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酒來酒去酒杯空，春來春花春滿園。

  話說初七這天，韓天、韓江來到汽修廠。見過眾人，因平日歐燁做事不錯，只是貪杯而已。至於好色，是人之本性，無可厚非，所以宣布把汽修廠大權交給歐燁。韓天回明不日便到縣政府上班，韓江則到旅遊局報到，無暇管理，歐燁聽了喜悅起來。韓天道：「你們這幾個人不夠用的話，再多找幾個來幫忙，碼頭競爭激烈，越南那邊的幾個車場要時刻看住，出多少車要跟蹤，不聽話的要殺雞儆猴，絕不姑息，打死人就埋了，越南這邊如果出狀況了就找張華。」歐燁唯唯諾諾應了十幾個「是」。

  韓天韓江走後，歐燁主持了汽修廠第一次全體大會。出席大會共四人，任命杜波為副廠長，負責管理越南春蘭的稅務車場和越南這邊的竹根碼頭和對應中國這邊的汽修廠碼頭。項翔負責管理越南工商車場和越南這邊的楊樹碼頭和對應中國這邊的深潭碼頭。曹耘負責管理越南春蘭海關車場和越南這邊的缸廠碼頭和對應中國這邊的茅坪碼頭。分工已畢，歐燁問道：「你們還記得去年我們還沒有來這裡之前和那幾個海北幫干架的那些人嗎？」杜波聽了，心有餘悸。狠狠說道：「記得，現在給我見到恨不得抽他們的鹿筋剝他們的蛇皮，那晚我們四個被他們十個追了三條街，他們個個都拿片刀，都是搏命的狠人，好彩我跑得快，不然頭都被砍下來了。」項翔、曹耘摩拳擦掌，都說要找他們報仇，反正現在有人撐腰了。歐燁雖然愛酒色，可辦正事就有一手。說道：「正因為他們是狠人，我們做這一行的就缺少這種人，有可能的話我們每人都配備這種人幫做事，以後你們就明白了。」大家心智頓開，都說好。杜波道：「只是若找到他們了，還以為是來打架的呢，怎麼開口？」歐燁笑道：「這個你們就把心放在肚子裡，你們先打聽到他們住哪裡或者知道他們經常在哪裡活動，然後叫公安局的人去抓，我們去領出來那就不成了？」「這計謀好使。」項翔應了。

  話說如吟帶了妹妹如茵和同學林語來到瞭望江樓，她們從來沒有幹過服務員這工作，她們本來都是天真爛漫之人，喜怒出於心臆，可來到這裡的工作環境，迎來送往呆若木雞，客人如果出言挑逗也不知道怎麼圓滑回應，一時臉黑口變，劉霖也經常使壞叫她們做些搞笑事情。一天中午，派出所的指導員官家鼎和兩個警員胡虎、曉娜來吃飯。劉霖對如吟道：「快去招呼客人啊。」如吟叫妹妹快過去從消毒櫃裡拿出杯箸，叫林語去問候點什麼菜，自己去泡茶。劉霖心想：你整天天哥上天哥落的，我很不高興，先讓她出醜。便說：「他們當中有一個女的，我知道她的口味，茶要加糖的。」如吟輕快的答應著，便徑直朝廚房去了。

  如吟泡了糖茶，笑吟吟的，斟了每個客人一杯，劉霖就等著笑話，曉娜先呷了一口，感覺津津有味。問道：「你怎麼知道加糖？好喝。」同來的也呷了一口，都豎起大拇指。這時如吟知道是劉霖想開她玩笑了。便說道：「我們山里人最喜歡這樣喝茶的，尤其是剛剛採摘回來的新茶，帶點苦味，加點紅糖止渴又提神。」劉霖雖然也是山里人，可就沒有想到，這次被如吟撿了個大便宜。如吟忙完來到劉霖身邊：「感謝霖姐提醒，下次有特殊的客人要提醒哦。」

  這晚韓江在晚飯過後才回來，靠在沙發，叫蘇唱泡了一壺濃茶，蘇唱問了吃飯不曾。韓江回道：「未曾吃。」「好像有誰得罪你了。」蘇唱邊斟茶邊說。把茶放在韓江面前，徑直去了。幾個女孩子這段時間來都知道他的脾氣，沒有搭理，省得招來惡語便上樓去了。「蘇唱，幫我炒個小菜。」韓江高聲的叫著蘇唱。蘇唱應了，過來問道：「你喜歡什麼菜？海鮮或者豬雜。」韓江道：「就豬雜和海鮮兩個吧，等等，我先打個電話給哥，問他吃了沒有。」韓江剛想打電話，見韓天回到門口了。他問了韓天吃過沒有，哥說在縣政府吃過了。蘇唱去了廚房，韓江把近來的生意場上的事情告訴了大哥。韓天沉默一下，惡狠狠的說：「這還得了，他們不從我們的碼頭過，我們那幫工人不就餓死了嗎？你叫歐燁搞定。」韓江剛讀書回來，沒有多少江湖經驗，還得靠大哥提攜打點。韓江問道：「幾天前歐燁把接收海北幫的事情告訴了我，我叫他和你聯繫，你接到他的電話嗎？我確得他的想法可行。」韓天回道：「已經達成了，我叫他們打探消息了，一旦確定海北幫的行蹤馬上抓人。」

  這時，蘇唱端來小菜。問：「喝酒嗎？」韓江道：「你陪嗎？」蘇唱便去酒櫃拿來一瓶竹葉青，又去消毒櫃拿來三套杯箸。若無其事的問道：「叫一聲劉霖嗎？」見沒有回應，蘇唱便要上樓去。韓江見蘇唱要走，大聲道：「你不陪我喝就把酒放回原處。」蘇唱沒有理會。韓天以為他們鬧彆扭。其實，蘇唱只是一個服務員，除了生得靚，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他和劉霖、愛莉，韓江和蘇唱都暗度陳倉了，在原來四個服務員當中只不過是不公開的秘密，只有如吟、如茵、林語不知道罷了。劉霖、蘇唱、愛莉把他們兩兄弟當依靠，可他兩兄弟早就把她倆當作是根牙籤。韓江斟了酒。說道：「我們兩兄弟有今生沒來世，乾杯。」可知一語成讖了，這是後話。這時，樓梯口那邊傳來：「你們兩兄弟真是貪杯，不等一等我們。」兩兄弟放眼過去：只見蘇唱和劉霖走了過來，劉霖的臉紅彤彤的，秀色可餐。蘇唱道：「劉霖剛沖完涼就被我抓來了。」說著便去消毒櫃拿來二套杯箸，把酒也斟了。笑道：「兩位老闆先吃菜墊肚子，我們不醉肚餓之人。」說著和劉霖舉杯。

  再說林語沖完涼無所事事，踱步來到如吟房間，如吟正在裡間沖涼呢。她敲了敲沖涼房的門。說道：「閒的無聊，我們去河邊溜達溜達。」裡邊沒有回應，只好在房間等著。不一會兒，如吟釵橫鬢亂衫垂帶松出來了。見到林語，問道：「有事嗎？」林語道：「白天做工，晚上壓床，太乏味了，想出去看看街景。」如吟來到門邊把房門反鎖了，再回到床邊，轉個背把睡衣脫了。只見：纖腰美臀，肌膚瑩潤，曲線天然。可惜是從背面看到，真人間尤物也。如吟換了衣服，把頭髮梳理一番。說道：「叫上妹妹一起。」便出門去了。

  大廳的他們正在風月情濃之際，樓梯那邊傳來歡聲笑語。在小几喝酒的他們轉身看去。韓天叫了一聲：「快快過來，我們兩兄弟很快就頂不住了。」如吟姐妹們聽到呼叫便過來，姑娘們個個面若春花，忽聞一縷幽香蓋住了酒香。尤其是如吟，更溫柔安靜，韓天垂涎。近來因為劉霖盯得緊，所以還未曾得手。劉霖看著她們妖妖嬈嬈，不以為然。心想：小孩子攪什麼局，等下把她們幾個小屄崽灌醉。韓天叫劉霖去拿杯箸，叫了兩次都沒反應。如吟姐妹本想出街的，韓天一叫她們就改變主意了，拿來杯箸圍住小几。劉霖、蘇唱好像有點不自在了，便去拿來三瓶竹葉青重重的往小几面一放：「來吧，放馬過來試試。」語音有點狂。韓天兩兄弟也聞到了一股火藥味。如吟笑道：「我們很少酗酒，慢慢喝陪你們可以不？」劉霖聽到「酗酒」兩字，心情一下子就爆炸了，大聲道：「說你們很少酗酒，就是影射我們經常酗酒了？」如吟低著頭無言以對。就在這個時候，松筠、愛莉又下來了，因為她們在五樓逐一敲了房門不見，料定就在下面看電視了，這下不就見到了嗎！如吟沒有回答劉霖的話，徑直去消毒櫃拿了杯箸給松筠愛莉。松筠微笑道：「你們喝酒也不告訴我，看樣子你們才剛喝。」說著把原先那瓶斟了，再開另外的斟了給如吟姐妹。劉霖一心想灌醉如吟，提議划拳，因為她划拳鬼精，可如吟不會，搖骰子翻撲克靠手氣，不成。蘇唱看懂劉霖的心思。道：「今晚除了睡覺，沒有其他事情，我建議一碰就干，如何？」韓天、韓江看她們派系爭鬥，暗暗可惜而又無能為力，也不好選邊站，只能任由她們吧。松筠道：「我們都知道你的酒量，那不把如吟她們灌醉？不行不行。」劉霖聽了，更相信如吟她們不會喝酒。便大聲道：「不喝就算了，省得傳出去壞了我的名聲，你們還是出去溜達溜達，看到哪個三叔公六伯爺落單，跟他聊聊愛說說情，然後回來睡個春夢，豈不更好？」說完還朝門外努了努嘴，一副趕人的樣子。如吟氣不打一處來，拉著林語、如茵要起身。吼道：「起來，我們還是出去找伯爺公吧，省得在這裡礙著人家的金睛銀眼。」

  在旁的韓天己閱過了如吟的風度，也看穿了劉霖的心思，一個是已愛之人，一個是心儀之人，此事古難全。可又想，劉霖的酒量根本不是如吟的對手，去年在靈峰鄉已經領教過，只不過謙虛罷了，便起來拉如吟坐下。道：「小飲怡情，大飲傷身。」如吟她們重新坐下。問韓天：「天哥……」「什麼天哥地哥的，叫老闆。」劉霖仗著和韓天睡過幾晚，醋意風發，打斷話題，大聲回應。如吟又問道：「韓老闆……」「什麼寒老闆熱老闆的，叫老闆，我都說兩次了，聽懂嗎？」劉霖二次打斷話題嗆人，大家心裡責備著劉霖，只有韓天心裡原諒。這時，如吟清了清嗓，一本正經的向韓天道：「叫老闆好，弱弱問一句，我可以去拿十瓶竹葉青來喝嗎？」幾秒鐘的沉默過後，大家忍不住，一下子笑聲如同山洪暴發，吹唾噴沫的，好一個「叫老闆」。如吟去酒櫃搬來一箱竹葉青，每人分發一瓶卻先開了兩瓶，一瓶放在劉霖面前，自己拿一瓶。「霖姐，你不是想灌醉我嗎，我就先醉為敬。」如吟說著舉瓶像吹衝鋒號一樣咕嚕噠咕嚕嚕的喝著，就一分鐘不到，瓶底朝天了。這時，大家一邊有節奏的鼓掌，一邊「劉霖加油劉霖加油」的助威。眾目睽睽之下，豈容劉霖作弊，不多時，瓶空了，臉更紅了。如吟把松筠、愛莉面前的兩杯酒拿到面前，對劉霖笑道：「這兩杯是送的。」說著把這兩杯酒幹了，對大家道：「小妹不才，吟詩不會，喝酒不怕。」說著又問劉霖：「霖姐，還來一瓶否？」劉霖沒有回答，她真醉了。蘇唱也不敢叫板了，前提是先干一瓶。真是：醉臥酒場君莫笑，古來貪杯誰無醉。這晚結局現在已經明了，可屋外人未曾可知。欲知端的，請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