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離家

  三個女兒明顯被嚇到了，蜷縮在互相的擁抱里

  謝清蘭顫顫巍巍地說:「剛.....剛才有一伙人闖了進來，想要搶走這裡的食物，爺....爺爺他上前去和這幫人理論，卻不曾想人家直接一鐵鍬......食物也都被他們拿走了」

  「那你們為什麼還好好的?」

  「是..是你爺爺讓我們躲起來的，那伙人搶完食物就走了，沒.....沒有找到我們」

  「我不是告訴過你們鎖好大門，任何人來都不准開門嗎?」

  「不...不是我開的，是爺爺他...他聽見門外有小孩的哭聲，很可憐，他才....」

  「用小孩子的哭聲引誘人上鉤嗎?」零心中暗罵到:「拙劣的技巧!也就爺爺那樣善良的蠢貨才會上鉤！」

  「你認識那伙人嗎?」

  「好....好像是這安置區附近的居民，之....之前見過」

  「什麼時候的事?」

  「就....就今天晚上」

  為什麼？為什麼不是明天？不是昨天?偏偏是今天？

  明明今天自己差一點就趕回來了.......明明可以抓住的.........

  「要讓我發現你在撒謊，你的下場會很慘」說完，零直接轉身，朝門外走去

  既然是這附近的租戶，那找起來就不難了

  零直接開始一家一家地搜索

  能踹開的門就踹開，踹不開的門就用鋼絲切開

  有些人家聽到有人踹自己家的門，一開始罵罵咧咧的，但看到來人腰間的槍時，馬上就冷靜下來了

  有些人家，門踹開的時候，人早就趴在地上，冷靜多時了

  零一戶戶的搜索，終於在踹開一戶大門時，聽見了裡面傳來的嬉笑聲

  待走進屋子裡，便看見一群人圍著團團坐，中間還生起了篝火，旁邊放著大量的食物

  零一眼就認出了自己之前用來裝食物的袋子

  「居然還有心情開篝火晚會嗎?」零看著眼前一群人，冷聲到

  「你tm誰啊，趕緊滾出去，不然......」其中一個男人起身就想拿一旁的鐵鍬趕人

  零無半句廢話，直接一槍打穿了他的腰

  痛快的死便宜他們了，不是致命傷，但慢慢地流血而亡，痛苦地死去才是他們的歸宿

  槍是有消音器的，但這一聲槍響還是打破了原本熱鬧的氣氛

  取而代之的只有恐慌和逃跑，孩子們嚎啕大哭

  有的人想逃跑，零精準地命中他們的後背

  有得人以為距離近，拿起武器就要殊死一搏，零甩出鋼絲切斷他們的大腿

  其中幾個女人，眼看著跑不掉了，只能哀求道:「求求你，放過孩子吧」

  看著被她們護在身後的兩個孩子，零仿佛看到了天下最大的笑話

  既然是孩子，就特殊對待一下吧

  這麼想著，零直接對準了他們的小小腦袋

  ..........

  零提著那些食物從那戶人家出來的時候，哀嚎聲迴蕩在夜裡

  不過不用擔心，不用半個小時，就會安靜下來的

  零帶著那些食物直接回到了家裡，看著謝清蘭一家人，慢慢舉起了槍

  「等....等一下！」謝清蘭緊緊抱著懷裡的三個女兒，驚慌失措地喊到:「你爺爺....有話留給你」

  「說」

  「是....是我之前和他一起吃飯的時候他說的，他說...他明白你在這場災難里要做很多事，也做了很多事，他....他希望你不要失掉人性」

  聽著謝清蘭不知道是不是臨時編的話語，零還是猶豫了

  沉默了許久，零最終還是放下了槍，將自己剛剛拿回來的食物扔在了她們面前

  那些食物本就有限，被那群人開篝火晚會又造掉了許多

  剩下的食物不算很多，但足夠謝清蘭一家支撐很長一段時間了

  至於那些食物吃完之後她們怎麼辦

  那就不關曾皙的事了，他已經仁至義盡了

  做完這些事，零轉身就走，抱起爺爺的屍體上了車

  看著后座那冰冷的一切，零靠在座椅上，朝天重重地呼了一口氣

  零心中的異樣感慢慢消失了，好像那口氣，呼出了這麼久來一直堵在他喉嚨里的東西

  他默默做出了一個決定----從今以後，就以曾皙的身份好好活下去吧

  他要找一家還能運作的火葬場，將爺爺的屍體燒成骨灰，裝在精美的盒子裡，把它放在車前台，帶著爺爺一直走下去

  他一腳油門，駛出了安置區

  這是曾皙第三次離家，這一次，他再也不會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