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堡壘外;
殭屍們已經靠的很近了,從堡壘裡面已經可以清晰的看清殭屍們那一張張醜陋的臉;
殭屍臉上滿是貪婪;
堅三將一片又一片黃色的甲片貼在自己的胸腹和手臂上;
「別費勁了,風起隊長他們都死了,就指望我們幾個,還想守住堡壘,我們完了;」
一旁一名斷了腿的豌豆射手沮喪的說道;
堅三是一名堅果牆,堅果牆和向日葵一樣都是堡壘里的基礎單位,因為沒有戰鬥力,所以一直處於堡壘的最底層,幾乎沒有豌豆射手關注過他們的存在;
當豌豆射手風起動員堡壘里的豌豆射手出去追殺殭屍的時候,堅三因為行動緩慢又沒有戰鬥力,所以被留下來和一幫老弱病殘守家;
堅三抖了抖肥胖的身軀,身軀上覆蓋著的黃色甲片叮噹作響;
堅三扶著圍牆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軀幹上裹了太多的甲片使得堅三看起來異常臃腫;
「我沒想著抵抗,把我堵在門口就可以延緩殭屍的時間,你們趁亂跑吧;」堅三用自己短小的手臂扣著圍牆的縫隙,努力保持著身體的平衡;
「你開什麼玩笑,就憑你,拿什麼去堵殭屍,用你的腦袋嗎?」身旁的豌豆射手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我要是還有豌豆粒,我說不準還能嚇唬他們一下;」另一名瞎了眼睛的豌豆射手無奈的搖了搖頭;
「對,就是用我的身軀,在殭屍吃我的時候,你們可以逃離這裡;」堅三一字一頓的說道,仿若被吃的是其他植物;
「你瘋了;」一旁的豌豆射手大驚失色的說道;
堅三沒有回應豌豆射手,肥胖的堅果牆轉身一步一挪的走下圍牆;
幾名殘疾的豌豆射手相互看了看,隨後起身互相攙扶著跟在堅三身後;
堡壘對外只有一個入口,入口處隨便用了幾塊橡木板搭建了兩扇簡陋的門板;
以往從來沒有殭屍能夠靠近堡壘,所以這兩扇門板象徵意義遠遠大於實際意義;
此時失去豌豆射手的威懾,殭屍們可以輕而易舉的兵臨城下;
簡陋的門板被拍的「啪啪」作響;
堅三站在門洞裡,肥胖的身軀將矮小的門洞塞的滿滿的;
堅三的小腿止不住的顫抖,說不害怕是假的,殭屍們與堅三僅僅一牆之隔,簡陋的木板門在殭屍們的蹂躪下,已經搖搖欲墜;
堅三已經能夠清晰的聞到殭屍身上那股酸臭味,外面聚集的殭屍們也透過縫隙看到了裡面的堅三;
在殭屍們的眼裡,肥胖的堅果牆無異於一頓難得的佳肴;
路障殭屍這次一反常態,並沒有像以往那樣躲在最後面,逼迫其他殭屍上前尋死;
路障殭屍此時一馬當先,帶頭沖在最前面;
看到路障殭屍如此賣命,其餘的殭屍大受鼓舞,紛紛跟著路障殭屍瘋狂的拍打著單薄的木板門;
殭屍塗山站在殭屍群最後面,一臉冷笑的看著前面賣力的路障殭屍;
塗山很清楚路障殭屍為何如此賣力,在將那些豌豆射手一鍋端了之後,路障殭屍沒有絲毫猶豫,馬上驅趕著大批殭屍朝著堡壘的方向趕了過來;
在經過數次試探之後,確認了堡壘里沒有多餘的豌豆射手,路障殭屍帶頭向著堡壘發起進攻;
路障殭屍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去收穫自己的「果實;」
而殭屍們的進攻,居然是用自己的腦袋去撞圍牆,在塗山「無意」的指引下,殭屍們這才發現圍牆下面原來還有一個如此簡陋的入口;
路障殭屍是奔著堡壘裡面的「果實」來的,路障殭屍就差把自己的想法寫在臉上了;
其他殭屍都對著門後面的堅三流口水,只有路障殭屍滿臉興奮的朝著堡壘裡面張望;
當一名殭屍不對面前唾手可得的,肥碩的堅果牆感興趣的時候,那只能說明一件事,在這座堡壘里,有比堅果牆更加美味的東西;
單薄的木板門最終不堪重負,搖搖晃晃的倒在地上;
聚在門戶周圍的殭屍頓時一擁而入;
堅三伸開短小的雙臂,撐在門洞兩邊的石壁上,用自己肥胖的身軀將殭屍堵在門洞裡;
「啪」
從堅三後面彈射出一顆豌豆粒,豌豆粒砸在門洞上;
路障殭屍縮了縮脖子,後退幾步快速混入殭屍群;
豌豆射手居然還沒有死完;
堅三艱難的轉過腦袋,在堅三身後,那名瞎眼的豌豆射手背著那名斷了腿的豌豆射手;
那名斷了腿的豌豆射手,正費勁的將一顆豌豆粒塞到自己的槍管里;
其他的殭屍並沒有被豌豆射手嚇倒,殭屍們大呼小叫的向著堅果牆沖了過去;
對于堅果牆的渴望壓倒了他們對於豌豆射手的恐懼;
殭屍們撲在堅三身上大口撕咬,堅三身上的甲片頓時被扯的七零八落;
堅三很快就被殭屍咬的滿身都是傷口,但堅三強忍著巨大的痛楚一聲不吭,只是看著身後束手無策的豌豆射手們,淚眼滂沱;
(當我還是一個完整的堅果,我就在那裡了,當我身軀殘破,眼中含著淚水,我依舊在那裡;為什麼要這麼堅持,因為我身後還有我想要保護的朋友;)
「快走啊;」堅三從嘴裡費勁的擠出幾個字;
隨後便被紛紛而至的殭屍群淹沒;
斷了腿的那名豌豆射手將最後一顆豌豆粒彈射向堅三前面的殭屍;
豌豆粒仿若泥牛入海,沒有在殭屍群里引起一絲波瀾;
等斷腿的豌豆射手將豌豆粒彈射完之後,背著他的那名瞎了眼睛的豌豆射手沒有絲毫猶豫,轉身掉頭就跑;
他雖然看不見眼前的狀況,但還是迅速的判斷出了周圍的局勢;
堅三沒救了;
堅三的犧牲並沒有為身後的豌豆射手們爭取到太多的時間;
紛紛而至的殭屍們將堅三殘破的軀體推開;
隨後一臉垂涎的看向後面的豌豆射手;
有了其他的選擇,殭屍們就開始變的挑剔;
與豌豆射手比起來,堅果牆的外殼實在是太難啃了;
眼看著殭屍們追了過來,斷腿的豌豆射手一時慌了手腳;
語無倫次的對著瞎眼的豌豆射手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在斷腿的豌豆射手的胡亂指揮下,瞎眼的豌豆射手仿若無頭蒼蠅一般到處亂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