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嘴前的一盤菜，不吃嗎？
那不是傻子。
雖然這盤菜，長得一般般，身材一般般。
有的吃，就不要嫌棄。
張大東與孫曉曉一起回了茶樓，進了房間，反鎖門。
沒來得及細看她的房間……玩了一個小時。
原本以為孫哲學家是個比較溫柔、內斂的女人，沒想到玩起來瘋瘋癲癲。
大大出乎他的想像。
她好像是不一樣的煙火。
可能，曉曉想玩的時候，都會和矮腳虎湊合一下吧。
曾經叛逆的少女，多半會叛逆一輩子。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嘛。
休息一個下午。
精神飽滿。
張大東睜開眼睛的時候。
孫曉曉就在一邊看著書，還是那本《悲慘世界》。
她為什麼喜歡看這本書？
還看得那麼專注。
他沒有忍住，問了問。
孫曉曉面帶紅暈，笑了笑，「你猜，我為什麼要看這本書？」
「猜不出來！」
「那就算了。」
她眼中閃過一抹別樣的光芒。
張大東注意到，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時間不早，應該要去打掃大廳、包間，為了晚上的開門做準備。
孫曉曉收拾好自己離開，什麼沒有再說。
沒有說什麼情話，也沒有說負責任之類的。
好像真的只是耍一下，耍盡興了就算結束。
也沒有纏綿，十分的灑脫。
如此懂事女人是男人們的最愛。
孫曉曉看似矮小，年齡不大，卻好像深深的懂得男人們的心。
不知道該說她是幸運的，還是不幸的。
甚至說，到底是誰玩了誰，都說不定。
張大東準備下樓，無意間看到床單上的一抹紅色梅花，他呆滯住。
孫曉曉之前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
不會吧！
應該是紅事。
是的！
就憑她瘋狂的樣子，絕對不是第一次。
張大東也不會這麼幸運，撿到這麼大的便宜。
此事沒有多想。
傍晚七點。
地下茶樓照常開門。
陸陸續續有一些賭客前來。
張大東負責巡視，孫曉曉負責端茶送水，有時候看彼此一眼，很平淡，像什麼事沒有發生。
其他人不知道發生過什麼。
號稱有八隻眼睛的矮腳虎邱生看出一點端倪，打趣道，「大東啊，不錯，這麼快就禍禍了孫曉曉，牛。」
「邱哥，別亂說！」
張大東得否認，自己沒有名聲無所謂，不能毀了別人姑娘清白。
哪怕已經毀了，也得假裝什麼沒有發生。
他知道和孫曉曉不是一路人。
「別騙我，下午我來得早，看到你從曉曉的房間出來的。」
邱生嘴角微勾，抽了一支煙，「據我觀察，今晚上曉曉走路一瘸一拐的，像個有『痣』青年，你小子挺生猛。」
這點被矮腳虎注意到？
張大東都沒有留意，他依然否定，還說別瞎說，毀了別人姑娘。
「好，你別擔心曉曉，還是擔心一下自己。我聽說，曉曉有個男朋友是學法律的，還是研究生。」
「她男朋友要是知道，小心告你，讓你下半輩子把牢底坐穿。」
邱生樂呵呵的。
張大東卻不相信。
一個學法律的研究生，會和一個地下茶樓送水的丫頭，還是初中文化的交往？
他們怎麼會有交集？
「你不相信是吧？我第一次聽別人說，也不相信。但是真的，我還見過那男的。斯斯文文，戴著眼鏡。」
邱生說道，「聽說，她男朋友之所以有錢考大學，讀研究生，還是曉曉出來工作得到的工資在支持。他們以前是初中同學，關係比較好，後來不知道怎麼在一起。」
張大東若有所思的點著頭。
這聽起來像是真的。
突然看不穿孫曉曉，既然有男朋友，找男朋友玩啊。
找他玩是什麼意思？
男朋友是只菜鳥？
他不喜歡八卦，沒有去問，全當沒有聽過矮腳虎說的。
平靜的過去一段時間。
張大東不再期待那道身影再次出現。
也沒有再和王雅芷聯繫，自從上次一起打牌，她輸了五萬塊之後。
她應該是察覺到什麼，心裡不舒服，所以沒有聯繫。
方海濤那個王八蛋，像掉進大海里的一滴液滴，怎麼也找不到。
不過，偶然間，在地下茶樓，又遇到一位老同學，叫做陳炎，胖胖的，一頭捲髮。
高中時候，玩得比較好的。
成績差的學生，沒心沒肺，都能玩到一塊。
沒想到過去幾年，會在賭場相遇。
陳炎的穿著打扮，現在應該混得不錯。
高中時候，就聽說他家裡是做生意的，父親好像開了一家家具廠，規模有幾千萬。
現在看他的派頭，應該是繼承家裡產業，是個小老闆。
不然怎麼會來地下茶樓玩耍。
陳炎雖然家境不錯，沒有那種公子哥的派頭，見到張大東，非常高興，還詢問在哪裡高就之類的。
張大東沒好意思說在賭場鎮場子，隨意敷衍了兩句。
寒暄一會。
陳炎還沒有賭盡興，就想再賭一會，賭完了，一起去吃個飯。
「好的，你繼續玩！」
陳炎去了搖骰子的麻將桌，坐在靠著魚缸的位置。
張大東搖著頭，「輸！輸定了！」
吧檯旁邊的孫曉曉，聽到了，問道，「你怎麼知道他要輸？難道那一桌上有老千？你看出來了？」
「噓！」
張大東並不打算現在說，問道，「曉曉，你沒事吧？」
「挺好的，問這個做什麼？你沒病吧？」
孫曉曉翻了一個白眼，有些小可愛，「你說話總喜歡說一半，留一半嗎？不會覺得討厭？」
張大東陽光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她有點理解不了。
過了一會。
坐在靠魚缸位置的陳炎，果然輸了不少錢，大概一個小時的樣子，輸了兩千多。
手氣很臭，不管買大，買小，還是買點子，都是輸。
衰神好像看上他，不想放過他。
旁邊的有一些聰明賭客，看著陳炎這麼衰，不利用，豈不是浪費機會。
於是他們就反著買，陳炎買大，他們買小，或者他買小，他們買大，有的賺了一筆錢。
孫曉曉看得有點懵，東哥一語言中，說那個傢伙要輸錢，就輸錢，一點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