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還算不錯,碧藍的天空上偶爾飄過幾片慵懶的雲朵,坎特洛特的生活氣氛依然悠閒,可紫悅的心情卻不太愉快。
「紫悅,你是想吃三明治了嘛?我可以幫你去買上一些,稍微開心點吧。」
斯派克有些苦惱,為了逗紫悅開心甚至做起了鬼臉,可這些努力完全沒有任何用處,紫悅還是一副苦巴巴的模樣。
看著紫悅低著頭滿臉失落的模樣,斯派克只好試探性地問道:「要不,我去邀請阿爾邦來咱家玩兒?」
紫悅的耳朵瞬間支愣起來,原本軟綿綿的尾巴突然就恢復了光澤,整隻小馬看起來精神多了,這種變化讓斯派克不由得瞪起了死魚眼。
「紫悅,那傢伙是不是施展了什麼黑魔法,竟然能讓你不再沉迷夢魘之月。」
紫悅眼神閃躲,甩著尾巴狡辯道:「沒有啊……我只是想著好久沒有見見我的好學生了,也是時候該檢查一下阿爾邦的作業和學業了。」
斯派克盯著紫悅的眼睛,書呆子小姐的眼神開始愈加慌張起來,在她快要繳械投降的時候,這條小龍終於移開了視線。
紫悅鬆了口氣,有些猶豫地提議道:「斯派克,我們一起去皇家城堡找阿爾邦吧?」
「只找阿爾邦,不找公主殿下?」
「不不不!我們當然是去找塞拉斯蒂婭公主,只是順便去檢查一下阿爾邦的學業。」
斯派克嘆了口氣,一爪子拍在額頭上有些無可奈何,雖然他能夠明白紫悅對友誼很珍視,可阿爾邦的性格著實讓他應付不來。
考慮到紫悅的心情原因,斯派克還是勉強答應了這個請求:「好吧,我一定要去問問阿爾邦,他這幾天為什麼不來拜訪你。」
紫悅是一隻很聰明的獨角獸,在魔法領域擁有極強的天賦,只不過偶爾會犯傻,有時候甚至還很固執,為了自己的目標從而一意孤行等等。
她曾經在魔法學院時也有幾個朋友,只不過這位書呆子小姐沉迷於魔法與圖書館,所以關係也逐漸冷淡了下來。
如今紫悅又犯了相同的錯誤,為了研究夢魘之月忽視了她的新學生,這也導致了她開始陷入自我懷疑的境地。
「斯派克,也許是因為阿爾邦的工作太繁忙,所以才沒能來看望我。」
紫悅試圖為阿爾邦辯解,結果下一秒就被斯派克打斷:「工作太忙?公主殿下那麼照顧他,我認為阿爾邦就是不想來拜訪你。」
見紫悅的心情又要跌落谷底,斯派克只好揮著爪子說道:「別亂想了,我們現在就去找阿爾邦吧,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一定幫你狠狠地教訓他!」
要知道紫悅可是有位好大哥呢,阿爾邦要是敢欺負紫悅,斯派克不介意讓他嘗一嘗閃耀盔甲的鐵蹄。
沒等紫悅有所反應,斯派克便推著她走出了家門,往皇家城堡的方向快步走去。
阿爾邦,準備迎接你的審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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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我認為這套禮服不太適合我。當然了這並不是質疑您的品味,而是這套禮服實在太……超前了?」
阿爾邦努力伸展著翅膀,試圖讓身上的禮服更合身,只不過這個舉動只能讓塞拉斯蒂婭笑得更歡罷了。
在塞拉斯蒂婭眼裡,現在的阿爾邦就像一隻被套住的小鴨子,正在撲騰著想要求饒,看上去還是挺可愛的。
搖滾風的禮服能夠登上大雅之堂嗎?看著落地鏡前的自己,阿爾邦不由得陷入了沉思,難道小馬們的包容性這麼強嗎?
塞拉斯蒂婭撐著下巴,思考片刻後說道:「很超前嗎?據我所知,這種搖滾風在馬哈頓很受歡迎,我認為小馬谷的居民與馬哈頓的居民沒什麼區別。」
不對吧,小馬谷肯定接受不了如此誇張的風格,塞拉斯蒂婭如果敢讓他穿上這套禮服,恐怕小馬利亞的所有報紙都會有阿爾邦的一席之地。
阿爾邦最終還是放棄了掙扎,準備與塞拉斯蒂婭同歸於盡:「公主殿下,我也想看看您穿禮服的樣子。」
「我嗎?這個暫時保密,讓我稍微有點神秘感吧,小男孩兒。」
慵懶的語氣配上別有深意的眼神,阿爾邦只感覺自己像是一條垂死掙扎的深海魚,已經被塞拉斯蒂婭釣成了翹嘴。
還沒來得及感受臉上的灼熱感,衣帽間的木門突然被敲響,門外傳來衛兵的提醒聲:「公主殿下,紫悅小姐求見!」
塞拉斯蒂婭有些驚訝,緊接著一抹曖昧的笑容緩緩出現,立刻用魔法控制住試圖脫掉禮服的阿爾邦,隨後讓皇家衛兵帶著紫悅去皇家書房等候。
「小男孩兒,讓你的老師來看看這套禮服吧,紫悅一定會喜歡你這副打扮的。」
「不要啊!公主殿下饒了我吧,我現在沒臉見其他小馬啊!」
阿爾邦臉上還掛著各種塗料,看起來十分狂野,就算他現在宣稱自己是馬哈頓著名的搖滾大亨,估計坎特洛特也有許多小馬會相信。
不會魔法就沒有馬權,阿爾邦只覺得自己看透了小馬利亞的邪惡本質,會魔法的天角獸壓榨所有小馬,而會魔法的獨角獸也壓榨著其他兩族的小馬,實在是太邪惡了!
友誼就是魔法,魔法即是強權!
塞拉斯蒂婭沒有理會阿爾邦的哀嚎,這位公主殿下正滿臉笑意地往皇家書房走去,她很期待紫悅將會是一副怎樣的表情。
「塞拉斯蒂婭公主,下午好……啊?!」紫悅與斯派克正在皇家書房閒聊,聽見推門聲後趕忙回頭看去,炸裂的一幕讓她的問候聲頓時止住。
說實話,阿爾邦有點嚇到她了,尤其是臉頰上狂野至極的搖滾塗料,讓紫悅一時間有些恍惚起來。
其實也很正常,阿爾邦來自野馬尼亞,那裡的小馬普遍都很有個性,也許阿爾邦將自己的個性抑制了很久,今天終於能展示出來了。
紫悅開始強迫自己理解這一切,而斯派克卻沒有考慮那麼多,直接拍腿嘲笑起來:「這是什麼?洛馬基街頭的不良少年麼,哈哈哈哈……」
塞拉斯蒂婭笑而不語,用魔法將阿爾邦臉上的塗料全部抹掉,也算是及時制止了這一齣好戲,這位公主殿下的玩笑向來都很有分寸。
阿爾邦捂住臉,可他卻依然能夠感受到紫悅和斯派克的目光,這簡直比酷刑還要殘忍。還好沒有其他小馬在場,否則阿爾邦就要連夜逃回威索驪波利斯了。
至少,威索驪波利斯沒有搖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