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出現了新證人

  方木雖然不知道九爺為什麼這麼篤定郁婉被抓的事和那些人無關。但既然是小姑娘自己招惹的麻煩，他們確實沒必要插手。

  其實他私心裡覺得小姑娘混得挺不容易的，先是和凶獸拼命，後又被九爺拉去玩暗訪，最後還被B三更半夜地嚇唬了一把，現在又莫名其妙進了局子。這些事情要是放正常女孩兒身上，這心態早就崩了。

  郁婉在拘留所沒呆上多久，就有人來探訪了。郁景柏遞了關係急沖沖從公司趕了過來。

  一見到郁婉，他就崩不住了，滿臉的擔憂。「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你是不是又發病了？身體還好嗎？有沒有哪裡受了傷？」

  問到發病時，他的聲音帶上了顫音，他是真害怕，害怕女兒好不容易恢復的正常生活就這麼給毀了，所有的努力都功虧一簣。

  郁婉伸出手腕給他看，皓白的腕間情緒監控器正正常運行著。她咧唇衝著郁景柏笑得有點皮：「看，你又小瞧我了吧！」

  郁景柏被她這麼一逗，突然覺得輕鬆了很多，開口就訓：「你個小丫頭片子，又嚇唬你老子。沒發病就好，沒發病就好。」

  郁婉看他這副念叨模樣，心裡暖洋洋的，戲癮爆發，故意拿話逗他。「但我打人了，對方還住了院。」

  「那怕什麼，這事交給我處理。我來前打探過了，對方家裡條件不太好，私了的可能性很大。這些你就別操心了。」郁景柏大攬大包，成竹在胸。

  其實早在來之前他就做了一些準備，顧歡歡家裡的條件並不像他說的那樣不好，但他最擔心的從來不是收拾爛攤子，而是想收拾卻無能為力。

  郁婉愣住，突然覺得眼睛有點脹，她眨眨眼，望著郁景柏笑成了星星眼。「爸，你對我真好。」

  「傻瓜，我不對你好還對誰好？你安心在裡面呆著，再給我幾天時間。」面對郁婉的撒嬌，郁景柏毫無抵抗之力，很快語氣就溫柔得不像話了。

  「爸，打架不好。你這樣會慣壞我的。」郁婉又說。

  這次郁景柏也笑了，俊雅的臉色浮現一絲寵溺。「我自己的閨女我還不清楚？平時連動物都不願苛刻的人，你既然打了，肯定有打她的理由。就像上次在學校里救你弟一樣。」

  「……」

  郁婉張了張口，她想說您這樣寵人真地會把人寵壞的，但話到嘴邊卻轉了個彎。

  「不是我，我沒有打人。昨天晚上我一直呆在家裡。」探望的時間有限制，她要抓緊和他交代清楚。她現在被關在裡面太被動了。

  郁景柏剛溫和下的表情轉眼就變了，怒氣衝天。「她誣陷你？她怎麼敢！」居然用了這麼卑劣的手段，他們是有多見不得郁婉好？

  郁婉搖頭。「我不知道，現在還不能確定有沒有隱情。我想知道她為什麼會指證我，當時現場有哪些人？」

  「我懂了，剩下的交給我。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白被誣陷。」郁景柏又和郁婉交代了幾句，就匆匆離開了。

  晚上放學後，郁星辰在客廳里等了很久才等到郁景柏回來。

  郁景柏看到他在客廳里等他有些意外。「有事？」

  少年輕輕嗯了一聲，彆扭地移開視線。「聽郁叔說，你下午去探望她了。」

  「嗯。」郁景柏雖然反應平淡，但實際心裡有點小竊喜。這小子居然開始關心郁婉了。

  他故意不再透露什麼，越過他直接回房，少年猶豫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她，她還好吧？」

  郁景柏停住腳步，轉身問：「你願意幫她嗎？」

  兩父子一直商量到了半夜，第二天，郁星辰帶著郁老爹給他安排的任務去了學校。同時，警方再次提審郁婉。

  「冷靜了一夜，你就沒什麼想交待的？」

  審她的仍然是昨天那兩個警察。高個子的那個叫向小佐，年長的那個大家喊他老劉。

  「人不是我打的。」郁婉堅持不認。

  向小佐似乎被她的倔強激起了脾氣，他拍桌而起。「你再這麼不配合，我不介意動點刑！」

  郁婉腦中警鈴爆響。情況有變，這兩人對她的態度變了。昨天向小佐似乎還有所顧忌，今天突然就像已經認定了她是兇手。

  「你，你們不能亂用私刑的……」郁婉往後縮了縮，臉色發白，十足像一個被嚇到的孩子。一開始的慌張是真的，後面的慌張卻是裝出來的。適當的示弱可以降低對方的防備。

  她快速冷靜了下來，飛速思考著到底是什麼導致了他們態度變化？難道他們又找到了新證據？

  「你知道嗎？我們警察最討厭你這種不見棺材不落淚的犯人。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向小佐並沒有因為她的慌亂而心軟，聲勢逼人，甚至取下了腰間的警棍放在桌上示威。

  「真的不是我！」郁婉想站起來反駁，卻被人用力按著肩膀壓回了座位。

  她掙扎著，思緒飛速運轉，低垂的眼眸漸漸出現了血絲。她能察覺到，體內的暴虐因子蠢蠢欲動。

  向小佐一邊觀察她的反應，一邊拿起警棍握在手裡揮了揮。兩人正僵持間，老劉開口制止了向小佐的行為。

  「行了，別嚇唬她了。」

  「她就快招了！」向小佐懊惱地扔下警棍，棍子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嚇得小姑娘頭埋得更低了，恨不得把自己縮起來。

  在向小佐看來，對付這種油鹽不進的人，有時就需要嚇唬一下才會說實話。這些人就是找虐！要不是老劉攔著，也許對方早就招了。

  而在他抱怨的同時，他口裡被嚇到的小姑娘正在心中數羊，藉以壓下突現的煩躁。

  一隻，兩隻，三隻……

  「小姑娘，你就別嘴硬了，這樣拖下去對你沒任何好處。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你。」

  老劉的語氣比向小佐友好很多。他說昨天之所以只能用嫌疑人的身份拘留她，是因為顧歡歡確實沒有親眼看到人。但今天出現了新的證人。

  有個女生前晚和顧歡歡呆在一起，顧歡歡出事後就是她叫的救護車。那女生只受了點輕傷，今天早晨找到他們錄了口供，她的證詞能和顧歡歡的合上，唯一不同的是她親眼看到郁婉把人拖進了暗巷。她是目擊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