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泯滅
長生久視是人類亦或者有意識生命體的夢想，吞噬了查克拉果實的輝夜近乎於不死，但她依舊只是不能算是永生。
在某種程度上，只有吞噬了太多果實，一次又一次的積累下量變引起質變，成為了這個主要世界反面意識的大筒木矢楳，才算是真正完成了生命層次的躍遷。
然而如果永生不死的代價，是逐漸喪失自我意識，那麼這種代價下就得不償失了。
這一刻，宇智波雲能夠理解到大筒木矢楳的不甘和目的。
將輝夜放出封印，賦予其全盛時期的力量。以阿瑪多作為軀殼，操控艾達用出修改意志的神術，讓川木和考德達成合作，以十萬白絕與大量十尾分裂體，對整個忍界形成合圍之勢。
最後，本體和分身都被限制，這種情況下，是在逼迫著自己做出選擇。
事實上，也能說是讓自己毫不知情的踏入進入，踏入代替他們，讓他們能夠解脫。
戰爭開啟，這些動作全部都符合著反面的行使規則，但如果真要讓忍界混亂，中心開花的效果恐怕會更好。
只要限制住雲和分身空，以艾達和迪蒙的能力，目前哪怕是木葉的幾個最高戰力，都沒有勝算。
如此一來，在木葉的力量被削弱後，只需要一個月……
不，在通訊和交通改革後的今天，應該只需要一個星期的時間，整個忍界便會重新回到分裂的狀態。
混亂和戰爭，加上木葉的遺產作為誘餌，屆時反面能夠得到的規則力量，將會在一個星期的時間裡反轉超過正面。
但對方並沒有選擇這樣做……
反面的加強，同時也會讓祂僅存不多且面臨泯滅的意識，以更快的速度徹底消失不見。
那個時候，自己還是自己嗎？
一時間，黑暗的空間中，分身漩渦空沉默了下來。
許久之後，大筒木矢楳的聲音響起：「在你用祂賦予的規則力量，突破我作為反面布下的囚籠後，你便沒有了選擇。這麼多年以來，這是我和祂為數不多的默契。」
「你應該已經能夠感覺到那股力量了，甚至在你第一次與波風水門交易後，潛移默化的改變就開始了。」
「面對很多東西，你是否已經沒有了最開始的一股衝動？無論是什麼情況，你內心深處都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淡漠。」
「哪怕是你分裂出查克拉形成的子嗣，在賦予其生命後，你也並沒有想一個普通父親那樣有太多欣喜和意志傳承。」
漆黑一片的空間中，大筒木矢楳的聲音仿佛從四面八方而來。
作為分身的漩渦空微微抬頭：「所以你和祂在針對我的謀劃下達成了共識？沒有任何交流，便形成了一致？」
大筒木矢楳：「是的，沒有任何商議也沒有任何溝通，我們的目的達成了一致。因為祂和我都知道，只有在同時成為正和反後，你才能保留自己的意識。」
漩渦空沉聲回道：「只是一個替代品而已，我可不認為你們會如此心善……」
「心善？」
詫異的聲音響起。
隨後繼續道：「這種詞彙，不會出現在我和祂的身上，因為生命的死亡在我們看來，不會比一片樹葉落地要感觸更深。」
「祂遵從著正的意志而行使，你代替祂和我，能夠讓這個世界更好，所以祂和我形成了默契。」
「而我因為有著一些殘存的意識，所以你能夠代替我，也成了最好的選擇。並且……」
說到這裡，大筒木矢楳的聲音停頓了一下。
稍許後，才繼續說道：「對於我們這樣的存在而言，真正的死亡泯滅，反而不會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就連那些土著神明破碎的高天原，也能夠在大筒木羽衣的力量下形成淨土，以收納所有死去忍者的靈魂，更何況是我們。」
「掌握了世界的正反兩面，相互作用下你的意識能夠得以留存，有些情感的你，或許會成為唯一的真神。」
漩渦空輕聲笑了笑。
「所以你們或者說你，在交出的權柄後會懼怕我過河拆橋？」
大筒木矢楳：「無論你拆不拆橋，我都會是這樣的選擇。你沒有體會過意識逐漸喪失所面臨的恐懼，死亡不一定是終止，但意識喪失卻一定是徹底泯滅。」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身軀的死去還有淨土，亦或者還有其特殊的歸宿，但靈魂意識的徹底泯滅，卻是真正的死亡。
將所有的一切告知後，漆黑一片的空間逐漸褪去。
就像是大筒木矢楳方才說的一樣，他們並不需要雲同意與否。
在他這個特殊的靈魂降臨這個世界開始，正與反在經過幾次磨合後，便達成了一致的目的。
雨隱村的高塔之上，感受著體內與以往截然不同的力量，漩渦空看向不遠處的一個攝像頭。
「唰。」
小南的身影出現在其身後：「空？」
漩渦空緩緩回過身：「這種狀態下，你的摺紙近身也無法通過查克拉感知到我，所以只能這樣通知了。」
小南點點頭急忙說道：「長門和曉組織都在支援各個戰場，彌彥也帶著人去了……」
話沒說完，便被漩渦空打斷。
「我能夠看到。讓你過來，主要原因也是為了讓你通知雨隱村所有人，這次戰爭的混亂很快就會結束，本體那裡已經抵達戰場了。」
小南愣了愣，隨即開口道：「四大忍村和一些小國的混亂，本身便源自於你和宇智波雲的不見蹤影。你們一旦出現，所有別有用心的傢伙自然會消停。」
漩渦空笑了笑重新看向外面：「作為這個世界的反面，這種時候必須要體現出能夠抗衡正面的力量才行啊……」
話音落下，漩渦空一瞬間消失在原地，沒有空間通道的開啟，但卻如同瞬移般消失。
……
鐵之國邊境。
此刻穢土轉生的千手柱間和趕來的波風水門對付著考德，但在一枚枚特質苦無被留下爪印後，水門的飛雷神也有些被克制了。
水門看了看四周的戰場，砂隱的千代婆婆與曉組織的蠍釋放了大量傀儡，但可以說成是上一個時代的傀儡產物，與全身都能算作是科學忍具的人造人相比，差的實在不是一點半點。
哪怕是三寶吸潰，也不過對一些白絕形成了傷害。
即時通訊里，風之國那裡還有各個戰區的形勢都不容樂觀，哪怕有著穢土轉生的增援，但對方的高端戰力卻太多了一些。
「唰！」
寒芒一閃而逝，一個十尾分裂體被一分為二，但卻很快變成了兩個。
戰爭進行到現在，相比於白絕，這些十尾的分裂體有少量擁有著再次分裂的特性，難以徹底殺死。
旗木朔茂看向水門：「還有多少苦無？」
水門皺了皺眉：「不多了，現在已經不能定點坐標，只能夠臨時甩出來使用。還真是……有夠難纏的能力。」
話音落下，考德新一輪的進攻開始。
另一邊，一顆顆火焰籠罩的圓形物體浮空掠過，將包圍住千代婆婆的敵人透胸而過。
「砰……」
一擊過後，被燒成焦糖的人形倒地。
葉倉不屑的輕笑一聲：「死亡後，我還真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再救砂隱的人。」
千代笑呵呵回道：「這種狀態下，剛剛那種攻擊可要不了我的命。你的死亡是時代的錯誤，而我們現在……正是要讓那個錯誤不斷的時代過去，不是嗎？」
葉倉沒有皺了皺眉不作反駁，再次朝著自己的對手而去。
科學忍具，這種伸手便能夠吸收忍術的東西，真是棘手啊！
不過那邊為什麼一直停著？
說著葉倉的目光，在戰場的邊緣地帶，之前便差點被吸空的鳴人還有佐助，此刻緊緊盯著剛剛出現的大筒木輝夜。
三人形成了對峙，卻沒有人搶先動手。
鳴人和佐助是知道勝算渺茫，而輝夜則是在等待著之前消失的宇智波雲。
之前的異樣已然消失不見了，而那個能夠比擬神的存在，也同樣消失在了異空間中。
對方能夠徹底的泯滅自己，哪怕在吞噬查克拉果實後已然擁有了不死的特性。
至於戰場上……
輝夜清冷的目光掃過，這些人類亦或者那個叫作考德的傢伙，還有數量仿佛無窮無盡的白絕和分裂體……
神一旦出現，現在的你死我活便再沒有意義了。
甚至這些屬於自己的白絕，也同樣如此。
「壓力很大啊……」
鳴人皺著眉，拼盡全力的操控者體內的六道之力，想要維持住目前都狀態。
一旁的佐助思索著，隨後回道：「或許你可以放鬆一些，不用隨時維持這種狀態也行。她能在這裡安安靜靜的等待，絕不是因為你和我。」
聞言鳴人愣了愣，異空間的戰鬥讓他明白了差距，佐助的話說的沒錯。
對方能夠安靜待著，必然是因為雲大哥。
那麼雲大哥呢？為什麼又不見了？
「這種時候想著我來救場，看來這些年給你們的歷練還是太少了。」
忽如其來的聲音將鳴人拉了回去，宇智波雲看向對面的輝夜：「先讓白絕停下來吧，畢竟也算是一分勞動力，就這麼直接全部泯滅，並不划算啊……」
聞言輝夜點了點頭，下一刻，所有戰場的白絕都在這一刻停了下來，並且鑽入地底迅速撤退。
做完這一切，輝夜看向雲問道：「另外的那些是十尾的分裂體，聽從於考德的命令。」
雲點了點頭，隨後身影瞬間消失。
此刻水門在攻擊落空後，瞬間感受到了後背的威脅，伸手一甩，特質苦無擊出時他也同樣消失在了原地。
正要乘勝追擊的考德，下一刻其腳下探出巨大樹木，翻湧著想要將其束縛。
然而就算是如此，也抓不住留下了無數爪印的考德。
「我覺得，或許你能夠安靜下來。」
一個聲音出現在考德身後，下一秒想要鑽入爪印的他被卡住了一半身軀。
「噗！！」
血液飛濺而出。
沒有聽從勸告的考德，直接被空間從腰部斬斷，鮮血溢滿了地面。
「啊！！！」
慘叫聲隨之而來。
雲蹲在考德面前：「你這種已然被大筒木一式洗腦的傢伙，我覺得或許並沒有什麼談論的價值……」
滿口鮮血的考德看向云：「混蛋！為……為什麼？你能夠關閉我的能力？」
雲笑了笑：「阿瑪多能夠做到的，為什麼你認為我做不到？」
緩緩站起身，雲步入戰場的中央。
所過之處，一具具十尾的分裂體直接泯滅，就如同幻術一般消散，連灰燼都沒有留下。
十尾啊……相比於大筒木，這個外表如同怪物的存在，才應該算是查克拉真正的源頭。
不過片刻的時間，原本阻擊著敵人的戰場很快便安靜了下來。
雲看了看所有人，下一刻直接消失不見。
……
水之國，霧隱。
相比於鐵之國和風之國，這裡的壓力要輕很多，但卻也同樣困難。
穢土轉生的忍刀七人眾，此刻卻是有意無意的針對著一個木葉的下忍穢土忍者。
「你這個混蛋怎麼不用當初打死我們的那招？你是在偷懶嗎？這種關於整個世界危難的時候！」
「殺了我們四個，那個時候我是真沒想到，會在戰場上被一個木葉下忍幹掉。」
「話說……你們木葉的下忍都這麼厲害的嗎？」
「為什麼不說話？就現在這樣的體術，你也太差了吧？」
……
一人一句，時不時便嘲諷兩句。
然而已經在木葉練就了一副好臉皮的邁特戴置若惘聞，自顧自的仗著不死特性，支援著四周。
穢土轉生這個術，對於體術達人而言實在是不友好。
沒有了血肉之軀，八門遁甲還怎麼開門？
稍微認真一點的攻擊，只會看著自己的軀幹化成灰燼，雖然很快就能復原，但卻沒有了最基本的力量。
這個時候，一個身影出現在了戰場的中心。
隨後，在其四周的範圍內，所有敵人全部泯滅。
「漩渦空？」
空看向長十郎和照美冥：「很驚訝？雨隱村可是同屬於成員國，戰爭也很快就會結束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