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整場觀眾太過熱情,安可不斷,表演節奏一再打亂,等晚會散場,比預計的九點,晚了二十分鐘。
陸月跟著大部隊端著椅子回教室,剛將椅子放下,洛謹遞給她一束玫瑰花。
「給我的?」陸月指著自己問。
「嗯,節目結束前我去校外買的。」
洛謹說完,見陸月奇怪的看著他,表情不自然的說道:「每個表演的都有。」
陸月看過去,果然蔡羽靈和希薇都有,接過,眉眼一彎,「謝謝。」
「不客氣。」
過了一會兒,郝城湊過來,「姐,我沒有。」
那估計花都是給女孩子的。
陸月想了想,從一束玫瑰花里拿了一朵出來給郝城。
郝城拿著玫瑰花不斷自拍,發朋友圈:「我姐送的。」
等到了家門口,郝城將一個東西放陸月手上,「姐,國慶快樂。」
陸月低頭一看,是一個塑膠袋裝完整的銀色的滿鑽手鐲。
上面貼著一個價標29.9。
郝城自豪的說道:「這次沒超過一百。」
「知道了,謝了,回去注意安全。」
「遵命。」
郝城說完,騎著自行車走了。
陸月笑了笑,轉身推著自行車進了小區。
第二天,陸月如約來到廣場的咖啡廳,一眼就看到了穿著櫻桃小丸子相似的黃色T恤,紅色背帶群,帶著黃色帽子的少女。
「你好。」陸月在對方面前坐下,「我是陸月,請問是邱雲落小姐嗎?」
「陸月大大,是我。」
邱雲落捧著臉看著陸月,好奇的目光不斷在她身上遊動,「陸月大大,我總算見到你本人了。」
「叫我月月就好。」
「好呀,月月,你也可以叫我落落。」
陸月問:「你是要定製《雲之歌》裡面的落櫻嗎?」
「嗯嗯嗯。」邱雲落用力點頭,從背包里拿出了授權書遞給陸月。
陸月接過一看,果然,是真的《雲之歌》製作公司蓋公章的授權書,僅授權她一人定製手辦專用。
邱雲落捧著臉,身子左右搖晃,「月月,我除了想定製落櫻,還想定製玄武,青雀,白龍,還有他們的雙人互動。當然,這些都是小的,等人身高的就落櫻就好,可不可以啊?」
「可是是可以,但是如果太多的話工期會很長。」
「多長我都可以等。」邱雲落捂著臉笑的花枝亂顫,聲音也帶上了幾分激動,「我昨天逛街的時候順便在這裡買了一套房子,在所以等多久都可以。」
逛街的時候順便買了一套房子。
這個世界有錢人真多。
陸月問:「我可以問一下,你為什麼那麼喜歡《雲之歌》嗎?」
「就喜歡啊。我以前啊不喜歡玩遊戲,那次不是失戀了嗎?前男友劈腿,渣男!呸!」
現在提起來,邱雲落都恨的牙痒痒。
邱雲落說道:「失戀嘛,心裡難受,不想出門不想見朋友就想一個人呆著,然後就接觸了遊戲。怎麼說呢,剛開始就是喜歡漫無目的的在遊戲裡逛著,看看漫天飛的櫻花,養一隻小兔子,花錢買點道具把院子裝修一下,亭台水榭,慢慢的開始交朋友,當好奶媽,慢慢的開始傾述。為一千年等待的師徒哭,為滄海桑田只釀一種酒的雲四娘感慨,不知不覺就從失戀中走出來了。」
「最重要的!」
邱雲落突然振奮,嚇了陸月一跳,身子抖了一下,問:「最重要的什麼?」
邱雲落捂臉,「裡面的人物太帥了,人家都喜歡。」
說白了,還是看臉。
陸月能理解,「那你要什麼樣的手辦?」
「我做了圖,畫好了。」
邱雲落說著拿出了一個文件夾,想了想,按住文件夾不讓陸月看,「但是,月月大大。」
「嗯?」
「我們說好了兩百萬,你不能反悔哦。」
陸月點頭。
兩百萬誒,就算手辦製作難度再高,她也絕對不會反悔的啊。
陸月伸手去拿文件夾,邱雲落按住,搖頭,說道:「月月大大,我先付定金。」
陸月一腦袋問號。
都還沒開始做就給定金?
她不怕翻車嗎?
給就給吧,如果翻車的最多把錢推給她。
陸月點頭,給了帳號,一百萬到帳。
邱雲落把文件夾遞給陸月,捂著臉,這次不是捂著臉蛋了,是連眼睛都捂住了,激動的身子扭來扭去,「月月大大,拜託你了。」
說完,人跑了。
陸月:「……」
需要這麼激動,並且跑的這麼快嗎?
陸月打開文件夾,好畫工啊,精緻細膩到了極點。
陸月呆楞了三秒,臉一紅,迅速將文件夾關上,藏進了背包。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燙的嚇人。
陸月哭:姐姐,你不要在講述了一個這麼治癒的故事之後,定製這麼黃~暴的手辦好嗎?
而且你讓一個未成年人製作這麼震撼的手辦,合適嗎?
不對。
她好像沒告訴邱雲落她的年齡。
陸月:「……」
陸月像做賊一樣的回到家裡,打開,一頁一頁的翻過去,明明什麼都沒露,但是看的人面紅耳赤。
不僅如此,裡面男女,男男,女女,都有。
陸月捂眼。
姐姐,你愛好很廣泛啊。
咚咚咚,敲門聲。
「月月。」周源在門口說道:「吃午飯了。」
陸月連忙把文件夾藏進床底下,出來一邊吃飯一邊思考。
不行。
不能在家裡做。
姑姑每天都會打掃她的房間,雖然說姑姑很尊重她,不讓碰的東西絕不打開。
可是萬一出現什麼意外了呢?
尤其是手辦要用烤箱烘乾的。
還有各種各樣的材料。
那麼刺激的畫面,要是真讓姑姑見到了,她絕對去跳江。
下午,陸月藉口國慶假期要給郝城補習,搬去了郝城家。
搬家第一天,陸月嚴重警告郝城沒有她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准進她的房間,然後開始偷偷摸摸的製作定製手辦。
陸月越是翻看文件夾裡面的畫作越是驚嘆邱雲落的專業和精細。
不僅各種表情細節非常生動,而且正面圖,側面圖,背面圖全都有。
這是真愛啊。
陸月先做好了一個小的雙人互動,和邱雲落約定了時間,拿給她先看看,如果這個小的雙人互動過了她的審核,那麼其他的都按照這個精細度和標準走。
陸月從公交車下來,先一步來到廣場等邱雲落。
沒想到剛剛走到噴泉下面,一隻手從她背後突然猛的打在了她的手肘上,裝有手辦的盒子啪的一聲落在地上。
「陸月。」
高柏騎著自行車圍著陸月身邊繞圈圈,「這麼巧啊,國慶沒出去玩?」
陸月撿起盒子,現在這種情況,她又不能打開檢查。
她咬牙看向高柏,「從背後襲擊人很好玩嗎?」
「你生什麼氣?」
高柏疑惑的看著她,「這次我沒扯你頭髮了啊。」
「那我還真是謝謝你了。」
陸月兩步上前,一把將高柏從自行車上拉下來,高柏一屁股坐地上,屁股疼。
陸月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高柏這種人真的是那種非常討人厭,而且還絲毫意識不到自己為什麼討人厭的人。
陸月跑進廁所,打開盒子一看,雙人互動手臂摔掉了一隻。
高柏為什麼總有事沒事的弄她。
氣死了。
真想把他剃成光頭。
沒辦法,陸月只好把摔壞的手辦拿給邱雲落看,並且不斷道歉。
然而邱雲落一點都不介意。
反正月月大大肯定會修復好的,不是嗎?
而且……
邱雲落這次穿的是水手服,她咬著手指,看著盒子內的雙人互動激動壞了,「月月大大,果然是你!你太厲害了,完美複製了我想像中的畫面。」
剛想說自己年齡的陸月:「……」
算了,邱雲落這麼高興,何必說掃興的話。
陸月:「剩下的我會儘快做好。」
「月月大大。」邱雲落在胸前比了個愛心,「愛你。」
陸月也比了個小愛心作為回應。
等回到郝城家,陸月繼續辛勤的工作,她打開電腦。
開機失敗。
再開機,還是失敗。
電腦壞了?
陸月抱著筆記本電腦出來,打電話叫維修師傅。
郝城剛好拿冰鎮百香果蜂蜜茶給陸月,連忙自告奮勇的說:「姐,交給我,這個我會。」
「那你試試。」
郝城拿出一個u盤插上,很快開機了,然後檢查,再檢查,再再檢查,突然扭過頭看用一種十分有內涵的眼神看著陸月,「姐?」
「怎麼了?很難?」
陸月奇怪的看著他,「那我還是打電話叫維修師傅吧。」
「不是。」
「嗯?」
「姐。」郝城猶豫再三,還是開口道:「有一些非法網站是有病毒的,最好還是別碰。」
「什麼樣的非法網站?」
「這個……」
郝城慢慢的挪動步伐,爭取以最不讓人察覺的動作遠離陸月,「例如某些澳門賭場,或者,黃……」
陸月蹭的一下臉爆紅,「我沒有!」
要製作手辦要人體結構圖。
她只是查了一下某些動作的結構圖而已。
「姐。」郝城儘量用平靜的口吻說:「很多人這個年齡對那方面都比較好奇。」
「我說了我沒有,你找死是不是!」
「姐,你惱羞成怒了。」
見鬼惱羞成怒!
陸月一腳踹過去,郝城不敢躲,吃痛又委屈的抱住小腿。
陸月揪住他的耳朵,把他抓進房間,指著那一堆的半成品說道:「看清楚了嗎?我是在研究人體結構。」
郝城仔細看過去,弱弱的說:「姐,這些也不見得很清白啊。」
砰砰砰!
一頓亂揍。
郝城躲在角落裡畫圈圈,人家明明說的是實話。
陸月抱著電腦啪的一聲關上門,進空間。
她要找一個精通電腦的師父努力學習,以後絕對不讓別人碰她的電腦。
哼!
陸月在公告欄張貼告示,求一個精通電腦的老師,保證努力學習,為老師赴湯蹈火。
「咳咳。」
陸月轉身。
教陸月廚藝的姜爺爺板著臉看著她,「你還有時間學別的?」
教陸月汽車研發的汽車工程師劉璋川手叉腰,「發動機圖作好了嗎?」
「缸內噴水燃燒的測試做完了嗎?」
「一整個研發院的人在等你,你不知道嗎?」
教陸月空氣動力學的沈教授:「昨天的課程複習了嗎?」
陸月:「……」
陸月跟著諸位老師上了七天的課,這才脫身。
她感覺自己最近確實是有點過分放鬆了。
陸月正準備從空間出去,卻被一個人拉住了,「你就是陸月?」
陸月點頭。
「我可以教你計算機。」
陸月:「你是?」
「黑桃力言。」
陸月弱弱的說:「我是電腦盲。」
所以黑桃力言代表什麼,她並不知道。
力言:「……」
明明聽說是個天才,怎麼會是電腦盲?
這麼多年都幹什麼去了?
陸月表示學業繁重,實在無力分身。
力言開始介紹自己,這時陸月才知道力言是遊戲開發界的大佬,也是黑客界赫赫有名,令人聞風喪膽的黑桃。
不過力言從小患有一種非常罕見的疾病,所以才會年紀輕輕就離世。
力言找到陸月的唯一目的只有一個。
他有一個愛人。
一個他從小暗戀的女孩。
兩人青梅竹馬,只是後來因為家庭原因兩個人分開了。
等重逢時,女孩已經有男朋友了。
後來女孩男友劈腿,他利用自己高超的黑客技能,通過電腦讓女孩玩了一個名叫《雲之歌》的遊戲。
在裡面陪她,逗她開心。
「等等。」
陸月叫停,這個故事怎麼這麼耳熟?
陸月問:「你暗戀的那個人是不是叫邱雲落?」
力言點頭。
力言說道:「《雲之歌》是我開發的,我當初開發它的目的就是希望有一天,她能看到她曾經夢想過的世界都成真了。一開始是失戀,我帶著她打本,後來我們慢慢成了朋友,再後來,我們相愛了,然後我們約定了見面的時間和地點。只不過我的身體,沒等到。」
「你想讓我做什麼?」
「告訴她我去了,我愛她,我沒有失約。」力言說:「我在遊戲裡的桃花塢留下了我們曾經的一切,我想讓你帶給她。」
「好,我可以答應。」
陸月說道:「不過我在空間裡的時間太久了,必須回去休息,否則身體撐不住。我沒有玩過遊戲也不會玩,所以如果要將遊戲裡的東西帶給她,我需要在下次進來之後你教我。」
「謝謝。」
「為愛,我很榮幸。」
陸月從空間出來後,身體十分疲憊躺下睡了三個多小時才清醒,此時肚子已經餓的咕咕叫,一打開門,發現郝城坐在門口玩手機。
一看到陸月,郝城從椅子上起來,「姐,你總算出來了,我敲你門聲音都沒有。你又說沒你的允許誰也不准進去,可把我擔心死了。」
「有事?」
「姐,我等了你三個多小時快四個小時了,你態度好冷淡,我好傷心。」郝城捂著心裝模作樣的說。
陸月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到底什麼事?」
「飯做好了,我讓阿姨熱著,姐,你要現在吃嗎?」
「哼。」
陸月放開他,走向客廳,郝城在後面做了個鬼臉,然後飛快跟上。
第二天,陸月再度進入空間,跟著力言學習。
力言原本做好了教一個小白好幾年的準備。
可是……
「你是怎麼做到的?」
力言驚呆了,這個模塊他當初也學了七天啊。
她就這麼輕易的學會了。
陸月奇怪的看著他,「這裡面不就是邏輯和數學嗎?」
力言無奈的笑了,「對,是邏輯和數學。」
果然,空間裡的人沒有胡說。
天才就是天才,觸類旁通。
力言笑道:「我們繼續。」
差不多七天後,陸月從空間出來,休息之後,藉口將做好的兩個手辦先交貨給邱雲落將邱雲落約了出來。
倞亓這次邱雲落又換了一個風格,穿了一身粉嫩的漢服,整個人看起來優雅大方。
打開盒子,看到裡面精緻的摟抱在一起,雲鬢微亂,耳鬢廝磨的小人,臉紅紅的,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激動的。
陸月問:「你在《雲之歌》里是不是玩的落櫻,有一個朋友叫白龍?」
「對啊,你怎麼知道?」
邱雲落看著小人痴漢笑,漫不經心的說:「白龍是我的第一個朋友,我當時失戀,偶然遇見他,他陪我打本,上分,還給了我很多裝備,白龍是個遊戲迷,好像都不睡覺的,我每次上線都能遇見他,不管是白天,還是凌晨,又或者半夜,可能是相處的時間多了,我和他就有了點曖昧,後來約見面,他也沒來。」
「他……」
「不過……」
邱雲落將小人細心的收好,抬頭看向陸月,「幸好他沒來。」
「嗯?」
陸月微怔,「為什麼?」
「怎麼說呢。當時在遊戲時我也覺得我很喜歡他,很依賴他。後來他沒來,我確實傷心了一段時間,每天登著帳號等他,可是都沒等到。等著等著,就沒然後了。總之就是感情淡了。後來我在想,或許我和他之間的感情沒那麼深。至少沒有我被前男友劈腿時要傷心。」
邱雲落托著漂亮的下頜說道:「網戀嘛,沒走到現實,就是這樣,感情一陣,過去了就過去了。雖然他聲音是很好聽,但是如果我們真見面了,萬一對方是個中年大叔,又萬一對方跟我想像的完全不一樣,那多幻滅啊。」
「對了,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陸月凝視著邱雲落的眼睛,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
也許,邱雲落和力言見面了,這段網戀可以成為刻骨銘心的愛情。
可是,沒有如果。
對於邱雲落而言,那就是一段有好感的遇見,還沒來得及開花結果就散了。
對她來說,那段感情已經過去了。
如果現在告訴她,那不只是一段網戀,力言的一切會重錘在她心上,甚至會變成她的刻骨銘心。
這樣,真的好嗎?
「其實……」
陸月剛要開口告訴她力言沒有失約,一滴雨落在了她的頭上。
「下雨了。」邱雲落伸出手接住雨點,「今天就先這樣吧,我看這雨會下的很大。」
說著,邱雲落拿了一把摺疊傘給陸月,「我就住附近,不需要用傘,月月大大,期待你的後續作品哦。」
「好。」陸月微微一笑,接過傘。
回去後,陸月進入空間,將邱雲落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了力言。
陸月:「因為下雨,你的話我暫時沒有帶到。所以,我還要告訴她嗎?」
力言沉默了。
他們兩個人感情錯位太多太久了。
落落已經走出來了。
那對於她而言是輕描淡寫的一段過往。
如果告訴落落,曾經的他那麼愛她,她會記得他,但是會悲傷。
如果不告訴她,那麼她永遠也不會知道有一個人曾經這麼用心的愛過她。
終有一日,她會將他忘記。
就像他從來沒有出現過。
私心裡,他真的希望她能記得他一輩子。
可是,如果她記得他一輩子,以後要帶著對他的回憶去愛別人嗎?
她現在很好,又何必再為他傷心一次呢?
一直到陸月上完課,力言都沒給答覆,陸月只能從空間暫時出來。
開學第一天,是交作業的一天。
國慶作業堆成山。
蔡羽靈作為物理課代表收作業去了,陸月趴在桌子上還在想力言的事情。
畢竟,她答應了力言帶話,最後話卻沒帶到。
「陸月。」
身後傳來高柏的聲音,陸月不理會。
「陸月。」
繼續不理會。
「陸月。」陸月的肩膀被戳了一下,高柏說:「陸月,我中午約了和二班的籃球賽,要不要過來看?」
「沒興趣。」
「來嘛。」
陸月捂住耳朵,高柏打籃球跟她有什麼關係?她幹嘛要去看?
「陸月,你國慶表演我也給你加油了,你也給我加一次油唄。」
仍舊不理會。
高柏也惱了,抓住陸月的頭髮往後一扯。
嘶——
疼。
陸月憤而起身。
高柏微微抬起下巴,本該硬挺帥氣的五官此時此刻顯得格外的膈應人。
「郝城。」陸月叫了一聲,郝城立刻應道:「在的,姐。」
「跟上。」
陸月說了一句,抓住高柏的領子把他往外拽。
蔡羽靈看見,擔心極了,連忙追出去,「月月,校內不准打人,你要動手,先拖到校外,不然老師看到要處罰你。」
聞言,跟著追過去的許飛腳一崴,差點摔了。
一個郝城,一個蔡羽靈,陸月身邊的人都不正常。
等許飛追上去就看見郝城從兜里拿出了一個電動理髮器。
陸月接過去就打開了按鈕,然後電動理髮器嗡嗡嗡的響。
「陸月你瘋啦!」
高柏拼命的掙扎,奈何陸月和郝城二對一,他左扭右扭掙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