫蘆小姐一個翻身，直接把張銘壓在身下。
又是帶著一絲笑容，又眼淚汪汪的，看上去還是有點委屈的樣子。
兩人的額頭輕輕一貼，隨著一道亮光閃過。
張銘感應到，神血中的那一小部分規則，被她重新收走了。
他心中感慨，終極魔神果然厲害，我好不容易偷到手的規則，你轉眼間就搶回去了……
「姑娘，你搶走了我老婆啊！！」他神經兮兮地說道。
她不由得笑道：【先生，快醒醒，我…我就是您的妻子啊！不認識我了嗎？】
「不，不認識，金蓮，你怎麼在我身上，快下來！武松要回來了！」
【噗！大郎，伱怕二郎幹什麼？】
而且葫蘆小姐「主動拿回規則」這一舉動，果然是情商拉滿。
如果讓張銘主動釋放這一部分規則，那麼，張銘可能會產生嚴重的心理負擔。
因為葫蘆確實證明不了自己究竟是【希冀】還是【夙願】……好吧，其實這個事情並不是太重要，張銘早就相信她了。
但現在，她自己出手直接拿回來了，也就不必有那一點心理負擔了——畢竟是神血自己不給力，我老張也想守護住這一點規則，但是沒那個能力！
隨著規則的補全，她似乎變得重了那麼一點點？不過還是眼淚汪汪的，不願意下去了。
張銘不想在無處不在的「和諧」魔神面前擦槍走火，於是只能想辦法，聊了聊近段時間發生的有趣的事情。
「哎，好久沒有回去看地球人了……你說，要是開著時空之蟲回去，地球人會不會嚇一大跳，讓我成為人類的帝王？」張銘奇思妙想，胡說八道，「我要把國號改成『葫』，以紀念這偉大的一天。」
【噗~要麼你把我開回去？不僅僅是地球人，整個魔神之海都嚇一大跳。】
「你指代的是那個木星一樣巨大的葫蘆？也可以開嗎……要不要時空之蟲在前面拉大車？」張銘古怪地說道。
木星一樣大的本體，比智文明的行星堡壘還要大了百倍左右。
一旦出現在魔神之海，肯定會引發巨大的恐慌。
【那個是【夙願】的本體，算是我的一個分身而已啦。我的本體就在這裡~小小的葫蘆也很可愛，對不對？】
張銘不停地讚美她，現在這樣最可愛了，誇得她臉蛋紅紅的。
他可不是拍馬屁，而是真心讚美！
「那你成為終極魔神後，本體會有多大？」
她歪著腦袋回答道：【可能……太陽那麼大？我不太確定……由於終極魔神的規則，無限向外延伸，確實需要像太陽那樣綻放光芒。】
【當然也可以不向外延伸規則，這些只是自己的選擇……但本體真的會變得很大。】
「大大的也很可愛。」張銘連忙再一次讚美她，「但你去了之後怎麼回來？需要我把你從舊神話挖出來嗎？」
【不用的，可別小看了終極願望魔神的威能……我許願讓自己過來，只是需要花一點小錢罷了，比您挖洞還要更加省錢呢。】
【成就終極魔神，能夠完全支配審判天平，以較小的代價實現願望。】
【絕大多數的願望，都能夠以較小的代價實現了。】
殺死一個接近終極的魔神，只要六十萬左右的世界之源！
而在過去，消耗在百億以上！
讓巨大的本體躍遷，只要十來萬；放在過去，要十來億！
中間的差距，真的是一種質變。
也難怪這麼多的魔神，哪怕豁出性命，也想要成就終極了，因為雙方已經是不同維度的差別了。
【但是，也有一些事情，是終極願望魔神也做不到的。】她的眼睛彎彎，看向張銘。
「什麼事情？」
【很多哲學問題無法解決……譬如說，製造不出兩片完全相同的葉子。世界上所有的存在，都是唯一的，失去了就再也無法逆轉。】
【我們需要珍惜擁有的一切。】
【我也不喜歡殺戮，您知道的，我有點膽小……但不管怎麼樣，您還是有無限願望權，只要能實現的願望，我都會幫您。】
「我覺得現在這樣就挺好。」張銘想了想，拉了拉樹袋熊女士的臉蛋。
他還真的沒什麼特別大的願望。
畢竟欲望這種事情無窮無盡，就像黑洞一樣，投入多少都能吸進去。
如果非要有的話，進一步收集神血，融合時空之蟲更多的規則，好像是一個比較大的願望。
但張銘不會去胡亂許願的。
他還是決定想要保持一個健康的「我」，通過一些正常的手段去得到一些結果，如果他想要神血，花費足夠的時間去慢慢探索，承受一點風險，再正常不過。
而不是通過許願，直接跳過過程，得到結果……那也太無趣了。
說了這麼多的悄悄話，也差不多了，他把樹袋熊一樣抱著自己的生物，重新帶出了這個空間葫蘆。
【別這麼快出來嘛……】葫蘆小姐很不滿意，她還想繼續貼著，當自己的樹袋熊。
張銘裝起了逼：「我現在只想玩終極魔神，對普通魔神失去了興趣。小姑娘，你就是個普通魔神，趕緊進化。」
她古古怪怪地說道：【您這樣說，小心我所有的人格都掛上來！】
繼續像一隻樹袋熊，掛在張銘身上。
張銘打了個寒顫：「咳咳…先說正經事，等你準備好了之後，我用時空之蟲的投射能力，把你投射到一條坍塌的裂隙當中。」
「以你的小體型，應該能夠躍遷過去的。」
【好叭。】
「早去早回來。」
【好叭。】
「其實，我也捨不得你離開，但是我只能藉助你的力量。除此之外，我也沒有辦法啊。」
他真有點不放心，就像老爺爺一樣嘮叨了半天。
「遇到危險，直接跑路就好。實在不行，101號也挺能打的，雖然我不知道她有多能打……應該不會太差吧。」
「實在實在實在遇到了某些難以克服的危機，你堅持一下，我會來救你的。」張銘自不量力卻又滿懷信心地說道。
【魔神之海不要了嗎？】樹袋熊女士抱得更緊了，又是眼淚汪汪又是有點感動，差點鼻子裡噴出泡泡。
她連忙用手掌捂住自己的鼻子——人類的身體就是這麼稀奇古怪，就連她也沒辦法克服。
「哎，沒辦法，老婆總歸更重要一些。」
張銘煩惱地說道：「不過仔細想想，只要你成為終極魔神，魔神之海還是能救回來的……所以選擇了你，等於我全都要。」
【其實我現在比您想像中的要強一些，所以不會讓您遇到『老婆和媽媽掉進水裡，到底救哪個』的問題的。】
【這一路，不會出現問題。】
張銘翻了個白眼，【希冀】小姐光靠計算都把【夙願】活活算死了，哪個魔神不開眼，敢招惹半步大圓滿終極魔神？
可是她現在扮演起了樹袋熊，也就只能好好哄她。
「我現在把私房錢都給你，將近一千萬的世界之源……留著也沒什麼用。」
「不過剛剛轉帳給我的五千萬，我不能輕易挪用。等你回來再給你。」
【我……我其實不需要這麼多錢……因為【夙願】留下了很多錢，大概三千多萬。】
【我還是有點害怕…我就想……就想……唱歌給您聽，好嗎？】
……
溫馨的二人世界時光總歸過得很快，可憐巴巴的樹袋熊女士就算再不捨得，也知道自己任務艱巨，還是早去早回比較好。
再接下來，她井井有條地安撫了一些中立性質的魔神，得到了一些魔神產物。
【夙願】能幹的事情，她自然能又快又好地完成。
又把自己的伊甸園之樹，送給了張銘。
【這些魔神產物，您慢慢賣給那些文明……數年之內，那些魔神應該不會發難。】
【這棵伊甸園之樹，贈送給您。】
【那些果子到底賣多少錢，您自己說了算吧，反正我並不在意賺了多少錢。】
【其他的，我也沒什麼可以贈送的了。】
完成這些事情後，她所有的一切，都進入了那個小葫蘆當中。
包括什麼儲蓄罐，胸口的印記，再加上審判天平的虛影，全都被帶走了。
張銘其實也擔心，她出現什麼意外，所以把能給的私房錢，全都給出去了。
「魔神屍體，給你幾具。要是有壞東西來了，你把屍體拋出去，讓它們吃屍體，你趁機逃走。」
【這個又是什麼呢？】
「電磁脈衝炮，你把世界之源當做炮彈，發射出去。」
「壞東西肯定會瘋狂追擊世界之源，你趁機逃走。」
張銘甚至還想給她塞幾枚反物質炸彈，不過這玩意太危險，再加上幾枚炸彈也炸不死魔神，也就作罷。
葫蘆不由得笑了出來：【您現在……真像爸爸！】
陪伴了自己這麼久的小葫蘆，這一次是真的離開了。
以前還有個【夙願】可以玩，【希冀】小姐也一直在腦子裡嘰嘰喳喳，還是蠻熱鬧的。
但此刻，從未離開過的小葫蘆，真的離開了。
胸口有一種悶悶的感覺，空蕩蕩的，老張其實極為煩躁，又只能裝作一副看開的樣子：「好的，乾女兒，早點讀完大學，別當潤人，找其他乾爹。」
如果放在平時，葫蘆小姐會趁機說一些俏皮話，但現在什麼也說不出口，只能輕輕【嗯】了一下。
「誰說許願不要代價來著……」張銘心中喃喃自語。
許願真的會上癮！哪怕只是很小的願望，這可能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戒斷反應。
可是又覺得自己有些矯情，又不是永久性的離別，在這裡傷心什麼……
他只能硬著頭皮，操控時空之蟲的一根鞭毛，朝著遠方精準地一拋。
【我走啦，一定回來！】
小葫蘆進入到更加高維度的世界，全身泛著金光，朝著舊神話時代的方向遠去……
……
……
……
時間一天天地流逝著。
時空之蟲和魔神【鏡】的鬥法，長期持續。
形勢有些危急，但又好像穩定了下來。
這裡慢慢成為了科學家們觀摩的樂園，什麼引力波探測飛船、高維空間觀測飛船。
還有什麼唯心引力望遠鏡、空間潮汐觀察裝置等等。
各式各樣的飛船，停了五百多艘！
這麼多的科學家前來觀摩，張銘也是頗為無語，這些傢伙真的是不要命的啊，不愧是發展到最高階段的文明……
光是這種求知慾，就值得大部分的文明學習！
好吧，這麼多魔神的鬥法確實十分壯麗。
一條通往舊神話時代的高維隧道，距離真正打通，只有咫尺之遙。
通過某些獨特觀察手段，甚至能夠看到那個用來拓寬隧道的巨大圓形魔神，卡在裡邊，動彈不得！
時空之蟲從最開始通過引發「空間潮汐」，再到引導「高維空間碎片」撞擊，再到引導「空間大坍塌」，攻擊的手段進化了好多次，對世界之源的消耗反而降低了。
而【鏡】魔神竭盡所能，修復建好的隧道。
甚至在舊神話時代那一邊，又出現了三個增援的魔神！
它們在挖洞領域比不上時空之蟲，但也擁有一些空間相關的規則，能夠幫忙維護空間隧道。
一打四的情況下，戰場漸漸陷入了僵局。
你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你。
「張先生，我們在C4-2-331區域發現了幾塊高維碎片，引導它們撞擊，會發生一次空間大爆炸！」
「明白了。」
「張先生，D-3-223區域天然發生了一次空間潮汐！我們是否可以藉助這一次空間潮汐，對隧道發起一次攻擊？」
「好，我會想想辦法。」
這些高等文明的飛船，還肩負著一些偵查功能。
他們每天都會匯報相應的空間數據，藉助這些天然存在的物質，發動攻擊。
張銘也是忙得焦頭爛額。
或許這樣也好，至少對願望魔神的戒斷反應沒那麼嚴重。
轟！
在時空之蟲的引導下，如同超新星爆發的光芒在極為遙遠的方向傳了過來。
兩塊高維碎片相互撞擊，會產生極高的能量，這空間能量脈衝會摧毀空間隧道，估計對方又要忙上一天一夜的了。
「沒想到事情演變成了這個樣子……」一位古誓文明的專家，苦笑一聲，「在一年之前，我怎麼都不可能想到，舊神話時代的魔神，居然也會聯合起來挖隧道！」
「這樣的場景……值得濃墨重彩地書寫在歷史當中。」
因為對方投入了海量的成本，葬界這邊投入了五千萬，暫時保了平安，更多的戰爭資金還在籌備當中。
魔神那邊可能投入了同樣的數量級。
於是，便演變成了金錢戰爭！
誰錢多，誰就能贏得最終的勝利！
「話說回來，要是沒有時空之蟲幫我們擋著，錢多也沒用。」又有一位科學家道。
一回生，二回熟，一開始接觸「時空之蟲」的時候，大家都非常緊張。
這麼大的一個魔神本體，肉體強度，比行星堡壘還要誇張！
但混的時間久了，眾人也都知道老張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只要不是太過分的要求，基本上都會答應。
「這倒也是……張先生畢竟是史上走魔神之道，最為順利的存在。」
「他的崛起之路，還是挺值得研究的。」
「怎麼研究啊，他有個【希冀】魔神幫手，這種事情不可複製的。」
突然間，房間內的大屏幕亮了起來，商卜文明的賈玉石大吼道：「你們的工程隊抓緊一點，工作完成得怎麼樣了？」
「別天天磨洋工！！趕緊讓行星堡壘躍遷！」
房間內頓時一陣沉默，一位老教授苦笑道：「很抱歉，賈先生。」
「我們工程隊的施工質量讓張先生評估了。」
「哦，他怎麼說？」
「他的評價是……豆腐渣工程。」
賈玉石咽了口唾沫。
這位老教授繼續道：「按照當前的隧道，最小級別的行星堡壘，大概有30%的概率能成功躍遷，20%的概率能躍遷但是會受損……剩下的50%概率，會被空間中的巨大能量摧毀。」
「智文明的行星堡壘，因為體積太大，根本無法躍遷。」
賈玉石頓時無語，但也知道，這是當前技術的極限。
他揉了揉太陽穴：「你們再想想辦法，想想辦法。」
「時空之蟲，能抽出時間嗎？」
「怕是不能，時空之蟲一抽身挖隧道。那邊也趁機瘋狂地挖……」
……
葬界，大母城，在海量機器人的修復下，這座城市大部分的基礎設施修復完畢。
因為戰爭隨時有可能爆發，本地的土著被暫時安排在了附近的臨時避難所中，總共才不到2億人口，對於高等文明而言算不上是大累贅。
傳送幾個空間裝置過來，安排他們的學習、住宿，問題便解決了大半。
不過這些土著大都有一些神獸血脈，是不朽者的後裔，算是關係戶，到底怎麼安排成了一個老大難的問題。
張銘實在是戒斷反應嚴重，無所事事下，來到了本土避難所分散一下注意力。
這個避難所就像蜂巢一樣，每一個房間都有上百米的長寬高，還有內部交通工具，住起來還蠻愜意的。
所有村子的村民，全都被軍事化管理，每天都有機器人分發食物。
同時也有機器人老師，傳授文化知識。
而先前遇到的熊魃文明，那些熊人，變成了避難所的臨時管理者。他們看到張銘，連忙揮手並打了聲招呼。
「忙你們的，我就隨便看看。」
張銘帶著小白、石瑪瑪，來到了青石村避難所，看到了原先的商隊成員。
遠遠能看到一個個機器人，正在播放學習視頻。
這些都是智文明免費的，只要不是獨特技術級別，對於智文明而言，生產力已經不是問題。
「張先生，有件很大的事情想要詢問您，我們應該選擇哪個方案呢？」村長虢老頭看到他來了，忐忑不安地問道。
一群村民也嘩啦啦地圍了過來。
包括商隊的。
他們一輩子生活在葬界，突然被告知這裡只是一個小世界，居然還有更大的世界！
年輕人無不神往，老年人嘛，世界觀破碎了，自然是憂心忡忡。
對於本土村落而言，總共給出三個方案：第一是加入某個文明，前提是某個文明願意接收這批人，並願意出錢把人傳送過去。
隨著新隧道的勉強開通，傳送費用降低到了原先的百萬分之一。
但是話說回來了，大部分的人口本身的價值還是比不上傳送費用。除非是血脈極其優秀，具有培養價值的那類幸運兒，才會被某些文明挑選中。
青石村的村民嘛，自然不在其中……
第二個方案：跟著自己的老祖宗。祖宗前往哪裡，他們就前往哪裡，祖宗出錢，幫他們傳送。
有個不朽者庇護，在魔神之海成為真正的文明也不是太困難的事。
不過很顯然，青石村的村民，也沒有牛逼的血脈祖宗。
所以只能選擇第三個方案：繼續當本地土著。
葬界只要穩定下來，將會成為高等文明的研究、交流、貿易中心。
在這裡生活，其實也蠻滋潤的，比過去好了一百倍！
這麼多的機器人，不出10年，就能讓葬界完成現代化。
「這麼多高等文明，總歸要一些臉面，不會亂搶你們地盤。」石瑪瑪興奮道，「他們做研究，做實驗，也要有人幹活，所以你們倒是不愁找不到工作。與其種田，不如給其他文明打工，當保安。」
青石村的村民，顯然有些不適應，一個個看上去都有些茫然。
「不管怎麼樣，你都要適應新時代。」石瑪瑪道，「如果有人想去魔神之海闖蕩的，我老石頭倒是可以出傳送費用。」
「加入我玄武文明，也沒有問題。加入人類文明，也沒問題，老張，對吧？」
「確實沒什麼問題，我也可以出錢，或者說回人類世界的時候，順帶著把你們帶到地球……」張銘認同石頭的說法。
「但不管怎麼樣，人類也好，玄武文明也罷，對你們來說都是一個全新的存在。」
「適應新時代，是每個人都要做的事。」
這裡的土著村落，在這麼多高等文明的擠占下，很顯然難以形成自己的文化與傳承，更難以形成文明。沒有黑煙的電磁爐，代替了原先的柴火灶，電視與電腦將走進挨家挨戶，哪裡還有原先生活的印子？
不過，不管走哪條路，生活都不會太差。
留給他們思考的時間還有很多，倒也沒那麼著急抉擇。
……
……
葬界的眾多不朽者，安排了輪休值班制度。
每天都有五十來個不朽者，盯著天空的方向，生怕出現某種意外。
工作一天，休息六天，工作量倒也不大。
至於接下來的時光，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最流行的娛樂項目便是吹牛打屁，吃大餐，以及……賭博！
新隧道的最後一段，雖然是豆腐渣工程，但傳送一些食物是沒有問題的，畢竟運輸費用降低到了原先的百萬分之一。
隨著魔神之海物資的大量運輸，原本生活苦哈哈的不朽者們，很快就享受到了高質量的物質享受。
於是這些神獸的心情變得愈發美妙，不得不承認，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資本魔神的威能無處不在。
「這個品種的魚，再給我來一萬噸！你們提供這麼一丁點，怎麼夠吃的？一口就沒了！」負山神龜一張血盆大口張開，吃了這魚，享受得不行。
它現在也沒有「堅持不下去」之類的想法了，每天大吃大喝，順帶著辱罵科技文明的工作人員，心情倍舒暢。
還沒幾個月呢，這大烏龜胖了一大圈！
「神龜閣下，以前那個是我們提供的超級優惠價。如果您大批量購買，就只能按照市場價。」
「真是一群窩囊廢，大批量購買多少錢？」
「這種魚產量不高，需要獨特科技才能飼養，價格是這個數……」
負山神龜看了看自己的錢包，發現根本禁不起天天大吃大喝，下意識地想要縮殼。
「媽的，這麼貴，搶劫你龜爺！」
它打了個電話:「狗子，賺錢嗎？」
什麼事情最好賺錢？
當然是寫在刑法上的事。
葬界又沒什麼刑法，於是最佳的賺錢方式變成了賭。
對於不朽者而言，作弊是輕而易舉的一件事，但在電子產品中作弊，還是很困難的……不朽者也干擾不了計算機啊！
「喂，兄弟們來兩手？張銘，來嗎？玄武老兄？」
「不來不來！」
狗大戶·張銘正處於強烈的戒斷反應當中，不管是賺錢還是輸錢，對他來說都沒有任何快樂。
他腦子裡塞滿了戒斷「願望魔神」的痛苦，只是望著【希冀】小姐遠去的方向。
「已經四個月了啊！」
時空之蟲的眼睛，一開始還是能遠程傳送一些信息的。
也能夠感應到願望魔神一路的風光……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都是些星星，枯燥無味的生活。
但現在已經看不見東西了——畢竟張銘並沒有融合與錨定相關的規則，遠程傳送力量並非他所擅長。
戒斷反應下，人快瘋了！
「我來跟你們賭！賺點小錢！」一位肌肉發達的彪悍人形生物，出現在大廣場上。
「來了來了，刑大哥，請！」負山神龜大喜。
他是永恆者「刑」，也就是腐爛人頭的化身。
它的本體躲進了異空間休養生息，於是搗鼓出一個化身，遊樂葬界。
這也算是永恆者的常態，本體是沒辦法出現的。
「刑」是一個戰鬥狂人，座右銘是「讓我挑戰魔神本體」，「死了也值了」。
私底下卻悄悄向張銘借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