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舊神話時代的風光
永恆者「刑」不是文明領袖，也沒有培養一個強大的文明，故而沒有穩定的收入來源，光靠自己產出世界之源，真是囊中羞澀。
「張兄，借我100單位的世界之源……明天就還！我這魔神屍體，抵押在你這裡，若是明日不還，你直接收走！」
張銘和他勾肩搭背，裝擠眉弄眼地說道：「咱哥倆誰跟誰！走，我先請你喝一杯，祝伱旗開得勝！」
「哈哈哈，我今日有天人之感，一定大勝而歸！」
這位大漢進入了一個新開的電子麻將館。
過了一會兒，在那電子遊戲廳處，傳來「刑」的大叫：「哈哈哈，我就知道今天會大勝，九蓮寶燈！」
「拿來吧你們！」
「你……你一定是作弊了！」羊頭怪、負山神龜和石瑪瑪，狂吼起來。
刑瞪大了眼睛，怒吼道：「電子遊戲，怎麼作弊！」
…
另外兩個永恆者，通始以及天鳳，作為強大文明的領袖，也是無奈，為何葬界會變成賭場？
肯定是哪個環節出了大問題啊！
可是這麼多不朽者都在墮落，他們也不好阻止。
只要不打架也就只能這樣……畢竟魔神戰爭還沒有結束，還得指望這些傢伙。
「葬界，不是要成為科研中心嗎？萬一這群傢伙聚在這裡賭博，不走了，怎麼辦？」通始突然產生了一個疑問。
「等等，萬一魔神也賭博，怎麼辦？」
魔神會賭博嗎？
顯然是會的，沒有什麼生意比刑法里的內容，更賺錢了。
想到這裡，這位永恆者，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他感覺未來，發生了詭異的變化。
「既然大家一定要賭，我乾脆就開一個賭場，講究的就是一個公平公正，無法作弊！」
……
看著好兄弟們都在娛樂，無所事事的張銘再一次打了個哈欠，這生活實在是太無聊了，不管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趣。
他有點後悔，把葫蘆妹派遣出去了，害得自己戒斷反應嚴重。
「這麼大義凜然，搞得我是聖人一樣。」
理智層面，他認為這一做法是正確的。
他也沒有對其他人說，【希冀】可能要成就終極魔神這件事。
畢竟魔神之海的各大文明，各有各的想法。
說出去反倒多一些麻煩。
突然間，他突發奇想：「要不再利用神血，竊取一點時空之蟲的規則？」
那一滴神血釋放了【希冀】的規則，空出了大概10%的容量，剛好今天還挺悠閒的，抓緊時間，把「錨定」相關的規則給竊取了，便能夠重新聯絡上那顆眼珠子，看看葫蘆小姐到底飄到哪裡了。
進入神血記錄的那一秒，有一些小小的風險，可能要比較漫長的時間。
所以張銘給「時空之蟲」設定好了工作程序，定時擾動時空後，便閉上眼睛，耐心進入冥想狀態。
還是那個神秘的黑色空間，仿佛置身於宇宙。。
不過這一次，沒有那麼多的怪物了。
張銘很順利地來到了那被凍結的「光陰一秒」，層層疊疊的、以高維度摺疊的時光長河，展現在他的面前。
一回生，二回熟。
他很快找到了【希冀】魔神的規則。
由於現實中的【夙願】魔神已經不存在了，所以那些複雜的「書頁」，表現出來的，全都是【希冀】的。
魔神規則確實神奇，過去影響現在；現在的變化，居然也影響到了過去。
「你不能再向前了，前面是終極魔神的地盤。」
「葬」的影像再一次出現在這神秘空間中，而且說出了和上一次一模一樣的話。
這說明這個影像，真的沒有靈智，甚至認不出張銘的第二次到來。
「前輩，許久不見，我是第二次來到這裡了。我們在葬界，和魔神交手了。」張銘很尊重地對這位強者微微鞠躬，匯報了一下相關情況。
即便對方根本沒有靈智，他還是給予了必要的尊重。
「在那些永恆者遺骸的幫助下，我們暫時守住了葬界。」
「或許在未來，能夠一勞永逸地解決這個問題。」
葬的影像，聽到這番話後，愣了很長時間。
過了好幾分鐘，他才很欣慰地點了點頭，然後淡淡地笑道：「其實我一直相信，後人要強於今人。」
「我的朋友們，總認為我太過樂觀。」
「但實際上，悲觀者永遠正確，但只有樂觀才能贏得未來，不是嗎？」
「到底是怎麼解決這個問題，我也聽不懂，這只是一個留有記憶的影像。」
「只要知道葬界還不錯，還沒有被毀滅，那也足夠了。感謝你，對我說了這些消息。」
他的目光清澈而又睿智，仿佛隔著時光長河，他那逝去的本體也接收到了這一條消息。
張銘同樣笑道：「匯報消息是我應該做的。感謝您做出的貢獻。」
「葬」笑了笑，換了個話題：「你想要竊取什麼規則，我都可以指導你。」
張銘又不要臉地對著【希冀】小姐的「規則書頁」，用力吸了幾口氣，這麼久沒見面，實在是有點兒想念了。
再一次竊取【希冀】的規則？
那顯然是不能做的……
萬一她正在成就終極的關鍵時刻，豈不是壞了大事？
連看都不能看！
一旦看了，就破壞了魔神規則的唯一性，說不定也會壞大事。
也就只能狠吸那麼幾口氣來緩解一下。
張銘自己都覺得自己很變態！
而葬的影像，實在是不知道他在做些什麼，處於一種如同機器人般，不言不語的掛機狀態——畢竟超出記憶的事情，也就只能掛機了。
緩了緩心神，張銘又來到了時空之蟲的地方，開始自己偷自己。
葬評價道：「時空之蟲嗎？一個很有趣的魔神，戰鬥力倒是不強，但它的功能很獨特，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前提是你不怕它的追殺。」
「你的這一滴神血，容量已經用掉了九成，剩下的一成，只能偷一條小小規則。我可以教你相應的占卜法門。」
「感謝提醒。如果神血的容量不夠了，應該怎麼辦？」
對方回答道：「那你只能想辦法拆分，只留下骨頭，不留下血肉，我也有一些小技巧，一併教與你吧。」
張銘這一次想要竊取「遠程錨定」相應的規則。
這規則只要是個魔神都會，正因為這些魔神，遠程傳送自己的能量，才能搗鼓出這麼多的禍事兒。
也就只有老張不會。
難度係數倒也不高。
但是容量實在不太夠，神血只剩下10%的容量了，張銘估摸著至少得有30%的容量，才能完整竊取下來。
於是他挑挑揀揀，專門挑選了最關鍵的幾條規則，進行竊取。
整個過程倒也順風順水，沒有什麼意外。
一開始他竊取大腦規則，還產生時空之蟲瘋狂咆哮、追殺的錯覺，但這一次根本就沒任何反應。時空之蟲，乖乖地讓他偷走了自己想要的。
「咦，你沒有受到任何精神反噬麼……很奇怪。」
「可能是因為，竊取的規則比較簡單……竊取的規則越複雜，精神反噬自然越大。」葬在一邊嘀咕著什麼。
「還有另一個可能，你做了什麼特別的事情，在全世界共同觀念中，逐漸代替了時空之蟲的生態位。」
「這是一種因果層面的覆蓋。」
「所以整個因果反饋，並不強烈。」
「原來如此，感謝解惑。」張銘有些興奮，「所以您覺得，我的魔神之道，還能更進一步嗎？」
「很抱歉，你已經是魔神之道的前列者了，我無法指點你。」
錨定規則，意味著可以遠程傳送自己的力量，錨定在人，或者物品身上。
因為當前只竊取了三分之一的錨定規則，遠程搞出一個邪教的難度不小；但如果只是遠程操控自己的眼睛，看看舊神話風景，問題不大。
張銘琢磨了一下，他現在能夠贈送的規則，差不多能產生「異空間」、「3米瞬移」、「儲物空間」之類的簡單異能。
這些能力畢竟不是魔神規則，被超凡級別的場域稍稍干擾，就會失去效果。
但對於大部分的生命來說，都是相當強大的能力了。
他心中暗暗吐槽了一句：「現在我開始錨定別人，還能傳送力量，真是越來越像個魔神。」
轉過頭，對著「葬」告別：「前輩，我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馬上就要離開這裡，十分感謝！」
「不必客氣。我留下自己的力量，只是為了指點後人，若你在這裡有所收穫，也可留下力量，指點後人。」
張銘想了想，他好像沒有探索到新的信息，也就沒必要留下新東西了。
花了幾個小時，退出神血空間。
睜開眼睛，由於稍有收穫，心中總有一些喜悅。
石瑪瑪的狂吠傳了過來：「哈哈哈，你點炮了！和！」
永恆者「刑」鬼哭狼嚎地叫著：「你一定是作弊了！」
「你他媽才作弊。」
「請我吃一頓好的吧，玄武閣下！沒錢買吃的了。」
「好說好說！」石瑪瑪繼續狂吠。
張銘哈哈一笑，和老兄弟們待在一起，熱鬧倒是挺熱鬧的，快樂倒也挺多。
一看時間，才過去八個小時。
這群瘋子怕是要打到某一方輸光了為止。
他閉上眼睛，開始熟悉新得到的錨定規則。
一種冥冥的感覺，從宇宙深處傳來。
他仿佛能勾連宇宙萬物，與世間的一切產生了關聯。
正在瘋狂賭博的眾人，揚起的微風，路邊的砂礫，工作的機器人……
這種感悟很玄妙，仿佛自己的腦殼被打開了一扇天窗，接入了一條光纖，海量的信息在腦海中沖刷，如同一條奔流不息的長江。
別看錨定規則每個魔神都會，但實際應用起來卻相當複雜。
你得先有一個魔神級別的大腦，否則光是這海量的信息，就會把人弄傻。
好在張銘剛好竊取了魔神大腦的規則，這大部分的信息，都被那金色的神血過濾掉了。
幾分鐘後，他終於適應了這開天窗一樣的茫然感。
幾個奇妙的紅點，出現在了腦海當中。
這些，都是他曾經散播出去的「錨定」。
其中幾個紅點，位於地球的方向，也就是他在地球時期，捐贈出去的「超級光影石」。
張銘眉頭微皺，略有所悟。
「我可以隨時取回這些超級光影石的控制權。」
不過，沒這種必要。
這幾塊「超級光影石」被人類改造成了超級計算機，什麼虛擬技術，網路遊戲，都在這超級計算機中運行。
要是他突然拿回來了，地球人肯定會元氣大傷，GDP損失10%都是有可能的！
「魔神贈送的東西，果然是有代價的啊……」張銘心中自言自語。
當然了，他也可以永久性斷開自己的錨定。
就如同【希冀】魔神與其他魔神的交易物，都是斷開了錨定後的那一種。
思考了半晌，張銘還是沒有動用地球那邊的錨定。
就算他開個小玩笑，也是地球人難以承受的大事。
說不定會引發經濟危機，很多企業破產，員工下崗……
「想要聯絡地球那邊，可以直接打電話，便宜又好用。」
「地球上的事，我還是不干涉了。」
除了那超級光影石，張銘還發現了密密麻麻的白點，那些應該都是……人類？
其中有幾個人類，和自己產生了微妙的聯繫。
也就是說，聯繫越深的，錨定起來越簡單。完全不認識的人，錨定起來很困難。
「老王，我送你一個能力！老王，聽得到嗎？」
…
地球，東海市。
正在辦公室里閱讀資料的王富民，突然間疑神疑鬼，產生了幻聽。
「老王，你要是信任我，就敞開胸懷，不要抵抗。」
「我送你一個能力！」
這聲音仿佛從心底里升騰而起，他眨了眨眼睛，左顧右盼：「奇了怪了，老張的聲音。」
「我現在這麼想念老張嗎？確實是好久不見了。」
「你趕緊的，放鬆一點，就是我老張在跟你說話，遠程對話很吃力的……」
「好了，我把一顆精神種子送到你腦海里了，沒啥事了，你忙你的吧。」
那聲音消失了。
王富民感到愈發莫名其妙，感悟了那一顆精神種子。
臉色豁然一變！
仿佛有大量無法言喻的記憶，灌注到了他的腦海當中！
這些知識，很抽象，不太能夠理解，卻又自然而然地灌注到了他的靈魂之中。
等他醒來後，發現自己多了個能力——閃靈，10米之內瞬間移動，需要消耗中等幅度的精神力。
以他的屬性值，能瞬移12次左右。
「嗖！」
王富民閃爍到了辦公室的外圍，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他感到極為震撼，突然多出一個空間能力，這是什麼概念？
普通人類、蛇人、宏鋼人等同盟，天然覺醒空間能力的個體，不足兩百億分之一！
無法傳授，也無法研究！
但現在，他莫名其妙得到了一個空間能力。
而且是非常好用的那一種。
過了一會兒，老王才苦笑道：「老張，你已經成長到我們難以望其項背的程度了……」
老王把這個秘密，憋在了心底里。
畢竟，不患貧而患不均。這只是朋友之間的饋贈，他不可能央求張銘，給每個地球人都發一個能力。
…
「花了45.6單位的世界之源，不算便宜，但也能接受。」張銘撓了撓頭。
他也不打算操控老王。
所以直接切斷了與那空間規則的聯繫，相當於免費贈送了。
…
另一個比較清晰的紅點，在葫蘆小姐那裡。
那是時空之蟲的一隻小小眼球，非常非常遙遠，模模糊糊的，都快感應不到了。
張銘感悟了半天，有些抓不住那一絲微妙的靈感，於是猛地一跳，躍遷到了時空之蟲的本體上。
一根長達1600公里的「天線」，從大腦的部位延伸出來，就像一根長長的無線電。
想要連接舊神話時代的錨定，隔了一個位面，又沒有像樣的時空隧道，導致難度極高！
張銘一遍又一遍地溝通，嘗試得滿頭大汗，不停地搔頭摸耳。
他終於明白，為何這些魔神，沒辦法充分發揮自己的戰鬥力了。
傳遞去的力量百不足一，甚至千不足一！
那超高的難度，就像隔了一百米，把針線穿入針孔，得有極好的耐心與充足的手法。
另外，張銘掌控的錨定規則，只有原版的三分之一，運用起來自然相當生澀。
龐大的「天線」，能接受到更多的信號。
大母城搓麻將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地傳來。
永恆者「刑」在這一天大起大落，從開門紅，到輸得精光，再到東山再起，又輸得精光。
落魄的永恆者，輸得眼珠子都紅了！
事實證明，運氣往往是守恆的，在技術差不多的情況下，運氣遊戲將演變成資金層面的較量。
資金量大的一方，往往會吞併資金量小的一方——這可謂是資本魔神締造出的最高規則，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如此而已。
而張銘在那大起大落的嚎叫中，終於連接上了被葫蘆小姐帶走的那一顆小小眼球！
「看見了！」
那場景模模糊糊的。
這裡時空風暴頻發，被摧毀的舊神話時代，已經沒什么正常的星球可言了，到處都是高速運動的隕石碎片，以及一團團迷霧狀的星際塵埃。就像一張破破爛爛的油畫，有著大片大片的裂隙，露出能吞噬一切的黑暗。
葫蘆小姐通過「許願」功能，擁有了一些空間規則，所以她正在這隕石堆中高速躍遷。
這速度雖然比不上時空之蟲的本體，不過也是相當快了，張銘看到的畫面，全都是不連續的。
因為這長達數個月的高速航行顯得相當無聊，她乾脆捏了一個1號姑娘的化身，坐在葫蘆上面，享受飆車的感覺。
這個化身自然不可能是真正的人類，畢竟在這種沒有空氣的環境中，純正人類活不了幾秒鐘，大概花了2.2單元的世界之源精心捏造出來的。
她穿著柔軟潔白的長裙，那烏黑如泉的長髮隨意飄蕩，映襯著雪白的肌膚和清亮的眼眸，仿佛夜空中閃爍的星辰。
張銘贈送的這一顆小小眼珠子，一顆桌球大的水晶，便掛在她的脖子上。
【您終於想到這個辦法啦，虧我等了這麼久！！哎，我真笨，怎麼就忘記提醒您了呢……】
葫蘆小姐看到水晶亮了起來，用雙手捧起，本來有些無聊的臉龐，綻放出甜美的笑容。
她甚至喜不勝收，很開心地親了一口。
「……」
張銘一陣頭暈目眩，戒斷反應不但沒有削減，反而更加嚴重了。
他贈送的這顆眼珠子，沒辦法講話，頂多只能震動那麼幾下——那就乾脆發送一些摩斯密碼吧。
嗡嗡嗡~嗡~
眼珠子就像跳蛋一樣，震動起來。
【欸？你在問我有沒有危險？這幾個月倒也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
【有幾個未知魔神，遠遠地想要窺視我，然後它們好像發現了什麼，立刻就逃開了。看來我現在有點嚇人了。】
嗡！嗡！
【哼哼，您的意思是，我有沒有撿垃圾？您可真懂我啊，其實我很想撿，但又不敢耽誤正事兒。】
【以後您帶著我天天撿垃圾。】
在這個地方飄啊飄的，除了魔神之外，還有一些規則怪物，還有極少量的可能通過自我封印，存活至今的強者。
遠離了往日的喧囂，葫蘆小姐也有些寂寞，滿臉通紅地說著俏皮話。
她拿著水晶眼球，環顧四周，宇宙浩渺，星空璀璨，埋藏著無數的故事。
而他們所知的世界，也只是偉大宇宙的一小部分罷了。
【我跟您說一件超有趣的事，那個純正人類化身，產生了嚴重的戒斷反應……她被激素和多巴胺控制住了，戀愛腦嚴重。】
【沒辦法，為了更艱巨的任務，我只能把她暫時封印了，用更加理智更加堅強的魔神形態和您對話。】
【欸……其實魔神形態也沒多堅強啦，就是比較聰明，不容易戀愛腦。】
【如果您想要戀愛腦的人格，我會給您的。】
【目的地……再過一個星期，我們就要抵達目的地啦！】
金色的小葫蘆風馳電掣，一路瞬移，而那顆水晶球不停地震動，傳遞信號。
【希冀】這種冰雪聰明的妹子，自然能夠理解這些摩斯密碼，她很欣喜地解答著各種問題。
和她聊學術，聊興趣愛好，說話的方式通常比較端莊。
【我帶著您的眼睛，在旅行呢！】
而在更加遙遠的方向，便是真正的神話起源。
一顆顆星辰的分布，形成了一張大尺度的纖維狀結構，從更加宏觀的視角上看，就像是一張巨大的漁網，將唯心世界的所有的星系都囊括在內。
更向外的地區，便是純粹物理世界。
【那最為光亮的地帶，就是神話起源了。新舊神話時代，是它的兩個部分。魔神之海，就是向右的那一條巨大光路。】
【您在問，神話起源的穩定性嗎……放心啦，終極魔神的存在，已經讓神話起源穩定下來了。】
【那漫長的時光長河，至少能穩定50億年，和太陽同一個歲數，是不是很有趣？】
【我再跟您說說，舊神話時代的一些小故事吧。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呢，名叫飛頭界。】
【因為神話起源的關係，生命星球能夠相互聯通，所以才誕生了新舊神話。】
葫蘆微微一閃，在附近發現了一塊建築物的殘骸，上面雕刻著蟬翼狀的花紋。
在冰冷的星空中，這些文明的殘骸，能保存很久很久，只是很少有人會來了解曾經的故事了。
【飛頭界居民，長相類似於人類，頭顱能夠離開身體在天空中飛行。】
【頭顱需要身體的滋養，如果太久不回到身體，那麼就會迎來真正的死亡。】
【您覺得，飛頭界會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呢？】【希冀】小姐的聲音就像黃鸝鳥一樣，很好聽，她也很願意訴說遠古時代發生過的故事。
至於這些記憶，自然是【夙願】留下來的。
她略微回憶，帶著淡淡的笑容，就像廣播台中的女主持人一樣解說起來：【一開始這種頭顱飛行能力，是為了提高生存能力才演變出來的。】
【因為這裡有一種怪異，專門攻擊脖子，一口就能把脖子咬斷。】
【怪異，也就是規則怪物，它們在山海界先天存在。這種襲擊脖子的怪物，非常強大，幾乎可以說是飛頭界的最強生物。】
【飛頭一族，在夜間睡覺的時候，習慣用被子把身體蓋住，用飛在天上的頭顱，進行偵查。】
【沒有了脖子，怪異反而無所適從，不知從何下手。】
她的聲音變得悠長起來：【到後來呀，在部落內部出現了一些換頭遊戲。】
【某些雄性生物發現，交配的時候讓妻子的頭飛起來，換另外一個姑娘的頭，相當於換了個妻子，於是處於一種綠了但又沒有綠的狀態，會讓他們更有交配欲望。部落的人口數量大幅提高。】
【好吧，您別覺得我在胡說八道，但這些事真的發生過。】葫蘆小姐拍了拍臉蛋，有點羞澀。
【這種風氣，在飛頭界大行其道，換頭文化，越來越興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