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得老子更想上你。」
秦崢緊貼她,發狠說著,嗓音低啞得要命,呼出的熱氣兒全鑽進雪白雪白的耳朵里,又燙又癢。
余兮兮整張臉蛋紅成番茄色,小手抵著他,費力拉開一段微弱距離,咬著唇瓣兒道:「這是在車上,你、你不許……」
他挑眉,眼神玩兒味,「不許什麼?」
「就、就是……」
「抱你,摸你,親你……」他懶洋洋地說著,吻咬她的耳朵,低聲:「還是上你,嗯?」最後一個字音兒發出的同時,大手摸到她腰窩,肆無忌憚地掐了把。
那兒是余兮兮的敏感帶,秦崢了如指掌。
果然,懷裡的小東西頓時一顫,咬著嘴唇都沒忍住,軟哼出聲來。嗓音甜甜膩膩,嬌弱又勾人。
秦崢呼吸微亂,全身的血液像被點燃,欲.望叫囂翻湧,大手捏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抬,埋頭,含住兩張粉紅色的唇瓣兒。狠狠的,像乾渴多日的人初見水源,殘忍吞噬,貪婪索取,不給她一絲退路。
夜晚的小巷空無一人,只有風輕柔吹過去,天上濃雲消散,月色清淡流淌。
黑暗中,他吸吮著她軟軟的唇,吃了會兒不甚滿足,於是舌撬開了雪白牙關,強硬闖入,徹底侵略她整個口腔。
「……」余兮兮閉著眼,兩隻纖細的胳膊纏上男人的脖子,柔順而乖巧;
秦崢越吻越深,一手箍緊她的腰,一手在雪白透紅的耳垂上揉捏,指肚粗糙,沿著那小小的耳朵流連愛撫;
她身子發軟,很快便意亂情迷招架不住,稍稍坐起來,由上而下地回吻他,軟軟的小舌頭在他舌尖上輕輕地勾。
男人明顯一僵,肌肉微微緊繃。
「……」余兮兮發現了,覺得好玩兒,於是眨眨眼睛又勾一次。
秦崢眯了下眼睛,眸色更深,一把掐住她的細腰往下一摁,嚴絲密縫貼合。余兮兮咬著唇瓣兒雙頰緋紅,本是夏季,牛仔褲的料子輕薄,她幾乎是立刻便感受到猙獰溫度。
他親吻她脖子上的皮膚,大手順著T恤下擺伸進去。
懷裡的小東西慌了,立刻掙紮起來,小聲嬌嬌地求他:「我們回家,不要在這兒好不好……」
他抓住她兩隻腕子親了口,不讓她亂動,「又沒人看見。」
「現在沒人,等會兒萬一有人怎麼辦?我害怕。」
「車玻璃鍍了膜,外頭看不見。」
「……」
車廂里沉默幾秒鐘。
然後,余兮兮也不拒絕了。她本就不是一個思想多保守古板的人,男歡女愛,嘗試不同場合也是一種樂趣。於是傾身靠過去,紅唇有意無意掃過男人堅硬的下頷,柔柔說:「那你要快一點,人家有點緊張……」
秦崢咽了下喉,低眸直勾勾地盯著她,她雪白的臉蛋在月光下透出一層淺淺的粉色,五官明艷柔美沒有稜角,大眼水潤,泛著絲兒迷離,氣質嬌弱楚楚,像只隨時都在撒嬌求寵愛的小貓。
他在她唇瓣兒上咬了口,忽然低笑,「快可以,你多叫幾聲老公。」
秦崢在這事情上一貫霸道不知節制,開始時還能勉強壓抑,耐著性子儘量溫柔,到後半程時,兇殘狼性便暴露無遺,不顧余兮兮求饒,掐著她的細腰狠狠需索,狂野而猛烈,幾乎次次都深到她心坎兒里。
車內空間狹小,肢體舒展不開,他不盡興,回家後又把她摁在浴室的牆上使勁折騰,她本就細皮嫩肉敏感嬌弱,承受不住,下意識地就想要躲,卻被他從頭到腳扣得死緊,根本沒法兒逃脫。
最後時刻,他低吼著釋放出來,抱緊她,用力到要把她勒進骨頭縫兒里。
窗外,月亮不知何時又躲到了濃雲後,夜色安靜,世界安靜,甚至連風也停了。
余兮兮仰面躺床上,閉著眼,微張著唇喘氣兒,已經累得連翻身的氣力都沒有。秦崢頭埋在她香香軟軟的頸窩,鼻息粗重,半天捨不得離開。
數分鐘後,他支起雙臂,躬身親吻她的眉心,眼角,鼻尖,最後停在她的唇瓣兒上輾轉廝磨。
他睫毛長而濃密,羽毛一般拂過她的皮膚,涼涼的,痒痒的,她躲了躲,滑溜溜鑽進他火熱的胸膛,嗓音輕輕地撒嬌:「有點兒冷,要你抱著我睡。」
秦崢雙臂一收把她攏緊,眸微垂,看見她全身各處雪白的皮膚上,他留下的吻痕。
他微擰眉,嗓音低柔:「弄疼你了?」
「沒有啊。」余兮兮搖頭,臉蛋兒軟軟貼著他緊碩的胸肌,貓咪似的蹭,打了個哈欠道:「就是感覺特別困。」
秦崢啄吻她的嘴唇,淡淡的,「那趕緊睡,明天早上我陪你回家拿戶口本兒。」
「嗯……」余兮兮睏倦地點點頭,閉眼的剎那反應過來,愣住:「誒?陪我回家拿戶口本兒?」
「對。」
「……拿戶口本做什麼?」
「登記的時候用。」
「……」余兮兮整個人都懵了,磕巴道:「登、登記什麼?」
秦崢看她一眼,目光挺淡,「你說呢。」
屋裡陷入幾秒鐘的沉默。
片刻,余兮兮猛地從床上彈坐而起,烏亮的眸子瞪得溜圓,驚呆道:「不是……我什麼時候答應說同意嫁給你了嗎?」
還明天就去拿戶口本兒……啊哈?
秦崢挑眉,把她拽過來,拿棉被從頭裹到腳,包成一隻圓滾滾的小粽子,語氣平靜地說:「你爸媽不都同意了。」
「小粽子」掙了掙,從棉被縫兒里鑽出顆毛茸茸的腦袋,「我爸媽同意了,但是我還沒有呀!」
秦崢靜了靜,眼皮子一掀,「你不同意?」
「……」余兮兮紅著臉乾咳,支支吾吾。
他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伸手從床頭的柜子上撈起煙盒跟火機,往嘴裡塞了根,咬著不點,未幾,沒頭沒尾蹦出一句:「今晚上我沒用套子。」
余兮兮一臉莫名。
所以呢,沒用套很值得驕傲嗎……
秦崢咬著煙等半刻,那女人還是沒開竅,模樣兒呆呆。他好笑,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勾起嘴角:「要沒記錯,今天也不是你安全期。」
余兮兮:「……」
「小姐,高中上過生物課沒?」他貼近她,手指點了下她的小腹,嗓音低沉,語氣裡帶那麼點兒不懷好意,「那麼多可全灌進去了,不怕懷孕?」
余兮兮後知後覺回過神,頓時無語:「你、你知道我不是安全期還不戴那個……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對。我故意的。」
「……」
沒見過做了壞事還承認得這麼直接大方的,臉皮是多厚……她無語,咬了咬唇瓣兒,撲過去對他又打又踢:「你個臭流氓,誰想給你生孩子!你簡直壞死了!」
秦崢不躲不閃由著她撓痒痒,半刻後大手一收,把她連人帶被子給抱進懷裡,語氣閒淡地斥:「大晚上不睡覺,鬧騰什麼。」
她氣呼呼的,照著他的臉飛起一腳踹過去。
秦崢一把抓住那隻腳,瞟一眼,粉嫩白皙,五根腳趾頭圓嘟嘟的,塗著指甲油,整個兒還沒他的手掌大。他把玩似的揉,挑眉,「個兒不矮,腳倒是挺小的。」
余兮兮把腳往回收,又羞又惱:「摸人家的腳幹什麼?你變態麼!」
他親了下她的腳趾頭,「這就叫變態?」
「……」
「閉上眼睛睡覺。」他把她撈進胸膛里緊緊摟住,貼著她耳朵威脅:「再不消停,我保證還有比這更變態的。」
「……」
次日周一,又開始了新的一周。
余兮兮的手機鬧鐘是設置了周末和工作日的,七點半左右,一陣鈴聲從枕頭邊兒上響起。一根雪白的細胳膊從被子底下伸出,迷迷糊糊地在枕頭旁邊兒摸,抓起手機,掐掉鬧鐘,然後又飛快地縮了回去。
今天要回余宅拿戶口本,余兮兮拗不過,只好跟主任請了半天的假,所以並不用早起上班。
八點半時,她被秦崢從被窩裡拎了出去。吃完早餐簡單收拾了一下,兩人出門,開車直接前往余宅。
正是早高峰,路況擁堵,余兮兮眼皮子耷拉,索性窩在座椅上打瞌睡。忽的聽見手機響,她下意識地轉眸,看件秦崢從褲兜里摸出手機接電話,與此同時,一張彩色的紙片兒隨他動作掉了出來。
她微怔,拍拍他的肩,「東西掉了。」
電話是何剛打的,秦崢兩句話就講完了,掛斷後,彎腰去撿。
余兮兮好奇,忍不住探首張望了下,沒看清,只大致能判斷是一個女人的照片。而且不是她的。
她皺眉,語氣裡帶著點不高興:「誒,你身上為什麼會帶著其它女人的照片兒?」頓了下,猜測:「親戚?表姐?表妹?你女神?」
秦崢開著車,淡淡回了兩個字,「要犯。」
「……」余兮兮眸光微跳,詫異道:「女要犯?她犯了什麼罪啊?」
「販毒。」
話音落地,她面上的表情微微一沉,有點好奇,於是道:「能讓我看看麼?」
秦崢隨手給她遞了過去。
余兮兮垂眸,當即臉色大變,驚疑不定道:「……你說,這個女人是販毒的要犯?」
「嗯。」他側目看她一眼,「怎麼了?」
「……」
捏照片的手指一寸寸收緊,余兮兮靜默片刻,緩慢呼出一口氣來,說:「要是我沒記錯的話,這個女人我應該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