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尖山地勢複雜,諸多山寨隱秘其中,雲若桉下了馬,想著地圖上的路線,有些惱怒,她匆匆趕來,卻沒有任何消息「雲舞」
「殿下」
「去找我們的人,速度快些」
「是」
鳳漪看著雲若桉的樣子「你別著急,說不定已經沒事了呢」
過了不知多久,身後傳來聲音,雲舞身後跟著雲司,雲司手中提著一個男子
「主子」雲舞率先行禮,雲司見到雲若桉,直接跪在地上「請主子責罰」
「找到人後,自己去閣里領罰」
「主子」雲舞看了眼雲司,有些著急,閣里的懲罰可不輕,這小呆子也不知道求情
「主子,這人是雲司找到的,他說他看到公子被帶走了」
聽到雲舞的話,雲若桉走近那男子身邊,突如其來的氣勢讓澤羽有些害怕
「被誰帶走了」
「是,是虎嘯寨的人」
雲若桉腦中顯現出北尖山的地形圖,虎嘯寨是這一片最大的寨子,雲若桉依然沒有什麼表情,鳳漪卻能清晰的感受到雲若桉散發的戾氣
「我說的是真的,虎嘯寨的人都有統一的標誌,我不會認錯,虎嘯寨的寨主是個變態,她強搶了許多男子,據說大都死了」
「我可以帶你們去虎嘯寨,但是你們救人的時候,可不可以幫我救一個人」
「我知道虎嘯寨有一個防守漏洞,你們武功高,一定能進去」澤羽斷斷續續的說著
「帶路」雲若桉開口道「我幫你救人,現在就出發,需要多久」
「一日」澤羽回答
雲若桉皺了皺眉「走吧,雲司你帶著他走,速度快些,閣中的人來了多少?」
「回稟主子,堂主派了兩個暗衛隊,如今都在北尖山搜尋」
「發信號將人聚過來,我們先走,給他們留下記號」
「是」
一行人很快出發,雲司和雲樓輪流帶著澤羽,竟然硬生生將時間縮短了一半,而此時距離蘇南簡失蹤已經過去兩天了,皇都中蘇家小公子失蹤的事情已傳的沸沸揚揚
蘇府,南黎已經兩日沒有合眼了「還沒有找到嗎?」
「主君,北尖山附近很複雜,一時無法確定公子在哪,平陽王殿下派給公子的暗衛之前派人傳信說有了消息,叫主君寬心」
聽到平陽王三個字,南黎微微愣了一下,「外面的消息控制住了嗎?」
「主君,恐怕控制不住了」
「那就查來源,我要看看是誰要讓簡兒身敗名裂」
皇都中的消息是今天出現的,明明接到蘇南簡失蹤的消息時,將軍府便掩蓋了消息,如今突然大肆傳播,讓南黎不得不懷疑到白若賢身上
然而這份懷疑很快得到了證實,白若賢來蘇府了,南黎剛剛打開府門便看到了哭的梨花帶雨的白若賢
「蘇主君,都怪我,若是我同阿簡一起跑他便不會失蹤了,那些山匪追的緊,阿簡說要我們分開跑,我便同意了,都怪我,蘇主君,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南黎臉色逐漸變得難看,周圍的百姓們聽到白若賢的話,議論紛紛
「看來蘇家公子確實失蹤了啊」
「說不定已經被糟蹋了呢,嘖嘖嘖」
「這就算被救回來,以後還怎麼嫁人啊」
「誰說不是呢,不過這白府公子倒是重情重義啊」
……
南黎快被白若賢氣死「白公子請回吧,府中事務繁雜,恐怕照顧不周,關於家子的事情,白公子不必憂心,昨日聽說白公子病了,如今看來是養的不錯,但還是要注意身體」
「將軍遠在邊關,府中事務頗多,本君要回去處理事務了,招待不周,還請海涵」
聽到南黎提及蘇青,周圍的議論聲逐漸消失,蘇青是周凰兩國交戰的主將,是凰國的守護神,他們不該隨意議論蘇府的人,人群自行散去,南黎淡淡的看來眼白若賢,便吩咐下人關了府門
白若賢陰狠的看著蘇府大門,好一會才離開,而剛剛回到家,便看到了沉這臉的右相
「母親」白若賢笑著行禮
「來人,帶公子回房,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公子離開一步,不許任何人探望」
「母親,為何罰我,我沒有做錯事」
「蘇家的事你以為我不知道嗎?賢兒,你到底在做什麼,你何時變成如今這樣」
「我沒有做錯事」白若賢直視右相的眼睛
「帶公子下去」右相擺了擺手,不想多說
聽到房門落鎖的聲音,白若賢狠狠的將花瓶砸在地上「我沒有錯」
上一世,他嫁給雲安羽,母親沒有阻攔,但她卻站在了雲若桉的陣營,才讓雲安羽覺得他沒有利用價值,放任後宅那些賤人欺辱他,這一世他想活下來,想嫁給雲若桉有什麼錯
即使沒有他出手,蘇南簡也會遭遇這一遭,他不過是提前了而已,這本就是蘇南簡命中注定要遭受的,他記得上一世蘇南簡被救回來後名聲一落千丈,無人求娶,成為了笑話,已成為太女的雲若桉卻上蘇府求親,誰也沒想到蘇南簡拒絕了雲若桉,當時的他還暗自羨慕,如今上天給了他機會,他當然要排除一切阻力
——北尖山,虎嘯寨——
李嘯房中,一男子縮在床邊的角落裡,腳腕上纏繞著鐵鏈,鐵鏈之下的皮膚血肉模糊,手腕上沒有綁卻也滿是傷痕,可見是才取下不久
蘇南簡依然穿著被綁來時的衣服,如今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裸露的皮膚上有鞭痕和燙傷的痕跡,蘇南簡的手,摸著藏著髮簪的地方,定了定心,他在這裡已經快三天了,他很疼,他不想回去了
他被山匪帶走了這麼久,儘管清白還在,可是又有誰會相信呢,男子的名譽何等重要,他回去只會是蘇府的污點,可是他要怎麼甘心就這樣死去呢,哪怕是死,他也不會讓那個惡魔好過
推門聲響起,木淺走了進來,手中拿著藥「大當家,讓我給你上藥」
蘇南簡沒有說話,只是伸出來胳膊任由木淺操作
「放棄吧,快三天了,你若是回去也是痛苦的」
「我知道」蘇南簡聲音有些沙啞,三天聽起來很短,但對於他來說好像已經過了好久,他想爹爹和阿娘了,還有兩個姐姐,他也想雲墨,不知道雲墨從老家回來了沒,還有平陽王殿下,自從他成為雲墨的伴讀,平陽王對待他便如同對待雲墨一般,他也把她當做姐姐一般