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漩渦空所說的那樣,在宇智波雲出現於風之國、土之國,漩渦空出現於鐵之國、水之國、雷之國後,所有的混亂都停了下來。
能力被關閉的考德、迪魯達,則是被直接扣押送往木葉。
半成品的人造人,還有白絕與分裂體,直接被泯滅銷毀。
就像是最高決策會議的成員國高層最開始預料的那樣,有著宇智波雲和雨隱村那位,整個忍界就亂不起來。
撥亂反正,對於這兩位的力量而言,輕而易舉。
……
淨土之中。
此時剛剛回返的意識體神態各異,宇智波斑還是老樣子,不停和千手扉間爭執著。
一旁的千手柱間撓著頭一臉傻笑,勸說了兩句後卻發現兩人一致對外了……
不約而同的一句閉嘴,讓千手柱間的意識體直接消沉了下來。
另一邊的旗木朔茂獨自看著白茫茫的淨土天空,那個贈予卡卡西寫輪眼的宇智波後輩,改變了因為自己而意志扭曲的兒子。
這樣的結局,讓那個時候依舊不願前往淨土的他,已經很滿足了。
四代雷影和達魯伊並肩站在一起,薩姆依在兩人身後,而對面,則是淚流滿面的奇拉比。
「大哥……」
微微顫抖的聲音里,奇拉比意識體的情緒很是激動。
四代雷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哪怕最終失敗也沒什麼,不是嗎?」
達魯伊也同樣說道:「死去之後意識歸於淨土,所有原本放不下的也都放下了。六道仙人之前問過我們:捨去性命也要守護的東西是什麼?」
「我和四代大人回答的都是村子,雲隱村是我們生命的全部,也是影的責任。如此六道仙人再問:那麼現在的雲隱,和過去相比如何?」
四代雷影粗壯的手臂揮了揮,隨即直接坐在了地上。
「死去之後,我的意識來到了這裡。那個時候開始,我便一直在思索著雷影的責任是什麼……」
「守護好村子只是一個籠統的概念,歸根結柢,將目光看向忍界的過去,便能夠明白影的責任到底是什麼。」
「忍村制度由木葉首創,結束了戰國時代家族與家族日復一日的戰爭。但無論是戰國,亦或者是忍村制度後的五大忍村,沒有一個家族和忍村,會喜歡戰爭……」
「所有的爭端,不過是因為我不打你,我不準備好打你,有一天你便會打我這樣的循環當中。」
「近三十多年前,我們因為擔心在未來的戰爭中因為秘術或者血繼而處於劣勢,所以經過高層的討論後開始計劃奪取各個忍村或家族的秘術和血繼,白眼更是重中之重。」
「那一戰,究竟是木葉錯了?還是我們錯了?事實上,將格局放在整個忍界上,立場不同的情況下誰有錯?都沒有錯啊……」
一番話落下,霎時間奇拉比的意識體上,肉眼可見的黑色物質升騰而起。
對於他而言,守護雲隱是責任,但其對木葉的仇恨,更多是因為艾和達魯伊的死。
原本,他才是最能夠明白這些的人。能夠被八尾牛鬼承認的人類,其內心權力的誘惑……微乎其微。
「所以……還是我最後錯了嗎?」
這個時候,屬於意識世界的淨土,迎來了不速之客。
宇智波雲和漩渦空聯訣而至。
第一時間,大筒木羽衣和羽村顯出形態。
兄弟兩人相視一眼後看向雲和空:「看來無論是祂還是祂,都選擇了相信你。」
雲伸出手看了看,似乎是在感受體內的力量。
「如果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擁有這股力量,或許我會為所欲為,內心最終跌入陰暗。由此可見,正面的做法是對的,祂讓我經歷過最初的恐懼,也經歷了戰爭中死亡的殘酷……」
羽衣充滿了皺紋的形態同樣笑了:「所以你現在準備怎麼做?」
雲看向兩人身後的意識體:「如果這是一個故事,那麼大團圓的結局才是我想要看到的。哪怕是最開始戰爭中死在我手裡的四代雷影,我也有留存他的印記。」
話音落下,羽衣沉吟片刻。
「亡者復甦,對這個世界的衝擊會很大。這個世界上經歷失去的人很多,那種痛苦下看到希望,你或許會成為眾矢之的。」
一旁的漩渦空此時開口道:「復甦亡者的力量將會屬於我,而作為反面,沒有人能夠強迫我做什麼。」
雲接著說道:「世界從誕生之初便擁有著正面與反面,大筒木矢楳和世界意識,單一存在下便會失衡,以導致自身意識逐漸喪失。世界……或許也同樣如此。」
羽村看向云:「所以你想讓漩渦空繼續以反面存在?」
雲微微點頭:「另外……這些人的復活,對世界朝新時代過渡會起到一定的作用。新時代出生的忍者沒有經歷過忍界各自攻伐的戰爭,而他們經歷過,也明白了統一的趨勢。」
「另外……目前來看木葉一家獨大是好事,能夠整合力量完成統一。但在統一之後,木葉依舊一家獨大的話,那麼大樹的根將會逐漸腐朽,參天大樹倒塌時便會是新混亂的開始。」
一番解釋後,羽衣點了點頭。
事實上這種解釋不過是對盟友的尊重,掌握了規則後的雲,哪怕是淨土對他而言也不過如此。
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人能夠阻止他做什麼了,所有的決定,都能獨斷專行。
而宇智波雲自身也很清楚這一點,現在所做的,也是為了未來能過的更舒坦……
更多的遊戲,更多的美食,更多的娛樂項目。
人類只有在解決了最基本的吃穿住行後,才會開始追求精神上的滿足。
隨後,漩渦空最先來到四代雷影和薩姆依、奇拉比、達魯伊四人身前。
「你們……想復活嗎?」
「復活?」
一時間,四人面面相覷。
「字面意義上的嗎?」
「沒錯。」
現在空身旁的雲點點頭:「就像剛剛四代雷影所說的那樣,立場不同決定了生死相向,但現在忍界的狀態已經證明了我是對的,所以在空有能力復活你們的情況下,或許應該給你們一次選擇的機會。」
話音落下,一時間四人沉默了下來。
許久後……四代雷影嘆了口氣後開口道:「已經沒有必要了,復活後反而會讓他們束手束腳,解釋起來也很麻煩……」
達魯伊緊跟著同樣拒絕道:「我並不適合成為影,擔任五代目的時候,是我活的最累的時候。並且最終,也不過如此而已……」
奇拉比同樣搖了搖頭,同時也恢復了最初的神采:「我不想回去,村子裡理解我音樂理想的人太少了。這裡的意識那麼多,總會有志同道合的存在。嗯……來一場演唱會的話很棒!」
「宇智波的小子
未來就靠你了
如果和平依舊
你就是改變世界的王!」
「怎麼樣?沒退步吧?」
雲豎起大拇指:「還不錯,或許等四代火影死了,你可以跟他請教一下填詞,我覺得他取名字的天賦不錯。」
最後,漩渦空的目光看向薩姆依。
然而不等她開口,四代雷影抬手道:「你需要回去,回去告訴他們歷代雷影的態度,老頭子那裡也是同樣的想法,他可是很驚訝忍界的改變,也很釋懷……」
薩姆依沉默片刻後點點頭。
很顯然,她是最先死亡的,也還有大把的人生沒有去經歷。
隨後,雲和空開始出現在淨土的各個角落。
千代婆婆、大野木……哪怕是意識形態依舊垂垂老矣的元師,也在其中。
但很顯然雲錯估了一些東西,這些記憶里最終都將未來賭在鳴人身上的傢伙,對復活根本毫不在意。
按照大野木的說法,如果此刻忍界依舊混亂各自為戰,那麼復活的機會他們一定會搶破頭,不是為了自己的生命,而是想要再為村子活一次。
但如今忍界已然開啟形成統一,和平依舊持續著,所有的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在發展。
那麼他們覺得已經死去的人,又何必再回去叨擾生者呢?
哪怕是在實驗室里被折磨了大半人生的宇智波火核,也同樣搖頭拒絕。
生者的世界已經沒有了父母,宇智波煎餅店的老夫婦已經壽終正寢多年,同樣也身處於淨土,他不想回去。
最終,流轉於各處的宇智波雲,出現在了一個老熟人的面前。
「邪惡的宇智波,你最終會為這個世界帶來毀滅!」
雲看向面前的團藏,沒有反駁也沒有惱怒,而是笑著問道:「你這個傢伙之前也被羽衣派出去了?我怎麼沒看到你?」
一旁的漩渦空接過話:「那個時候穢土轉生的太多,沒有了寫輪眼的他弱成渣渣,沒注意到不是很正常?」
自言自語下,雲看著團藏嘖嘖出聲:「一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可是無時無刻的都想將你幹掉。所有一切混亂的根源,當初二代就應該先殺了你,再去送死。」
團藏眯著眼,目光中充滿了壓抑的憤怒:「老夫更應該在一開始就將宇智波斬草除根,你這樣的存在引來的敵人,才是世界覆滅的源頭!」
「只有老夫!只有老夫成為整個忍界的影,才能帶領這個世界成長!」
「二代大人他錯了!日斬的懦弱讓宇智波的邪惡成長,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合格的影!」
雲誠懇的點了點頭:「這一點我贊同,你這樣的垃圾死了都想著讓你進慰靈碑,這樣的火影簡直離譜。」
團藏抬起頭怒吼:「老夫才是火影的唯一選擇!唯一的選擇!!」
雲呼出一口氣:「剛剛見了火核就發現了你,感覺是真的很糟糕。所以……我覺得淨土也不該有你這樣的垃圾,萬一以後再給我整出一點樂子,也是需要精力去解決的。」
說完,宇智波雲揮了揮手,便與漩渦空再次消失在此處。
而剛剛還義正言辭的團藏意識體,此刻已然消散,連一點灰燼都沒有留下。
……
在規則的運轉下,之前所有被艾達影響的意識已然全部扭轉。
而被大筒木矢楳影響的川木和考德還有輝夜,也同樣被修正。
但考德自身的意識已然被一式洗腦,一心一意的依舊想要種下神樹,所以直接被人道毀滅。
而川木和輝夜,在亡者復甦的前提下被木葉安排了工作,川木依舊刷盤子,輝夜則被強制性接受再教育。
一件一件事被安排妥當,漩渦空能夠復甦亡者的情報不出意外的泄露,然而卻也同樣不出意外的,沒有人敢踏入雨隱村一步。
當初一處處大名府覆滅依舊留有餘威,世界這麼美好,沒有人想死。於是乎……木葉的長生科技成了改革前期的資金進項大頭。
重新回到家的宇智波雲安撫了一番井野後,便開始了對兒子的潛力激發。
當初分裂查克拉的時候,他的程度相比於輝夜已經高了很多,但這小子到現在依舊一雙輪迴眼盯著,還沒有達到佐助的程度。
……
一個月後。
「所以你很早就猜到了?」
「不僅是我,鹿久或者後來鹿丸也同樣猜到了。」
「看來還是演技不夠啊……」
「到了那種程度,演技什麼的根本不重要好吧?」
水門沒好氣的看了一眼云:「就像其他四大忍村所想的那樣,當你和漩渦空達成一致時,整個忍界能做的便只有配合你們……」
說著水門好奇道:「所以你的第一次交易對象就是我?那個時候你的本體才五歲吧?還真是恐怖啊……」
雲笑了笑躺在影岩上:「那個時候是真的在賭,你應該能夠聽得出我的急切,甚至將生命存活與否放在來運氣上。」
「畢竟我看到的未來里,一樂拉麵沒有出事,所以如果你不答應交易,我便只能在九尾之夜躲在一樂拉麵了。」
水門呼出一口氣:「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或許……」
雲抬了抬手:「交易失敗,或許我會在之後積蓄力量,然後趕在十三歲前將木葉的高層屠戮一空。也或許……會帶著宇智波願意離開的離開。」
水門沉默……
「那樣的話,或許木葉便不會有今天的模樣了吧?」
雲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會怎麼樣,或許會因為仇恨,被成長起來的我覆滅?誰說的准呢?就像帶土一樣,沒有經歷過他那樣的經歷,便永遠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同樣如此。」
「好在……最終我在意的,都有了完美的結局。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啊……你活著,便是這個世界源頭上最大的改變。」
「陽光照射黑暗,陽光死去後,黑暗滋生的根部便越發腐朽,最終參天大樹也會腐爛不堪。」
……
(全書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