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番外6 再次見到三尾猴
沿著溪流不斷向上遊動，海獅們快活地找到了一個面積高達2萬平方公里的淡水湖！
在湖泊的最上游有一處岩石峽谷，在一片載歌載舞的歡呼聲中，象徵著璀璨文明之火的火焰，終於燃燒了起來！
那是象徵著光明與未來的火焰。
象徵著前途與希望的火焰。
從海洋到海岸，從水生到陸生，從懵懂無知，到伸出一隻爪子去觸摸世界，它們承受了太多，也尋求了太多。
此刻的海獅們齊齊直立起身體，圍繞著火堆，高歌著什麼，那騰躍的火光猶如一陣陣閃亮的驚雷。
張銘、張月月、張晨浩、葫蘆小姐以及石瑪瑪等人，圍繞著火堆，衷心祝福著這個新生的文明。
「從今往後，你們就是真正的炎角文明了！」石瑪瑪忽然高聲大叫。
「還用得著你說？這可是我精心培養的炎角人！」
龍龜得意地叫囂著。
石瑪瑪道：「現在，我會過去炎角文明的傳承交給你們！」
「那肯定要啊！」龍龜在溪流中瘋狂扭動著，它並沒有繼承玄武的記憶，自然沒有炎角文明的知識。
但此刻的龍龜也放下了心中的執念。
它再也不用把炎角文明馱在龜背上了。
它只是真誠祝福這個剛剛誕生的文明，能夠走得更遠。
石瑪瑪叫道：「這些傳承很多都是錯誤的，只能取其精華去其糟粕。」
「切勿盲目相信，奉為真理，明白嗎？」
「第一篇章，金石篇！」
海獅們十分興奮，認真聽講。
這個種族已經出現了智者，由智者專注接受傳承。
看著它們在興致勃勃地做著文化傳承的工作，張銘由衷喜悅，他忽然想起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海獅所在的世界距離三尾猴世界，也就5萬公里，算是很近很近的鄰居了。
「如果讓兩個不怎麼強大的文明，彼此競爭、合作，會發生什麼？」
這似乎是一個有趣的主意！
【您設想的方案，類似於……早期聯盟型文明。】
私人秘書用很好聽的聲音解釋道：【在一些文明發展的早期，他們可能意外地與周圍的異域文明建立了聯繫，並與之建立了比較好的關係，從而可能導致自身文明迅速發展。】
【這種情況並不多見，但是絕對會存在，一旦接觸的文明比自身更加先進，那麼對於這個文明而言就相當於「教父」的角色。就算接觸的文明與自身差不多或落後，也會對自身文明產生深遠影響和巨大衝擊。】
【當然，三尾猴文明，說不定還沒有這些海獅發達呢……】
【這些海獅有炎角文化傳承，有後台，還有數萬單位世界之源的珍貴物資，只是人口少了一些。指不定是海獅文明…唔，炎角文明，反過來影響到三尾猴。】
張銘挑了挑眉毛：「伱覺得，雙方在未來會發生戰爭嗎？」
葫蘆回答道：【5萬公里的地理隔絕，對於古代文明來說是一道難以跨越的天塹，哪怕這些海獅擅長游泳，也不太可能跑過去，特地發動戰爭。】
【對於科技文明而言，5萬公里是一段能夠跨越的距離。】
【如果雙方同時發展出科技，那麼爆發戰爭的概率較小。】
【如果一方絕對優勢領先，只要利益足夠大，還是有開戰可能的。】
張銘仔細想了想，他還是得考察考察三尾猴發展得怎麼樣了，才能下定決心。
又轉過身子，問了問龍龜到底怎麼想。
龍龜也知道有個競爭對手不是壞事。
文明發展是一場漫長的馬拉松，不可能所有的一切都由它來把控。
它鼻子裡噴出煙霧：「你別擔心我會去獵殺那些猴子，雙方開戰，我亦不會出手。」
「它們怎麼發展，我也不會幹涉。」
「生存向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炎角文明，最終只能依靠自己！」
…
就如此，見龍龜還算明事理，張銘也就放下心來，閉上眼睛，開始尋找三尾猴世界。
他和三尾猴世界，有著略有略無的聯繫。
特別是，當初三尾猴世界的世界意志，還提供了一張強大的樹葉封印。
通過這塊封印，能夠通過魔神的錨定手段，尋找到三尾猴世界的位置。
漸漸的，一絲靈感浮現心頭，朦朦朧朧的，就像一道道漂浮在空氣中的蜘蛛絲。
他在遙遠的五萬公里開外，感受到了一座龐大的火山。
這座火山海拔兩萬餘米，岩漿熾熱，隱隱有著微妙的智慧。
「找到了！」張銘精神一振。
再接下來，他開始了空間隧道的挖掘。
五萬公里並不長，哪怕人類本體慢慢挖洞，幾天的時間也挖完了。
這段時間，石瑪瑪和小白，一直在傳承炎角人遺留下的底蘊。
張銘挖完洞，才大聲呼喊：「走了！我們去三尾猴世界看看！」
一行人聽到張銘的奇思妙想後，全都大呼小叫，石瑪瑪讚嘆道：「有道理啊，競爭才是王道。」
傳承炎角人的文化，再怎麼也需要數個月，倒也不急著這麼一時，小夥伴們很快就一起上路了。
就連龍龜以及白海獅率領的外交團隊，也好奇地鑽進了空間隧道當中。
只是眨眼的功夫，他們便來到了三尾猴世界的大陸邊緣。
兩個世界的環境非常相似，都有大量的活火山與充沛的地熱能，就連空氣也帶著相同的硫磺氣息。如果不是張銘特地說了，這是兩個不同的世界，他們還真的分辨不出來。
「我曾經在這裡拋棄了一塊鉛酸蓄電池！」張銘在一塊雪地中刨了半天，遺憾地說道，「但現在消失了！被猴子撿走了嗎？」
故地重遊的感覺，有些忐忑，又有些新奇。
他真的沒辦法預計，猴子們到底怎麼樣了。
石瑪瑪沒好氣地說道：「都多少年了，難道你還想撿回來賣錢？」
「真懷念從前那種朝不保夕的日子啊……」張銘搖頭晃腦地說道。
「嘖嘖，神經病。」
在海岸線附近有一條堪比亞馬遜河流的大河，水流洶湧，於是大家全都騎在龍龜寬敞的龜背上，享受了一把當「炎角文明」的快樂。
龍龜的游泳速度極快，又相當平穩，一直向上遊了三個多小時，張銘忽然耳朵一動，聽到了「吱吱吱」的高叫。
只見一大群猴子穿著盔甲，手中拿著長矛，胯下還騎著一種類似於黃狗的生物，正在岸邊狂奔。
這些猴子的體型普遍不大，哪怕是狗子也能夠當馬來騎。
一眾猴子士兵追擊的同時，用尖銳的聲音大叫道：「敵襲！有賊人想潛入我國領地！！」
「將軍，敵襲！」
張銘臉色古怪。
這三尾猴的語言聽起來有些尖銳，怎麼感覺有點像是漢語與猴子本土語言的雜交物種？
就這麼愣神的功夫，一艘艘獨木舟從岸邊追擊了過來。
「追上他們！」
看得出，這數百年下來，三尾猴的文明實力提升了不少，從最為原始的部落時代，提升到了國家時代，生產力明顯上升，能製造出還算合格的盔甲與長矛了。
而猴子們的整體戰鬥力也提升了，它們體內的「靈」有規律地運轉著，一個個身強體壯，把獨木舟劃得飛快。
也就是說，這些猴子普遍修行了猴子呼吸術！
龍龜也看出來了，這些猴子體內的呼吸術是根據玄武呼吸術改編的，不由得冷哼一聲，從水裡探出了巨大的腦袋，鼻孔中吐出一道水炮。
「這可是我炎角一族的底蘊，怎麼被你們學了去！」
結果看到龍龜腦袋的一瞬間，獨木舟上的猴兒立刻傻在了原地
「這不是船？！」
「好大的烏龜啊！比天空龍還要大的超級龜！」那猴子將軍的嘴巴半天合不攏，簡直嚇得魂飛魄散。
下一秒，它就被粗壯水炮衝到了河流中。
嘩啦！嘩啦！
猴子將軍竭盡全力，抓住了側翻的獨木舟。
看到手底下全都被一道水炮沖得人仰馬翻，猴子將軍不由得絕望：「敵人馴養了這麼大的烏龜，我國……難道要亡？！」
結果又是下一秒，它發現水流平穩了下來。
腳下的土地漸漸抬升。
猴將軍瞪大了眼睛，原來它們幾百隻猴，全都站到了龜背上。
一股龐大的壓力，壓得它們動彈不得！
它們被俘虜了！
「你是誰？」它問向張銘，很有志氣地說道：「我乃大東國，水簾大將軍，孫強壯是也！」
「我國擁有齊天大聖正統傳承！諸位朋友實力非凡，投奔我國，能享受最高待遇！」
「我國強者如雲，我只是其中的一個不入流的水簾大將軍！」
「你就算殺了我，也不會改變我國擁有齊天大聖正統的本質，還不如早早投靠。」
在它看來，張銘身高馬大，身上沒有毛，顯然是那種貴族猴子。
穿著奇裝異服，可能是某個小部落的猴？
再加上這巨大的烏龜……
反正能招募自然最好不過！
就算不能招募，也得虛與委蛇一番，給兄弟們尋找跑路的機會。
張銘實在是不明白對方的腦迴路，怎麼突然間要招募了？
他似笑非笑地說道：「我就是齊天大聖孫悟空，要什么正統！」
「別瞎說，齊天大聖早就離開我們的世界！你休得冒充！」孫強壯咧了咧嘴，一臉看待精神病人的表情。
你是有多自大才會這樣說啊？
但漸漸的，它開始擠眉弄眼地打量張銘，同時召集手底下的兄弟討論。
怎麼感覺這個人，從哪裡看到過……
還有那塊石頭，也從哪裡看到過。
那隻白色的龜！被稱作「小白老師」的神龜！！
猴子們震撼了，它們在國都「猴庭芳」看到過這些人的雕像。
如今，這些傳奇人物就這麼真實地站在了自己的身前！
「大聖歸來！！」孫強壯狂熱地撲了過來，惡狠狠地抱住了張銘的大腿，激動到鼻子裡噴出了一個大大的鼻涕泡。
鼻涕泡破碎，發出「波」的一聲。
其他的猴子士兵也極為狂熱，一個個手舞足蹈，興奮到快要站不起來了。
「大聖回來了！」
「我國才是齊天大聖正統！其他的都是不入流之輩！」
「大聖！大聖！大聖！」
「嘎嘎嘎嘎！」
…
猴子的思維確實很神奇，有一點個人的小聰明，但整體卻表現出一種清澈的愚蠢。
或許人類在遠古時代也是如此，在春秋戰國時期，會九九乘法表的就是人才了；有「曹劌論戰」這種表現的，就是大才了；能夠留下《春秋》這類作品的，便是聖人！
只是隨著時代的發展，生產力的進步，網際網路的出現，人的思維才會變得多樣化。
所以猴子不如當前的人類聰明，再正常不過。
從這些三尾猴的訴說中，張銘也聽到了他們離開後，發生的歷史。
那些猴子學生，以極快的速度普及了「三尾猴呼吸術」。
這一法門有效地提升了它們的種族實力，平均壽命以及人口出生率。
三尾猴的繁殖能力，遠遠高於人類，一年便能夠生出三五個孩子。
它們原先只有二三十年的壽命，經過修煉後，壽命提升到了在40-70年。
一些原本難以戰勝的敵人，現在變成了獵物。
在人口大幅膨脹的情況下，原本的採集不足以滿足食物需求，農耕文化迅速普及。
而農耕社會，天然需要穩定的制度。
在這種情況下，那些猴子學生，又成為了文明領袖，管轄著一個個猴子部落，並普及農耕文化。
張銘聽得津津有味，文明的演變固有其規律，這些演變都符合他們的預期。
但接下來的發展就變得詭異起來了。
隨著部落合併，中央集權的國家出現了。
國家代表著更加優秀的組織能力，也意味著統治者擁有更高的權力。
權力的出現，又總能夠改變很多，就算曾經情同手足，但在權力的腐蝕下又有幾人能把持本心？
或者說，就算想把持也把持不住！
權力是一座金字塔，最高層是由最底層一層一層累積起來的。
誰才是「齊天大聖」真正的正統？這才是底層猴子，最想要得到的答案。
正統，才是天然的權力繼承人！
它們願意為這個答案，為這一個信仰，甚至付出生命的代價！
「大聖，您一定是來承認，我們這裡才是正統！對吧？」孫強壯手舞足蹈，紅紅的臉龐，留下辛酸的淚水。
張銘感覺事情有點大條了，他在腦海里搜索了一遍。
這瘋狂的場面和地球上的某個宗教相當類似。
先知創造了宗教，但先知離開世界之後呢？
其中一個派系認為，「先知」的後人才能當繼任者。
另一個派系，認為「先知」的追隨者，才能當繼任者。
雙方水火不容，彼此敵對……
這種意識形態層面的事情，光靠辯經，根本說服不了彼此，故而戰爭頻發，只能從肉體層面說服對方。
現在，他們這一行人無意間的舉動，便影響到了三尾猴文明——不得不承認，強者對弱小文明的影響力便是如此了。
故而大部分的旅行家，都是小心翼翼，不願意沾染因果。
因為當前做的好事，在未來未必不會變成壞事。
「不，將軍，我們只是來看看你們的。」張銘語重心長地說道。
「我們想要看看你們的國家，也想看看其他國家。」
「我們只是想要看看你們……」
猴子們愣住了，一個個搔頭摸耳，苦思冥想，抓心撓肺。
忽然間，一隻猴子眼睛亮了。
是啊，在大聖眼裡，誰是正統，重要嗎？
真的不重要！
因為大聖才是正統，所有的三尾猴都只是追隨者罷了。
「原來我們都不是正統……」這猴子喃喃自語。
「小白老師、石瑪瑪老師，你們惹出的禍事，自己想想辦法吧。」張銘看到這些傢伙，一臉瘋魔的樣子，唉聲嘆氣。
當初的他忙著吸收魔神規則，確實是這兩個傢伙，教會了猴子很多，結果搞成現在這樣子了。
「哼，這還不簡單。搞出一點全球級別的神跡，破開迷信謊言。」石瑪瑪道，「那些統治者，要打仗就打，但為了所謂『正統』而打仗，這個鍋我可不背。」
「全球神跡，不是更加迷信了嗎？」張銘冷笑。
「你還能有本事讓它們不迷信不成？在這種社會階段，有一點迷信也沒什麼。見識了更大的世界，迷信總會破去。」
「好像也對……」
就這麼說話間，猴庭芳到了。
曾經的峽谷變成了大東國的國都，一排排農田，生長著綠油油的水稻，有大型動物在農田上辛勤耕作。
腳下的道路是石子路，用某種植物根莖中的汁液澆灌後，變得異常踏實牢固。
前方還出現了稀稀拉拉的矮房子以及一兩米高的矮城牆。
這城牆只能說是擺設，畢竟猴子們太能蹦躂了，輕輕一跳就能蹦躂五六米的高度。
至於這些矮房子，居然以生產建築為主，像什麼木匠、鐵匠、石匠等等。
猴子們對於居住的要求不高，這裡的地熱很活躍，隨便在地上挖個坑，就算是是合格的被窩了。
張銘甚至看到了一座煉鐵高爐，聳立在峽谷當中。
那煙囪中有著濃濃的黑霧。
一大堆猴子鐵匠正拿著盆子，接了一盆盆紅彤彤的鐵水，放入模具當中，讓鐵器快速成型。
「這些煉鐵的知識你也教他們了嗎？」
小白眨了眨眼睛，只是一些普通的科學知識罷了，隨手就教了，沒想到居然用上了。
集中大量人力物力，製造出煉鐵高爐，發揮了遠超時代的生產力，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更甚至，張銘看到了幾隻長相類似於人類的大猴子，它們剃掉了臉上的毛髮。
這些都是貴族猴，誰的長相越像「大聖」，誰就是大聖的正統傳人，這個觀念印入了猴子的心中。於是它們的穿著打扮全都朝著人類靠攏！
在「猴庭芳」的正中間，放置著張銘一行人的雕像。還別說，惟妙惟肖的，但身後跟隨的猴子卻只剩下大東國的這幾隻了，也就是所謂的「正統」。
「大王！大王！大聖回來了！」孫強壯撒開腳丫子，跑進到宮殿當中。
這宮殿真的挺氣派，地面由磨平的大理石鋪設，就像是一塊塊白玉，而建築群也是寬敞大氣，牆皮以黃金和璀璨的寶石裝飾，熠熠生輝，彰顯著無比的奢華和壯麗。
「這算是集中力量辦大事的典型？」石瑪瑪發出嘲諷的笑聲。
不過張銘卻是沒那麼在意，古代文明嘛，不能要求太多。
所謂「人人平等」的觀念，哪怕地球人也做不到，何必要求一些猴子呢？
猴子大王名叫「孫悟果」，正在王宮當中勤奮修行。
這倒是讓人挺意外的，張銘還以為它在駕馭一百隻母猴呢，結果居然真的在一個大廣場中，勤奮修煉。
不過轉眼一想便明白了，這混亂的年代，想要當統治者，個人武力絕對不能落下！
否則吃得滿腦肥腸，還爭什么正統？
「孫悟果」是一隻身高一米七的大猴子，毛髮稀少，肌肉強壯，穿著一件動物毛皮製成的華麗服裝。
它一臉懵逼看著正在匯報的水簾大將軍。
「大聖回來了！大王！」
「大王，是真的！我們親眼所見。」
「大聖歸來」的消息，實在是莫名其妙。
甚至，不是一件好事！你們聽我的還是聽大聖的？
誰也不願意自己手中的權利被搶走啊！
「你們先起來！」孫悟果摸了摸下巴，指揮手底下的人，「你們先行保密，不得大肆宣揚！」
它又指揮一些母猴：「還有你們……準備上好的佳肴美酒，明白了嗎？」
「明白！」
「讓客人們進來吧。」
「大王，您這個宮殿太小……得去水邊。」
…
當孫悟果真的看到傳說中的那一行人時，它整隻猴是懵的！
那猴毛一根根豎立，想了半天，眼睛直挺挺地瞪著。
直接面對先祖們流傳下的傳說，就算它是大東國最有權勢的猴，最終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別緊張，我們只是來看看你們，很快就會離開這裡。」張銘似乎看穿了它的複雜心思，笑著說道，「實在不歡迎，我們現在就可以離開。」
「大…大聖！」孫悟果磕磕絆絆叫了一句。
「我們會週遊所有的國家，所以你不能指望得到太多。」
仿佛所有的想法都被識破了一樣，孫悟果露出尷尬的笑容，然後又立刻熱情起來：「大聖，裡邊請！！」
對於猴子們來說，最高禮儀是幫對方抓虱子並整理毛髮。
即便隨著清潔程度的提升，虱子的數量變少了，但這禮儀依然存在。
張銘爽快地拿起一個虱子，就像嗑瓜子一樣，「咔嚓」一聲，還是那原汁原味的紅酒味，嘎嘣脆！
張晨浩以及張月月兩人，看的眼睛都直了！虱子也能吃嗎？
「入鄉隨俗，懂不懂？」
「這虱子可是好東西，是變異生物，在很久以前我還想著引進地球的呢。」張銘拿了幾個虱子給他們。
……
三尾猴世界，地域龐大，火山數量眾多，最強大的龍系生物，體魄值有兩三千。
故而猴子文明哪怕出現了國家，依然不是這個世界的主人，它們只是偏居一隅，大概占據了大陸二十分之一的土地面積，而且分裂成了六個國度，總人口約莫九千萬。
「更遙遠的地方，還有一些三尾猴部落，想讓它們歸順的難度實在是太大了。」猴子國王簡單介紹了大東國的情況。
大東國算是發展的比較好的國家了，人口總量在兩千五百萬，土地肥沃，礦藏資源茂盛，在未來還有人口進一步增長的空間。
幾條比較大的河流以及山脈，便是各個國家的分界線。
至於貧富差距？不知道！
戶口管理制度？不知道！
怎麼動員軍隊？當然是振臂一呼，有糧食的捐獻糧食，有力的出力！
威望這個東西的影響力很大。
當然了，貨幣還是存在的，徵稅什麼自然也是存在的，否則哪裡算得上是一個國家？
區區兩百年，能夠發展成這個樣子，張銘已經很滿意了。
而且他從來沒當過領導，也沒辦法置評些什麼。
「那麼，你們有什麼特別的困難呢？如果能幫忙，我會幫忙。」張銘問道。
「當然，所有的國家。所有的三尾猴，我一視同仁，我不會發動戰爭，幫助你們統一世界。」
猴子國王以及幾位大將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國王「孫悟果」忽然道：「大聖…我錘鍊身體已久，發現自己不再進步了，偶爾還會退步，這是為何？」
張銘眼眸中紅光一閃，頓時明白，這猴子到達了本身的肉體瓶頸，也就是人之極限。
這瓶頸的突破方法，說簡單倒也簡單，說困難嘛，可能得一個種族，花費數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摸索時間。
「我會傳授你們突破之法。」
猴子們紛紛大喜！
要是能夠突破瓶頸，他們頃刻間就能征服敵國！
這樣一想，那大王簡直快要從座位上跳起來了。
「但不是現在，我會選擇一個時間，對著所有的國家，一同傳授該方法。」
猴子們頓時有些失落。
不過也能接受，畢竟張銘早就說了，他對所有的猴子一視同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