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洗歷史,櫻桃小果上桌:
戰國之亂,亂在私慾
作者:伊君
戰國之亂,亂在私慾。
各諸侯國忙於擴充自己的疆域,鞏固自己的私利。忽視了天子,其實就是周王室的存在。
而在王室的治理中,本就缺失對諸侯們的管束。
道家遵循的是自然法則,諸侯們的私慾,似乎也來自於人性。
謀求私利似乎也沒有什麼錯,錯的是忽略了天子的存在,而天子還就是沒有實施對諸侯們的管制。
諸侯之所以為諸侯,諸侯們的土地,職位都來自於周王室,分封制讓諸侯們有了鞏固自己的基礎,但是分封制里似乎還真就沒有天子大規模收回土地的記錄。
天子們以為自己是天命,天命自然可以永存。
即便是把土地都分封給了諸侯,自己也依然是天子,依然可以調兵遣將。
但是在後來,真正等著調兵遣將的時候,還就是在調兵遣將中出現了問題。
諸侯們比的是實力,比的是土地。
土地也是最關鍵。
雖然土地來自於天子的分封,但是到了我手,也便成了我一個人的私有。
土地的擴張讓諸侯們實力可以大於周王室的可能。
秦嬴政是一個,其它的諸侯們自然也都想跟後,其實就是在隨後。
諸侯們沒有約束的管制,哪裡還要聽你天子的指令?
沒錢你借,借的還必須還。
沒兵那就不管了。
別人不出,我也可以袖手。
打仗可不是什麼好事,沒有誘惑,誰去送死,還待罪人。
和別人結下仇恨,自然對自己也不好。
項羽之所以後來起兵,而且一路的殺掠,那是因為項羽本身就是周文王之後,那已經屬於了不得已之舉。
諸侯們都去哪兒了?
整天的爭鬥,等到讓他們出兵的時候,他們也都和當朝的天子論起了「平起平坐」。
天子的土地還沒有他們廣,銀兩也沒有他們多。
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天子?
天子的失誤也就是長期缺失了對諸侯們的管制。
土地給你了自然也可以收回,官職也應該可提可免。
沒有權威的天子何來的威信?
即便是天子為天命,或者是真龍,真龍天子也不能任其享受,任其毫無約束。
周天子還就容忍到了最後,最後去搬兵,還都說是沒有。
不出兵我就收回土地,但是周天子還就發不了這個威。
土地沒有了也就沒有了,人人都不出兵,我就不要這個天子的名號了。
當天子的天天躲債,還不如普通人,幹什麼不去當一個平民百姓?
於是真正的天子,周赧王還就是讓位了,讓位給了秦嬴政。
秦嬴政一轉身可就成了秦始皇。
秦嬴政當上了秦始皇,接著就把六國還都全部滅了。
還讓你自私,你自私的正好。
一個私慾早就膨脹的不能夠再膨脹的人,哪裡允許你的私慾,私利的存在?
效仿可絕對不可能給任何人留下效仿的路走。
修長城去吧,阿房宮也一定蓋,還有百年之後的大墓。
在得勢的時候,長遠的事情,也一定要干。
秦始皇把自己的人生安置的很好,也許當年某些諸侯們的屍骨還就留在了長城和驪山陵墓里了。
誰讓你當初的無視,當初的袖手旁觀?
在旁觀不了的時候,剩下的你也只能是慘叫和認命。
秦始皇自認為自己也是天命。不會輕易走下大位,走下去他就不會讓自己叫「始皇」了。
他打算一直這麼享受下去。
孟姜女哭長城也只哭倒了一段,太多段的長城依然還在那裡威嚴屹立著。
秦始皇要的就是氣魄,考慮到你的小命,他想看到的氣魄哪裡去找?
死了誰都不可能虧待他自己。
還想著當年讓天子一個人躲債,自己享受?
歷史上的事情,可真就會不復存在。
即便是周赧王再次上台,他自然會有不小的變動。
周朝的滅亡是自己的錯,更錯的還是環境。
在一個私慾爆滿的環境中,誰會想到別人,或者是為別人所用。
可能在看到長城上白骨錚錚,在看到驪山陵墓里埋有了活人的時候,即便是後怕,似乎也已經來不極了。
項羽沒有寄託別人,大老遠地一路殺將過來,他要的就是要滅掉這個暴政。
家仇國恨他一塊兒解決掉。
曾經的諸侯們或者還在沉默,或者已經沉默不了,沒有機會沉默了。
秦嬴政完成了太多的大工程。
當初周天子不做的,他都盡情地享受了。
別人享受不了的,他依然要創造,在創造。
西安出土的兵馬俑威武的如同真人。真實的戰國人,又如何只呈現在兵馬俑,留存在墓坑?
當年的太子丹邀金珂刺秦王,金珂也沒有拒絕,自然拒絕了也就不是好漢,不是英雄了。
但是金珂失敗了,燕國成了秦國滅太子丹最好的藉口。
燕國沒有保住,似乎也保不了。
這點其實在太子丹要見金珂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但是他還就是希望一搏。
成敗都很關鍵,關乎自己,其實還有太多的人,以及太多人的生命。
安逸的太久,太多人也都忘記了主動。包括周赧王,以及周王室里的不少人。
周天子在秦穆公開始對外侵犯的時候,就沒收掉他的土地,又何成會有今後,會有戰國的紛爭?
但是歷史還就是歷史,歷史回不去,也重來不了。
周赧王走向民間以後,秦王嬴政更是噬無忌憚。
象徵性的天子沒有了,自己要做的比天子更威武。
始皇也就是從他開始。
該毀的毀掉,該埋的埋掉,即便是有點記憶的人,也一個都不留下。
「坑儒」坑的也就是一大批人。
埋掉的埋掉,做苦力的做苦力,還有什麼人,可以說自己是局外人,與自己無關?
袖手旁觀的結局,也就是你沒有資格談結局。
秦始皇做到了最初的「狂」,史無先例的「妄」。
沒有了天子,自己就是第一。
長城修不好我就不放人,驪山陵墓修完了,我依然需要陪葬。
戰國的時候是戰爭,戰爭還有得一爭,修長城和驪山陵墓的時候,你去哪裡爭,和誰去爭?
那就是命令,就是必須。
孟姜女在長城下看到的是白骨,是不是還有更多的白骨被掩藏在了長城之下?
苦力們不敢說,民間是不是就可以不知道?
秦始皇希望的也就是你不知道。
一切從他開始,開始的起點就在戰國,而且是戰國的紛爭。
在紛爭中他就已經看透了人性,而且還很好地利用了諸侯們的私心和私慾。
一個一個地吃,你還不是要一個一個的亡?
你的滅亡就是別人的昌盛。
群體的滅亡就是一個人的得利,輝煌,可以不可一世。
不可一世的秦王嬴政就是成了後來的秦始皇。
雖然遭人憎恨,但是憎恨完了你還不就乖乖地順從,順從完了依然要把你發配。
長城要修,驪山陵墓要建,不用你用誰?
你的白骨,也就是他的取勝。
遙想當初,面對白骨的時候,人還有什麼初不初?
開始的皇帝就是他一人,唯一的一個。
沒法複製,似乎還真就複製不了。
私慾對私慾似乎也能對出一個極致,對出絕對的不一般。
一般了自然也就不會是「始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