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哥哥待家中妹妹極好

  這般想著，劉柏川匆匆向文齡舟告辭，他得讓顧妍再多寫幾封信，定要勾起鏞王的慈父之心，確保萬無一失！

  劉柏川匆忙離去，顧妍一個人也待不下去了，只好也提出了告辭。

  只是臨走時，衛柔叫住了她：「敢問空山居士，去年醉仙樓行酒令，居士覺得可好？」

  顧妍壓根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只記得自己先前聽說過，在醉仙樓的那場行酒會，空山居士是到場了的。

  「甚好。」顧妍裝作聽說過的樣子回道。

  衛柔心中只覺可笑，冒充她的名頭，卻連功課都不提前做好。

  去年醉仙樓的行酒令，她原本答應去的，只是劉老夫人臨時發病，她為了照顧劉老夫人，這才將已經應下的邀約推掉，但早在日前，空山居士會去行酒會的消息已經傳出，是以不知內情的人都以為她是到場了的。

  至於為什麼不拆穿她，不愧是表兄妹，衛柔和顧晏衡一樣的想法。

  想看看劉柏川將來知道時是什麼反應。

  雅集突然少了兩個重要人物，學子們還有些懵，不過好在文媛和程穎瑩這些女子嬌俏可愛，又嚷嚷著也要和學子們比一比文采，劉柏川和顧妍的離場便也顯得沒那麼重要了。

  得知衛柔和顧晏衡的關係斐然，文媛引著衛柔坐在顧晏衡的旁邊，舉杯對二人說道：「世子見識獨到，心懷天下，又懂得女子不易，衛家妹妹心思玲瓏，聰慧過人，真令媛兒佩服！」

  衛柔原以為文媛和他哥哥文齡舟會是一路人，沒想到竟如此坦率，當下溫和一笑：「文姐姐率直可愛，這份心性實在難得。」

  文媛眨了眨眼，道：「我哥哥科考兩次皆落榜，因此對劉狀元格外推崇，在他眼裡狀元是極厲害的！這才想著在世子面前賣弄，還望世子恕罪。」

  衛柔和顧晏衡對視一眼，這文縣令家中的人倒也不儘是心術不正之人。

  衛柔忙舉杯回道：「我與文姐姐一見如故，表哥定也是這般覺得吧？」

  顧晏衡抬眸瞥她一眼，並沒接話。

  文媛見狀也不失落，顧晏衡可是鏞王世子，隨便和一個縣令家的小姐一見如故這也不像話吧？

  況顧晏衡可是京中諸多貴女的夢中人，她可不要被人記恨！

  「世子風姿卓絕，媛兒不敢高攀，衛家妹妹與我一見如故便夠啦！」文媛俏皮一笑。

  衛柔不動聲色的白了顧晏衡一眼，只覺他半點不解風情。

  文媛對衛柔觀感不錯，又跟著衛柔結識了鄭采菲，聊了幾句才知道鄭采菲快要嫁人了。

  文媛口中的吉祥話一句接著一句，直把鄭采菲笑的直不起腰，一時間氣氛其樂融融。

  ……

  劉柏川出了雅集，在門口略等了等，顧妍便出來了，二人乘著馬車回了劉家。

  一路上顧妍一言不發，劉柏川沉不住氣了。

  「妍兒，你不是空山居士嗎？為何連首像樣的時竟作不出來？」劉柏川面色不解的問道。

  顧妍抿了抿唇，泫然而泣：「劉郎可是懷疑我？好，我且問劉郎，世子是我哥哥，若我在雅集上令他難堪，將來回府可還有安生日子過？」

  「我不得已才在眾人面前自毀名聲，再說策論一事，劉郎為何非要與哥哥爭個高下呢，贏了哥哥心中氣悶，日後見面豈不尷尬？輸了劉郎傷神，兩敗俱傷的事情，劉郎竟還指望我為你挽回面子，可有想過，若父王知曉我為了助你令王府世子如此難堪，父王又會如何想我……」

  劉柏川看著心上人聲淚俱下，梨花帶雨的模樣，心中這才明白，原來妍兒竟想了這樣多，都怪他，思慮不周，只想著逞一時之快。

  他忙將顧妍攬入懷中，「都怪我，妍兒，是我昏了腦袋，這才做出這等陷你於不孝的事，妍兒，你可千萬別生我的氣，若沒了你，我可如何在朝堂上立足啊！」

  劉柏川此話說得不嫁，顧妍思慮周全，又身份高貴，無論從哪方面都能幫到他。

  顧妍輕輕用粉拳捶了他幾下，又哭了幾聲，這才慢慢止住。

  劉柏川見她好些了，這才將心中疑問問出，「妍兒，世子方才說的，你可有想過嗎？」

  顧妍明白他的意思，斂眉說道：「哥哥不想王府私事被人詬病，這才斷然說出那番話，先前父王來信還與我說，哥哥待家中妹妹極好，怎麼會是他說得那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