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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望江樓多酒色喜氣,韓老闆正春風得意。

2024-08-22 09:58:04 作者: 螺老絲
  第二天清早,韓天帶著昨夜的疲憊早早就去了汽修廠,一路還是兩眼惺忪。因近期貨主都回家過年,幾個晚上都沒有上貨了,歐燁幾個靚仔白天不用睡覺,無所事事。韓天先看了他們的房間。問了大家:「現在是冬天,被子夠暖和不?」又到廚房看了,見碗箸還擺在餐桌上。說道:「如果有個煮飯的就好了。」這話正中歐燁心坎上。回道:「這個我們都考慮過了,如果請個男的怕邋遢,請個女的嘛固然好,可老婦絕對不行,一定要年輕漂亮的,可僧多粥少一個不夠分。」韓天聽了哈哈大笑:「那就請四個啊,反正現在你們不差錢。」歐燁把椅子搬來給韓天坐下,把越南那邊的事情作了匯報:「我在越南同那幫撐貨仔聊過,除我們的碼頭外,望江縣城到靈峰鄉五十多公里的界河,能上車的地方數不勝數,他們選擇界河邊的土坡不是很陡而又兩邊都靠近公路的地方人工開挖一條小路即可,他們主要給流動哨買單即可,流動哨執單只保某一路段,叫買路錢,所以很便宜。」韓天有點惱怒:「流動哨不就是強盜嗎,名不正言不順,那我就得敲打敲打雷局了,過了年,你們就到越南春蘭那幾個車場上班,叫開車仔從我碼頭過,價錢可以商量,如果他們不聽話,就砍了他們的手。」歐燁說道:「只要你出聲。」「好。」韓天也不多說,便回去在銀行提了現金,又去了郵政局提了兩個大哥大電話,接近中午才回到望江樓。這時,韓江步履蹣跚扶著樓梯扶手走下樓來,本來昨晚喝醉了能安穩睡覺,可早上還是要給蘇唱「補課」,柔情繾綣,一覺就到中午。蘇唱見韓江下來便低眉垂眼霞飛雙頰。劉霖已知因果,用手肘碰了一下蘇唱。努著嘴:「還不去扶一下。」蘇唱瞪了一眼劉霖:「我不跟你說了。」便走開了。韓天叫韓江:「二弟,來這裡一下。」示意韓江來沙發這邊,把一個盒子交給他:「郵政局剛剛到貨,每人一個。」韓江喜出望外,把「大哥大」手機撫弄了好一陣。幾個靚妹在電視裡見過,都圍起來傳看著。「不看了不看了,我要出去一下。」韓江說著,問哥要了車鑰匙,拿著手機出門去了。

  到了傍晚時分,望江樓生意火爆。多日來,各行各業年終分紅的、聚朋會友的、訂婚的生日的、把望江樓幾個員工搞得人疲力憊,松筠雖然多請了兩個臨時工也無濟於事。歐燁、曹耘、杜波、項翔到瞭望江樓,韓天見了,走出門外看了看天:「今天刮什麼風?」歐燁笑道:「沒秋風。」意思是大冬天裡沒有秋風。韓天忍住了笑。說:「梅秋風的男朋友偷九陰真經被連累逐出師門了,你們偷懶不怕被逐出師門?」劉霖此時見韓天正和幾個靚仔說笑。便走過來問道:「老闆,看你滿臉春風不會是有什麼驚喜吧。」韓天說道:「有啊,今天梅秋風把幾個靚仔吹來幫你們收碗箸了,你們要感謝他們啊。」劉霖聽說,高興的不得了。道:「不許半路偷跑,今晚我們幾個孝敬你。」本來想說孝敬你燒酒的,劉霖一時語急,臉一下紅了,急忙離開了。

  歐燁見到松筠在收銀台整理著客人的菜單,其他姐妹都在招呼著客人,或端菜或沏茶,見收銀台這裡無人便上前問道:「經理,我們可以幫做什麼工作?」松筠點頭微笑:「你們先在沙發那邊坐了喝茶,見到客人走了就去幫忙把殘湯剩飯和碗箸收了放到廚房交給阿姨洗,並把吃飯台抹乾淨即可。」歐燁「OK」了,本來還有好多話要說,可場合不宜,只好悻悻離開。這時杜波、曹耘、項翔和韓天正聊著。項翔說道:「在那邊寂寞,又犯酒癮,本想來這邊打老闆的擦邊球。」韓天聽了哈哈大笑:「擦邊球沒得打,擦碗筷有得你擦,進去幫手吧。」原來歐燁說今日來打秋風的可現在變成幫工了,只好邊喝茶邊聽差遣,好在時不時有女孩子聊上一兩句,也不枉今日。

  至晚,松筠在收銀台這邊收取了最後一張餐費。歐燁便走過去小聲說道:「我想約你出去看電影,可以不?」松筠也小聲回應:「你去那邊坐吧,給人家看見我們卿卿我我不好,等我有空了,我會打電話到汽修廠約你的,快去。」雖然沒有約成,可聽到松筠猶如天籟之音,骨頭都酥軟了,興沖沖的喝茶去了。韓天叫廚師多做幾道菜,杜波急喉,先幹了一杯,歐燁今晚有點謙虛,都是小口小口的喝,老瞟著松筠。項翔道:「我們不是說好了同醉的嗎?怎麼今晚學乖了。」歐燁道:「喝多了就同罪了,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愛莉在旁起鬨:「不成,把他按在沙發,灌酒。」大家附和說好。曹耘、項翔便起身抓住歐燁的胳膊:「自己喝還是我們灌?」這時松筠出面調停。笑道:「你們都是社會的精英,不能這樣對待弱者,請人家喝酒要溫柔些,殺人不見血喝酒不作聲才是高高手。」歐燁以為松筠這般維護他,心裡感激不盡。松筠向他們使了眼色,大家會意。松筠道:「你的名字本身就是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歐耶,人如其名。」歐燁拱手:「不敢當不敢當。」「我想單獨同你喝一杯可以不?」松筠舉杯邀請。「正合吾意。」歐燁說著,便舉杯一飲而盡。這時韓天也知道,這樣下去歐燁是頂不住的。便道:「老同學,這幾道菜是專門為你們做的,先吃點菜吧,或者吃一碗飯墊墊肚子。」愛莉接口說道:「人生能有幾回醉,歐燁哥,我雖然比不上松筠聖潔可我出汗的時候還滴著青春的香珠,如果哥看得上小妹,小妹願意和哥來一杯交杯酒,如何?」歐燁聽了,如墜雲霧,飄飄然的。心想:「本以為我做人做得不夠出色,豈不知還有靚妹想和我喝交杯酒呢。」想著便斟了兩杯,豪氣沖天的道:「交就交吧,誰怕誰!」把旁邊的項翔支開。道:「莉,坐我身邊。」簡略了,稱呼「莉」了。愛莉和項翔換了位置,拿杯交手。眾人鼓舞,咕嚕咕嚕兩下,就把酒杯翻過來了,一滴不剩,眾人喝彩不絕。

  這時,韓江回來了,蘇唱拿來杯碟碗箸,放在身邊的位置,蘇唱舀了一碗湯,韓江喝了,見他們在劈酒,又想加入。蘇唱道:「二老板要喝酒就和他們先喝,如果要和歐燁喝的先排隊。」韓江舉杯邀請了各位。酒場上暫時偃旗息鼓,風停沙止。歐燁已兩杯下肚,更兼愛莉的交杯酒,熱血沸騰,又想和愛莉再來交杯酒。劉霖說道:「歐燁哥,我也想和你交一杯。」偷偷的把手在台下有意無意的捏了一下坐在身旁的韓天的大腿,以表示「我不會出格」的意思。歐燁問道:「你想怎么喝?」劉霖笑道:「那天見一個客人喝什麼叫『深水炸彈』的,放心放心,不是什麼炸死人的炸彈,酒而已。」歐燁道:「那我也想試試。」劉霖去拿來一瓶啤酒打開倒進兩個八兩裝的平光杯,留一半未滿。歐燁道:「女孩子就是女孩子,連啤酒都不敢倒滿,怕哥醉啊,這啤酒是醒酒的。」劉霖再把白酒倒滿兩個二兩杯,再把白酒杯沉在啤酒杯里,把一杯推至歐燁面前:「歐燁哥,這就是深水炸彈,碰一下,不會炸的。」便舉起杯邀請。歐燁喝了一口:「咦,還是啤酒,雖然有點酸酸的,還有點甜,好喝。」就幾下,大杯里只剩下小杯了,痛快。這下,歐燁的臉慢慢的紅了,語氣也比剛才霸氣了:「哪個上來那個倒。」蘇唱見他差不多了,助攻一杯准醉。便語氣溫柔的道:「哥,你同幾個靚妹都喝了,不會落下我不管吧,我是一個在沙漠中迷途的羔羊,好久不喝過水了,你得帶著我啊。」還向他弄眼擠眉。歐燁大笑道:「小蘇啊,你不找我我還得找你呢,不管什麼新鮮花樣,只要是酒我一概收下。」「喝酒就是喝酒,眾目睽睽能有什麼花樣。」蘇唱說著,可她看的是韓江,生怕被誤解,舉動莫測,旁人不解。「我想跟你喝『二泉映月』。」蘇唱不知又有什麼花招。大家都有點暈頭暈腦,你言我語的:「這是阿炳,怎么喝得了?好可憐哦,」蘇唱站起來道:「阿炳哥不是拉二胡的嗎?我沒有音樂細菌,就和歐燁哥喝二壺。」 眾人終於明白了,一起鼓掌「好好」,松筠去茶水櫃拿來兩個茶壺。韓江對歐燁道:「每人一壺白酒都醉了,還是喝啤酒吧。」歐燁本來就想蘇唱醉,心想一個女孩子怎麼能喝得下一壺酒,足有一斤半,自己剛才只喝了三杯約六兩,外加半瓶啤酒應該剛剛好。便大聲叫道:「把酒斟滿!」愛莉把裝滿白酒的玻璃抓壺放到桌上。蘇唱請歐燁斟滿兩個茶壺。愛莉說:「每人托一個吸吮。」曹耘問:「沒有管,怎麼個吸吮法?」愛莉也不多想。答道:「那個茶壺不是有個雞巴嗎,就吸吮這裡。」登時,整個大廳的浪笑聲在迴蕩,都指著愛莉笑。「好笑嗎,要不就吸吮壺蓋頂那個奶頭吧,可絕對吸不出酒來。」愛莉不知道人家在笑什麼,浪聲不絕,都笑出眼淚了。待大家都笑夠了,蘇唱、歐燁兩人禮貌的碰了壺就像拳擊運動員,蘇唱還做出淫蕩的姿勢:伸長舌頭舔了舔壺嘴。在加油聲中,不到兩分鐘,兩人都把壺裡的燒酒吸得一乾二淨底朝天了。這時,曹耘、杜波、項翔還想敬歐燁,可歐燁頂不住了,臉色青紫,夠兩斤了還摻雜著啤酒,不醉才怪。大家只好把他攙護到沙發躺下,韓天把風衣蓋在他身上。

  再說蘇唱,一個才十幾二十歲的姑娘怎麼經得起一壺酒呢。話歸正傳,她也醉了,臉紅彤彤的就像天邊的彩霞使人疼愛又憐憫,說話也不靠譜了,老叫韓江護她回房,還說出韓江大腿根有一個疤痕的秘密,不過不是你想知道的桃色秘密。韓江高聲喊了廚工:「馮姐,過來一下。」馮姐從廚房出來。問道:「二老板,找我有什麼事?」「你有什麼方法讓她醒酒?」馮姐聽了道:「等等。」便回廚房去了。不一會兒,馮姐拿了一杯黑黑又黃黃的醒酒湯出來。這時蘇唱已伏在桌上,便叫松筠把蘇唱扶至不遠的椅子坐好。馮姐把醒酒湯送到蘇唱嘴邊。命令道:「一口喝完。」蘇唱雖醉猶醒,接過杯子喝了一口就不喝了,馮姐再催,又喝了一口,蘇唱感覺肚筋抽搐一下接著便「哇」的一聲吐了一地,連吐幾下。韓江責怪馮姐:「我叫你想辦法幫他醒酒,你這是幹嘛?」馮姐回道:「把肚子裡的酒都吐了出來不就把酒解啦。」「那你給她喝什麼?不會是泔水吧。」這時馮姐笑道:「喝泔水會壞肚子的,這是洗帽綁帶的水,人的臉、下巴的汗水都浸淫在帽綁帶上,汗水日積月累又酸又臭又咸又苦,喝了不吐才怪。」大家恍然大悟。馮姐再到廚房拿出一杯交給韓天:「給他喝一杯,大冬天的,大醉容易出問題。」幾個男的把歐燁護起,把醒酒湯給他灌了。是晚,韓江開車送他們回汽修廠,幾個靚妹把蘇唱護回房間。不提。欲知後來如何,請看下章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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