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番外7 我是齊天大聖孫悟空！（三尾猴番外·完）
張銘喝了一杯「猴兒酒」，這美酒由一百種不同類型水果釀造而成，口感醇厚而柔和，就像天鵝絨般柔順。
它們在舌尖上跳動，帶來令人心醉神迷的感覺。
無論是活潑的酸度還是飽滿的果味，都會隨著酒液滑過喉嚨，令人回味無窮。
他心中暗暗讚嘆：「交易市場中這麼多種族，釀造出的這麼多美酒當中，這猴兒酒也算得上有名次！」
「這樣看，猴子世界還是有特產的嘛。」
這猴兒酒後勁很大，富含著某些神秘元素，他倒是沒什麼反應，兩個小輩有些貪杯，很快便昏昏欲睡了。
不過那些猴子卻沒怎么喝酒，它們全都有些忐忑，耐心觀察著張銘的表情。
他清了清嗓子，開門見山地說道：「我這一次來，一方面是看看你們，幫助你們解決一些小困難。」
「有什么小困難你們儘管說。」
「另一方面，是想要讓伱們看到更大的世界，把眼光放得長遠一些。」
「你們的世界呢，叫做三尾猴世界，除此之外還有更大的世界、更多的文明。我也不是什麼神明，只是一個魔神之海的旅行者。」
張銘拿了紙筆，畫了一幅魔神之海的地圖。
猴子們懵懵懂懂的，彼此之間看來看去。
張銘不由得苦笑：「我說的這些，你們現在可能不懂，但總有一天你們會懂的。」
【等你們懂的時候會發現，我老張還是很牛逼！你們還是得稱我一聲「大聖」，是這樣嗎，張先生，一位普普通通的旅行者？】葫蘆小姐悄悄揶揄。
沒錯，就是這樣！！
張銘裝作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揮了揮手，示意海獅外交團隊進場。
來這裡參觀的海獅，總共有12隻。
雖然也是古代科技級別的文明，人口還不到百萬，但海獅們們好歹見識過更大的世界，見識過現代化的文明，也在交易市場中接受過高等教育。
所以怎麼說呢……
猴子人口多，至少有個煉鐵高爐，還有一個更加豐饒的世界。
海獅的受教育程度稍微高一些，但一窮二白，啥也沒有……
兩個文明各有各的優勢，也有著自己的劣勢。
雙方大眼瞪著小眼，彼此對視了起來……
「怎麼，你們一群猴，還瞧不上我炎角文明？」龍龜在水裡吼了一句，「快送上我炎角文明特地準備的禮物！」
海獅們連忙回過神，它們確實代表著一個文明啊。
禮儀方面的問題得考慮起來，不能再像過去那樣，憑藉龍龜的面子果實吃飯了。
於是，白海獅連忙送上了一些魚蝦。
「我是來自炎角文明的使者，白大智，特地來到此處覲見大王。這些禮物奉給大王，願我們能夠友好相處！」
猴子頓時眉開眼笑，對著那些大魚大蝦，東摸摸西摸摸，時不時用鼻子聞那麼兩下。
對於猴子們來說，這些海鮮是很難得的食物！
大王孫悟果想了想，大手一揮，回報了一些水果。
對於海獅們來說，水果同樣難得。
「你們都學習了呼吸術，不妨較量一下。」龍龜在水裡道，「別上太強的。」
海獅在龍龜的調教下，已經有突破極限的個體了，單體實力是強於三尾猴的。
龍龜提出的競技較量，顯然是讓猴子別看輕了這個種族。
於是，兩個文明在「友好寬鬆」的氛圍中，展開了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外貿合作」。
……
……
趁著它們開始「友好溝通」，張銘來到了猴庭芳的一塊崖壁附近。
他眺望著這裡的墓碑，這麼多年下來，墓碑的數量，將近一萬了。
猴子們有一個很有趣的傳統：創造了知識的先輩們，將有資格埋葬在這裡，受到後代敬仰，這真的是非常榮耀的一件事。
即便它們創立國家，社會制度大幅改變，這個傳統還是流傳了下來。哪怕是國王，也不敢侮辱創造了知識的先輩。
最新死掉的猴子，張銘大都不認識了，也就忽略不計。
他一路向前，來到了崖壁的最前方，這裡的墓碑大都風化，以至於刻在墓碑上的文字，都看得有些不清晰。
時光如同長江大河，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在光陰的流逝下，總是能夠改變很多。
曾經創造了文字的先輩，正在被三尾猴文明慢慢遺忘，就好比人類的始祖，被記載在歷史中的又有幾個？
張銘不由得低聲感嘆：「大夏國的歷史，記載了『倉頡造字』，可倉頡一個人真的能創造出整套的文字體系嗎？或許還有更多做出貢獻的祖輩，被徹底淡忘了。」
「西方文明的歷史中，拉丁文是誰創造的，什麼時候創造的，都沒有人知道了。」
「但不管怎麼樣，歷史還是會向前，滔滔不絕，永不回頭。」
張銘找到了猴子「急急」和「冒冒」的墓碑。
或許這兩隻猴子最大的功績，就是把他們一行人帶進了這個世界，所以這兩隻猴兒才有資格埋藏在這裡。
張銘還是很感激猴子們的，那時候的他很窘迫，被「失鄉人」長久折磨，精神值降到冰點。
他身邊也沒有葫蘆小姐這個開心果，精神值跌下來了很難回得上去。
是溫和的三尾猴世界接待了他們，讓他能夠休養生息，進行下一階段的旅程。
張銘站在高坡之上，默默回憶了過去發生的一些事，露出微笑。
往事如風，回憶如同一張張染上了茶水的老照片，掉在地上。
只要三尾猴這個種族存在，歷史便還未完結，誰也不能否定這個種族未來的潛力。
他在路邊摘了幾朵小小的鮮花，放置在墓碑上，揮手告別。
「朋友們，至少今日，三尾猴文明，還算不錯。」
「或許在明天，會變得更好！」
…
祭祀完成後，張銘一個瞬移，來到了大陸中央的活火山附近。
三尾猴世界是一個很特殊的世界。
這裡的地熱能充沛，世界意誌異常強大，隱隱誕生了微量的智慧，也培育出了一些強大的種族，像什麼巨龍、巨鳥之類的。
這些怪物體型龐大，一個個都有一二十米，實力還算不錯，也是三尾猴崛起的第一道難關。
畢竟猴子們只占據了一些偏僻的角落，連世界的主人都不是呢。
似乎感應到了張銘到來，這一座活火山有些畏畏縮縮，岩漿中的氣泡都不再冒出來了。
它還記得當初發生的故事，哪裡敢招惹眼前這個生物？
它甚至不明白，這個傢伙是怎麼出現在世界當中的……我明明沒有把他放進來啊！
「別緊張，小兄弟，我沒有惡意。」
「你以前幫助過我，現在我也回報你。」
活火山顯然是聽不懂人話的，開始裝死。
張銘想了想，取出了自己的世界小樹。
世界小樹的葉片一閃一閃，與活火山發生了溝通交流。
滾燙的岩漿再一次冒出大量氣泡，意味著這活火山正在劇烈思考。
「嘩啦，嘩啦！」岩漿流動了起來，表現出了一種欣喜的情緒，說白了它其實很缺乏社交，主體文明三尾猴也沒成長起來，導致它並不聰明。
趁著這兩個傢伙交流，張銘自顧自尋找到了禮物。
世界意志最需要的應該就是神獸的遺骸。
這玩意張銘手中多得很！
也不能說是遺骸吧，而是那些老傢伙的斷胳膊斷腿……
老傢伙們手裡沒什麼世界資源，但大都有一手自我再生的能力，它們的肉身還蠻值錢的，於是便成為了交易中的流通籌碼……
別覺得這種事情慘無人道，只要不傷及本源，神獸的再生能力可是很強的，它們自願砍下自己的胳膊大腿……那血淋淋的場面，張銘現在回想起來，總感覺自己是菜市場裡批發豬肉的張屠戶。
「老婆，幫點小忙。」
張銘拿出了12種神獸的肉身，特地讓葫蘆小姐設計了一套能夠提升世界意志靈智的符文體系。
又親自在火山附近布置相應的智慧增長大陣。
很快，這一座活火山感受到了其中的妙處，那紅彤彤的岩漿都快要溢出來了！
【您還是很偏愛三尾猴世界的呢……】
【光是這些神獸材料，放在外界便價值數萬單位的世界之源，三尾猴們在可以預見的未來，很難掙到這些錢。】葫蘆小姐調侃著說道。
「這火山確實幫助我良多，三尾猴世界也是我的福地……而且，給這火山好處，也不算是拔苗助長？」
【唔…在未來幾百年裡，確實不算，火山對猴子們並不重視。】
張銘想了想，並不準備給出魔神的遺骸。
倒不是說他不捨得，他砍掉幾條時空之蟲的觸手，再生回來也就消耗幾十單位的源。
一方面吧，世界意志的成長需要時間，吸收完這些神獸殘骸，也得幾百年上千了。
世界意志的成長，和當地的文明水平也是成正比的。
世界意志太強，文明弱小，用一個形象的詞語來形容，那叫做「呂布騎狗」，很容易演變成狂熱宗教，雙方都不成長，掉進一個穩定的，卻不怎麼先進的中世紀狀態。
另一方面，他並不喜歡什麼事情都幫別人做掉。
他要是給出魔神遺骸，猴子們的未來，豈不是直接躺平擺爛，不需要努力了？
「隔壁的龍龜，嘴上說不幫忙，實際上還是會幫上那麼一下的。」
「久而久之，猴子們怕是要被欺負。所以我得暗地裡幫點小忙。」
他拍了拍這一座火山的一塊火山石，用靈語傳音：「以後猴子小弟們，就由你稍微照顧一下了。它們強大了，你也會跟著強大。」
「憑藉那些巨龍巨鳥，怕是沒點屁用，分分鐘就被真正的文明狩獵乾淨了。它們頂多當一下打手，當不了主力。」
世界小樹也閃亮了幾下，認同這個觀點。
這座活火山的岩漿不停地滾動，它正在努力思考，猴子有什麼用，一隻巨型飛龍，一口一隻猴，要吃上一百隻才能吃飽！
它是真的不明白……
張銘繼續碎碎念：「當然，你也沒必要管太多，否則就變成了太上皇。」
「我會在這裡建造一條通往海獅世界的傳送隧道……你只要定時開啟傳送門，讓兩個文明見面、交流就成。」
…
張銘非常惡趣味地找了一個山洞，安裝上了一扇巨大古樸的青銅門。
這青銅門表面上看鏽跡斑斑，實際上是萬海文明出產的高科技產品，哪怕用核彈攻擊也沒辦法轟開。
手指輕輕點了幾下，一副地圖雕刻在了門上：三尾猴世界、海獅世界，以及漂浮在附近的一座座大冰川。
更遙遠的區域是大段大段的留白，漫無邊際的魔神之海……
對比起來，兩個世界也只是兩朵小小的浮萍，隨時都有覆滅的可能。
張銘還是花費了不少心思的，地圖不再是簡單的地圖，而是一幅囊括了意境的藝術繪畫。
任何一個站在這青銅門前的人（猴），都能夠領略到魔神之海的偉岸龐大，心生一種渺小的感覺。
任你風華絕代，艷冠天下，任你一代天驕，坐擁萬里江山，在青銅門面前，在龐大無比的世界面前，同樣渺小——這就是張銘想要描述的意境。
「等等……要麼再來幾手惡趣味？」
張銘在青銅門前琢磨來琢磨去，又用超凡者以及魔神規則，留下了一點東西。
「如果你達到了靈之極限的水準，能看到我留下的空間規則，學會空間能力。」
「如果你達到了超凡者水準，學會了空間能力，便能看到我在異空間中留下的神秘禮物！魔神殘骸一份！」
即便三尾猴文明，大概率一萬年都出不了一個超凡者，但很多事情不需要結果，張銘自己開心就成。
由本土的世界意志「活火山」，控制著青銅門的打開，也就是這一條空間隧道的開關。
三五年一次，或者十年一次，都可以。
猴子不可能發動戰爭，畢竟實力確實有限，再加上海獅那邊還有龍龜照應，打過去就是送命。
而海獅那邊嘛……也不太可能打得過來，它們的人口還是少了些，而且海獅們其實不擅長大規模的陸地戰鬥。
更何況，空間隧道的開啟權限在火山一邊。
「當青銅門打開，穿越這一條山洞後，便能夠到達另一個豐饒的世界，財富與挑戰，擺在你們的眼前！這個傳說是不是很帶感？」完成了這一切，張銘非常得意。
【您可真是煞費苦心呢，張先生。】
【我覺得猴子們可能會把青銅門管控起來，不會出現您所設想的那些冒險者故事。】
「咳咳，這只是權宜之計，等到它們發展出了科技，造出能夠逾越五萬公里的大輪船，就不需要這空間隧道了。」
「至於那隱藏著的魔神遺骸……咳咳，其實我留了一點小錨定，如果真的被取走了，我會再回來看看的。」
……
……
做完這一切，張銘回到了熱熱鬧鬧的猴庭芳。
在先前發展的歷程中，猴子們遇到了一些技術層面的小困難，譬如說煉鐵高爐煉出的鐵，含碳量比較高；沒辦法冶煉鋁；不了解電。
長期耕種同一種作物，土壤肥力喪失，產能下降；創造某種能力時遇到的困難，等等等等……
這些細節，用人類的眼光往往一句話就能夠解決，但如果讓猴子們自行摸索，可能需要數百年的時間，所以小白博士、張月月、張晨浩倒是毫不吝嗇，天天都在教導猴子們科學知識。
「你說這個問題啊……叫做氧化還原反應……」
或許每個人都有「好為人師」的一面，張月月、張晨浩作為船上的底層，平時也派不上什麼用場。
突然間發現自己的知識發揮了用途，那心中的快樂可不是蓋的！
隨著「大聖歸來」名聲的逐漸傳出，他們每走到一個地方，都能看到盛大的猴子歡迎儀式。
對他們來說，這一次猴子國家的旅行，簡直可以用「天神下凡」來形容了！到處都是虔誠的信徒，那一張張歡快的猴臉，瘋狂的湊過來，簡直嚇死個人！
反倒是同樣江湖底層的鵜鶘大姐，耷拉著一張鳥臉，偶爾「咕咕」那麼兩下。
你們一天天的都在說些什麼？
為什麼那些猴子，這麼歡迎你們？
為什麼不歡迎我？我們「鵜鶘文明」這麼沒面子的嗎？
「嘎嘎嘎！」
它想要插嘴說上幾句，卻發現自己肚裡空空，什麼都說不出來。
這一場景，被毛驢、小鵜鶘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啊厄！」（你媽媽好菜，看得好爽！）
「啊厄！！」（大師兄好帥，好有知識，看得好爽！）
腹黑的毛驢，挑撥離間，不過小白龜龜，確實受到猴子們歡迎，畢竟在「大聖」的傳說中，小白也是其中一員。
它發誓，今後也要學習一些理論知識，也要受到歡迎！
而小鵜鶘則暗地裡流下了辛酸的淚水，它的大靠山，媽媽，為什麼這麼菜呢？
它不能理解，在地球的時候，媽媽明明是那種天神下凡的存在啊……但現在，沒有人歡迎它的媽媽。
…
張銘等人在猴子世界，度過了三個月的時間，也不可能在一個國家待下去。
一路旅行過去，走遍了周邊的幾個猴子國度，「大聖歸來」的消息，傳播得越來越廣。
其實以人類的眼光，猴子的文化大同小異，某些區域，母猴按摩的手法不同，一些本土的俚語略有差異，或者穿著有差異，如此而已。
張銘也不打算調停國家與國家之間的戰爭。
即便因為他們一行人的到來，戰爭確實停止了……
但他依然不打算介入本土的政治鬥爭。
在張銘的認知中，一個大一統的文明，總比四分五裂要更加強大。
即便大一統的過程必然是殘忍的，會死掉很多很多猴子……
他也不會去鼓勵戰爭，強行把猴子糅合在一起。
大一統的文明，涉及到各種利益關係，他不可能指派一隻猴子，去當皇帝，那只會好心辦壞事。
這份歷史抉擇，應該讓猴子們自己去做。
他只是一個匆匆的過客，能夠為三尾猴帶來一定的利益，那就已經很不錯了。
反倒是張月月以及張晨浩兩人，體驗到了一幕幕，也是心生感慨。
張晨浩在自己的社會論文中如是寫道：「如果我們不回來，大聖的傳說，可能會一代代固化，最終變成嚴格的宗教。」
「它們的思維會受到禁錮，行為舉止，也受到制約。這對文明發展並非好處。」
…
與此同時，海獅們，也即炎角文明的出現，也漸漸被眾多的猴子認知——這是一個來源於遙遠國度，同樣擁有智慧的種族，擅長捕捉海鮮，還挺友好的。
但這份認知也僅限於如此了，猴子們不可能跳出時代規律，洞察所有的一切。
不過這也沒關係，兩個文明的競爭與影響是潛移默化的，如果三尾猴文明實在是扶不起的阿斗，千年後被海獅徹底同化，張銘也不會去懊惱些什麼。
至少，能做的他都已經做了。
……
就如此，三個月很快過去，身後的猴子浩浩蕩蕩跟隨了好幾萬隻，不管他們走到哪裡，這些狂信徒都一直跟隨著，優哉游哉的旅行其實也沒辦法繼續下去。
「諸位朋友，我們很快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在青銅門前，張銘對著諸多送別的猴子，高聲道。
「大聖，大聖，你要走了嗎？」猴子們紛紛大驚，然後慟哭起來。
它們感覺天塌了一樣，苦苦哀求張銘等人不要離開。
「今天，臨走之前，我教導你們最後一課！」張銘的聲音嚴肅起來。
「世界很大，我只不過是一位普普通通的旅行家。」
「大聖的稱號，不僅僅是我一人，因為人人皆是大聖，只要你們心中有這樣的願望，心動有這樣的目標，你們自己就是大聖。」
猴子們呆愣住了。
「我們內心中，最重要的一件事，便是相信自己的力量，而不是乞求他人，乞求從天而降的力量。」
他的聲音，慢慢傳播到了天際。
整個世界風雲變化，在活火山的幫忙下，三尾猴世界的天空中，產生了一個又一個的海市蜃樓。
最終，整個三尾猴世界的猴子們，都能夠看到張銘站在青銅門前的場景！
「今日，我將突破極限的方法，通過針灸引導術，教導給你們。」
「人人皆為正統！」
「人人皆為大聖！」
「大聖……是大聖！！」在田間勞作的、在生產間工作的猴子們，紛紛抬起頭，看向天空。
「正統，大聖承認了！我們才是正統！！」一些懵懂的猴子，狂熱地說道，或許它們的小腦袋也只能思考這個了。
「他說，人人都是正統，豈不是隔壁國家的也是正統？」
對於猴子們來說，這一段話是顛覆性的！
是大聖親口所說，是天空中的神跡，它們不得不相信！
越底層的猴子，越是顛覆，仿佛信仰消失了，但又有一種輕鬆的感覺……因為它們自己就是正統，這個事實被大聖親口說出來，可不就成了鐵一樣的事實嗎？
不用爭了？
它們誠惶誠恐，大眼瞪著小眼。
但是留給它們探討的時間並不多，張銘很快便教導起了突破瓶頸的辦法。
整個過程持續了5個多小時……
一直到接近傍晚，張銘才輕輕噓了一口氣。
「這便是我傳授的最後一課！突破瓶頸，你們會變得更強。」
「諸位朋友保重，願你們有個光明的未來！」
「也願世界永存，文明不朽！」
張銘揮了揮手，打開青銅門，頭也不回地進入山洞中。
看著天空中的畫面，
看著張銘的背影漸漸消失，整個世界的猴子都悵然若失。
大聖突兀地出現，指明了前方的道路，又突兀地消失在了它們的面前。
或許，從今往後，再也不會出現……
至少，在它們太有限的生命周期中，遇不到下一次了。
忐忑？
茫然？
興奮？
喜悅？
它們無法描述此刻的心情，只是久久難以忘懷，一個個搔頭摸耳，仿佛有什麼情緒堵在了胸腔當中，無法得到宣洩，難受極了。
豁然間，有一隻猴子仿佛想到了什麼，高叫了起來：「我是齊天大聖孫悟空！」
是啊，就應該是這句話！
「我是齊天大聖孫悟空！」
這呼喊聲引起了整個世界的共鳴，越來越多的猴子呼喊了起來，一浪又一浪的聲音徹響天際。
「我是齊天大聖孫悟空！」
這仿佛是歷史中傳來的回音，
那時風動，此時心動。
玄武師門的三小隻，心中醞釀著澎湃的感情，它們甚至無法形容此刻的心境。
旅途真的很好，能遇到強大的敵人，也能見證很多很多的故事！
就連鵜鶘大姐，也是昂首挺胸，真誠祝福這個文明，即便它……其實什麼都沒有做？
而龍龜和白海獅們，豁然覺得，這個文明有一點點不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呢？它們不明白。
張銘笑了笑，轉過頭，對著天空伸出大拇指，然後消失在了山洞當中……
…
旅行，仍在繼續！
…
（三尾猴篇，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